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按当时的毛主席号召要求,是要“扎根”农村,就是要在农村干一辈子了,所以,在准备下乡的时候,男女搭配这个问题就很自然地开始了,老三届高年级的同志年龄大一些,这个婚姻问题考虑的自然多一些,男的找女的,女的找男的,家长们也互相撮合,一时间形成了隐秘地底下的串连,以至后来老三届插队知青内部成婚的不少。我们初六八级是老三届(高三届,初三届)六届学生里面最小的,还不能象学哥、学姐们都有20多岁的了,谈婚论嫁很正常,而十五六岁的我们是什么也不懂,但这一届也有男女生之间串连的了,有的家长找家长,无非是让孩子到农村也能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乡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会下多长时间,真是要干一辈子,那找个可靠的对象,也还真是个不小的事情,我们老三届下乡还真有一辈子待在农村的知青,光是当年下乡延安的上万名知青,最后就有200多名知青一辈子留在了延安农村。我们现住的中央领导人也有数人在延安下乡,而且一去就是七八年。
我下乡时的年龄和家庭背景让我完全不可能考虑男女之事,更何况,我即使去串连女同学,也会被拒之千里的,我身上还有个“黑七类狗崽子”的“光环”。
我也很有幸就这样被“勒命”着稀里糊涂地随着社会大潮流,被卷入到了上山下乡的浪潮中,还有幸的搭配上了女同学,我们下乡的红崖五队十五位知青,七男八女,要按搭配来讲,女生到是剩了一位。
我下乡时,我是被迫的无奈之行,更不知道同行的都有谁,但这男男女女的十五人很快就有人(或是当地农民)给搭配好了,我还很幸运地被搭配上了一个挺漂亮的女生——郭亚风,其余的十几位也是一一对应搭配好了。这种未经本人同意的搭配在各个知青点居然很流行,也许上山下乡的早期指导思想就是准备在农村干一辈子,这不,把“媳妇”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在想,我们的上山下乡运动时间有长有短,下乡时间长,这种“拉郎配”最后可能就成为别无选择的一种选择,下乡时间短的,这种搭配延续或“无疾回路”都有可能,也有的,可能还来不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当时在下乡的知青中年龄算是最小的,所以也只能把年龄最小的女生搭配给我,无奈,我不知道怎么样开始,也更因为受父亲的问题牵连而不敢开始,还好,与郭亚风女同学一个锅里搅了几年勺把,居然没有碰撞出矛盾也没有擦出什么火花,随着她招工离去(2年以后)我们连私下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分别近50年了,听说她在美国生活,我还真庆幸她没有和我搭配成功,否则的话,我这一介书生岂不耽误了人家的大好前程。也许,我们心里都很坦然,也很明白,那种“拉郎配”不过是一种说笑而已,仅仅是而已。
但我们队里男知青王刚强可不一样,他“搭配”上了一个漂亮的女知青,现在想想,这种“搭配”把戏说不定就出自于他,他先给自己“占有”了一个好“资源”。
说起王刚强,人个子小,但成熟早,在男女之事上比我们早开通好几年,他也是我们村上的老红军唯一要把独生女儿“妞妞”许配给他,看上他的“三快”,勤快、爽快、脑子快。但王志刚心中早有目标,并且开始行动了。
在我们住的窑洞上,有一阵子老师掉土渣,而且发生在傍晚的时候,起初,我们担心窑洞的安全性,是否会倒塌,察看半天,不知所以,但是,每次掉土后,哪位琴女生便走出窑洞,向窑脊背走去,时间一长,谜底也终于揭晓,掉土是知青王刚强从窑背上面扔下来的小土块,是一种联络信号,琴女生心知肚明,不动声色的向窑背梁走去,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哪时候,男女生之间很封建,相互之间的约会很隐秘,更不敢时间长,琴女生回来不停地擦拭着嘴,嘴边的鸡蛋黄告诉别人,她刚才吃了鸡蛋。最后,我们才知道,王刚强为追求琴女生,不知从哪里弄来熟鸡蛋(在物质乏的时代,他的熟鸡蛋从哪里来,至今是个谜),自己忍住不吃,用抛土渣的暗号叫出琴女生,送女生表心意,琴女生吃了鸡蛋,对王刚强自然有好感,哪个年代,能忍住自己不吃的鸡蛋送与女生,这种示爱,相当于今天请女士吃大餐。但随着琴女生招工而去,这段搭配也好,“爱情”也好也就就烟消云散了。
说起我们队上的男女搭配,还带有点传奇色彩的当属跳舞女皇李云了,李云自小就爱跳舞,在学校时就频有名气,上山下乡之后,缩小了舞台,,也扩大舞台,哪时“忠”字舞,宣传队在农村也有,李云有着优美的舞姿,很快从小队上跳到大队上,又跳到到公社,镇上、县上,一下子,李云的名气大噪,路人皆知。我们队上有个王大个,人高马大,这种不知何来的男女搭配,很自然地把李云搭配给了王大个。
随着李云的名气增大,在耀县下乡的其它中学的知青也慕名赶来,以求睹李云风采,甚至不惜为李云而“决斗”起来,这众生相中,当属20中的知青贾大个最为激烈,贾大个也是人高马大,长得浓眉大眼,一表人才,形象如搬上银幕也是一个大明星无疑。这不,论曹操曹操到,贾大个带着几个同学串到我们队上来了,来到知青点,二话不说,提出要和王大个摔跤。那个年代,文革中武斗的影响,我们中青少年有很多人学武术,学摔跤,平常打斗的事也多,青少年中自持会两下子的人也多。“决斗”开始了,也不说为什么,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为什么,李云则吓的躲在窑洞里心里范嘀咕,“为什么呀,我都不认识”,一场没名堂,甚至完全荒唐的“决斗”就象顶牛,你把我顶过去,我把你顶过来,就这样,在院子里居然打斗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两人精疲力尽,瘫坐在地上也没分出个胜负来。随后另外几个知青继续摔跤,20中的知青显然占了上风,其中一个叫小福的表现抢眼,三两下就摔倒了对手,一看就是有功夫的练家,“决斗”过后,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分道扬镳。
后来李云被招工走了,招工的就是冲着她会跳舞而来的,听贾大个还追李云到西安,但生活的变数太大,前生无缘,你在努力也只能是一枕黄粱。
我们下乡的过程中,也有极个别的知青和农民结合到一块了,女知青嫁了农民,着人生的命运从此就有了一个极大的转折,男知青娶了农民的媳妇,最终也被命运捉弄的分手或离开。
女知青在下乡的几年几后,在生活中,招工中可能会遇到比男知青更多的骚扰,为此国家为了保护女知青“乱世用重典”,出台了更为严禁的法律,那就是,不管你是农村的谁,你只要敢“碰”女知青,国家的“枪子”就敢碰你。
上山下乡演义出来的“男女搭配”,虽说是闹着玩而已,但我们生产队十五位男女知青,居然成了两对半,王国玉和赵翠莲、章宏广和曹慧巧,他们在下乡难的命运中还能绽放爱情之花,实属不易,还有一位优秀的女生张娟,招出最早,到镇供销社,也是返城最费周折,最晚的一个,嫁给我们知青同学费才华,但凡知青结合到一块结了婚的,虽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地恋爱和人生,到也是平平稳稳地过着日子,他们有着共同的苦难经历这杯酒,看来对付来自社会上其它什么样的酒,都能够应对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