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文学孝德文化征文】【安军鹏随笔】重阳节里忆母亲

显示全部楼层 · 2016-10-12 16:59:51

           我知道，母亲，你从来就没有走远。               电视上正在播放中央台的《九九艳阳天》节目，介绍一对百岁老人的爱情故事——又是九九重阳节了。看着电视，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想到了母亲。
   母亲是1997年的农历6月22日去世的，要是还健在的话，也该80多岁了。可遗憾的是，那时她的直肠癌病已经到了晚期，医生已经无能为力了。
   时至今日，我仍然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是我陪着母亲去西安的西京医院看病的。在经过了半天的检查之后，医生让母亲在办公室外边等着，把我单独叫了进去。医生的举动，让我就感到了母亲病情的严重，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的心中突然升起。
   在办公室里，医生告诉我，母亲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只有手术是唯一的方法了，而且手术也仅仅只是延期而已，大概只能维持两年半左右的时间，不能根治。听了医生的话，我只觉得觉得如五雷轰顶一般，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一时不知所措。
   而就在我坐在那里发呆的时候，母亲推也开门走了进来。她给医生说，我的病情怎么样你就直接说吧，不用为难孩子。在她的再三要求下，医生没办法，只好照实说了。但是，母亲听后却坚持不做手术，说那是白花钱，最后的结果是人财两空。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保守治疗，用药物继续控制病情。
   后来，家人一再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她做了那个手术，但是母亲就是坚持不做，即使我假装发再大的脾气，她也无动于衷。我没有办法，只有给她四处买些药物做保守治疗，甚至还用了许多人们所说的偏方，总希望着有一天能有奇迹发生。
   然而，母亲的病还是一天比一天地加重。到后来，她实在痛得不行了的时候，我按照医生的吩咐，就四处托熟人寻找些能减轻痛苦的药物，例如吗啡和杜冷丁之类的。而母亲却十分坚强，有时不想用这些药物，她就会一直忍受着那钻心的疼痛，直到实在不能忍受了的时候，她才会让弟弟给她注射那些止疼的药物。就这样，在万般的痛苦和对生的期待中，母亲的生命慢慢地走到了终点。
   我知道，母亲一直是在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的，我也知道，母亲不愿意做手术，是不想让我们的钱白白花掉，但是有谁能体会到母亲那种对生命的不舍、对亲人、对儿孙的牵挂啊！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呢？我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能让母亲起死回生，更是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坚持，轻易而盲目地听从了母亲的不做手术主张。即使时至今日，每次想起当初的情况，我都会痛恨自己，为自己听从了母亲的主张而悔恨不已。
   在我很早的、年幼的记忆中，母亲在世的时候，没有过上多少舒心的日子，也没有吃过什么美味可口的饭菜，更没有穿过几件比较好的衣服，她一直是个很节俭的母亲。但是，她却经常会把别人送的许多好吃的东西给我们留着，经常给我们兄弟姊妹几个做几件当时还算时尚的衣服。母亲也是个非常热心的人，隔壁邻居的有什么事，无论大小，只要喊她一声，她马上就会放下给我们自家正在忙的事情赶过去帮忙。有时，门口来了讨饭的，不管我们够不够吃，她总会先给讨饭的盛上满满一大碗饭。最后，还要给讨饭人的布袋再装上几个馍，并且还教育我们，千万不要歧视那些讨饭的。她说每个人都有尊严，没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去讨饭的。母亲就是这样，用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声地感染着我们，在我们姊妹几个成长的过程中，无时无刻不在给我们起着表率。如今，母亲虽然走了，但是她的优秀品质却将永远陪伴着我们。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每当读到这句的时候，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母亲，您在世的时候，由于工作的关系，儿子没有能够尽到多少孝道去报答您，为此我不知多少次深深地内疚和不安过。我也知道失去的我再也无法弥补了，惟愿来生我们还能再次相聚，我能再做您的儿子，重新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又一个重阳节到来了，母亲，但愿您在那边一切安好！
   祝天下所有的老年父母重阳节快乐！
   祝天下所有的父母健康、长寿！

个人简介：安军鹏，微信名老黄牛。中学英语教师，喜欢旅游和摄影，更喜欢文字，常笔耕不辍，自娱自乐。平时多有诗歌、散文作品发表，散见于多个微信公众平台。相信：德不孤必有邻。微信号：LHN-19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