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合阳晓林 于 2014-10-15 15:47 编辑
我的“梦想”。 我的梦想想最初只是当个人民公社里小小的“生产队队长”。 小时候的家里,生产队分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我娘们常常挨饿,于是,我就下定决心,等长大一定当个生产队的队长。不料,没等到我长多大,就连小学都没读完,改革开放实行生产责任制,土地分包到户,生产队解散了,队长也没的当了,但后来家里的粮却够吃了。 还想当“歌星的梦想”。 一九八四年我上初中,家里粮够吃了但家还是穷,母亲常年辛苦,我上学也未安心,一心想找个捷径,早挣钱,早当家。此时社会上已刮起了流行音乐风,特别是哪年的春晚台湾歌星费翔《冬天里的一把火》烧的,全国上下人的嘴里都是“一把火”,我也不例外,刚刚流行的歌曲我听三五遍就会唱了,但把五六个字母组成的英语单词得念上一个下午甚至还记不住。我只想做歌手,穿喇叭裤,留长头发,潇潇洒洒甩着长长的话筒线线。 那时,学校的文艺活动我最活跃,从学校的舞台唱到乡政府的舞台,最后还跑到合阳县剧场的大舞台演唱。就在那年,县教育局的门口张贴栏还贴过我画着红脸蛋的照片,也是我人生的第一张彩色照片。家里的墙上也就多了一个玻璃框子装的大奖状:“奖给,优秀演唱二等奖贺晓林同学”,没有人教我怎么发音和歌唱,完全自学自唱,这算是我歌唱的最高荣誉。 我曾有过画画的天赋,给班级换黑板报也是我骄傲的露脸机会,踩上课桌站得老高,红绿蓝粉笔拿几根,哗啦啦几笔,把《阅读栏》和《校园风采》办的有声有色,于是初中的老师们喜欢我,就连班上的女同学也爱和我说话。 人说“枪打出头鸟”这话真不假,积极活跃的我被学校所在的村上几个二溜子小青年盯上了,他们说我也太“涨”了,常常地偷偷跑到学校“骚扰”我,他们并不很友好,不是要钱,就是对我拳打脚踢,那时的我怎敢还手,于是,哭着喊着给家人说和家庄的学校我再也不敢去了。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打我的那位叫个梁某某,我的歌手梦没实现,据说,他的日子如今也过得不咋地。 学校不能去了,父亲托熟人安排我到县木偶剧团跟班学艺,据说,关键还能吃上个“商品粮”呢。记得我学的第一板线戏是二八板《金碗钗~桃园借水》催护的一出唱段:“为功名到长安好生无幸。。。。。。”此时,我已经十七八岁,也就把剧团认为自己的归宿,就有了新的梦想,做个 优秀的“戏剧家”。 在剧团,我被这浓浓的本土戏曲文化完全俘虏了,从音乐到文学,再包括舞台艺术,我爱的如痴如醉。在这单位里一干就是二十年,此间,我也阅读了许多的经典戏剧剧目和一些古典名著《元杂剧》《二拍三言》《唐诗》《宋词》等等充实自己。 上世纪九十年代,剧团生计艰辛,为生计我偷偷当过“吹鼓手”奔农村丧事,吹鼓手合阳人俗称“龟子”,在人前低三下四,而且受人眼色。工作之余还跑到基建队打过零工,一天挣十来块钱的挖土工,如今的合阳县委大院水塔的地基就洒过我的热血和汗水。再苦再累,我没有离开我钟爱的事业,我把人生最青春的岁月献给了线戏,在这里牺牲了我的精神和年华,然而这里也收获了我的爱,我的家。 在剧团时我就开始尝试写点东西,曾经写过一个小童话剧目《讲礼貌》,当时唱腔曲子都编了,道具也造了,却就是没排练演出,这也是我事业中的一点遗憾吧。 也说造物弄人,我夫妻如今却开起门店做了一点小生意,风风雨雨、挣挣扎扎地坚持了十年,也算有了自己的天地,不用再东奔西跑了。做生意后,我静下来的时间就多了,但几回回的梦里总是跟着剧团下乡演出的情景,按耐不住,于是我拿起笔,回忆着过去工作的点点滴滴:我写过去北伏蒙村爱管戏的《杨团长》;回忆在农村演出时吃的《百家饭》;想起剧团雷玉佩老师的经典故事《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写着、写着便不可收拾,从写我的生活,再写我生活的环境,还有身边你、我、他的故事。与其说喜欢写作,还不如说是迷恋写作,从此,写作又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我又大胆地想,我是否能成为一名“作家”。 很多时,也惭愧自己的学历,所以我必须靠大量的阅读、学习来充实自己,独坐书房秉烛待旦已是经常。直至有一天,任卫明先生发现了我,并给于我许多的鼓励和方便,我的拙作他很赏识,发表于他创的《虹媒》期刊上,还很有心计的为我的作品署名:“佰纳鞋店经理 贺晓林”既帮我做了鞋店的广告,也向更多的读者推介了我的文字,近年来在他的刊物上我已经发表了五六十篇以上的拙作,于是我的腾讯博客、新浪博客,甚至QQ和微信便多了许多佰纳的粉丝。从此,我的交际圈子里由“朋友”、“摄友”又多了“文友”这个雅号,和文友之间的交流多了,口头上算拜了那位帮我进步的张亚凌为我的写作老师。 如今,写作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展现另一个我的叙述和表达,写作曾搭救过我当年那份遇险的心,在我最彷徨最孤独无助时,它是救命草。我可以表达我任何的意愿,喜悦和颓废,欢快和烦躁,不论是我歌颂正能量,还是鞭策丑与恶,只要我需要它,它就会要我,温顺又体贴,敦厚又仁慈,更像亲人,不离不弃陪伴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