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那块田地,我知道它不是一望无垠的开阔,诗歌那台台上不一定可以坐人很多。我也知道自己那棵草,拥有的四季不可以很多。在无数香花与杂草拥挤的空间,我这草不一定能够成活。可我,像那不识死活的木楔,在没多少空间的窄缝里,挤进去自我。又像不识五谷的人,撒籽耕种,要去没多少希望的地里,求一些收获。 之所以要这么不识死活。那是因为我知道;不是高枝上真的无果,摘不到果的,是身不很高,还有够不到那儿的胳膊。艺不精的,别怨泥坨。自己手里捏不成物的,别人手里件件出彩,个个如活物。所以,走不出一条路的,别怨路又险又陡,好好掂量一下自我。弹不了曲的,那是自己笨拙,不要说乐器有过。 之所以这么不知死活的把木楔去做。还因为一个人的生命,过去了就做不了回头客。不像电视节目,错过了可搜索重播。就你那点有数的生命,说过就过,说没就没。任何事都想过,什么事都懒的去做,想多行少,生命就成了不承载的白流之河。 我就这性格,心里不藏隐情,手脚不喜欢闲着。爱上一个人时,不愿藏心里,到死都不说。大不了遭受瞧不上的失落。想做的事,任谁磨破嘴皮的劝说。有什么呢?走起来了没有结果,总胜过没做过空吆喝的人。尝不了果的,就欣赏一棵没果的树吧。 做那木楔,要受那挤,经一次难过里的难过。就因为还相信有个枝,等雀去落。有个豁,把自己的脚来落。 之所以还要这么做,还因为我受的气够多,衣服上着落的不屑太多。 跑邮电所太多太多,收到的稿费还没汇出去的书款多。当我从许多鄙夷的眼巷里,低了那头走过后,心里说,有一天让他们要睁大了眼窝。当我几近无声的像人诉说,我写的东西换不来钱时,还准备有个口袋在衣服上缀着。给钱留一个藏身的窝窝。 我可以让自己在写作里,劳筋累骨。也可以写东西,让眼累到干涩。只是,心想做一只木楔,生挤硬夯,也要给时光流过后,留下些人的嘴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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