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诗 文/山东 四面八方 我写诗,最近三两年的事。初衷是为退休以后找点内容,形成过度,娱乐为主,当然不拒绝意外收获。这不,一不留神竟写出随即又发表在多种媒体上几百多首。我懂得,写个几百首在“纯诗人”的眼里真不算什么,我看到有的著名诗人出版的诗集就十多部。话又说回来了,几百首诗对我而言觉得很富足。 不写不要紧,写来写去,现在的我就是个不喝水的螃蟹——倒沫了。因为,当进了诗歌(词)这扇大门后,才知道这就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里面的名堂、道道,问题、条条框框等,实在是太多了,读来学去,反倒有了这样写也不行,那样做也不对的感觉。如同井底的蛤蟆突然跳出井底,又如一头大象闯进大杂院——找不到门了。 当今,诗歌界的问题的确很多,有的连那些门里名家都一时找不到满意的答案,甚至有的问题存争议,门派之间争斗面红耳赤,在媒体上竟达到了不能调和的地步!对于大是大非的问题,我才进来几天,不敢妄加评论。在这儿,只想谈几个较为低级的问题:一是我写诗都是选些什么素材;二是我是用什么文字语言进行表达;三是自我感触。 首先,我写诗绝大多数是从现实生活中选材的,更多的是自己亲身经历,耳闻目睹,体验与感受。如写一写小时候的家庭生活、风土人情,乡下生活;写一写在工作中、学习中、交往中遇到或听到的实际故事;在马路上、集市上、超市里、公园景点等处的亲眼目睹。这些所谓选材在别人那里或许不值得大惊小怪,显得肤浅。可在我的心目中却当回事了,小题大做。比如:前不久我在医院守病人,看到了发生在医院里急救的一些情景,回家后便写了几首小诗词,如下: ICU门前(七绝两首) 《等待》过道熙拥卫戍兵,行头被裹目眉凝。白衣时有擦身略,静等呼声是我名。 《开门》医护推开这扇门,轻摘口罩唤亲人。簇拥视看眉间预,准入通房窃喜欣。 急救见闻(清平乐) 浑身上下,插尽黄瓜架。忙碌进出白大褂,家眷床前泪下。 弟兄义气颇多,邀杯碰饮唯哥。逢场盛情难拒,依然马路开车。 其次,当确定了选材以后,诗歌(词)形式以及语言修辞手法等又是个问题。比如:是用古典诗体还是用现代诗体;是用格律体还是用自由体;修辞用的字词句式,夸张、比喻、拟人、抽象到什么程度,跨几个台阶,拐多少个弯?等等。这其实就是体现个人创作意图及“水平”的问题。比如,我曾经写过两篇关于《挖掘工》的诗歌,如下: 《挖掘工》:披甲革履大象鼻,装铲挂锤挖泥石。僵固泥泞皆不惧,抻抻脖子小意思。 《建设中的工地》(片段): 跑来一群大象/光着肩膀脊梁甩长鼻/一个劲地挖呀/崛出一片方塘/迟迟不见放养鱼虾 后来,无意中读到了一篇相对选题接近的诗歌《挖土机》,原文如下: 和时光作对的永远是挖土机 挖土机,伸出长长的铁臂,指甲粗钝/它试了试,一下,两下,然后深深地嵌进去/像一只野兽与另一只野兽温存/挖土机,使土壤的表层现出裂缝/马达欢腾,因为和时光作对的永远是挖土机 挖土机,饥渴的铁,要以土壤为食/路一段段嚼碎,残渣轰然间掷进运货车/挖土机,把广场上整片的足迹扬起/那沉睡已久的死者的骨片/也散落在新近的土层上,让运货车拉走 因此和时光作对的,不是我们,是挖土机/土壤中暗含的荷尔蒙与女人的芳馨/不断刺激着挖土机铁的中枢/土壤中流淌着男人与女人亲吻时的蜜/每深入一尺,马达都叫得更为欢腾 它就这样饕餮着时光的芬芳,由此上溯至一座遗址/挖土机,不以诗篇,而仅以颠覆的名义 您看,同样的题材,不同的人写出后,大相径庭! 第三,自己对自己写的诗肯定是有某些感触的。这也与自己的写作意图、定位、能力等密切相关。自己的水平肯定不高,不必多说。但对读者的定位我是明确的:大众,永远是大众。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看到,某些诗歌作者(甚至大腕)的读者定位是 “小众”,恕我直言,这点我是持反对态度的。或许我受毛泽东在延安文艺会议上的讲话影响太大,也记忆犹新:“我们的文学艺术是为人民大众的。” 我总觉得,包括诗歌在内的任何一种艺术形式应当是源于大众生活,服务于大众生活,落脚于大众生活。尽量多写一些大众能够读得懂,理解的了的诗歌尚品。只有这样,诗歌才能够持续发展,获得更加强大的生命力。若反之,不走向灭亡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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