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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学校放假,常伶俐回到了家里,默默无闻,似乎有沉重的心事。樊丽花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但是常宝春并没有多留意。 全家都吃过晚饭,洗漱完毕。夜幕降临了,大家都早早的入睡了。晚风吹着那田间小路边的白杨树,飞鸟早已归林,只有专门“值夜班”的猫头鹰还在树梢上,安详的欣赏着这寂静的夜晚。 站在山头上,隐隐约约能看到远处几家住户,时不时能看见房屋窗户里一丝油灯的光亮。 夜深了,花儿的枝叶上也有了几个芝麻大的露珠,明亮皎洁的月儿慢慢移到了中天。 常宝春、樊丽花也已上床准备就寝歇息。樊丽花对丈夫说: “你没觉察到伶俐,这次放假回家心情有些郁闷,话也懒得说,叫她做什么,闷声不响的去做。我觉得不像那丫头以往的性格啊!” “是不是孩子在学校受了委屈哦!”常宝春猜测。 “有这种可能。孩子在学校受了委屈,由于年龄尚小,不会表达或者不敢表达,倾向于不说,或者是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这就可能造成孩子长期的心理压力与负担。”樊丽花接过丈夫的话。 “明天起床后,我们再观察观察,再来开导她把心中的委屈说出来”常宝春说。 “嗯。嗯。”樊丽花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不想这么多了。快睡吧,快睡吧!”常宝春催促着妻子。 第二天,天刚黎明,太阳刚从苍苍的山巅后面,露出它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随即将消逝的黑夜的清凉交流在一起。常宝春、樊丽花带着甜甜的倦意起床了。 樊丽花烧火做饭,常宝春收拾打扫,整理房间的清洁卫生。这也是他们夫妻俩多年来形成的规矩。 一切都忙停当了。清晨的太阳已经爬了一竹竿高。 “伶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快起床准备吃饭。”樊丽花大声嚷嚷着。 “不嘛,不嘛。我还想躺一会儿。”常伶俐撒娇似的嗲声嗲气。 “你个死丫头,太阳都老高了。起来,快起来!吃了饭我们也好忙我们的事呢。”常宝春嗔怪地催促着。 常伶俐听爸爸也在发话,极不情愿地起了床。慢慢腾腾的在洗漱间洗脸、刷牙,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懒散地来到桌边。正准备端起碗吃饭,她爸爸问她: “丫头,看你这次回家,闷闷不乐。是不是在学里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常伶俐只用眼看看了面前的爸爸,没说什么。 “伶俐,你都上高中了,说小也不小啦!心里有什么心事,只管放心大胆的跟爸爸、妈妈说。”樊丽花紧跟着说。 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常伶俐放下碗筷。“哇——”的一声痛哭流涕,泪水像珠子一般刷刷的不断往下滴。 樊丽花拿来手帕,忙女儿擦去泪水,进一步鼓励她说出来。 常伶俐这才说出了原委: 上个星期,一次上语文课下课后,班长向胡冬梅告状说她在上课看小说。 班主任胡冬梅老师把我找去,不问青红皂白一顿狠批不说。还把我交给了学校领导。 还当着学校领导的面说我犯了错,批评不得。批评了,既不承认错误还与她顶嘴。 由于学校领导不明真相,只听了班主任胡冬梅的片面之词。于是剥夺了我上课的权利,把她单独放在院子里的教室外面罚站近四个小时,不让她吃饭,也不许她上厕所。 常宝春、樊丽花听了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后。也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 常伶俐还当着爸爸、妈妈的面,表示:“我反正不到这所学校念书了,要不然给我另转一所学校。” 常宝春、樊丽花于是意识到女儿的事,不是一般的小事。得一起找学校去交涉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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