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醉足 于 2015-1-22 13:00 编辑
母亲的小脚 ----- 母亲节纪念 一位白发苍苍老人，坐在高高的山岗上，向东方瞭望，也不知瞭望着什么？不时地擦拭自己的老花的眼眶，是泪还是那模糊的花眼遮挡自己酸累的眼睛。心知不可能在想他的时候，就回到你的身旁，任何事情总得次序...... 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在不停地张望，渴望总能如愿。总有一次，她不经意的时候，儿子回来了，她也兴奋了，忘乎所以的流下眼泪。老母已是六十多的小脚女人，一生是那样的平淡，不停地操劳自己的家务，虽然你已经有自己的亲孙子在脚下，还是想着自己小儿子在远方，他也是小字辈，仍需牵挂。部队里有好多的战友和首长，还是那样，母亲将永远惦记自己心愿仍未完成，总想完工了事才是自己的心愿。 母亲经历了旧社会给她带来的痛苦磨难，记得她给我讲述过：从小如何在家里缠脚，痛苦的缠脚是当年的风俗，可就是那个风俗封杀了多少女人的苦累和难以忍受折磨，也不知专心的痛苦和泪水能堆积多少山。我也曾仔细的打量过“莫秀”的小脚，她的脚丫和我的大脚比较，不止差距有多大，母亲的脚丫完全失去了原来的面目，除了大脚趾各个被折弯了，好生生的人脚被缠绕得弯曲折骨，硬在脚下踩着行走，几乎成了残废。行走只能依靠脚跟落地，行走姿态不由自主地左右摆动，几乎和企鹅一样，就是那样还得遵守乡下的女道家教。几次欲看，心看欲乱，就很难下决心仔细观清和体谅，太使人难以理解的妇女的锁缚，多少代的妇女儿童从小开始的灾难是今天人们不可领悟的领地，太难了，可作为一名妇女更是难上加难。 打我记事起，母亲就是一个勤劳善良的人，就是在六十年代最艰苦的时候，总是不停地开荒种地，弥补家里生活不足部分，也虽然她的体胖拙肢小脚难行，仍在抡起锄撅头、锄头，顶着蓝天骄阳，和天争和地争，也和口食相争，赢得斗斤杂粮，心里也是十分欣慰。 收获并没有多少，总能缓和一下全家人的尚存的生机。小麦、玉米、还是棉花、芝麻，南瓜、冬瓜，白菜、大葱、萝卜，那些都是自己的汗水和泪水换来的成果，还使全家人度过饥荒，获得平顺安康。 她也不顾山是否能上，沟能否下，她只管干起来，不知阳焦雨湿的感觉，风来只当凉爽吹，严冬只当纳阳温，月月如此，年年如此，终于我们也长大了，可你也老了。我回家了，有工作了，可以挣来钱了，你却远去安息了，福也一点没有多享，平平淡淡了结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实在可惜，心如刀绞，愧疚一生，拿什么来补救我的后悔，补救我的奉献？晚了，也晚了。永远怀念伟大可亲母亲。 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时常会丢失书包和文具，我的课本也时常到半学期就成了千层饼，整个书本好象河南人做的“烙馍饼”，页页课文向一个方向弯卷着，再难打开了，只有剩下的末尾的几课是“崭新”的了。至于我作业也是一样，不知要换多少次，才能混完一个学期。 记得有一次，妈妈给我买了一支崭新的钢笔，可是，我不知什么时候又丢失了，我耽心地也不敢做声。只好又拣回原来的旧钢笔，修修笔尖再用。心里一直在提心吊胆。几天过去了，一天的晚上，和小朋友在自己家里的小桌子上，复习功课和完成作业，小桌子上点起无灯罩自制的墨水瓶油灯来，那灯点点光线，促和地做起作业来。 写的正在认真作业的时候，母亲回家了，我也不敢正视妈妈面孔。妈妈放下手里东西，在弱光线下，发现我手里拿的钢笔不对头，大声忙问：你的好钢笔哩？我心里知道坏事了，吱吱呜呜不敢正面回答问题。妈妈心里一气，就照我头上打了一巴掌，这时我也正好低头在写字，打来的巴掌我来不及反应，头壳也顺着母亲的打势往下滑动，墨水瓶的小口正对着我的两眉之间，谁知墨水瓶的小玻璃口是坏的。煞时，鲜红血直流下来。我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敢哭不敢叫。脸流着血，小桌上也洒满蓝色的墨水，母亲见到血流也慌了，她急忙用新棉给我捂着伤口，心疼地也流着眼泪，也不再骂了我。过了好久，伤疤留在印堂上。蓝色记忆也在我的脑里。为了后生的将来的前程，天下的父母亲也不知费了多少心血！ 我还记得，家里的窑洞需要做个隔子墙，当时的条件也只能干砖干垒，墙高慢慢地垒高了，墙也歪斜了，墙从高处开始溃塌了，母亲倒在血泊中大声呼喊我们的小名，当我们跑到妈妈跟前时，只见到妈妈满头的鲜血往下流，砖块倒了大半截，母亲半身埋在砖块堆里。我害怕极了，母亲镇静地问了声：你们在哪里，你们好嘛。我们说完：我们无事时，你几乎昏了过去。你的爱子的心态永留在我的心里，我久久难忘那一幕，轰鸣一声和你的大喊呼叫，久久在脑海里翻腾牢牢的刻印着。 厚厚的黄土下，有着无限怀念的地方，情从黄土生，情从黄土祭。母亲节的日子，歌颂和怀念涌上心头，诉段心语寄托我的典祭哀思和自傲吧，有位伟大母亲一生不悔，永远铭心里的母亲，永远忘不了你的深情，你的身影和抹不去慈祥，久久在我的血液里 ，在我的脑海里，永远鼓励着我，伴随着我，忘不了的母子情深深留念着我。安息吧！不忘你的恩情如海如磐石，深深扎根，坚不可摧！ 2010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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