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舞台》(职场风云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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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                 舞台
                                                                  李书超

马俊的朋友不多,因为他只和说实话、真诚的人交往。
工程师洪天是马俊以前的一个同事,一开始在山河市一家建筑施工企业工作,现在刚刚到了一家国有大型房地产开发公司做技术工作,他早年毕业于山河省立建工学院工民建专业,以后长期做设计,后做施工,其设计作品多次获奖,被同业称作建筑天才,性格耿直、豪爽,和马俊是无话不谈;前几天一个偶然的机会马俊和他不期而遇,在一个小酒馆里,两人坐了下来。
几杯酒下肚,洪工的话多了起来,感慨不少,年龄大一点了,但思维还很敏捷、很健谈。
他告诉马俊说,前几天他在南方工作的一个朋友夏工来山河避暑,找他玩儿,住在他家里;这天早上夏工自己早起,到以前经常去过的山河火车站附近去遛弯儿,回来后对洪工说:你们山河变化可真大了,建设得不错,老火车站附近刚建的那个大型会展中心什么时候开业啊?火车站搬到哪里去了?我想坐火车到北京去一趟。洪工听了很是诧异:会展中心?火车站?就问他:你怎么知道那是个会展?夏工说:看样子就是啊。上面有好大的“山河”两个字啊,上面还有个大帽子,好气派,不错嘛。
洪工说,他看那个大帽子是不是像个大元宝?夏工一听点头称是、并打趣的说,山河这是要招财进宝啊。
其实洪工很想告诉他,那就是山河的新火车站。早就开业了,你看到的不是他的正脸,正脸在后面呢。洪工的话到了嘴边没说出来,觉得不太好说,反正人家早晚都会知道的。
马俊听了洪工的话,一笑,对洪工说:对于建筑设计的风格以及规划选址的问题,历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还是交给历史去评判吧,来来,喝酒。   
时间还很早,洪天的手机响了,是一家施工单位请示施工问题的,洪工答复完了,就说:没事了、接着喝。话越说越长;马俊就说啦,你一开始在那家建筑公司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又到了开发公司了呢?洪工说:你有所不知啊、说来话长了,我是跟着甄局长过来的啊。
    洪工原来工作的那家建筑公司是一家国有企业,经理姓甄名汇砚,身材魁梧、个子很高,给人的初步印象是一个粗线条的开朗人,后来这甄汇砚被调到国有房地产开发公司干经理。大约六年以前的一个星期六,洪工被甄汇砚经理叫到办公室说:你明天如果没什么事儿,就帮我弟弟搬家去吧。洪工第二天换了一身工作服,早早就到了约定的地方,搬家的车还没来;当时天有些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搬家的车来了,洪工一看是自己单位的两辆加长130车,甄经理没出面,来帮忙的基本都是公司的人;到中午忙活完了,甄经理的弟弟招呼大家到一家饭店吃辛苦饭,结账的时候,洪工悄悄地对甄经理的弟弟说开张发票吧,回去我找甄总给你报销;当时,看得出来甄经理的弟弟很是有些得意洋洋,这回可算是粘了老哥哥的光了。
   第二天,洪工听会计说,甄总刚才交了300元了,说是昨天用车的钱、是按市场台班价交的、还交了搬家工人的工钱;洪工听了一惊,他真没有想到甄总是如此认真的人,这做得也太那个了;看来那几百元的饭费还真不好办了,自己真没法儿和甄总提了,这可怎么办呢?从此洪工老是躲着甄经理的弟弟、真后悔当初不应该胡乱答应别人的啊。
但是,从此以后,洪工对甄汇砚经理是非常的崇敬和尊重。就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跟着甄总好好干,无论走到哪儿都跟着他去。他的人品令他欣赏和敬仰。
后来甄汇砚经理不断地被提拔,去年调到马俊所在的这个局里干副局长了,正好下属的国有房地产开发公司缺人,洪工就找到甄副局长,加上甄汇砚的弟弟帮忙给说了话,就被调过来了。
马俊听了连连点头,说这样的人就得提拔,你跟着这样的人干就对了!连连夸赞洪工有眼力。
洪工听了很得意。
第二年,原来的贾华局长被提拔为发改委主任兼党工委书记,甄副局长接替他被提拔为局长。
这天局里召开机关干部和下属单位负责人见面会,会上,甄局长身穿一身蓝色粗布衫,小平头,上台对大家微笑着,讲话之前又给台下举了个躬,开场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工人的儿子。
顿时,台下掌声雷动。
晚上回家后,马俊把单位里的事儿和妻子林若婷说了,若婷也说,这局长真不错,可我怎么好像听表妹宫明珠说起过这个人呢?
渐渐地,大家对甄局长多了些了解,此人虽然不是军人出身,但是颇有些军人的做派,对下属的工作要求很严厉,但也很重视劳逸结合,对局机关人员的福利待遇也很重视,逢年过节没少分东西。
马俊局里和其他市直局一样,有限的几个编制,官儿多兵少的。
这年夏天,甄局长领着副局长和科长到溧水的宾馆开会去了,留下有限的几个科员在家里值班。那曾料想,几天之后,科长回来后,竟然面色苍白,连话也说不出了,嗓子哑了。
    参会的一个人偷偷告诉马俊,你们的科长出事了。原来甄局长领着一班人其实是借开会之名,到风景名胜区旅游去了,还领着几个下属单位好看的女职员,晚间休会期间,还开办了舞会。
这天下午,马俊的科长的一个要好的表妹来山河看他,正好科长说在溧水,过来玩吧,表妹去了。这天是刚刚到,表妹和科长正在客房里问寒暖、拉家常,有人喊:开会了。科长对召集人说:我请假吧,有客。因为他知道开的是扯皮会,没有正事儿,无关紧要。不料想,一会儿甄局长怒气匆匆地来了,看到科长有客也不客气,劈头就叫:你什么毛病,还不去开会,谁把你惯得。科长灰溜溜地去了。回来就嗓子哑了。
    局里的有门路的一个副局长高升了,到了别的部门,这又得提拔一个副局长,竞争开始了。科长因为部队转业,很多战友有背景,市里有人,眼看有戏。这天,科长以上的开局务会,甄局长公开说:我听说,谁谁的想干副局长,怎么连客都请了,这不是做梦吗。果然,不几天组织部来征求意见,甄局长一句好话也不说,科长落选。结果,提拔别人干了副局长。
   科长如此惨淡,科员们见状,纷纷逃离,不然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马俊没有什么门路,就按兵不动。结果马俊被安排到了办公室工作,科长很惨,被转到了企业单位,过了两年退休了,退休金两千多一点,要知道在机关退休起码有六千多。
   这天看到退休后的科长在街头溜达,马俊迎上前去,说:老科长啊,马俊请你喝酒吧。
不料,明显苍老的科长连连摇手,嘶哑的嗓子说:我心脏不好,哪敢喝酒。说着急急地走了。
回到家里,马俊把老科长的事儿说了,感叹老科长晚年可悲了,若婷听了说,你们局长真够严厉的,那科长也真够惨的啊。

当年新提拔的这个副局长,马俊在很多年以前就认识,此人叫宁致远,沉默寡言的。
最早一次和宁致远打交道,是马俊还在市重点工程指挥部的时候,当时宁致远做项目二科科长。这一年,宁致远科长和市里的人到俄罗斯考察,具体考察什么,马俊等人并不知道。回来后,市里要考察报告,宁科长找到马俊说,你给写写俄罗斯考察报告吧!马俊问:怎么写,关于哪方面的?可是宁科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本来马俊和宁科长并不是一个科室的,但是碍于情面,不好推辞。马俊也不上网查资料,就按照自己脑子里对俄罗斯城市市容、市貌和建设的那些书本上的印记,写了考察报告,交给了宁科长,宁科长接过去,看了几眼,什么也没有说,装进皮包就走了。
过了一年,宁科长被提拔为指挥部副总指挥。冬天到了,工地基本停工了,临时工放假回家了,但是正式工被要求学习业务,正常上班。
这天下午,宁总来到工地的板房里,看到一圈儿工人正在甩开膀子打扑克,干得热火朝天的,忽然看到宁总来了,连忙就要收拾起来不干了,不料宁总说:没事儿接着干吧!工人一看中午午休时间还没到,就继续打扑克,宁总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看看上班时间到了,工人要停下,宁总又说,没事儿接着干吧!反正现在是冬闲了。见宁总这个姿态,工人就继续干。有的工人就说:宁总你也过来干吧?宁总说:我下午有事儿,一会儿就得走。
过来一个小时,工人见宁总还没有走,就说:宁总你就来干吧!宁总说:我没有时间,一会儿就要走。工人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太阳落山了,宁总还在那里站着看工人打扑克,没动地方儿。
几个小时后,到点儿下班了,宁总才和工人一起走出工棚。
工人们看着宁总坐车走了,一脸的疑惑,都看不懂这人壶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宁总一直没入党,每逢有人问他,他总是咪咪笑着说:我还差得远呢!
这一年指挥部解散了,马俊和宁致远等人被分配到了同一个单位;后来马俊到了办公室做了科员,不久宁致远就被提拔为副局长了。
这年,局里对下属企业单位实行企业产权改制,宁副局长找到马俊,要他起草企业改制办法和产权转让合同,这可是一件大事儿,此时已是副科级主任科员的马俊可不敢懈怠,立即忙碌起来,白天完不成,夜里就在办公室里挑灯继续。几天后,材料写好了。
这天,正好宁局长过来催要,马俊把刚打印出来的材料递给宁局长,见宁局长坐在马俊对面的椅子上看起来,过了半个小时,马俊心里疑惑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看对面,宁局长正在那里低着头呢,自己写的材料放在一边儿,他是在那里看报纸吗?看看桌子上并无报纸,也该这天清闲没事儿,一切静静地,一直无人打扰。
一个小时过去了,宁局长还在那里低着头;两个小时过去了,宁局长还在那里低着头。
下班的时间到了,宁局长站起来,把马俊写好的材料叠起来,装进皮包里,起身走了。
马俊看着,感到茫然。

时间不长,宁致远做为党外人士又被提拔了,先是到了市总工会过度,随后被任命为市长助理。
也就在这个时候甄汇砚局长出事了,甄局长被查了,已经被双规。
一开始,大家并不知情,马俊是从后来检察机关的指控书里才知道一些枝节的,指控书里说:甄汇砚在担任国有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和某局局长期间,贪污公款一千多万元,接受私企和港商贿赂一千二百万元,挪用国有资金三千多万元,另有约两千万元的财产不能说明其合法来源。
这天下班,马俊把甄汇砚出事的消息告诉了若婷,若婷说:这就对了,你还记得我大姨家的宫明珠吗?
马俊说怎么不记得,那不是你的那个很好看的表妹吗?怎么了?
若婷说:你知道表妹住的那个别墅是谁给她买的吗?
马俊说:我怎么会知道啊。
若婷说,其实就是这个甄汇砚给她买的,你看看宫明珠只是一个小小的银行职员,凭什么能住上别墅,还穿得都是大名牌,三十不到就开上了大奔?
马俊一直感到很奇怪,不是年年有审计吗?还有离任审计和任中审计,还有组织部门每年都要做的考评,这甄汇砚怎么是一边儿大肆贪污一边儿被带病提拔呢?组织部门每年的评语一直都很好,什么工作扎实,生活朴素,严于律己?
这天,马俊又和多年没见的工程师洪天碰到了一起,两人说到了甄汇砚的事儿,连连感叹和惋惜,关于甄汇砚出事儿的细枝末节,洪工知道的比马俊多一些。
原来,甄局长的弟弟和洪工素有往来,听甄弟说,他哥是栽在妻弟的手里了,至于社会上流传甄局长是栽在女人的手里,那纯属谣传和污蔑,还有的说是被人举报了,都是谣传。
甄汇砚有一个妻弟一直在农村老家,这天,这位老兄拿着一张银行卡到银行取点儿钱,因为取款超过限额,只能到柜台办理,银行的工作人员一看,就疑窦丛生:怎么这农民模样的人卡子里怎么会有八百万?她突然很怀疑这些钱的来路有问题,也许并不是出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思想觉悟,但是与职业敏感必定是有关系的,也许还有对社会上严重的不正常的贫富差距气不过的原因,这农民走后,这银行的女职员报了警。
经侦队传唤了这倒霉的妻弟,一查就水落石出。原来这笔钱是甄汇砚送他的。前年,局里给三菱水泥公司施工,工程结算款八百多万元,这甄汇砚指示对方就不要打进公家户头了,直接打进我提供的这个银行卡就行了。
对此,马俊半信半疑,吃惊不小。
在人们还在怀疑的时候,甄汇砚的案子判下来了,同时当地的报纸也披露了案子的来龙去末,竟然和洪工说的一毫不差。
宁致远就在甄汇砚出事的第二年被任命为副市长。
由于宁局长离开局里的时候,没有人接替,也就没有办理交接。他办公桌的抽屉一直锁着。
因为时间太长了,需要重新搭配办公设备了,但是把现在已经是副市长的宁致远叫回来是不现实的。马俊等人只好自己动手,他们在柜子里找到了钥匙,打开一看,里面没有私人物品,但是抽屉里却放满了文件,有的是需要圈阅的,有的是下属单位的请示需要批示的,还有很多各级部门的通知,很多上面还盖着“急办”的章子,让马俊感到惊讶的是,自己在前年写的那些企业改制办法和产权转让合同也放在这里,纹丝没动,上面连一个字儿都没改。
马俊忽然想起一句老话,真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儿。
这天市里通知召开市直单位禁止和控制公款出国考察专题会议,原先是要求分管局长参加,但是局长临时有事去不了,这就应当由科长参加,但是大家都有事儿,最后只好由马俊参加了。马俊知道,这仅仅是个形式上的会儿,因此大家没有重视的,去听听就得了,当时马俊还在想,前几天新来的局长还上报了到美国考察的申请呢,不知这回儿还能不能批下来?
赶巧的是,这次在市府礼堂开会,马俊碰到了洪工,洪工来开会的原因和马俊如出一辙,都是领导不来,才派他来的。看到马俊,洪工悄悄地把马俊拉到一边儿,耳语和他说了几句话,马俊一听,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判刑入狱的甄汇砚死了,官方的说法是畏罪自杀,因为死的突然和蹊跷,家属不服,这些日子正在上访呢!这些,洪工都是听甄汇砚的弟弟说的,前几天甄弟悄悄到了北京,结果一个电话,山河市信访办派人去把他领了回来,并被告知以后离开山河,需要去派出所登记备案。
就这么死了?马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洪工讲的到底是真是假?因为消息被封锁,外人根本不知道。
过了半个月,一个偶然的机会,局里的小张会计和别人小声说事儿的时候被马俊无意中听到了,前几天局里财务科给甄汇砚的家属打了五十万元,其他的还有什么以及这笔钱是干什么用的,小张会计没有说,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
如果这是抚恤金的话,这说明甄局长真的死了。
回家,马俊把这事儿和若婷说了,若婷说:最近我没有见过宫明珠,也不知道她忙什么去了,真不知道这些事儿,不归咱操心的事儿,咱就别操心了吧。
马俊说:不过,也真够惊心动魄的了。
若婷说:你可别再说了,说多了,我可就睡不着觉了。
一周后,市政府办公室来了函件,马俊一看是新局长到美国考察的申请批下来了。
几天后,若婷回家说:你知道那个宁致远的背景吗?朝里有人啊!这些我是听表妹宫明珠说的,那个丫头因为业绩突出现在已经是银行的副行长了。



马俊接到了建设部房地产业协会的通知,邀请他到首都参加房地产发展高峰论坛。
论坛上来自全国各地的很多专家,各抒己见。
马俊在会上演讲了《目前中国房地产市场的困惑与出路》,获得高度赞誉。
马俊很多年没来首都了,这天会议散会后,他漫步首都街头,感叹首都建设的日新月异。
马俊来到王府井大街,忽然发现街头的广告牌有些眼熟。
仔细一想,才想起这是自己多年前设计的企划标志。
回到宾馆,他又回忆,终于想起,大约八年前北京的天地集团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发布了广告,面向全球征集企业徽标,马俊在百忙中设计了方案投了稿。
现在企业不打招呼,不给报酬就用了。
这是不法企业的侵权行为,看来需要通过法律维权。
第二天,马俊再次来到天地集团的广告牌前,通过和附近的商铺主交谈,得知这个广告牌已经在这里立了至少有七八年了。
他找到广告牌上的企业电话,电话里说不清,就又专程过去了一趟,接待人员很热情,表示原先在这工作的人员都不在了,回头问问领导给个答复,并一再表示如果情况属实表示歉意。
这企业还真不错,第二天就给马俊挂来了电话。
电话里的小姑娘说,领导说了,这个标志的确是山河市的马先生设计的,原来征集的时候,收到了有几万份稿件,这件作品是从海量作品里经过评议筛选出来的;但是苦于当时作品太多,没有找到马先生的联系方式。
显然这是人家的开脱之词,根本经不住推敲。
女孩又说,老板说了,当时是中选给予一万元,这么多年了,都不容易的,加上利息,就给您两万元吧。
听到这些话,马俊心软了,就不想再追究了,虽然按照无形资产的评估价值,无偿使用八年,至少可以索赔几百万,但是必须通过法律,不然企业不会给,凭马俊多年的社会实践,最好不要动官司的,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平常人是不可以和法院交朋友的;一旦走了法律,就没有了朋友,看看社会上走上法庭的原告被告双方,其实当初都是一个酒桌喝酒的最好的朋友,通过法律解决纠纷的结果就是浪费了时间,也闹僵了关系,并且明的暗的需要花费大笔的金钱;这种案子马俊本人就帮别人处理过很多。
现在遇到自己的了,怎么办?

面对巨大的经济利益的诱惑,马俊心里开始犯嘀咕,妻子的收入很有限,但还想着穿名牌,巨人集团已经倒闭了,自己办的公司入不敷出,正在上学的女儿也需要用钱;同事、同学、朋友大多搬进了有物业的封闭新小区,而他们一家人还住在早已淘汰的旧房子里。
家里真的太需要钱了。
马俊和妻子通了电话,若婷说自己不懂啊,那你看着办吧,有没有收获都没关系的,只要不操心就好。
真是通情达理的好妻子。马俊想。
马俊还是心有不甘,又挂电话给洪天,已经是国有大型房地产公司总工的洪天听了以后说,利益还是要争取的啊,但是咱人单势孤的,恐怕不是很简单。
马俊决定不要天地集团的酬金,也不再追究。
马俊认为人在江湖和为贵。
“和”文化的元素在饱读诗书的马俊脑子里占了上风。
天地集团被感动了,老板华先生亲自出面,聘任马俊为企业终身顾问。
一年后,马俊和洪天合编的学术专著已经完稿,可惜找不到出版机构,两个人想起了北京的天地集团,华老板听说后,当即和北京的大型出版社联系和斡旋,现在终于公开出版发行了,新书《房地产项目设计选型与危控概论》洋洋洒洒六十万字,虽然没有给他们带来很大的经济效益,但里面提出了很多新锐前卫的观点和对策,被业内学者所关注,此书被全国多家专业图书馆收藏,一旦入选大学教科书,其深远的影响力不可低估。
看来,不做官儿不见得不是幸事吧。马俊这样想。
没有做上官儿,也没有发大财,但是马俊和若婷却改写了“自古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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