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丹江摆渡人 于 2015-2-2 22:18 编辑
我是峡谷中迷失的小狼 思念山那边母亲的温暖 我是马背上遗失的酒壶 乾坤的影子藏不下 对刀枪的呼唤 我是船帮号子的哪根琴弦 弹奏着客商望眼欲穿的心愿 我是古道边一杯浓浓的热茶 日月的风尘挡不住 对草原的眷恋...... 这是我对前几节心情的诠释,也是对灵魂深处那几片没有枯黄的叶子的感念。人不敢打开过去的影子,因为你会否定生活存在的意义,被过去的辉煌和失败所吞噬。当然没有反刍,你就不会用空杯心对待现在和未来,也就没有勇气对自己说出格局很高的话语。 人不可能选择基因,也不可能在你未独立生活的时候选择环境,在中国这个人文文化的氛围中,你的出身往往决定着你的未来所走道路的长短。这不是可笑的,父辈的选择(心态格局)决定着你前半生,因为中国是一个生存经验理性的民族,它弹奏的曲子是让自己的子孙生命走的更长,而不是活的精彩。除非他们放任你去实证或客观上他们已经不存在及存在的意义不大。这也组成了以血缘或血盟为基础社会架构,包括上层建筑的方方面面。 济白水说:我们都是中华文化的传承者。现在是培本固原、发扬光大的时候了。“孝”字上为“老”,下为“子”。孝即传承。 孝悌文化其实是中国文化主流体系,而儒释道文化对中国的老百姓来说,它是流淌在血液的。父与子是相离关系(感恩),兄弟姐妹是平衡关系(和谐),人与家及家与国是相容关系(责任)。所以在中国这个社会首先解决是如何做父亲的问题,必须明晰所处关系的位置。说到这里,不管谁都会有一种释然,理清关系,整个社会才会如释重担。 就个体而言,道家解决的是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儒家解决的是人与人关系的问题;释家解决的是人与自我关系的问题。 实证的忏悔,就是我全方位展现自己的家族、环境、自我的原因;以求找到从父辈到现在我们到底缺失了什么?而与你相对应所有关系,是否是“你”存在的理由? 好啦,咬文嚼字述说,断不如用客观这把刀去剖析来的更容易些。还是继续我孩提时代的回忆吧! 对堡子古城描述是刻在心里一种静态平衡,而二十几年动态历程是否让我找到心的平衡支点?
那天,当球掉下的瞬间,长辫子的老表哭啦,鼻涕都快掉到嘴边,难看极了。我现在也搞不清是我扔下去的,还是球自己下去的,总之球是永远回不来了,谁让他不给我玩的! 好奇是小孩子的天性,而对大人曾经走过的路有一种天然模仿欲望,所以我带着表哥,沿着姐姐走过的路向涧下摸去...... 在堡子城东南角,有一个巨大古柏树,形似冠状,而根部是有十几个枝干组成的,老人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得,叫它天子柏树。少平哥哥曾带着我用弹弓在树上打下一个松鼠,喂过他家的老黄狗——我最要好的朋友。 提起老黄狗那还真有个故事。我是同黄狗一块长大的。我们缘分是一种依存关系。那个时代,人的生活都成问题,何况狗?我的出生给它带来了生的希望,它的守望给我带来了欢笑和安全。听母亲说,每天它很早就蹲在我家门口,母亲最放心的时候也是黄狗同我玩的时候,而外人谁都不敢碰我。它似我为主人,任劳任怨,就是在打谷场夜里,它也守在我的旁边,给母亲带来片刻的安宁,因为那个时候狼是会进村的,小孩是狼食物,何况隔壁叶家的三个月大小孩是狼从家里叼走的。有一天,傍晚的时候,叶家门没有上锁,而我的母亲正好做饭,院子里只有我和狗,是狗的狂叫唤起母亲的警觉,她扑出门后,只见一个黑影叼着一个东西从楼门口一晃而过,她大叫抱起我;而当人们清醒时候,狼还是从纳凉人缝中奔出了东城门,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叶家只在河南的芦苇丛中找到孩子的一只脚。 狼是怎样进村,因为“大跃进”时,堡子城受到严重破坏。所有铁制的东西都要上交,108个筒子炮和城门的铁栓命运可想而知;东北角城垛子被推平啦,从新开了一条车道;西边为了方便人们下河开了一条便道;而河道边芦苇是它们的匿藏地。 黄狗救了我,不然我的命运可能改变。可随着狗同我的长大,它的需求不是我能满足的,正是它对食物的欲望,造成了我同它的永别。有一次它竟然咬死邻村队上羊,在饱餐一顿后,被民兵当狼打死在路口,差点连累了徐老师,少平哥哥的舅舅。把狗养成了狼!邻村的支书恶狠狠说:到公社说理去!还好都是亲戚关系,加之狗肉也是肉,一切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问过母亲,为什么他家的黄狗对我那么好?因为你拉下的东西都是它的,母亲笑着说。
揪着柏树垂下枝干,沿着别人踩过的小路,在荆棘丛中,我们慢慢来到芦苇园边,这不是河边的野芦苇而是编席子专用的,平时很少有人去,阴沉沉的,它长在堡子城外围,离丹江大约8米高的地方,而柏树下一股泉水滋润这片绿油油的所在;它叶子是香的,我们全村粽子都是它的叶子包的,根本不需要像别的村到山里采摘胡叶。二姐说这里面有狼,可我深知她是骗我的,因为我是男孩子。在芦苇园西边走几步下去就是地道,“备战”的产物,大约深100多米;而沿地道西边的台阶下去就可以看到滚滚丹江水,听到涛涛水声啦。几步下去,一个水泥浇筑的平台在泉水冲刷中,显得绿莹莹的,没有人敢上去,这就是商镇电厂水闸。表哥怕了,不敢再下啦;而我有先前的经验,脱光衣服,抓着钢筋做成抓手一步一步没入了水中......一切都变啦,水已经掏空下面砂石,我一下子被一个浪头打在了水底,不过那是一个洄水涡,我又被旋了出去,幸运的抓住了把手......表哥已经不见了,当我上来的时候,连穿衣服力气都没有。 表哥回去啦,可我没有回来,妈妈问表哥时,他同他妈妈都说没见我。母亲的喊声,就是我的力量,我看到了她,想哭,但不敢说出下河的事,直到她去世了,都没有告诉事情的经过。在师专的时候我问过表哥,他说真的不记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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