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涛散文】难以忘却 那些年“乡中”的岁月

难以忘却 那些年“乡中”的岁月

    我从渭北老家，那所乡中心小学毕业，也如愿直接就考进了附近乡办的一所初中。我们那时俗称“乡中”。我大概不满三年的中学时光，也就此悄无声息的拉开序幕。
    记得，当初走进那所乡中时，学校整体环境已有了明显变化。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幢三层的“毓秀楼”，是一座漂亮且十分气派的教学楼。一直以来，能进入那所乡中学习和生活，也是小学毕业的我和许多同龄般大小的学生梦寐以求的事。我用自己的刻苦和努力，终于实现了自己人生第一回学业上的“梦想”，竟也百般激动了好几天。那是自己刚入那所乡中不久，“全新”的校容校貌经常便情不自禁的映入自己的眼帘与还不太成熟的大脑。乡中那段令我至今都难以忘却稍显孤寂的求学经历，在经过当初步入它之后的热情兴味等全然“褪色”后，等着我的却是无法理出头绪，也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依然摆在自己面前的繁重学业了。
    距离今天，也有二十来年了。对于自己曾经历的那段学习生涯，我的回忆总是也显出“捉襟见肘”的无奈，叙述亦是“苍白无颜”的。乡中的生活场景，也如过眼云烟。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留下深刻印痕的琐事也并不见多。
    那时的日子，总给人匆忙。平日里，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那座“毓秀楼”内度过。学校似乎没有组织更多娱乐活动供我们“消遣”，自己也并无多少业余爱好支撑起贫瘠般的精神世界。每当终于又迎来一个难得的周末下午，乡中的大门照例为那帮或是结伴或是独自走路，穿着简单而质朴的农村中学娃敞开。我混迹他们各自为下星期准备“口粮”的悠闲队伍，是那样的感到内心轻松和愉悦，仿佛暂时也忘记了繁忙学习带来的压抑与不悦。
    在乡中就读期间，有这样一件事，是我始终不能忘掉的。那是令我与其他几位同学开怀大笑甚至是捶胸顿足，都不足以发泄内心欢喜和兴奋的事。有一天，我们数位同班的男同学，被我们那位平时总是喜欢，一副西装革履打扮，既显出精干而又兼具才华，叫王合敏的男班主任（事实是我们那位班主任不仅写的一手好字，语文课也讲得顶呱呱）“物色”着叫去给他帮忙搬东西去了。依稀还记得，当我们几个（当然也包括我）人困马乏的终于合力把那辆架子车上装载的些许煤块？也平安运抵一个叫长洼的人数较少的村庄一处院落——班主任的家。乡村的天色也彻底被浓重的黑暗笼罩。好像我们那兴奋的忘乎所以的嚣张（得意）劲，也就在我们终于也一身轻松，要送还架子车的一路颠簸不止的乡村土路上尽情“释放”的。至今也忘不了，那个似乎只有靠着月亮散发的微弱光芒，才能照着我们前行路的乡村夜晚。我们几个同学，将那两辆空无一物的架子车，也扶手套扶手的“接连”在一块，这样就可以借着我们些许人的推力迅速把架子车“舞动”起来。就这样，我们一路享受着架子车飞速前进的爽快和紧张刺激的感觉。直至把所借的架子车又最终归还到另一个姓李同学家的那个村子，距班主任家的所在的村庄也并不有多远。至今记得，那是已经入了深夜时分，我们几个也在疲惫的情形下，终于摸黑寻进了那位姓李同学家的厦屋及院落。通过简单胡乱的一番“充饥”，似乎被连走带推一路的困乏与饥饿，弄得也几经犯起“迷糊”的神情，随着充满家乡滋味馍块的咽下肚腹，立即也恢复了异常清醒的头脑和意识呢！
   当时的我，虽然拼命不断努力用功学习，却十分艳羡那些所谓脑子比自己“灵”，时常被老师提及姓名与表扬尤嘉的几位同学。唯一值得自己骄傲或自豪的是，一次考试当中，当时也对政治历史课比较热衷学习的我，竟然以历史单科全级排第一的成绩，也匆忙在众多学生面前，领受那一纸奖状带给自己的表彰及喜悦。那也是自己在乡中就读期间，获过的唯一一次在自己学业上的奖赏。
    还有一些值得提起的所谓“细节”，亦是令我多少也回味无穷似的。比如，那是我已读到初三年级。有一回，那位姓王的班主任老师，给我也分派了一个“任务”，是也“选上”我了，给比低我们一两级的某个班上，在教室后墙也办一份像样点的黑板报。其实说实在的，自己平时的字也并不十分的入眼，承蒙班主任王老师也给了自己一个难得炫耀以及展现自我“魅力”的机会。记得那天，还是在学生课外活动打扫教室卫生的时刻，我匆忙找到了那个低年级的楼层，因为自己的个头有些矮，便沿着学生的凳子，在那用墨汁刷过的水泥制成的“黑板”上，也用尽了自己全部写字本事般的，一笔一划的，显出极为认真负责的神态。我当时之所以显得特别的过于喜悦或兴奋的内心感受，竟也是与曾经是自己同学，却不知为何也留了一级，自己也有些喜欢或独自暗恋的那位漂亮的女同学有着些许的关联吧！她当时正恰好也立在我的身后，或者仔细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用粉笔书写字迹，让自己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呢！
    有一年，那是我已远离故土，也离开那所自己曾就读的乡中，念了一所草原上的普通师范的头几年。那是过年之际，我又回到老家渭北的农村。正月里，无所事事，便去邻村的东马村看望中学里一位关系要好的同窗。当我从同学家叙旧谈心愉悦的出来，不知是出于什么缘由，竟也说起要去见见曾在乡中初二时同班一位姓杨的女同学。或许是当初念书的时节，她也给我留下了所谓的好感了。她那时总是一副学生头装扮，我记得她的强项是体育，我也见识过她在乡中举办的一场学校运动会上飒爽英姿的风采。可当我在那位肖同学的引领下，在年节时分，也并不有所热闹氛围的那个村子，再次碰巧就见到了姓杨的那位中学女同学，她的变化竟也挺出乎我的意外，她留起了一头说不上秀美般的长发，嘴角边的一颗黑痣，似乎在白天分外的“显眼”。
   我不得不说实话，我当时的内心竟也五味杂陈似的，是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当时的乡中的念书岁月，几年未见到她，让我简单的头脑也暂时转不过“弯”，还是自己被一直痴迷书本脱离现实的愚笨思想蒙蔽了眼睛。当我得知那位女同学自从初中未念完就已中途辍学，那阵也早已嫁人连孩子都有了（我那时还正在师范默默的求学）的消息之后，自己异常纷乱的思绪，似乎也刚从忽然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中学时代的情绪氛围中解脱了出来。在那一刻，我似乎恍然觉得，我的身心毕竟离开了曾经就读的那所乡中，但我的脑海始终也不曾忘记，自己曾在渭北农村那所乡村中学念书的诸般情景啊！
     
2017.1.4于草原随记


     作者简介——梁永涛，男，汉族，一九七九年生。陕西合阳人。现居甘南草原洮河源。西部文学会员。业余喜欢阅读写作。至今在《西部文学》等刊网发表散文随笔百余篇。                                                                       

欣赏佳作！遥祝问好！祝创作愉快！

邓仲祥 发表于 2017-7-9 16:27
欣赏佳作！遥祝问好！祝创作愉快！

问好 编安 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