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涛散文】在渭北农村念小学的日子

在渭北农村念小学的日子   

                                             

   　　一九七九年的八月，我终于出生在陕西渭北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农村。却在懵懵懂懂的大约两岁之际（听父母所说）那时候似乎依旧躺在爸妈的温暖怀抱之中。就在某个连自己也搞不清的具体时间，被爸妈也充满无情决绝般的“态度”，毫无悬念的就带离了生我的那一方故土。后来我的所谓人生轨迹亦被彻底似的改变方向。在故乡存留的些许痕迹或者记忆，也就是那几载令人至今都特别难以忘怀而又经常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味不已的求学时光呢。尤其是我在渭北农村念小学的日子，虽然仅有短短的大概也未到两年时间，之后就转到距离就在跟前的乡上的一所初级中学继续就读。实在是给我的人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我忘不了那是在一九八九年。那一年，我奶奶因患白血病最后几经医治无效，突然就撒手人寰离开了我们。那是我与父亲刚刚赶到——我们已经落脚好几年了的一座偏僻而又十分寂寞的高原县城。忘不了，我和父亲刚从渭北的农村急匆匆的赶到无人问津的县城，还没等一切回过神来时，就突然得知了远在老家奶奶病故的噩耗。记得那阵子，我与父亲来不及半点迟疑，似乎也顾不了伤心和难过，就又急匆匆的掉头返回渭北的农村。
   　　等到我再次回到渭北的农村老家，照顾自己起居及其他的就几乎仅剩“可怜”的爷爷了。那是我在爸妈眼前，在高原的那座县城的一所城关小学，大约读到小学学业的“后半段”，也即小学五年级左右（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我的记忆也模糊不已）就在父母所谓为了自己将来前途的“理想规划”下，在自己并未觉得今后的道路将要如何发生或多或少的改变的时刻，完全由着爸妈做出的最终“抉择”，也使自己的人生之路与故乡渭北的土地，再一次的“亲密”般的接触起来。
  　　 我回到渭北老家的时候，也毅然对这块土地变得十足生疏起来。记得，当我正式由高原上的那所小学转学回到渭北的农村，继续为着自己今后的学业奋斗不已的当初，也遇到了当时看来不大亦不小需要及时解决的“难事”。忘不了，自己刚来老家农村的那所唯一的乡中心小学就读几天的样子，就按照学校当时的“要求”，进行了一次“必须”的考试。是通过学校老师的告知，我才获知其中的缘由，是要据我这次考试的“结果”，来决定我该分到当时的哪个班级了。虽然当时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底”（就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自己的学习成绩也始终不错，也连续几年被评为“三好学生”）但是，这回考试毕竟是在老家的学校——看来学习氛围异常紧张与有序，对学生的学习及各方面要求都极为严格的“内地小学”。记得，那次决定我分班“命运”的考试之后（我是尽我全部能力去应付那次考试）我便被分到了当时据说是有一位以“严厉”与代数学科目“极好”同时著称学生中间的那个班级（大概我的弱项便是数学，也就照实分到了那个班）就这样，我开始了自己在渭北那所乡村小学的短暂一时的求学经历。
   　　我就读的那所村上小学，距离我和爷爷居住的巷子也就五六分钟上学的路。在我求学还不到两年的时光，我曾无数遍的来回奔走在这条似乎尽在咫尺的学校与家之间的希望路途。我至今会记住的是，那时学习的忙碌紧凑却带给自己充实和愉悦。有时自己从学校放学归来，利用在爷爷家的后院上“土”厕所的“机会”，都要勤奋般的“琢磨”会儿，当天在脑海中出现的某道算数题的“答案”。末了自己便会就地拾起眼底一小疙瘩“胡基”（渭北方言土块的意思）就爽快解决了揩屁股的事情。
   　　在那所驻扎在村上的乡中心小学就读的日子，距离如今也已过去二十五六年的光景了。每每回想当时的情景，令人记忆仍然异常犹新的也不过一两桩的人与事了。
   　　那位以“严厉”著称学生中间的数学老师，我至今十分清晰的记得，她稍显“富贵”的面庞与极为严厉的表情。就因为当时自己在她的课堂算错了题目，也与被罚站的另外几位同学，同时挨个被处以手掌挨板子的“体罚”。我记得，那是轮到自己挨罚接受板子的瞬间，我却“老实”极了，并没有丝毫要躲避数学老师对我的“教训”。结果是可想而知，我毫不退缩回去的显得娇嫩的手掌及手心，同时遭受了所谓前所未有的“责难”，感觉一股又疼又麻辣的钻心的体验，顷刻间便传遍了身体所有的感官。之后，直到小学毕业，我再也没有受到老师们任何形式的体罚与责骂。我至今也记得那位当初带我们数学课的女老师，身材有些臃肿，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甚至年岁更大些（因为给人感觉起来就像一位“老婆子”）她带的数学课早就令我及大多数同学佩服不已，她的名字叫肖绒仙。如果她还在这个世上，今年也该六七十岁的年龄了呢！
   　　我还比较清楚的记得，当时在学校参加了，也是自己渭北求学时期，唯一一次合唱比赛的难忘经历。当我们经过一番认真刻苦的排练，穿上了那些有些夺目绚烂的黄色运动服，最终站在了村上大队的一座戏台上庄重般的给四乡八邻的人们表演的时刻,我与其他同学的表情自是说不出来的激动不止，也竟然有些没实现准备好，心情也慌张的守不住魂呢。忘不了，那天我们比赛演唱的曲目是选好的《闪闪的红星》。随着演出的开始，我和同学们即刻就好像忘记了先前的些许紧张与不自然，齐声附和的鼓足声调的拼命似的演唱起来了----“红星闪闪哎  放光彩   红星灿灿哎  暖胸怀 ”我们的童声合唱仿佛也立刻传遍了整个村庄和渭北的那块属于我的广褒的故土。
2016.12.26
  
作者简介——梁永涛，男，汉族，一九七九年生。陕西合阳人。现居甘南草原洮河源。西部文学会员。业余喜欢阅读写作。至今在《西部文学》等刊网发表散文随笔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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