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想起草原
已经是好长的日子了,没写过文字这样的东西了。还依稀记得从甘南草原的某所中专毕业,至今也有十个年头了呢。仿佛是昨天才经历的事情那样,在我的心灵深处时时的隐现。我的十六七岁的青春光华随着无情的时间之手的打磨,而今却变的渐渐的暗淡起来了。记忆的深处总是显得那么的浪漫,青舞飞扬。一转眼,我曾经的宿舍的兄弟都散落在被人遗忘的小角落里,自己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昨天夜里,我这里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这是2010年的 12月15日的一个平平常常的下午,我呆呆的想起了我的过往,透过窗外,高原的雪花正稀稀拉拉的落在我寂寥的心海呢。我写了我的第一篇文字《记忆在风中飘过》记忆是那么鲜活的泛滥在我的脑海里。我想多写点东西,写什么呢?那就从遥远的记忆中,也试着再一次的走进当年的母校吧。我的所谓母校只不过是埋藏在甘南草原深处的,关于她的一点一滴的零乱的片段。印象中她清瘦的如同一个高原的藏家女子,但却给了我花朵般的慰藉。母校的日子里,我学会了独自的消受思想的空闲,羚城的荒寂和日子的孤单常常激起我想象的浪花。我学着开始阅读我的内心,我至今都有那么点的庆幸的是我似乎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灵魂的救赎地,我直到现在一直还保留着我记忆中的所爱。也许是早年的经历使我变的有些感伤了,想起了童年的欢跃,想起了少年的孤单。
如今的我是否还能找回那个曾今年少的我的影子。虽然时间的力量可以改变人的年龄以及容颜面孔,但是我依然相信每个人的心灵是能穿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蓦然之间,寂寞的我来到了人生三十岁的平台。都说三十是而立之年,我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感慨或者说心灵的感悟。长长的舒一口气吧,时光的转瞬疾驶令诸多的圣贤伟大的灵魂都为之无奈和怅然,又何况是我这大地的一颗尘砾呢!我常常的把自己的思绪放逐在如我诗意栖居的美丽而旷远的甘南草原。因为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也埋葬了我的青春和热情以及伤感和眼泪。很喜欢艾青的那句发自心灵肺腑的诗歌: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也欣赏在这块泥土纵情高歌诗歌的真正的只属于甘南的一群诗人们.还记得早年我就很崇尚着文学的桂冠,遗憾的是我深知自己的愚顽和痴是不会在所谓的道路上走的更远的呢。索性我把我的全部的热情和爱都献给我所爱的人或事吧。记得我的母校走向全国的著名的藏族诗人扎西才让老师,他的课我只有幸聆听过那么一次,就永远的鼓舞了自己青涩的心灵,老师十八年的诗路结集《七扇门》的出版带给人的又是一次精神的洗礼。老师虽然并不与我熟识,是他的诗歌让我渐渐的走近了他的那扇虚掩着的心灵之门。
昨天,天气忽然的变冷了起来呢。赶着村通车从乡下的朋友那,将近下午时带着三岁过的儿子又回到了县城的单元楼内,顿时感到了家的暖流。多年在外,每逢回到渭北的故土,都是这般的消受。今早起来已经迟了,母亲告知有寄来的书,我早知到是什么了。是远在那片自己曾求学的草原上的老师,如今已经是响当当藏族诗人的扎西老师惦记着寄送来的《七扇门》散文诗选。我有多么的欣喜,又是内心感激。手展散发诗香的诗集扉页,那熟悉的诗人题笔:以书赠君,夜话梁山,文章永乐,共听涛声。我的思绪又似乎追回到了草原,我的心也已醉了……
作者简介——梁永涛,男,汉族,一九七九年生。陕西合阳人。现居甘南草原洮河源。西部文学会员。业余喜欢阅读写作。至今在《西部文学》等刊网发表散文随笔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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