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梓钧 于 2017-8-27 17:03 编辑
十几岁的时候,喜欢穿一身素色的长裙,留一头如丝的长发,迷恋言情小说中的故事,怀着满心的情意去写诗,还动不动就发呆,记得写过一句“让世界的鸟儿都相亲相爱”,现在想起来又酸又说假话。相亲相爱是两条流水线,而这两条流水线上的产品显然是不一样的,相亲产生婚姻,相爱生产爱情。 我喜欢的是爱情,孤男寡女慢慢试探,慢慢勾兑,慢慢走到一起,充满了诗情画意却又百转千回的乐趣。成年人的爱,或许只是在不断的分别千回万转中永不说再见,但却如玫瑰,灰飞烟灭的是爱,暗香犹存的仍是爱。
在那些明媚的日子里,我相信爱情,也相信我会在最美好的时间拥有烂漫纯情的爱情 。可是,永远都是戏剧化的一幕一幕: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没有在对的时候,两个相爱的人相遇。爱情 ,让我深深地失望了,原来爱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美丽。想说爱情不过是一场游戏,却又不忍心。爱情,或许艳丽如玫瑰,却太难采撷到它的芬芳;或许欲滴如露珠,但那柔情四溢的刹那太容易从指间蒸发。或许,叫暧昧,那些承诺和矜持不挑明,只模拟,喜欢暧昧的关系—柔情的眼神,散后的自由,两不相欠,心既得了想要的呵宠,管他在其他女子面前是否又重复这叫人揉碎心肠的表白?试问,天下多情,如你如我,谁不贪恋这短暂的抚慰?
现实生活中,那媚眼风情,调笑花间,其实都如一场绚烂的烟花,美是瞬间的,那烟灭后恐怕是无尽的寂廖,就如那歌中唱的,只不过是一种游戏。
这时,才真正明白的笑容背后是因为空虚。山不过是山,水不过是水,而爱不过是荷尔蒙突然分泌下的产物。世间的萍聚萍散多是无据可寻,太多是心不在焉,所以爱说过就好,不要那么辛苦的背负在肩头,不要永恒地记得那夜星光,那个怀抱。因为,那种情景下说出的爱只不过是鸡尾酒上那片点缀酒色的柠檬片,如此而已。
寂寞和爱像浮云,聚了又散,我想要的那个人怎么也遇不上。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时间在我不断的追寻中远去,那些爱我的我爱的人,逐渐成为生命中的过客。所有青春的过往,终究一去不得复返,而我也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老去。
相比之下,相亲或许更能解决问题,相亲的优势是快速、简单、斤斤计较。一个花生急着要嫁,一颗山楂急着要娶,都放在秤上明码标价地称称,回来半小时就得给个明白话。行不行?行不行?我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出价更高一点的?
其实相亲并没有那可怕,也就是见见而已,不行就算了,只是给自己和别人一个机会。
记不清楚,这些年去相过几次亲了。每次相亲之前的整个晚上,我都要想应该穿什么衣服,要显得好看,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我是精心准备的,既然我还没想好是不是要在这棵树上吊死,但最好还是让他先看中我。像一篇篇枯燥的作文,我已经不记得开头了,每次见面都是很有礼貌、很淑女的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说说天气或是社会现象什么的,然后很小口很小口地喝完咖啡或茶,便急急忙忙地分手了,连头也不想再回一下。
父母总是会问,怎么样了?我就说没缘份或没夫妻像,便会招来一顿说教:差不多就好,年龄大了不要挑来挑去的,赶快把终身大事解决了等等。其实,父母至今也看不出有夫妻相,但他们都已经在一起生活三十多年了,命运把一部分秘密放在了外人看不出来的地方。
父母也是相亲认识的,那时候父亲在外教书,母亲长得很漂亮也很活跃。外婆认为,父亲有文化。他们就结婚了,那是我妈的第一次相亲,我觉得她很糊涂。可是,我妈把自己嫁出去了,比我强,而且她跟我爸生活得还很好 。
虽然,我相信爱情不是惟一,如果没有爱情,还有更多更好的事情可以去做。但我依然在寻找,也许相亲相爱在一条流水线上吧,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碰到?
作者介绍:笔名:梓钧、左瞳。真实姓名:殷亚红,克拉玛依人,性别女,汉族,现供职于中石油克拉玛依石化有限责任公司党群工作处。2002年开始发表文章,消息、通讯、散文、诗歌、小说,作品散见于《中国石油报》、《新疆石油文学》、《新疆石油报》、《克拉玛依广播电视报》等报刊。系克拉玛依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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