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文学征文】【宁夏何老三散文】 北方乌镇

     北方乌镇（作者：何君倬）　　

　　 众所周知，北京缺水，而且是一个严重缺水的城市。可最近几年，令人匪夷所思地出现了一个水镇——古北水镇，就在密云县司马台长城脚下。不少媒体把她称之为“北方乌镇”，用极充满诱惑的文字，描述古北水镇河道密布，清流萦绕，乌篷船上迎晨风，耳畔船桨的泊泊声，两岸房屋鳞次栉比的景致。读上去恍惚已置身在江南。
　　 用到“水镇”这个词，必会想到乌镇、鲁镇、周庄、西塘、南浔……那些江南水乡之镇，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河道、一排排临河而建的民居、一艘艘随波荡漾的乌篷船，或多或少地在脑海中保存着深刻的记忆。谁又能想到，在北京，这样严重乏水的北方城市，竟然有着一个堪比乌镇的古北水镇？
　　 揣着着疑问，在学生的陪同下，来到这里寻幽探秘。
　　
　　 古北水镇，位于北京市密云县古北口镇，背靠中国最美、最险的司马台长城，坐拥鸳鸯湖水库，是京郊罕见的山水城郊相结合的古村落。整个镇子沿着水道而营造，既有江南水乡的韵致，又有北方庄园的格局，还紧紧依傍着古长城。那种大气磅礴的背景，四平八稳的布局，通灵秀丽的格调居然浑然成为一体。可谓“北方游人观水镇，南方来客登长城”竟然是各取所需。
　　 古北水镇原有五个自然村落，经过精心设计保存了精美民国风格的山地四合院，又将原有水道疏通改造，将江南水乡做了一次完美地嫁接，整个水镇，看上去即古朴又典雅。鳞次栉比的房屋，青石板的老街，悠长的胡同，无不展现了北方民国时期的古镇风貌。水镇内河道密布，古老的汤河支流萦绕其间，古建、民宅依水而建，在清新空气、蓝天白云、绿水波涛、参天白杨的掩映之下，宛如一片鲜为人知的世外桃源。
　　 在古北水镇，不仅可以游览目前保持最完好的司马台长城，还可以在长城脚下参与体验感受当地独特的民情民俗：住进古北特色民宿；品尝烧肉馆等地道的北国美食和小吃；体验参观永顺染坊、震远镖局、司马小烧酒坊、八旗会馆等景点。
　　 “长城古镇”是罕见的雄伟自然、文化景观混合在一起的历史人文风景区，也是首创的一种独特景区。游走在古北水镇了，几乎每个角落都在欣赏到山脊上的司马台长城，水镇可以直通长城的缆车。每当夜幕降临，司马台长城就会被灯光照亮，显得唯美而空灵。
　　 司马台长城，是我国唯一一处保留明代原貌的长城，整个长城城墙依险峻山势而筑，以奇、特、险著称于世，保存有完整的20座敌楼，尤其望京楼筑于海拔千米的陡峭峰顶，景观绝佳，可遥望到北京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为“原始长城”。英国的泰晤士报2012年曾将司马台长城译为“全球不容错过的25处风景之首”。
　　
　　 长城，我见得多了，从山海关到嘉峪关，我都见过，没有什么太稀奇了，倒是这司马台长城脚下的古北水镇，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古北水镇巧妙地结合了南北方的建筑特点，建筑形式以民国时期北方房屋建筑的四合院居多，而临水而建的风格又类似于江南，小桥流水、灰墙青瓦、小巷深深，在临河的窗边凭栏远眺，群山环绕，长城巍峨，尤其到了夜间，长城上的观景灯光亮起，蜿蜒似卧龙盘旋，壮观迷人。
　　 水镇中河道密布，汤河支流萦绕其间，乘坐在乌篷船上，迎着微微的晨风，耳畔响起船桨的泊泊声，水边鳞次栉比的建筑，恍惚间已置身在江南了。
　　 如果是春天，那水面上，春风和煦，景色明丽，湖波微起，荡漾涟漪，蓝天映入，万顷碧绿；望空中，沙鸥时而高翔，时而飞集；看水中，多彩的鱼儿在嬉游，时而泛起锦瑟湖光；更有那岸上的丁香、紫水百合，郁郁芳气，青青秀色，真是满眼风光，清香袭人，让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特别是那月光皎洁的夜晚，长烟一空，一碧如洗，万里无尘，清风徐来，水波微起，月色的金光如同在水上跳跃；风息波止时，皓月的倒影，又犹如一轮璧玉沉入水底，这色彩、光泽、图景、芳香、动态、静景，竟然使人可感、可闻、可见。
　　 这景色，向水镇远处看去，杨柳含烟，薄雾如纱，彩亭画桥，风景如画。再往水镇岸两边看去，那各式各样的建筑，古老的、新式的，庄重古朴的，簇新华丽的，风吹动着水晶般的帘栊，帷幕闪烁着丝光翠辉，一派富庶安详的气氛。
　　 “今日令公死，何日我师回？”古北水镇中心广场上的密云大戏楼上，大鼓书艺人的长腔在回荡，深沉激越，听来回肠荡气，这或许才是背靠司马台长城的古北水镇骨子里的气质。
　　 然而，更精彩的是听到了绝美而高超的琵琶演奏。
　　 戏台上，一位清丽的女子在弹奏一首如泣如诉的曲子。这位女子，走近前去看，绝对是大美人一个，“肌肤如玉鼻如锥”。她弹奏琵琶的气势就已经不凡，其抑扬顿挫的手法，让我领悟了唐朝著名诗人李贺的名篇《李凭箜篌引》中的名句：“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昆山的美玉，质地坚硬，音响清脆，可制磬钟；凤凰是鸟中之王，鸣声高吭婉转。这昆山玉碎与凤凰长鸣，铿锵悦耳与悠扬动听交错叠出，把音乐的境界形象到了丝丝入微的地步。不过，还没有弹奏到“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的高潮，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只得悻悻而归。
　　
　　 水镇中我最喜欢的、也是最美的地方就是永顺染坊了。这是只有在江南才能见到的五彩缤纷的画面，令人眼前一亮，那长长的、五颜六色的五彩棉布在古色古香的水镇中，流淌着动人的光晕，对于喜欢摄影的朋友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诱惑。
　　 创建于光绪二十六年的永顺染坊，利用当地的植物茜草、红花、槐花、紫草、五倍子、核桃核和其他色系的植物染料，运用特有的提炼技术，可以染出许多种鲜艳的布匹，其色泽均匀，色彩艳丽持久。这种形似“缭绫”的纺织品，花色十分新颖，白居易曾经在《缭绫》一诗中夸赞过其巧夺天工的美：“缭绫缭绫何所似，不似罗绡与纨绮。应似天台山上明月前，四十五尺瀑布泉。”眼前的一幕，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张艺谋的电影《菊豆》。
　　 在这个永顺染坊，还有一位绣娘在绣花。那高超的技艺，不由人想到唐代诗人王建的《织锦曲》：“回花侧叶与人别，唯恐秋天丝线干。红缕葳蕤紫茸软，蝶飞参差花婉转。”
　　 回花，绣花，因绣花时，针线往返回环；侧叶，绣叶，因先绣花朵，然后旁添枝叶，所以将绣叶叫侧叶。葳蕤，茂盛披拂之状，；参差，是形容花蝶的飞舞有远有近，有高有低。这位织女，心灵手巧，绣的花儿和陪衬的叶儿都能别出心裁。在她的针下，红花绿叶，纷盛披拂，宛如园中的鲜花。它比鲜花更美一层的是，鲜花之外又有泛起的紫茸作地，蜂蝶上下飞舞，花儿也欣欣动荡。这不正是“彩锦之上春意闹”了吗！
　　 古北水镇，前后照应，曲处能直，密处能疏，行云流水，不见痕迹。就在这刻划情态中，让游客遐想未来。
（通联地址：北京市朝阳区八里庄北里317楼3—103   手机：13522725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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