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夜莺飞过 于 2015-1-28 14:20 编辑
二 该以怎样的方式出场？手里拿着这本浅白封面，河流绿岸相环的新书。我的喜悦也弄的一惊一乍的。宛如盈盈灯火下，他们那不加任何修饰而流光溢彩的青春。眉目清淡，似一弯新月，刹那间，我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今晚，我们读《花见》。谁念？看着一张张兴奋的脸，怎么夸张都不过分。老师，你读给我们听吧？ 我笑而不语，目光落在一位女孩身上。肤白齿洁。黑色的眸子，忽闪忽闪。她是文静秀美的婷婷。应该让她来念一念，最好！ 青春年少衣衫薄，一朵红云眉间错。 是樱花，那一树树樱花，或淡红或粉白，软风轻嗔中，飘飘洒洒，黏住了我们一向惨白的笑靥。火烧云满上来了。暖烘烘的一方斗室，每个角落，每个书页的褶皱里，都是一种看得见的花开。 花面交相映。我想起文友微尘的批语，与她相比，衣衣只是我闲暇时光，偶尔的惊鸿一瞥。但是这一刻，我知道，没有理由，《我爱你，这是我的命运。》也不止是我《这最后的抒情》，那远远的云端，有一朵云上衣，在我的眼前飘呀飘。 三 从来没有一个熟识的人，让我激动不安。很多的熟稔，似乎就在一吸，一呼间，辗转万千，熟悉得有些陌生，陌生得有些凄惶。在这个冬季靠近你，我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错误，抑或是喜欢得有些过头？ 木木问我：石头，你喜欢哪样的女子啊？ 世间女子我都喜欢。 太贪了，也太色了，管她呢,我就是这样。你这样精灵古怪的女子，该是聊斋中的女鬼吧。口是心非，说话有点刺，有点辣，有点麻，但心有千千结的，藤藤蔓蔓的柔情侠女，怎能不让人喜欢？生活平淡到平庸，无风有你也起浪，并且浪花点点，春光涟涟。 那么你呢，衣衣？你让我想起远去的历史。你该是古代官宦家未出阁的大小姐吧？端庄，清丽，内敛，以笔墨字画为友，以抚琴弄萧为乐的，一位知书识礼的小姐，对么？衣衣！ 劳劳尘梦，无意与你相见，想说什么，却终究找不到一句最好的话来，不是不说，而是天生的自恋与固执，还有羞涩，难于启齿。张口间，牙缝里蹦出的是沙漏里的一个个小叹号。无话找话。有时令人不知所措的尴尬。小山搂住我说，石头，你和我一样高，多好！我竟没生气，反而仰着脸，向她微笑，那一刻眼框潮湿。 机场口，站台上，书吧间，那个和她们偶尔轻言，然后有些沉默的你，是你的影子，还是我的影子？落寞得有些欢喜的剪影，是我深情的意境。张岱说“偶拈一则，如游旧径，如见故人”。 对呀，书似故人。与我而言，你是这样! 请原谅，我想起她，那个叫雪的女子。一个喜欢昆曲，喜欢穿麻衣，在古典中流浪的灵慧女子。也是这样的夜晚，在盈盈的豆火中，我被她的文字击中。听她喃喃自语：读书写字画画听戏，上好的生活，不过是简单地爱一个人，过着一天好似一天的生活。而这最妙之处，就是：这个人，他微笑着看着你，从心里，懂得你。 那一刻，我像端坐在亲人拥簇中的新娘。千言万语，婉转千回，勾住了百指柔。只有对着文字，潸人泪下。懂得！弥足珍贵的俩字。让我对你—衣衣，有了同样的情愫。 游走在人间烟火中，时不时有浪漫，混迹在骨骼清冽的世俗外，如不是悟透生活，心里会装下人世间最光亮的翡翠？清美灵透，一如你的眼眸，一如你的文字，真有一种亲切的熟悉。一种可亲可怀的世间喜悦，充溢我干枯的笔尖。就像那一粒粒《木樨香末》，清远悠扬！适合一个人把酒言欢！ 四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无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惹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潘玉良的一曲珠玉圆润，唱得潘赞化的心咿咿呀呀。 情韵悠妙，重重叠叠的涟漪，燃烧过后，不仅仅化作内敛的底子，还有清泪伴胭脂。 西湖边，长椅上，断桥头，戴墨镜的女子，逶迤在唱昆曲的青年身后，任性地，无端地用感激，用怜惜，用眼泪接风，给自己洗尘。风来了又如何，雨来了又如何，烟柳白堤又如何，我只看小小，小小就在身边，一切语言都是多余，唯有泪呀，流吧，为这场横跨千年的约会，流吧！寂寞的想念，寂寞地相望，古今如一。曲终人散，江上数青峰。唯有眼泪，愈流心地愈清明，心底也更柔软，嘴角也更添妩媚。 衣衣，你真是个爱流泪的女子。一句话，一朵花，一只鸟，一片云，一枝梅，一滴水，都是你深爱的紫薇郎呀！ 眼皮上长痣的人，听老人们讲，这叫流泪痣，所以这样的人儿爱哭，你有痣么？肯定有的，要不你怎和我一样爱哭，爱安静，爱独处，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回收回收，这样也许好，也许叫人瘦，但愿你不是这样，恰当地释放自己能量，《如此爱》也是好的！ 虽说人意不如山色好！可是，可是当我看到那“惠存”的存字。那拉长的一竖时，我忍不住想入非非，写下这些零散的文字。此刻，窗外的阳光，如烟如缕，点着脚尖，绕过纱帘，倩影倒影在我的桌上，黏到我的身上，正如夫君挑制的绿袄，温暖而熨帖。我想，《我是一个完全幸福的人》，如你所愿！ “遇见你，是欢喜！”邻家精品小屋的广告词，我感觉是如此的鲜活，婉约而有灵气。其实，我那晚本想告诉你，你也是，可是我如你矜持，只好作罢！ （ 注明：《花见》的作者：素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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