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皇帝散文】南河两岸忆童年

显示全部楼层 · 2017-9-18 22:12:23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南河就像一条丝线，缠绕着我的心房，编织出好多动人的故事。
   南河是故乡一条母亲河，不知流经了多少岁月，也不知养育了多少儿女，多少如烟往事被她带走。
   从小在河畔长大，对南河有着痴迷的喜欢。记忆里的南河畔，有着好多茂密的白杨树，树上有好多飞舞的铁牛。跟着铁牛飞跑，仰望，就是无法逮住。想破脑袋找来一根树枝，极力想把铁牛从树上挑下来，却总难如愿。还是大哥有办法，顺着树干就爬上去了，双腿岔开坐在树杈间，拿着我递上去的树枝，一只一只的挑了下来，我把它们装进没有火柴的盒子里面关起来。然后匆匆跑回家，偷偷扯上几根母亲缝衣服的线，掏出铁牛，绑在头上，再飞跑着奔向河畔，那铁牛就在身前身后不停的嗡嗡的飞着，那感觉真让人陶醉。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河岸上的树木被砍光了，铁牛也失去了踪影，无奈之下，我只好学会了放风筝。
   记忆里，会放风筝的时候，自己已经长大了，好像都到小学三年级了。因为会放风筝的前提是要会做风筝。那时候家里太穷，张口让父母买街上的风筝那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所以得自己会做了才成。首先悄悄偷了几根爷爷编竹席用剩的竹篾。然后又想办法和同学要来一张报纸，最后再把母亲做鞋底用的浆糊拿出来，原料就算备齐了。
   第一次做的风筝至今难忘，那是一只老鹰的模样。黑头黑脸黑翅膀，兴奋的跑到南河畔上，来回跑了好几趟，终究没有飞起来。风筝被甩的破破烂烂，垂头丧气的拿回家补修整改，寻找原因。最后才知是少了几根尾巴。
   小时候，南河水总是太甜，用手举着喝上几口，感觉不过瘾，就脱掉衣服，赤裸裸的跳进河里，扎几个猛子，憋几回气，再练几脚鸳鸯腿和打几个铁沙掌。等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完了，也没搞懂游泳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虽然在河畔长大，到现在也没学会游泳。只是尽情的享受着南河水带来的欢乐和刺激。
   小时候，南河水清澈甘甜，村民们做饭，洗衣服灌溉都依赖南河水。我也曾经给家里挑过水。挑水的时候，我把水桶放在南河畔，然后就在河畔寻找那露出头的蘑菇，运气好的话，蘑菇就像降落伞一样降临到你的面前。那份惊喜真的令人兴奋。采了蘑菇，洗净了放在桶里，高高兴兴挑回家，晚上又是一顿美味佳肴。
   南河岸的树砍光后，村民们纷纷出手，把乱河滩刨平，整理成一块块土地，种些小麦洋芋等农作物。但是，对面的河滩上渐渐却长起了一片小树林，我就时不时趟过河去，到小树林里聆听虫鸣鸟叫，观赏碧草绿叶，呼吸新鲜空气，感受大自然的无穷魅力。
   上中学时，我几乎迷恋上了那片小树林，每天上学放学，我都要从小树林里穿过。我在树林里背过诗词，写过作业。高兴时我在树林里放声歌唱，忧愁时，我一个人在其间默默散步。我还和当年最要好的同学曾经在树林里练过五步拳，打过鲤鱼打挺。梦想着像李小龙一样练出一身真功夫，结果未能如愿，只好继续崇拜李小龙。
   光阴似箭，岁月如流。转眼我已长大。当扛起行囊，远离家乡的那一刻，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把思念常常寄托在家乡的田野和南河畔的小树林里面。总盼望着有时间了去河畔转转，喝几口南河水，洗一个冷水澡，看一眼小树林，吼一曲@“甘肃老家”重温那儿时洒满欢乐和梦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