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的情怀
文/曲斌
时令已是初冬。秋风中，乡村田间和房前屋后满是飘飞的落叶。 窗外果树上的落叶飘落在飘落在台阶上，飘落在院外的石径小路上；小屋的瓦楞上；院内的农具上。院外菜园的菜畦里，落满了一层层树叶。落叶微微泛黄，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微风中，安详的卧在大地的怀中，和瓜熟蒂落一样自然，为春，夏，秋做个总结。秋日，在我们的视线中，已经渐行渐远。 我家的柴草多，我父亲家烧煤。他让我准备些生炉子用的引火柴。我准备好农具向山上走去。走在田野的乡间小路上，一片片落叶在我的眼前飘飞着，落在我的脚下，那是一条铺满落叶的小路。此时，只有野菊花在山路旁灿烂的绽放着。果园里别有一番景致，柿子树的叶子厚重，梨树的叶儿薄薄的，山楂树的叶儿略成三角形。许多叶脉向上，也许对树木有一种眷恋，，它们都依偎在大树跟前，叶脉上的沾着点点露珠，在树叶间那一缕阳光到映照下，露珠晶莹剔透，一堆堆，一簇簇的。“霜叶红于二月花”，一层层的薄霜染红了山坡下的柿子树的叶子，向山坡下望去，那些红叶如燃烧的火焰，在我的眼前跳跃着。山坡下的小池塘，波光粼粼，上面也飘落着许多落叶。池塘里是山峰和垂柳的倒影。 我一边往麻袋里装着落叶枯草，一边欣赏着这乡村深秋的落叶的静美，正准备往回走，山坡下有人对我说：“下来休息一下吧。”是谁呢？我向山坡下远望。原来是邻居二叔在山坡下池塘边的田埂上休息，我停下脚步，向山坡下走去，与二叔闲谈。当二叔知道我的麻袋里装的是树叶时。二叔问：“你们家没有柴烧啊。”“有，我是给我父亲用的。”二叔“哦”了一声，接着说：“我们家果园里的树叶从来不用来烧火。你看，现在没有风，那些树叶自然的落在树的根旁。我都是用筢子把被风刮走的树叶搂到树底下，这厚厚的树叶给果树保墒保温，明年春天，树下的草也少。你看，山坡上那些果树就没有我们果园的树木茂盛，你没有考虑是什么原因吗？”我向山坡上看去，山坡上的果树的树干干枯苍白，我想那是水土流失的原因吧，我正思考着，二叔接着说：“俗话中‘落叶归根’中‘根’是根本的意思。‘根本’是指草木的根。那个‘归’子是归还的意思。落叶也有自己的归宿，落叶归还给大树，这是事物的必然自然结果啊。”我第一次听像二叔这样诠释“落叶归根”这一词语的。但心里觉得二叔说道颇有几分道理。 二叔的话是事物发展规律的认识啊。树叶在春风中绽出，夏日里，它吸收着的阳光，产生光合作用，促进果树的成长。秋风中，叶落归根，化作春泥，孕育着一个新的春天。那是落叶的主动选择，那种选择是一种情谊，这种情谊是奉献精神。有一首歌歌词中写道“我的情牵着你，我是你的一片绿叶，我的根在你的土地……”从落叶的坐姿和它那紧紧依偎在大树跟前的动作里，我看到落叶的那份浓浓的情怀了。
青山多妩媚，姓名：曲斌。1951年生，龙口市作家协会会员，爱好文学和哲学。1971年参军入伍，中共党员。退伍后，从事过初中语文教学，1986年分配在 粮所，主要做统计工作。2001年尝试文学写作。作品散见于《今日龙口》，《烟台晚报》，《龙口文学》，《胶东文学》《东营日报》《滁州日报》，《淮海晚报》，《荆门日报》，《兴化日报》，《平顶山晚报》《映山红》《悦读》杂志等报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