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柳炊烟小说】惩罚

显示全部楼层 · 2017-12-4 11:50:06

                                 一

白雪，三十岁出头，个子不是女人标准身材，但白晳的肤色让人看着很是清爽养眼。魔鬼般的身材，外加一双明亮的眸子明净透亮。特别是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虽说在单位不是正式工作，但喜辣活泼的性格，还是让她有着不错的人缘和人气。
   提起自己的丈夫辛声，更是让她春风得意满面荣光。他，心地良善公道正派，为人处事很是得体人缘颇丰，工作效率更是呱呱叫。政府职员，高大英俊潇洒，正规高校毕业，在单位称得上是个笔杆子。因在政府的红火部门工作，那时常的应酬更是多的应接不暇。这婚后十多年的生活习惯，让她也习以为常了。平时乐观的心态，在别人眼里白雪也算得上是个幸福的女人。
大家都夸她好眼光，找了个公务员，说两个人往这一站，那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而她却笑着说，她和他当初那是一见钟情，现实版的自由恋爱，能嫁给像自己男人这样的丈夫，很是体面过人引以为豪。别人提起他，让她笑的合不拢嘴。
由于自己的丈夫每天忙于工作，总是回家很晚，照顾女儿学习的重任全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说起丈夫，唯一让她感到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在外边社交很广，经常性晚上醉醺醺地回来，她还要照顾他。
这些年都过来了，似乎也习惯了他的这种生活习性。可最近几天，似乎有点变本加厉的感觉，这一点让她心里不堪重负。一想起他，就让她头疼不已。她对他说过多次，不要喝酒了，那样会伤害身体，而他却不以为然我行我素。
每晚十点前他几乎没回过家。白雪一想自己的丈夫就是在外边有应酬，或者是帮县上领导在单位写发言稿。有时，他觉得太晚了，也有在单位过夜的偶习。即便是很晚回家，十有八九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
最开始，她还是有点忍耐。即使再晚，也得等他回来。看是否还吃饭，如果吃饭自己还要下厨做点可口的饭菜，让他填饱肚子，然后倒一杯凉开水让他醒酒。可最近喝醉的频率有点多，这点让她有点不耐烦了。
周五晚上，白雪还是下班接娃回家。在搭理完家务后，帮孩子辅导完作业已是深夜十点半左右了。
“妈妈，都这个时候了，爸爸咋还不回家呀！”女儿说道。
“你爸爸最近单位事多，可能回来很晚，咱娘俩儿还是睡吧！”白雪笑着说。
看着女儿熟睡的样子，白雪却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她想到刚才女儿说的话，让她更是生气，心想跟老公都过来这么多年，看着周围的朋友的老公，要么是乡长或是书记的，要么是企业老板的，人家一天小车开上，个个吃好的，穿戴名牌活得很潇洒，而自己在别人眼里，总以为嫁了个公务员，而自己却一天忙里忙外的。老公为了单位的事时常加班，照顾不了家里边，一想到这些繁碎的闹心事，让她心口有点隐约的阵痛。

                                 二

   越想越是让她心里不是滋味。于是，她今天晚上要等他回来。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她隐隐约约听见了一楼开门的声音。这时，她假装睡着的样子。
回到家里的老公，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味，还未来的及脱掉外套，就东倒西歪的走到卫生间，蹲着双手把住马桶的边缘，咯哇咯哇的吐个不停。
此时，白雪穿上睡衣，走到客厅大声的嚷道：
“你还知道有个家呀！每天都是这样，有意思吗？”
辛声趴在马桶边缘上，一动不动，嘴里拉着哈拉子，如春蚕吐丝一样，他拧过头对她笑着说：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好多人都在场，我不好意思走开呀！”
“不好意思，你说你十数八天的一回也就罢了，每天晚上回来都这么晚，就说你不好好睡觉，还让别人睡不睡呀！”
“我看你是把咱家当成旅馆了，想咋就咋！”白雪大声的说道。
“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呀！”辛声羞涩地说。
“没有办法！好，那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下班接娃，晚上给娃看作业！”
“行，行…！”辛声拍着笑脸说着，起身从毛巾架上取下毛巾，在面盆上洗簌起来。
看着老公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此时白雪更是火冒三丈，更加来气了。
“你看看你那副德行，整天除了吃吃喝喝，要么打麻将，要么就是浪逛，不思悔改不求上进，你看看政府你身边的年轻人，那个能像你这样，成天虚度光阴混日子。那一个不是一官半职的，就那还说成天给县长写稿子，你蒙谁呢？你把我当成傻子了！”白雪像倒核桃一样，咯啦咯啦地说个不停。
听了媳妇说道要害处，他再也忍耐不了心中的窝火，他走到客厅准备和她理说一番。拿起喝水杯走到沙发跟前，提起电壶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说：
“你以为领导像你说的，想当就能当的。我给领导写稿子，那是领导看得起咱，我不是正在努力！再说了，我也不是给县上主要领导写稿子，他们没有决定权！”
“得了，给领导写稿子那是领导的秘书干的事，把你逞能的那么欢，准啥不？”
“看你说的，提拔领导那是要找机会的，最近县上一直人事冻结着，领导也不可能为咱一个人的事，专门开个口子吧，咱还有那能耐，级别还不够呢！”
“好，你听着，我今天给你把话说清楚，从明天起你接娃辅导作业，要还是整天喝的醉醺醺，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白雪一本正经地说。
看着媳妇有点火气消退的意思，辛声笑眯眯地说：
“还是你说的对，我以后尽量下班早点回家，从明天起晚上娃的作业辅导，你就交给我就行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你今天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以后你在还是屡教不改，我可把话说到前头，你再晚上喝酒回来晚的话，我也晚上不管娃的作业，你能晚上浪逛，能喝酒为啥我就不能！”
白雪走进房间，边走边说：
“晚上睡到隔壁房间去，睡到人跟前把人能熏死！”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听了媳妇这么一说，让他也很没辙，不管咋样，自己还是理亏，于是沉思片刻，顺势倒在沙发上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了。
辛声睁开惺忪的睡眼，朦胧地看见茶几上放着媳妇做的早点，油炸馍片外加一杯牛奶。顺手看了一下手机，时钟已经是快十点了。他突然一下子变得灵醒了，一股浓浓的爱意油然而生。他一骨碌爬起，都顾不上洗脸，把油炸馍打包，急忙赶往单位。
没过多久，他又故技重演，这次让白雪彻底无语了。她沉思片刻，皱眉蹙额。心想给你说话听不进去，你既然爱喝酒，不操心家里的琐事，让你也体验“冷战”的滋味，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次同学聚会，白雪遇见了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老同学杨柳。他，中等个子，肤色中性，长相一般，但精灵能干。前两年在县城做贩卖白皮松生意，赚了不少钱。
虽然这两年市场供需有所下降，行情不如前几年，但这几年攒下的陈根子，还是让他在人面前显得财大气粗。在县城繁华地段拥有豪华别墅，开着一辆百十万元的路虎豪车，显得格外扎势，整天游山玩水无所事事。当然，和老同学聚会也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在同学中有很好的人脉。
一连几天的冷战，让白雪夫妻俩都很别扭。对方一个眼神，似乎都能领会对方要说什么，而另一方则把注意力集中到玩手机上。当话到嘴边，却都咽下去。这样的光景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很快到了冬季。
这一年冷淡生意，让杨柳憋屈得快得出病来。想起前两年的挣钱门路，这样的日子让他心里很不自在。他时常想，孩子在城里上学，媳妇专门接送，这花钱的跟烧钱一样，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呀！
整天和同学们聚会，也未发现同学中间有个当官或大老板的，看来只能套个近乎，也没有发财的更多机会。于是他想今年日子也快混完了，钱没挣下可结识了多年的老同学，让他心里也得到了一丝安慰。
一个人安静下来，他心想如今这个世道，凭的更多是关系网外加一点点运气。今年没有生意，还是运气不好，看着别人赚钱，他心里很是不爽。他坐在沙发上，看来看去觉得家里边缺点什么，人家家里都有貔貅招财之类的，可自己家里最缺就是财神。这种第一直觉让他产生了很强烈的欲望。于是，开车到城里最有名寺庙“财神庙”掏巨资请回了财神，准备安放家里。

                                 三

当车驶过白雪单位已是下午的五点多了，他突然想到了她。把车停在路边，掏出了电话。
忙了一整天的白雪，刚有点空闲时间了，她手机响了。
“咦呀，他找我能有啥事？”白雪对着手机的来电显示自言自语的说。
“喂，白雪，下班没？”杨柳笑着说。
“哦，老同学，还没呢！不过快了！”白雪说。
“那你下班后，晚上有事吗？”
“有呀，晚上还要给娃辅导作业呢！”
“辅导作业！明天周末娃又不上学，明天白天写也能成！再说还有你老公呀，人家可是比你文化程度高得多呀！”
“嗯，再别提他了，他根本就靠不住，除了白天上班，晚上到处喝酒浪逛，一天到晚不沾家！”听到杨柳提起老公，让他长出一口气。
“那晚上赏个脸，我约了咱班几个同学，咱们坐一坐，好长时间都没有联络了！”杨柳说。
“还是算了吧，你们几个去！”
“哎呀，你看你，吃个饭又没有个啥，不会耽搁你给娃辅导作业的事！还有一个事，需要你给我帮忙！”
“帮忙，你能有个啥事，还需要我给你帮忙！”白雪惊讶的问。
“肯定有，有一份合同急着用呢，知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打字速度快，让你给咱把关，顺便给打出来要等着用呢！”
“这，这…那行吧，等下班后行吧！”白雪一看同学确实有事，就很不情愿的答应了。
“那我下班后在你单位门口等你！”
“别，别，下班后我给你打电话，你先忙你的！”
顺利约到白雪，让他心里跟灌了蜜一样。他放下车座椅后背，开启了车上的音乐，享受着开心的时刻。
看着时钟越是接近下班，越是让白雪心里不安。她站在房间，看着窗外南来北往的人群，让她心里想了很多曾经的往事。
   在过去上中学的那个年代。她和杨柳前后坐着，学习和生活中也得到了他很多的关心和照顾。在别的同学眼里，她和杨柳是别人最看好的，走在一起都会招引羡慕的目光。白雪曾经收到杨柳的表白情书，当时让她猝不及防。而她依然婉言推辞，白雪依然选择了继续读书，杨柳闯荡社会……。
   杨柳看着时间，心里焦急的心情像猫抓一样。他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催促，让赶快下楼。
看着急匆赶来的白雪，只见她身着一件披肩白色毛衣，厚实的毛衣也能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度与性感，下身穿一条绒絮打底裤，外配超短边沿绒花的小短裙，脚蹬一双高腰皮靴，外加背部黑色双肩包，显得格外时尚。
他急忙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迎上去。
“咋磨蹭半天，都不得出二帘子呀！”
“切，刚准备收拾关门，又来了一个文件，没办法！”白雪边搓手边说。
“就说，都没看谁邀请你，快上车，车里边暖和！”
上车后，白雪一直目视前方。可是身上散发出来淡淡清香，让杨柳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
“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呀！”
“就是，这不到年底了，各种考评工作又要开始了，单位准备迎检呢！”白雪笑着说。
“哦，年底了就是事多！”杨柳说。
“那你今年生意咋样？”白雪收回视线对着杨柳问。
“哎，别提了。今年不知道咋了，就没有生意，好不容易揽来一笔，但是报账手续破烦的要命，收不回来货款！”
“也就是，如今社会不同以往。不管大小的事，都要有立项，上边才会审批，财政拨款手续很复杂，慢慢来！”
  “今年的生意各行各业都不好做，像咱这行当就更难了。这不，我今天专门去城里请回了财神爷，看明年能不能时来运转呀！”
“哎呀，你还叫苦呢？前两年挣得钱够多了，坐着享清福都花不完！”
“看你说的吆，挣得多那花钱的渠道也多嘛！”杨柳边笑边说。
说完，她拧过头看后排座椅上方。只见一位身着锦衣腰扎玉带，左手捧着一只金元宝，右手拿着写有“招财进宝”的卷轴，相貌厚重疑似伴有富贵之相的官员。
   “杨柳，那财神爷咋还身披红绸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身上的红绸，寺庙的高僧所赐，是开过光的。”
“哦，看来你还是细心人！”
“那当然了，开过光的那都是很灵应的。以后财神爷就是我家的守护神。今个把神请回来！刚才我问了高僧，他掐算今天是个黄道吉日，适合安神！”
“啊，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讲究！”白雪惊讶地说。
说着说着，很快到了杨柳家。眼前的一幕让白雪很是吃惊！

                              四

这是一座富有浪漫与庄严气质的豪华别墅，两侧和后院均被绿色包围。挑高的门厅外加气派的欧式门窗，尽显雍容典雅。清新而不落俗套，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着欧式严谨。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灰色的屋瓦，连续的拱门设计和回廊，更显高端大气。
“哎呀，老同学，你行啊！住这么高档的房子，难怪你一天精神好！”
“这都是几年前买的房子，现在都有些落伍了！”杨柳双手捧着财神爷得意地说。
白雪四处留神，边走边看。
   “快走，我们住在二楼，一楼是客厅，老人和小孩子住的。”杨柳督促白雪赶快上楼。
白雪走在前边，杨柳紧跟着。
   “白雪，老同学这些年也不错嘛！你们两口子吃着公家的饭，那能像我们这些要着吃的人呀！”
“得了吧！就是你们这些爆发户才能住得起这么奢侈的房子！”
上了二楼，来到客厅。屋内装修更是金碧辉煌。
“快坐，喝些啥？”
“不喝了，咱赶紧先给你把正事一办！”
“起草的合同咋哪儿，赶快给你一打。”白雪问到：
“你先别着急，我给咱先沏茶！”
   “不行不行，咱同学都等咱呢！”
   “你看你吆，轻易又不到我家来，既然来了咱就好好谝一下！”杨柳边倒茶边说。
   “今天认了门，以后有谝的机会！”白雪笑着说。
   杨柳从公文包里取出草拟合同，坐在白雪的身边。
“白雪，我看你一天也过得也不错呀！现在和以前没有啥变化，还是那样甜美迷人！”说着，右手就搭到白雪的大腿上。
杨柳的这个举动，让白雪心里有些厌倦，借机打了一个茬。
她接过杨柳的合同，表情很严肃地说：
“杨柳，我听说安放神像好像还讲究方位呢？要不你打个电话把上年龄的老人问一下！”
“胡说八道，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就是的，你都没听说算命的，都说个时辰方位的，更何况咱还要安神这么重要的事！”
杨柳看白雪说的蛮有道理，他说：
“也就是的，那我问谁呀！”话音刚落，杨柳的母亲打来电话。
“喂，杨柳，你在那儿呢！”
“妈，我在外边呀！”杨柳站起来大声的说。
“在外边干啥呢，那你晚上吃饭不？”
“不吃了，我在外边正和客人谈生意呢！”
“哦，那你可别喝酒呀！”
“妈，我知道！”杨柳说完，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挂断电话声。
“你还用打电话的，上网一搜不就知道了嘛！”白雪说。
杨柳拿着手机在百度上查找，很快找到了安放财神的方法。他大声的嘟囔着：
“安放财神，要端对正门偏右，夹角不应大于六十度为宜，在水平位置上离墙面十公分以内……”
“看我说的对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咱既然请回财神爷，应按讲究安放，这样图个吉利嘛！”白雪从电脑座椅上站起来，打断杨柳朗读声说道。
“照你这么说，安放财神还不能随便！”
“那肯定的！所以你改天还是请上年纪的老人，人家知道咱不懂。”
“咱赶快走，咱同学在食堂等着呢！”白雪说。
“行，那改天安放我可叫你！”
   “那还用说！”
   “那合同不是还没打好呢！”
   “刚才我看了没问题，这么多内容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你还是到复印打字部让人家给你打，再说让咱同学在那等，也不好意思呀！”
白雪一看解除警报，满口答应他的条件。
两人走出家门，刚坐到车上，杨柳看见他妈带着杨柳的儿子和他姐也回来了。
“杨柳，你不是说在外边吃饭，那咋可回来了？”杨柳他妈说。
  “妈，我回来取个东西！”
“哦，取东西！”杨柳他妈很疑惑的说。
“那车上坐的那位是……？”
“阿姨，我是杨柳的同学，叫白雪！”说完之后，她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动加快，似乎心跳的声音都能传出来。顿时，白雪好像被别人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
“妈，这就是我过去给你经常说的白雪！”杨柳害羞地说。
   “那让你同学到咱家坐一会儿！”杨柳他姐怪异的眼神，竟然把头伸进车里说。
“不了，我还有好几个同学还在等我们呢！”杨柳对他姐说。
此时白雪在后座上有点坐不住了，她双手扶住座位背部面部紧贴，恨不得当下从这个尴尬的场面消失。
“去，让你爸爸带你一块吃饭去！”杨柳他妈说。
“妈，看你说的，和同学聊天吃饭，有不干别的，咋能带娃呀！”
杨柳他姐拉开车门，让孩子坐在后座上，然后进了院子。
“杨柳，咱今不吃饭了，我还有点事！”
“不行，你等一会儿，我把娃送回去！”杨柳连忙说到。
等他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白雪已远离了他的视线。冬日的街道，亮起的路灯把整个沉幕的夜色照的诡秘。
白雪的眼前更是回放刚才发生的一幕，让她悔恨不已。这时，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懒得接电话，心里暗示以后再也不接杨柳的电话，恨不得马上换手机号。
   寂寞的街道，刺耳的铃声。她以为是杨柳的电话，故意不接听。但接二连三的响起，让白雪心里有点毛躁，她取出手机准备关机，而此时屏显的“老公“二字让她潸然泪下。
   她压住心中的悲伤，鼓足了勇气，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加快急促的脚步，远离的背影在昏暗的夜幕下，显得格外落寞，慢慢地消失在冬日的夜色中……

【灞柳炊烟】，原名阚养锋，陕西蓝田人。酷爱文学，用文字感悟人生，用文字记录生活。作品发表于【西部文学】、【天涯论坛】、【江山文学】及网络公众平台等，报刊杂志时有刊登，组诗《乡音呼唤》获"2016年度中国新写实诗歌大赛优秀作品奖"，西部文学十佳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