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陈哈林出版散文集《石板街的记忆》、《汪洋庄》、2012年出版诗集《草鞋上的非非》和散文集《冒气的故土》。其中《石板街的记忆》是带有明显民族特色和地域特色的一本具有乡情乡音和乡风的一部作品;《汪洋庄》、《冒气的故土》是在实现转型期的作品,思想性艺术性明显增强。其作品多次获散文单项奖,2008年获得中国散文精英奖,2009年散文集《汪洋庄》,是以陈哈林故乡为背景,以儿时记忆为题材而创作的散文集,这本书获得了中国首届散文百花奖一等奖,入围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奖骏马奖。 就是这样一位具有高尚人品及才气的一位著名作家,因身患癌症于今年三月二十六日英年早逝。清江呜咽、群山垂首,长阳土家儿女痛失了一位优秀儿女,好长时间我们都沉浸在万分悲痛之中,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近来,我又走了一次长阳,暂住在清江山水,每天我都要从家门走出,沿小区内石板铺就的小路走不多远,踏上几步台阶来到第一个台阶上的平台,折向北走一段,再上几步台阶来到了台阶上的第二个平台,继续北行,又上几步台阶,这时台阶上的平台前面伫立着一栋木架结构的亭子,名曰:“象眼亭”。 亭子的右侧方靠东立着一块大理石石碑,大理石上黑底白字,上方正中是“象眼亭序”。每次我走到这里来,都要停下脚步,凝视一番大理石碑上隽刻的那娟秀的文字: “清江一隅山水洞天,处津龙象鼻嘴,于象眼立亭,以为风水念,行走天地,四方皆仰,象,乃世之大物也,生四之向之眼。此象眼洞穿世事,此象眼明辨有无,洞穿世物者为大彻明辨世事者为大悟,通贯万容者为自然大道,彻大行悟。象眼,为世相之眼,象眼亭则为福睿之亭谐有和也。吞津洋,纳清江,拥土家归前方……;象眼,为一大千铜镜亭。” 再细看下方落款为:“时在,戊子孟秋陈哈林撰文,长阳人杨小强呈。” 陈哈林——哈哥的名字跃入在我的眼前,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哈哥老师与我相识在《西部文学》的过往,我喜欢舞弄笔墨,喜欢把在生活中的熟悉的人和事,用随笔的形式记录下来,时常发表在《西部文学》论坛上,哈哥此时正是《西部文学》散文版块的版主及编辑。起初,并没引起哈哥的注意,发表的文章多了,便引起了哈哥的注意,在以后的日子里,哈哥对我发表在西部文学论坛中的一些散文随笔,篇篇都读,而且一一点评、鼓励! 一来二去,我们便相识了。这些相识只是文字缘,时至今日,直到他去世时,我出门在外,始终都没有能与他相见,想来,这是我终身的遗憾。 曾记得,哈哥老师在我的QQ邮箱中给我寄来一封信,书信的大意是,他在《西部文学》论坛中,注意到我多时,目前,《土家族文学》春季号正在组稿,编辑之中,万望我将近期所创作的小说、散文、诗歌,整理好后,发给他的邮箱里,已备选用。 收到哈哥寄给我的信后,我一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敢怠慢,对我手头已经创作的,自己认为比较成熟的几篇小说、散文、还有部分诗歌,整理好后,发到了哈哥的邮箱里。 只是没过多久,噩耗传来哈哥因身患癌症,医治无效,与世长辞。时间定格在2017年3月26日20:02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哈哥平静的离开了人世。 陈哈林逝世前,立下遗嘱:丧事一切从简;不开追悼会,不收礼情,骨灰撒入清江。 哈哥,早在2016年,自知生命难有回天之力,曾用诗歌的形式立下了一份生前遗嘱: 就在他去世的第二天,哈哥的亲属及他身前的好友们捧着他的骨灰,在资坵双桥下,曾经是石板街的地方,沉下了哈哥的骨灰盒,把他的生命呼吸留在了他为之眷念的资坵古镇上。人们把瓣瓣鲜花洒落在清江的江面上,深深地哀思渗入清江之魂的肌体。 他生前的一位网友在《悼哈林兄》写道:“忽闻好兄离别走,泪撒清江河中流,琅琅笑声刻心底,好似昨天手拉手,叹罢上帝他如狗,让君日夜与魔斗,太阳为你拔开云,送来春风君好走,天堂仙境逍遥在,才气佳作写春秋,唱支悲歌撕心口,驾鹤西去音长留”。 哈哥,虽然与我们阴阳两隔已有了八个多月,但是,他的为人,他的品格永远激励着长阳土家山寨热衷于文化传承的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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