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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老鼠 秦钟 小老鼠，上灯台，上不去，跌下来。 偷油吃，好爽快，舔尾巴，真有才。 走钢丝，攀悬崖，跳高远，好风采。 能传播，千万代。斗智勇，不言败。 练胆量，扩胸怀。搞穿越，游四海…… 久住内室，物华天宝，人来客去，上网读书，没有朋友是不行的。但是就不能欢迎那些投机钻营，害人不浅不请自己千方百计要非法闯入的坏朋友！这大小老鼠，就是其中之一。 凡是我的私密空间，个人处所，一律不受欢迎。无论是我的地下室，陈列收藏室，宿舍卧室，阳台地板，还有我的办公兼经营场所的电子商铺，一概不会欢迎这天下头号害人精——老鼠和蚊蝇的存在与登录。 可是在同一个世界里，老鼠蚊蝇也有自己的爱好和生存的权利，有自己不易改变的习性与活动规律。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要掐尺戥寸，划清界，真的要那样，可太难了。可是，凡是你拥有的，你占领的，它们也得占据或者拥有，凡是你喜欢爱惜的东西，它们也爱屋及乌，鞭长莫及。比如食品，衣物，书籍，收藏，字纸饰品与床帐等。老鼠它的特长是啃啮撕咬，蚊子也大同小异，或者更胜一筹。蚊子苍蝇除了啃啮撕咬之外，它还会唱歌和嗜血。它们一个是飞檐走壁，跳高追远，品尝享受你最高贵喜悦精心保养的一切颜面皮肤，食物与装饰，破坏你最贵重和束之高阁的东西。因为你不用或者不舍得使用，那么，它们才不吝啬这些，在它们眼睛里，没有高低贱之分，没有分内分外之别。 蚊子苍蝇吃喝拉撒一遍过，嚼你的嫩肉，喝你的热血，睡你的大床，舔你的饭碗和儿童，上你的餐桌，闻你的腥臭，与你不离不弃，亲密无间。你记恨不起它，也奈何不了它，明里暗里，口里心里，你算计不了它们，也不好拒绝它们，反正你的家庭就是它们的跳舞场和起居室或者是超大世界。对于这些无恶不作无孔不入无利不沾的外来入侵，天外来客，我们只能熟视无睹，用最大的忍耐心，最普通人的想法和做法，来接纳和容忍它们，规范疏导它们，处罚和教育警示它们。能做到就是扩大容人之量，修养容物之德，让它们可以无法无天，任所欲为，但是，最好不要在人的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捣乱破坏就足够了！ 小时候，家里边住的庵间房屋陈旧破烂，虽然中西合璧，有亮窗，瓷碗，茶几和雕花隔子门，但是也千窗百孔，不遮阳光，又坦露风雨，没有办法与能力拒绝老鼠蚊子和害虫。惹不起，就能躲闪得起，父母亲与我们都对老鼠蚊蝇没有好感，甚至恨之入骨，口诛鞭伐，烟熏火燎，能逗则逗，能灭则灭。要想赶尽杀绝，那只能是白日做梦，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好的办法是养猫，否则就互利互惠，和平共处。上好的房屋，白日里交给人来管理活动，晚上让老鼠蚊蝇们值班看门，让他它们干它们会干和喜欢干的活，做它们愿意而且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 但是，人的忍耐和能力一样是有一定限度的。 对待大老鼠，我父亲祖传的办法花样繁多，计谋层出不穷，效果也一样立竿见影奇妙有用。 一是用撮瓢擀仗水缸捕鼠法：就是把撮瓢等分为二划线，寻找出中点，用擀面仗系紧在其下部，然后给撮瓢中心放上老鼠喜欢贪馋的诱饵，放置于盛上一半水的水缸中间，能掌握平衡性的老鼠走过擀面仗中间下来捕食时，一不小心，擀面仗发生了倾斜侧翻，老鼠自然会掉进水缸之中不能自拔，就成了瓮中之鳖。 二是碗盆结合捕鼠法：把大点且有重量比较光滑的大盆稍微扣住一点在一只小碗后托之上，下面要有一块无缝的平板垫着，然后给小碗沿的靠里边压上肉皮馒头皮油质等诱饵，只要老鼠钻进来，用力向里拉动嚼食，内小碗自然被抽动位移，小碗带动大盆一起倒下，老鼠就被关闭在大盆底下，没有了出口。 三是口袋引诱捕鼠法：找一条寻常自用厚实点的口袋，给里边放入香味浓厚的诱饵，捆紧其一端，在口袋中间或者一侧开个隐蔽的暗口，老鼠的嗅觉很灵敏，自然会找到食品的位置，等待它钻入享受美食之时，再收口捕捉之。 另外父亲的绝招是追赶恐吓捕杀法：因为老家的房子一般都铺有楼板，分为上下两层，老鼠要上下楼层，就得有机可乘，通常会沿着隔子门窗的夹缝上下活动，只要在其上下通道的隔板上人为地加一个或者设计一层障碍物，让它不容易通过或者减缓速度，在通行之时用事前准备好的短棍器物硬件击中或者击倒它，让它受伤或者倒毙。 其实，要逗引或者抓捕老鼠，办法是很多的，如弹簧老鼠夹，手工老鼠笼，掏鼠洞，还有用粘胶贴，饲喂麻醉迷魂老鼠药等方法。 进入城市之后，老鼠之害大为减轻，因为楼房与水泥建筑，一般地说封闭性都很良好，叫老鼠无计可施，无漏洞可钻。即使钻进来了，也很好追捕捉拿。我家的地下室就几次闯进了这些不速之客，其破坏力不可小估，它咀嚼食品衣物与书籍，还会呼朋引伴，招降纳叛繁衍后代，弄脏所有的成品与财产，精美的物件与玩具，尤其是通过大门小洞，裂缝管道长驱直入，躲藏在我的商铺与货架之间，横冲直撞，明目张胆地进行攻击和破坏，叫人咬牙切齿，又不能乱发脾气。因为自古就有投鼠忌器的说法，为了打击一只老鼠，无意间损毁了贵重财物和家具就有点不值得。 前几天，就有一只好大的老鼠偶然闯入了我的商铺兼办公室。它肥胖臃肿，贼眉鼠眼，动作仍然敏捷神速，无可防御之法。当时，我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购买一只老鼠笼来对付它。我经常敞开大门，想让它原路返回，给它几次悔过的机会，想让它知趣地走开，不要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与工作。过了几天，它更加肆无忌惮，改为大白天公开作案，无视我的任何警告与敲打。我早就准备过老鼠笼，老鼠夹之类的型具，只是因为忙，急用时无法寻找到而已。过了几天，终于在市场购买到了，而且小巧玲珑，并设计有把小门的倒钩，这一下，大老鼠是在劫难逃了，同时，在购买的过程中，店主人预先给机关挂钩上悬挂好了一块肥肉，也许是自己留下使用的，我就选中了这个，不要几天，这只大老鼠就被俯首就擒了。 抓住这只罪魁祸首，毛色油光鲜亮，足有半斤来重，我不会轻意放过，看着它虎视眈眈，呲牙咧嘴穷凶极恶的样子，尺把长的铁笼子，也要把半尺长的尾巴露在外边。我不需用任何司法程序，不用请求报告，也不用召开声讨大会，只要找来一只口袋，捏紧出口，打开笼子，大老鼠就会束手就擒，自己走进口袋，任凭我全权处置。 在家里捆绑处决一只老鼠是不明智的，万一它逃跑了，被咬伤了人或者弄脏了东西器皿，都是有可能的。小时候最残暴的刑法是浇上煤油点天灯，让它带着火焰奔跑自杀，或者抱来大花猫，让它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空场地上与老猫较量比赛，当然这样也不是万全之策。因为猫咪也有酒足饭饱，与老鼠通通作弊沆瀣一气的特例，还有大老鼠制服小猫的现行。最好是捆绑结扎上它，让它出尽洋相，要死死不了，想活又活不旺，知道人类所提倡保护的动物之中，只有朱鹮仙鹤大熊猫，它们是个异类，是人类最不欢迎，最讨厌或者深恶痛绝地列为“四害”“五毒”之中的丑类。 我的决定是把它和编织袋捆扎在一起摔打，放到外边不用动手，用脚蹂躏踩踏，然后丢进垃圾箱里让它到极乐世界进行灵魂的超生吧！ 然而事件至此，远远还不是结束，而是刚刚拉开了序幕。 或许大老鼠阴魂不散，借尸还魂，最可能的也许它是只母老鼠，正处在度产假的哺乳期。因为过了不到一星期，我的商铺就出现了一大批小老鼠，其品种颜色与气味，长相作派与声响跟母老鼠如出一辙，毫无二致。而且它们到处乱蹿，结伴出行，不守规矩，伺机进行骚扰与破坏活动。不是弄得家具铁器，盆钵桌椅嗦嗦直叫，就是在人的脚下跳跃追逐，出没躲藏自娱自乐。有时候，当我有点闲暇时间想观察它，注视它，给它一次表演展示才华的机会，就是寻找不到它，千呼万唤不出来，可是，当我转移了视线，忘却了它们的存在时，它又悄然出现了，叫你情迷意乱，叫人泣笑皆非，更不能养虎遗患，熟视无睹。 有一天，终于发现了它们的藏匿之处：这儿有我储备的两个烙饼，就放置在柜台一侧，被它们兄弟姐妹坐吃掏空，只剩下两个椭圆形的外圈。如果要抓住它们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有些比较隐秘的地方，你以为它们会出现会进来，可它们压根儿就不来，即使来了也不会上当受骗，叫人抓耳挠腮，无法可想。 自从寻找到了它们长期作案隐匿的窝点之后，只要放上囚鼠笼，在其周围洒上点食物或者香油，它们会迫不及待地出来品尝美味佳肴。囚鼠笼的机关十分灵敏，只要稍微有点动静，凭借杠杆的力量，橇动连环开关，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动物就不打自招，送上门来。 说实话，我还心疼这些不谙世事，有点天真活泼的小老鼠们。是它们的父母亲不负责任，主观武断粗枝大叶，不调查，不研究，也许是它们的遗传基因出了问题，头脑发热，怎能于临产之前苍慌失措，走错了门路，敢于向自己的天敌送来秋波，抛下绣球，投上信任票呢！也许贪图我家的暖气洋房，也许读了我关爱小动物的宣传册，想照猫画虎以身试法，追求个正确答案。 然而，人们多是口是心非，大言不惭不守信用的动物。一字千钧，公开承诺靠不住；即使公开公正，抵押财产写下保证也没有说服力。况且人对人也不是异性相吸，有求必应，即使生身爹娘，同胞姐妹，也有忌妒与谋杀，怀疑与猜测，仇恨和算计。 能够抓捕到第一只，其它的几只也到了日暮途穷，危如累卵的可怕之时。有时因为太忙，要在最短时间里作出决定，我就会抓活的，为的是不留气味和后患，不留痕迹与声响。否则，留下了气味与痕迹，以后很难收到事半功倍，心想事成的伟大效果。 记得有一天，时间不太长，就抓捕到两只：毛茸茸水灵灵，活蹦乱跳的，睁着两只黑豆似的小眼睛，傻呵呵地巴望着我。因为奶水不够或者食物短缺，它们都不太健壮，也不是瘦骨伶仃的，但是弹跳能力很超前，隔着塑料袋，也能一跃而起，挣脱人的手掌与控制。有时一不小心，稍微用点力量，还没有感觉到狠劲出来，它们居然蹬腿毙命了。 只有一次，抓到了几只，想让它们多存活几天，就取来了一只矿泉水瓶子，摔干净水分，并且用美工刀雕刻上条形小孔，让它们有个喘息的机会。由于是夜间，想它们两只小泥鳅也腾不出什么大浪来，就顺手丢弃在桌面上，想等待明天再处置也不迟。可是，它们极端地不舒服，不安静，不老实。我刚刚睡下，它们就悉悉索索吱唔吱唔地开始咬啮，敲打比试，分工合作，妄想越狱逃跑，弄得我神魂颠倒，夜不成寝。只好披衣起床，把它们连同瓶子一起请到数九寒天负十多度的店铺之外。推想其不外乎两种结果：一是冻饿而死，二是咬破壁垒，金蝉脱壳。等到天亮一看，它们居然没有冻死，还在活蹦乱跳地继续分头忙碌着，工作着，蛮干着。瓶子两端已经被嚼咬出来了两只指头蛋大的小洞，功亏一籄，马上就可重见天日奔赴自由了。 原来计划想拿给孙儿当玩具，想冷处理成活标本，还想放生到冰天雪地里边，叫它们听天由命，不了了之。结果还是放入了垃圾箱，如果不能及时逃出，就会被打入死囚之中。 就这样接二连三，就这样日复一日，截止目前，已经捕获的十多只，还在观察处理之中，但愿它们能被我一网打尽，让它们死有余辜，朝不保夕，让我专心致志地工作与学习，并且能一劳永逸最好！ 2018-01-05二稿 429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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