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午后,躺在床上享受着阳光的抚摸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既暖又懒。已是阳春三月,外面的天气很好。虽然到处也看不见一丝绿意,但已隐隐觉得它似乎藏在哪里,然后在你不经意间突然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你来不及欣赏它变换的顺序,如此这般便似乎少了一个感受春的过程。从来都不曾在这样的时令里去郊外走走,最早也已是清明时节,那时的绿色虽也稀落,但却觉得在情理之中,不甚感到稀奇。
这几日常见好友发出那种黄色小花的图片,的确被它冰雪之中的娇美身姿所折服,如此柔弱的身躯会顶风傲雪的伫立在冰凌之中。它那娇小细弱的茎杆怎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和勇气,顶破冰雪的覆盖压力冒出来,而且开的如此鲜艳、明亮,透着新鲜与妩媚,完全不顾周围枯败枝叶的感受,独自享受着寒风中阳光的抚慰,独自享受着人们对它的爱怜与眷顾,它就是冰凌花。不知在这东北苦寒之地的三月间还有什么花可以这样任性的开放。喜欢它不仅是因为它的姿态娇美生命顽强,也因我与它的一段缘。曾经,我也见过它,欣赏它,赞美它,与它相遇是在去年的四月间,它夹杂在一些不知名的草丛中,因而也视它如普通蒿草不曾在意。如今则是被它在冰雪中的典雅气质所吸引。它如雪中芙蓉傲视芳华,又独树一帜与众不同。于是,今日便想卸去慵懒到外面走走,只因心里惦记曾经斜谷坡下的那一片鹅黄,想再去旧地看个究竟。
天空湛蓝,白云朵朵,晴的让你的心都化了,随着浮云不知飘向何处。四处虽然还是满眼的枯黄,却还是抵不住绿意的袭来。枯黄的草叶下绿色已经慢慢的从根部向上渲染,一根草叶,黄绿分明。一半是死亡,一半是生命,一半是枯萎,一半是新绿,自然就是这样的奇妙。原本以为自己来的够早,却不料还是没看到它最初萌发的样子。一根根一片片的三叶草已经长的很引人注目了,不知名的野蒿也偷伏在地面孕育着绿色,你若不扒开旧的枯叶,还真的看不到它的真面目。别说春还没有来,是它羞涩的还不愿出来见我。我只能细心的找寻,一点点地剥去它隐藏的外衣。雪已渐融,山中路上已形成道道湿痕,此处没有泉眼与小溪,不然定是可以看见薄如蝉翼的冰层之下溪水丁冬流水潺潺的景象。未化的雪已成了冰粒,晶莹的反射着太阳的光茫。用脚踢开雪粒露出的竟也是丛丛绿色。原来冰雪未融之时,草儿便已在冰雪之下开始舒展筋骨,酝酿绿色。怪不得总是觉得春天来的突然来的迅速。因为冰雪一但融化,那层绿色便一览无余,春天并非一个鲁莽而唐突的孩子,它轻轻地敲着门,只是我们却没有在意,没有听见。
老地方,我踏雪寻觅,却不见它的踪影,看来,冰凌花的开放也要依时依势吧。也许此处的山势不适合它此时开放。又或许,我在此地再也找寻不到它的影子,我们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它留在了我的记忆中,而我却最终不再拥有!
无需遗憾,并非你喜欢的就一定要属于你,它属于自然,属于这片土地,那就由它去吧,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相遇在别处。
山谷中阳坡处那绿已成片,告诉你春天已无需等待,是它在等待你的发现。落叶松枝上芽苞点点,说不上哪天就会破壁而出。黑松的枝端那些核状的松花也准备绽放了。性子急的柳条已长出了张着半个嘴的毛毛狗,那欲露还羞的半个白色毛绒球真是让你爱不释手,想折下一枝带回家中,忍了又忍,还是做罢,让它在这里自由的享受春天的灿烂与明媚吧。
松林的缝隙里,你可以看到远处田野广阔,沟垄成行,绵延起伏,纵横交错,不知伸向哪里。这里也不知曾走过几遭了,却每次都有不同的收获,不同的风景。此时非彼时,一时一景一重天,一人一事一心境。天真蓝,蓝的让人嫉妒,云儿好自在,是它把蓝天点缀的如此清纯,让天空不再孤单不再寂寞,晴的如水般清澈。什么时候能让我的心空也会如此清澈、朗润、无尘?
耿志霞,吉林东丰人,笔名竹韵,75年出生,本科学历,一级教师。东丰县作家协会会员,吉林省诗词协会会员,有近文学作品发表在《小说月刊》《画乡诗词》《诗乡文艺》《东丰诗讯》《鹿乡文苑》《地脉文学》《关东诗人》《关东周末》《鸡西矿工报》《北方时报》《兴凯湖文化在线》等刊物及网络平台上。爱运动,爱音乐,爱摄影,热爱生活,用阳光的心态笑对人生。业余时间爱好写作,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安坐在角落,以笔为犁,默默书写,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