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红米饭 于 2015-2-9 10:37 编辑
家乡的柿子树
我的老家处在老高荒,没听说过有柿子树的。儿时只听老人们说林子里有狗柿子,果小。我们就去弄来吃,那味儿呀,苦涩苦涩的。 写这篇《家乡的柿子树》是因为一个梦,梦里已故兄弟祯勇对我说:哈林,你那篇《家乡的柿子树》没怎么写好。当时在梦里,也以为是,就和他嗯哈地说着。曾记得西北散文人和谷先生有这样一个题的散文,梦醒来,才知道我并没写这篇文儿。我于是就想,我家乡的柿子树在哪里呢?是在汪洋庄吗?是在我的家族发祥地陕西扶风县吗?是 在汪洋庄之前的老屋之所大龙坪吗?还是在什么别的地方,好像都不是。 对柿子的记忆,似乎都在他人的家乡,我爷爷在的时候有个叫覃先志的干儿子,我们称他叔叔,他每年给爷爷拜年都捎些柿子、柿饼、茶叶等的,当时我们挺喜欢,尤其是柿饼,据说这种饼成形要放在瓦房的瓦上日晒夜露60天,要上霜才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祯勇似乎喜欢吃柿饼的,记得一个冬日,我们在火盆边烤火,他突然找来他家捎来的柿饼,我们一同分享着并就着那柿饼喝了一种叫“五茄白”的酒呢。柿饼,好多人都喜欢,但喜欢吃柿饼和我家乡的柿子树有什么关系呢?我的家乡只有狗柿子,狗柿子打回来用水蜜在坛子里,过年时算作一盘甜菜的,我小时候不喜这一味。 我把祯勇说的这事儿给我的另一兄弟祖文说过,祖文说很奇怪呵,少时的爱好到了梦里,还在讨论,有两界的感觉,值得珍惜的梦呵!我给一位叫哈妹的网友说了此梦,那网友说,这是你的朋友提醒你写一篇叫《家乡的柿子树》的文章呢!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头,我就写一篇吧。 那么我家乡的柿子树又在哪里呢?我的家乡有个名儿汪洋庄,那汪洋庄上遍地是核桃、板粟,却是丝毫没有柿子的影子,就只能回到大龙坪,大龙坪的幺婆婆说屋后的老水井边有棵柿子树,我似乎也有些依稀的记忆,但不曾吃过柿饼和柿子,也不曾看到过那掛在树上的红的耀眼的象小箕幌样的柿子。我想起了一件事,一年我去那位叫覃先志叔叔家时,但见他的屋前屋后全是柿子树,那是一个深秋的日子,夕阳掛在天边,我们在柿子树下望上去,那太阳就象个掛在柿子树上的鲜亮的柿子,我让大叔摘下来,大叔的妻子我的大婶娘笑得弯了腰,一脸的飞红,大婶的脸呵,也象柿子。可这个大叔的家也不是我的家乡呵。于是我又想到了清江边的一个小村鸭子口长岭岗,那是祯勇的家乡,我的一个会武功的名叫吕学成的大爹也住在那里。那里有柿子树,每到秋天,那柿子倒影在清江里,绘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画,祯勇曾说那些柿子在水里晃悠得象一轮轮小太阳,每到秋天就升起在鸭子口人的心头,摇曳出一个个丰收的梦。 祯勇在梦里说的,可就是长岭岗的太阳,可是他小的时候升起在心头的那轮希望的太阳?可那也不是我的家乡呵,祯勇有一个儿子,叫慕阳,这是因为祯勇的妻姓阳。唉呀,我咋这么笨呵,那慕阳不就是他心头的太阳吗?一直就倒影在他的心海呀。我是不是要告诉慕阳呢?给他的爸爸栽一树希望呢? 这篇《家乡的柿子树》我似乎找到了地方,但我却只能悄悄儿记在这里,用文字告诉祯勇,我说我找到了,在我们地球的每个角落,都有一颗掛满希望的柿子树。 家乡的柿子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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