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楚逸士散文】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你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2-13 08:10:45

本帖最后由红米饭于 2015-2-13 09:42 编辑

   大概是过于怀念那段岁月吧!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和你在惠阳的那些日子。
   人到中年，很多往事都如过眼云烟，心中想的惦的早己淡漠了许多。那些昔日缠绕于心中的人或事早己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的耿耿于怀了，唯独你及和你在一起走过的日子却一次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令我记忆犹新。
   时至今天我仍然还是在感慨那段岁月感慨你我这样的一份情缘，当年在惠阳漂泊如果没有与你相遇，也许今天的我还像以往一样做事冲动而不计前因后果，不会理解到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记得我是从龙岗辞工后到淡水的老乡黄辉哪里遇见你的，那时是深夏，你穿着一身蓝色的厂服，头发是盘起来的。虽然装束有点变，但是还如我们初识的那样，一见到我你就流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张口就直呼我的名字。同在一个地方的人相见，自然是非常亲切。虽然我们之前仅仅只见过几次，但身在异乡的我们总有着很多说不完的话。那个晚上我们一直聊到了深夜，也正是你和黄辉的劝说我取消了回家的念头，又继续在淡水（惠阳）打工。
   经黄辉介绍，我进了一家电子厂上班。工作很清闲，每天只上了八个小时的班。于是除了你加班之外，几乎每个夜晚我都有和你接触的机会，这是因为你在一家针织厂上班，而在这里虽有着二十几个老乡在一起，但和我们同龄的只有我们及黄辉三人。我知道那时的你己结了婚，因为你喜欢做针织的工作，且又在淡水做了多年，你不想放弃，故婚后不久又回到了这里。渐渐熟悉淡水这个环境以后，我的心又像以往那样的狂野起来，时常和那些二十岁左右的老乡一起出入舞厅、溜冰场娱乐，甚至有时还喝得酩酊大醉。故而这样一来就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我经常参与这些老乡的打架斗殴。有一次傍晚，差不多快过春节了，我和几位老乡正在租房的地方喝酒，一个十七八岁的老乡跑进来，说他和另一个老乡在经过一家酒店时被该酒店的保安欺侮了，我一听了火冒三丈，马上放下酒杯夺门而出。大伙儿跟着我一起跑到该酒店门前，我们一哄而上不由分说的拿着铁棍朝那几个保安殴打，那几个保安见状连忙躲闪，于是我们就猛追了过去，追到了半路我遇见了你，你立即跑上前来死死地抱着我，劝我不要那么冲动。我本来就喝了点酒，当时头脑正发热，根本不理会你说的话。当时若不是负责望风的老乡说警察来了，也许我会和老乡们一起冲到该酒店保安的宿舍。
   那天晚上回来时，你一直在我身边责备我，说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做事还那么冲动，不问青红皂白就去打人。如果把人打死打残了后果会怎么样，有没有去冷静的分析过。我没有分辩，一直默默地听你说我，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己把你当作了超出朋友的范围，不仅是因为我没钱用你帮助我，这些日子以来和你在一起相处，你所带给我的很多事情在我心中己隐隐有这么一种感觉，我发觉自己感情的天平早己倾向了你，竟然觉得一日不见到你就心神不宁空落落的。过后我了解到那件事情错的不是保安而是我的两个小老乡，是他俩人首先与保安引起纷争的。如果那晚真的打伤人了，我想我是在拘留所过新年的了。
   那一年，你和黄辉他们回去过了春节，在你回家后的日子里我很寂寞也很烦闷。每每有些冲动，便想起你对我的叮嘱。我就是这样的喝着闷酒过春节的，每天总是翘首企盼你早日到来，我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感情的，因为你是一个有夫之妇，且己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可是我总不能自己，我总是在每个晚上每个梦里温习着和你在一起的时光。那是多么愉快的时光呵，我们一起在月色下散步一起谈着彼此的心事和生活中的一些憧憬。不论我的心情有多么低落忧郁，你总是耐心地听我诉说并开导着我。你俨然像我的一个良师挚友，你的见识与为人处事深深地打动着我，很多时候我总是在心中默默地想如果有一天我能遇见和你一样的人并与她结为夫妻那该多好啊!每当我想起这些向你望来，你总是含情脉脉地朝我露出浅浅的微笑，仿佛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己明白了我的心事。如果不是有幽幽夜色和风吹树叶的响声为我阻挡，我相信你一定看到了我的面红耳赤，也听到了我内心卟通卟通的心跳声。
   终于熬过了大年初十，你上来了。上来之后我发现你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再像以前那样安稳。后来在一个夜里，我们又在一起散步，你告诉我做完了这上半年你就回家了，从此在家相夫教子。我听了心里猛地一沉竟然一下子懵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唯有在一旁默默地听你倾诉。从朋友黄辉的口中我了解到了你嫁了一个好逸恶劳的丈夫，这些年来是你一个人在外打工养家糊口。而丈夫好赌成嗜且性格暴躁，家里种植的几百株橡胶树每个月的收入不够他花销。你是想好好在外挣多点钱回家盖个新房子的，但是丈夫并不配合于你。你说：“回到家也是受气，这些年来我表面看起来很坚强其实内心很柔弱。“我一直默不作声，心中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我多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说，也不能说。这个晚上，说到动情处你流泪了，听着你的哽咽声我却木纳地伫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于你。
   在以后的日子里，由于电子厂不景气，我又转到另一个地方的一家鞋厂了。虽然相隔不远，但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聚在一起了，可我依然趁着每一次不加班或放假的机会来找你。在你即将辞工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又来到针织厂后面的小树林的草坪上，凉风习习，在幽幽月色的映照下，你忽然对我说：“如果当年我们认识时没有来去匆匆，那该多好。“听了你这么一说，我的情感刹那间像开闸的洪水，一肚子想对你说的话在猛然地挣扎着要向你诉说。却又只能朝你点了一下头说声：“嗯“。此刻的我己完全明了你也和我一样彼此想着对方。可是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我怕我会带给你伤害，唯能选择将这份情感隐藏在心里。你依然继续地对我说：“你爱我么?你不用回答我你有没有爱我，我知道你的心里和我想的一样。其实在认识你的那些日子我就对你有好感了，可恨的是上天给我们安排了这样的一种缘分，自从你来到淡水后，多少次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也一直渴盼能听到你对我说你喜欢我，然而我并没有这样做，毕竟我们之间有一段距离。我之所以将这些话到今天才对你说，不是我之前没有勇气对你诉说，是因为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我不想将这些话带到永远永远。“我望了望深情诉说的你说：其实这些话我也一直想对你说，但是我的思想也经过了许多反复的斗争，是你告诉过我这么一句话，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冲动，凡事须三思而后行。我爱你，只要你幸福快乐！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之。“听了我说的话，你沉默了一会，然后低沉着声音对我说：“季维，能不能吻我一下，我好渴望你的吻。“我没有说话，但我能感应到你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热烈多么渴望，我又何尝不是呢?于是我伸开双手将你轻轻地抱在我的怀里，我还没有低下头来你己踮起脚来将你灼热的唇贴上了我的唇，这一刻，万籁寂静，幽幽的小树林中，和风轻拂着树叶沙沙地作响，星星焦急地不停地眨眼渴盼立即看到我们相吻的一幕，月亮也含笑地披上了云纱，你的双手紧紧地勾着我的脖子，我的双手抱着你的纤腰。仿佛这一切都是上天恩赐于我们尘缘的最美丽的一段回忆，我们相互热烈而又亢奋地拥吻着，很久很久……那一晚，在草坪上，你也把自己给了我。
   自此以后，你回到了家乡，若干年后我也回家并结婚了，且我们同样买房子在新开发的城区，我们同住在一条街道上。然而，每次看到你外出，纵使我有多么渴望走到你身边看你对我浅浅一笑，我都止步远远地看着你，默默地为你祝福。
   就这样一辈子，愿意远远地望着你，默默地为你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