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5-2-16 09:22 编辑
大寒三花 文/(重庆武隆)郑立 【瑞香】 在楚辞里抽芽,在宋词里吐花,在清诗里埋名,不经意间,起起落落,踯躅踽踽,婉转历史和现实的唇边。 或俗或雅的名字,是晨光中的闪亮:梦冬花、蓬莱紫、山梦花、风流树、千里香、瑞兰、睡香……我此起彼伏的心意。 这是我陌生的花树,是我眼里的一簇簇民间的安详:“香为小字,瑞为高姓。”缕缕轻寒,是绕指的温柔。片片金边的黛叶,是一冬艳而不娇、香而不俗的轻叹。 烟波粼粼的南国,迟疑在由白渐红之间,似我盈香而舞的期许:春天的门扉,堆满了红紫白黄的秀逸。 我听见大寒的风,在窃窃私语。我看见春天的眼睛,在翻读细节。心的坚韧,是一剂寻常的良药:疏风散寒,祛痰止咳,行气止痛。 【兰花】 从古诗文里出逃,阔别空山幽谷的香巢,平淡春夏秋冬的绿苔,都在人心上打转了。 山坳上,涌动城市的花讯。兰棚内,挤满娇叶的饥渴。兰盆里,点燃郁香的焦灼。 我的王者之香,藏在月光的背后。在喧嚣的兰展上,我看见春兰,慧兰、建兰、墨兰……抛下羞涩,落落大方。 一寸金,一枝烙心的繁花。一寸银,一缕焙眼的浮华。从虚妄的眼眸窥看:人的心,多么的深啊?! 寒风走出寒兰的冰洁。“青寒”兰丈量寒心的一生。“丰雪”兰与“日光”兰卓然霜雪的苦意。“素心”兰以红与紫的骨气,洞穿今古的缘分。 一分风寒,一分精神。在一朵兰花之上,谁在熬雪斗霜?那些奔荡欲海的影子,锈色的门环,呱噪的红尘,都搬不动一字的兰语。 一分精神,一分浩气。在一片兰叶之上,我读懂这一句话:地狱有多深,在心上;天堂有多远,在心上。 【山矾】 大寒的心在冬天里,木高数尺,深藏细蕊的黄金嫩,潜望繁花的白雪香,人谓玉蕊花。 锋锐的心在春天里,玲珑如玉,沁人心骨,人谓郑花。 这就是山矾,清而不寒的花朵,魂绕五色明净,香缭七里烟雨,在翠玉满枝的山野,在冬去春来的江南,凌风不妖。 一只耳朵在冬天里,轻轻拾掇心里心外的残叶。 一只耳朵在春天里,悄悄打扮眼里眼外的明媚。 不需要这么多的消息树,让冬天与春天在天籁里失真。一声鸟鸣可以透穿冬去,一滴清露可以颤动春来。 一朵简单的山矾,在锋锐的思想里,独行深邃的一生。
【郑立,男,重庆武隆人,重庆作协会员,重庆散文协会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协会员,作品散见《星星诗刊》《散文诗》《四川文学》《重庆文学》等,地址:重庆市武隆县卫生计生委;邮编:408500;qq:491648638;电话:139835807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