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闻香散文】那些遗失在记忆里的树

显示全部楼层 · 2018-12-4 08:45:10

      初冬时节，夕阳的余晖洒在广场上，好像给广场铺上了一层金。站在萧萧的北风中抬眼四望，不知道这服务楼周围，该是用一马平川还是一地鸡毛形容。
      平日里遮阴挡风的大树不见了，空荡荡的路边，只留下空洞洞的树坑，让人心里忽然感觉，有点迷惑不解和百感交集。
      记得半月前离开小区的时候，足球场西边和服务楼东边，那些健壮喜人，树冠高大，枝叶茂盛的法国梧桐和美丽妖娆的樱花树，还是一个个坚强的卫士，傲然挺立在路边风中，为我们守护着家园。
      厚厚大大的叶子遮天蔽日，叽叽喳喳的鸟儿，在红绿叶树间千啭百啾，不时有几只飞下树来，飞到路边，从眼前头顶飞过，向我们打着招呼，问声你好。
      而胡子酒家旁边，参天大树上的雁子，经常于傍晚，在天空排成一字或人字形，向着二十四号楼前的大树高傲地飞翔。那阵势，那气势，叫我们欢喜不已，让我们浮想联翩。心想我们小区的风水真好啊，就连鸟儿和雁子，都愿意争先恐后在这里落地生根快乐安家。
      可是才半月时间不在，那些法国梧桐呢？那些个樱花树呢？他们都去了哪里？短短半个月，竟然难道集体失踪，集体阵亡，成了一个个悲哀的树坑。有一些来不及移走的树桩，渗出的液体像泪水和夭折的生命，正朝着无边的天空，发出无声的抗议和哀鸣。
   那些鸟儿呢？你们飞向了哪里？怎么听不到你们的欢叫声，你们是随着大树一起飞走了吗？
   楼前路边的那些大树，曾和我们一起成长，伴随着我们小区的人们，度过了多少激情燃烧难忘的岁月。
      听厂里的老人说过，六十年代初建厂的时候，栽下了这些法国梧桐树，那年也有一拨孩子，降临于这个世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小树长成了大树，那一拨孩子，也像羽翼渐丰的鸟儿，长大变成了中年。有的进了工厂，有的远走高飞。
   每逢过节过年回家探亲，一代一代的人，还是可以看到陪伴自己长大的树，寻到童年爬树的影子，树上掏鸟窝，树下捉迷藏，找知了的情景和乐趣。
      法国梧桐叶大根深，夏天树下纳凉闲聊天，打麻将看孩子奔跑，都是很惬意的一件事情，也是一种幸运幸福。
   遇到下雨天酷暑天，在大树下行走躲雨避高温，愉快的笑脸不时在树下回闪现，愉快的歌声在树下飘荡，这一切的一切，真的令人终生难忘。
      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当初的那些栽树人有些已不知归处，只留下大树和树下乘凉人，余响不绝的美好回忆。
      此刻这种回忆，即将随着大树的离去，慢慢地遗失不见了，心里忧伤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悲。
   常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的生命重新生长，新的景象，也会带给我们不一样的感受，不一样的惊喜。可曾经拥有的嬉戏欢喜，曾经经历的过往记忆，在行走中皆渐行渐远。
      小区里高的低的，粗的细的，大的小的那些树，那些沧桑的，新鲜的树，那些俯仰生姿，会变色会开花的树，一到春天就粉红烂漫的树，十一号楼前高耸入云的白杨树，自始至终在故乡生长的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在月亮的银光下婀娜投影，招惹的太阳醉眼迷离，充满着喷发着，热情热烈质朴真诚的树，他们用生命的绿色，默默奉献装点着家园，香过陪伴过自己最爱的故乡。
      是啊，那些个遗失在记忆里的树啊，那些在记忆永不消失的大树，将继续永远在记忆里生长存活，并且美丽依旧，长青长留。希望祝福爱在路上，善良美好深情永驻心间。

      韩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