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森散文】《自由》外一章

                                 《自由》


   自由，永远像是在下一秒，在你发觉此刻并不自由的后面。当你说出它时，你突然感觉整个天空都高远了开来，所以你
每次都会在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做一下深呼吸。同时你也会闭着双眼，甚至敞开双臂。你喜欢这样的感觉。
   长久以来，你都只想在一些古曲和琴乐中入静。你都只想在一些困挠和压抑之后企求舒快。而乐曲带给你的，正是高山流水，松林石桌，是明月和长笛，是站在坡崖上，随风摆动的衣襟。在这样的想像中，你往往不愿其它枯燥的事物融入进来。这空间里，不会有阻挡，不会有不合时宜的起风，绿草和树木为你摆成别致的弧。你如那歌舞者，脱离一切媚俗，身着长裙，自赋蒲公英或花朵的名。你会看着一些船只在水面上轻晃，看累了，轻轻地在草地上躺下来。而夜晚，它不会在睡眠中醒来，也不会在日出时停留。
   更多和深层次的自由，并不仅仅是这些。它要历经一些突破，它要你在举心动念之间进行据争，你要以“站在水里却似浮出水面”的姿态，去迎对那些发生。你要淡忘一些记忆和苛求，要对所有顺逆报以微笑。甚至于要忘了一个自我和心动的存在。闭上眼睛，你忘了它们，你一切都不在想的时候，这刹那间：“内外通彻、干净如琉璃”的，是谁？ 这不就是真正的自由么？譬如一面明镜，它和万物本是一体的，可就因为有了执着和分别，这些灰尘的念想，才在一条本即宽敞的路上，迷失得越来越远。而你，也在这条路上，反复生死。你的躯壳和魂灵，被拖累着反复轮回。而这样的自由，恰恰类似一汪“苦海上的明帆”，你见或不见，它都拥有着极致耀眼的光芒。而船就在那儿，你的上岸与否，却完全只取于你自己。
    回归自由，你想着它时，仿佛感觉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你想着它时，总会把一连串纷杂的事物捆绑在一起。你在紧握以往的虚妄而自以为是的经验。你以为你只有回头才能够获得，你以为只有去深刻斩断才能够拾起。其实，自由也并不是件艰难的事。譬如你手拿一本生死的书，却不用苦思冥想、从这头跑到那头。你需要做的，只是一场利索的洞穿与横越。这本身即是智慧的择取。你要去观见一把烛火，在它刚刚燃起的时候开始紧握，你要在每一个当下发生处，对自己与万物实施衡量与观辩。而你绝不能轻易放下它。在这长久的行进中，就必然会有惊喜。“腾”！你要让它一直照亮，如照亮一间经年久置的暗室。
    这样的自由，它隐藏着金质的闪光。它会持续拥有你的矜持与展望。它奇准地捏住你的每一个短处，面对那些骗局，面对一弹指八万四千个虚妄流动的叠加，你要像一个行者，在晨间苏醒过来。面对每一个恐怖，失意、乃至无意义的的困境，你要给自己煨药。何必提及时间呢？每一个意识的落点都是倾滑不止的消逝。何必提及时间？那附之水火的收放与沉浮，都是具具被前辈先人们摒弃了的傀儡！
   至此，你的心里越来越宽敞，一匹白马在晨间开始嘶鸣，它正踏着千山万水的征途。也却似在一处原点，在万里无云的时空，什么都没有做过。

                 《笼子与土地》

   此刻，我坐在一个笼子里，在一些纸笔的行云流水里。我像女人一样喋喋不休，或许反复在堆积营造的境界里面拥抱，高兴、甚至于哭泣。我似乎是那一群华而不实的人，白日里孤独或简易行走的黑衣者，而又一次次地被别人发现。在他们必经的路上，我的一些风景，冷静且羞愧地低下过头颅。
   其实我想到了的朴实，是不修边幅、穿着皱折白衬衣的人，他的轮廓像是正被临摹的土地，或是从里面走出来的艺术品。他坐下抽着水烟袋，随意地卷着袖口和裤脚，随意地站起，伺弄一些蔬菜。随意地散步，在一条长长的乡间河堆上，把自身厚重的背影也拉得很长很远。他深吸一口老烟，再悠然地吐出。如此的随意，都能把我和一个轻薄的岁月抽得咕咕作响。而他对你却是爱护的，这是一种隔代的情感，他看你时，就像看着他手里的种子，微笑并怀有欣足。甚至于，他会在临消逝之前，都会念着你不放，他看不到你，连眼睛都不愿意闭上。
   我每天都在和城市争抢着清高和朴实，我没有泛黄的牙齿，它是粮食本身的色彩。而粮食，我只能在楼宇之间缝隙的菜园子里种下，还有好多人没有争抢到菜园子，他们甚至想把屋里的阳台和地板下面，都种下一些。他们保留并升华着对土地的渴望和情感。这是笼子与土地之间的黑色幽默。你的曾经离开，是一次被动，还是一次刻意？你此时的纠结是一次逼不得已，还是咎由自取？
　　那一年，在那片土地的时候，是一个屋前屋后，几个村庄到处奔跑的童年。那时候，天天去田地里割野菜，野菜的名字也还清晰如故：芥菜，“天安门”，蚂蚁菜，酸溜子，瓜苗苗，翻白菜...等等，许多各式各样的别致，它们都是圈养里的猪的美食。我也常常喜欢驻足在圈子里猪的面前，看它饿得一骨碌爬起来咀嚼着，或是不饿的时候，漫不经心懒洋洋地起来，向你示意似的望两眼。它们，其实是一个骄生惯养的族群，却因为周身都充满足以慰藉口欲的利用价值，最终才会屈服和送命于屠刀。和所有的生命一样，以不同的方式各自圈养和结束自身。
　那一日，父母指着天上的星星，给孩子们看，说这是什么星，那个星又有什么故事和传说。多年后，孩子只能背向黄土，挂满泪痕。最终他们也渐渐不愿去面对天空和那些星星。曾经种下的，无论是美好还是感怀，它都会是最后的伤口。岁月如斯，往事如风，我不说悲伤，我只说拥抱，只说所有让人触摸和感动的。
    野火在外界饱满的烧着，而一个我，却在距它很远的地方，被一种奇怪的贪婪和欲望，被一个渐渐陌生的自己占据着。落在地上的叶子，像一片过往的、未来的影子。它是一片入心的凉意。在路过一家店的时候，我看到炉里升出苦味的火，它慢慢地烘培香气的咖啡，这独特的一半忧苦、一半迷甜的味道，越来越适合一些人群。它的稠密，就像埋藏着的生活时光。有人蹲下来，煮起一杯杯淡淡的忧伤。但心头的火，该如何燃烧？该如何由内而外的再照亮自己一下？
　　我渴望响起几声鸟啼，鸟儿在笼子里飞在外面，可无论它在哪里，都被困陷于一个更大的笼子。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春天，苏醒和沉寂只是我瞬间的想法。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处于一个世俗之内的麻木。我精短了长诗，这是在我看到蚂蚁精简了人类的生活之后。对于诸多肤浅的杂嚣，我充耳不闻，我只看到他信谈笑风声之间，有一只只长着肉垫脚掌的动物轻步走过。它们料想到自身的微不足道，索性就垫起了脚，大家都是一棵树上的捆绑物。
　 心中还有一扇多年虚掩着的门，始终没有勇气去推开。那究竟是深遂无底的暗黑，还是你注定要一路颠簸的光明？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更希望去紧盯这一瓢枯地里的水源。世界的狼烟四起，而这扇门里可以空无一人。我知道它灰色的样子早晚会被人提及。
   而关于我的羞耻、庸懒，懦弱以及无为，关于你习惯蓬勃的吭歌或是生活，这都是同场战役里的对立的主角。这些，都已不再重要，我们都只是想在日趋锈蚀的笼子和那自由的天地间，取一种平衡。

抢到沙发了，俺坐下来慢慢欣赏！别把字弄成颜色，注意排版哈！

如风般飘逸的文字，我能感觉它的存在，我却无法握住它跳跃的脉搏..........
欣赏，并学习。
问好，祝新年吉祥，幸福！

夜莺飞过 发表于 2015-2-18 17:23
抢到沙发了，俺坐下来慢慢欣赏！别把字弄成颜色，注意排版哈！

嘿嘿，被你看到了啊，，哈，那我改过来。。

朋友 发表于 2015-2-18 17:50
如风般飘逸的文字，我能感觉它的存在，我却无法握住它跳跃的脉搏..........
欣赏，并学习。
问好，祝新年 ...

脉搏？ 朋友，你行的，你可以握到它的。。努力静一下心看看，多批评。

占森 发表于 2015-2-18 18:09
脉搏？ 朋友，你行的，你可以握到它的。。努力静一下心看看，多批评。

嗯 嗯，这类纯意识类的文章，境域铺展很宽。，犹如诗歌般的行文方式，尽管也有散文的叙述手法，但对我来说，理解上还是有些勉强，所有，需要慢慢品读和学习。
问好老师，祝愿快乐！

格式已经编辑

朋友 发表于 2015-2-18 18:16
嗯 嗯，这类纯意识类的文章，境域铺展很宽。，犹如诗歌般的行文方式，尽管也有散文的叙述手法，但对我来 ...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目前正在打算简洁一些，多用点普通的记述表现。

心灵独白，男版的伍尔夫随笔！

读占森的文字需要好好静下来，今天不行，窗外喧嚣阵阵，做不到隐者心境。祝占森节日愉快！

自然欣赏 新年快乐 {:soso_e183:}

夜莺飞过 发表于 2015-2-18 19:21
心灵独白，男版的伍尔夫随笔！

伍尔夫？  哦，？ 他是什么样的人

河北一笑 发表于 2015-2-18 19:27
读占森的文字需要好好静下来，今天不行，窗外喧嚣阵阵，做不到隐者心境。祝占森节日愉快！

我们看晚会吧。哈哈

顺其自然 发表于 2015-2-18 20:00
自然欣赏 新年快乐

自然老师好，

散文是诗性的，需要走进去静心读。

提读！

至此，你的心里越来越宽敞，一匹白马在晨间开始嘶鸣，它正踏着千山万水的征途。也却似在一处原点，在万里无云的时空，什么都没有做过。
身不自由，只能渴望灵魂的自由。渴望摆脱与超越。在纷繁复杂的俗世中，让心灵做一次摆脱功利的舒展。其实，不安于，也就足够了，留一个空间，我们还有未来呢。

人就是在一个个笼子里幻想着，你突破了一个，还有一个，永远无止境。这才是灵魂的悲哀。可是，有一些禁锢，是人类的宿命，也是人类自己设置的。

占森，意向不必太多，这样会给主题和阅读造成一定的困难。就是说，不要让读者去猜。抓住一个点，扩展开去，让任何旁枝末节对主题都是有用的。千溪归海，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喜欢你天马行空的思绪，诗意的表达，才提如此不成熟的参考，不妥之处请见谅。

河北一笑 发表于 2015-2-20 05:31
占森，意向不必太多，这样会给主题和阅读造成一定的困难。就是说，不要让读者去猜。抓住一个点，扩展开去， ...

感谢，已经认识到。。后来，改成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