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天宏小说】城里的羔羊（13--18）

13

城市的节奏如此之快，天刚亮不久，上班族七点左右拥挤公交车、地铁。城里的喧哗又开始泛滥，那些无业市民为了生存开始学好摆地摊做小生意。那农贸市场嘈杂声此起彼伏，人头攒动。王丽英拎着菜篮子走进了农贸市场。她进了肉类区，她相中了鸡、鸭、鹅区，她开始打听价格。

"鸡咋办？"王丽英操着乡音，正在鸡笼里选择鸡。

"市场价不变，昨天的价不变！"那位男子说道。

“昨天的价？那是多少？连毛一起算的？管不管开膛破肚？"王丽英这么一说，弄得东家直直地望了她几眼。

"唔，瞅这，这牌子写的！"他用手指着纸牌子。

"昨天什么价？俺不认识。“王丽英压低了声音，这可是难为情的事，这下卖家才知道她是文盲，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的鸡是家养的，连毛、连食一起卖，不管开膛破肚，12元一市斤。"卖家淡淡的说。

"12元？你也太贵了吧，俺是当保姆的，买贵了房东会扣俺的工资。这样行不行？俺跑回去问问房东再来，俺这样稀里糊涂地买去，房东怪罪俺，俺可吃不消，哈哈。"王丽英一口方言弄得卖家和几个正在选鸡的顾客一阵好笑。

"哟哟哟，你们笑啥，俺没有说错呀，俺做不了主呀，别笑，先买些蔬菜赶紧回去，不然鸡就卖光了，房东煲汤俺拿什么煲呀。"王丽英丢了一句话扭着屁股走了，摊主望着她摇摇头。

王丽英很快回来了，她敲打着别墅外门，熊辉煌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回来啦？"

"回来了，爷爷，鸡太贵了。"她说。

"所以你就没有买，是怕爷爷讲你？"

"哈哈，俺就是这个意思，太贵了，12元连毛、连食一斤划不来，哈哈。"她放下了菜篮子。

"这几天都一样价，没涨价就便宜你了，还不去买来，不然晚上你拿什么煲汤？" 熊辉煌看见她这幅样子连忙说。其实熊辉煌老头，自从王丽英当了他的生活保姆，他不再孤单寂寞了，有时晚上看看电视，有时晚上还唱上几句京剧呢。生活自然乐趣的多，左邻右舍都说他，熊师傅变开朗了，哮喘病也很少发着。

"爷爷，俺不请示你，俺不敢做主啊！买贵了你会心痛，不高兴扣俺工资，俺怕你不让俺在这里呢，哈哈。" 她笑嘻嘻的说。

"爷爷让你一直在这里，只要你愿意，这里有了你，爷爷不再孤单寂寞了，有你存在爷爷开心极了，现在身体好多了，哈哈。"熊辉煌喜上眉梢。

“那俺去大胆买来！"她撒腿就向外跑了。

当王丽英跑到农贸市场，鸡、鸭摊主早不见人影了，她傻了眼四周环视也不见第二家。半个小时后她垂头丧气返回了，她闷闷不乐地走进屋。

"爷爷，对不起，卖光下。"王丽英的囧像弄得熊辉煌哭笑不得，他安慰说。

"既然农贸市场那个卖主不让我们煲汤，我们就改明天，明天一定买来，哈哈。"熊辉煌开玩笑的说道。

"嗯，爷爷俺洗菜去，准备中午的菜。"她拎着篮子向厨房里走去。

"丽英啊，还早，中午的菜准备太早了，休息一下吧，过来我们看一会儿电视。"

"爷爷，俺看还是把菜洗净切好，等会烧菜省的费时间呢。"

王丽英麻利地放开自来水龙头，清清的自来水，她把蔬菜放进水池里先浸泡几分钟，一棵一棵的冲洗，十几分钟蔬菜就上了案板"喀喀"切好，用大盘装好，她解下围裙走到厅堂。

"弄好了？"

"俺弄好了，下一步等到点就烧呢。"她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丽英，好累吗？" 他问了一句。

"爷爷不累，就是城里人节奏太快，稍不留神想办的事就办不成，比如今天买鸡煲汤的事，等俺返回市场，鸡、鸭摊就收了，哈哈。"

"丽英，小事一桩，下次你就习惯了。城里与乡下不同，城里人讲究时间观念。时间就是金钱，比如上班的人，你不工作八小时，迟到早退就得扣工资、扣奖金，除双休日外，每天上班必须考勤，不然公司老总怎么知道谁上没上班呢，有些公司时间观念相当强，一分钟迟到这天工资白做，如果一个月之间迟到三次以上，含三次，那么这个月工资全无，这还不打紧，季度奖没有了，就不要说年终奖了……“熊辉煌和上课样慢慢地说。

"公司这么严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司有公司制度，企业有企业的章节，如果违背了就会受到惩罚，不过这惩罚并不像犯人犯罪一样坐牢，而是扣工资扣钱。“

"爷爷，你知道的太多，知识太丰富了，俺叔叔是一位小学老师也没有你知道的东西多，哈哈。"

"呵呵，你叔叔是老师，老师可有学文，在古代都是进士之称，老师在现代可是知识分子了，我可比不了啦。"

王丽英眼睛亮闪闪的，心想: 老爷爷可是一位精明能干的老人，太伟大了，如果俺要是有缘分的话就嫁这样的人，不过年龄太了些，哎呦，不想多了，害馊。

"丽英，你在想啥？"熊辉煌望着她。

"爷爷，俺没有想啥。"她涨红着脸。

“没有实话实说，你的表情写在你的脸呢，哈哈，虽然爷爷不干涉你的想象，但是从你刚才举动我知道了八、九分了，如果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让爷爷帮你参谋、参谋。"他不停的追问，王丽英半晌不敢说出，这可是害羞的事，她佯装看电视。

"丽英，去帮爷爷沏杯茶。" 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息，他只有换过了话题。王丽英沏上茶后送到他面前。

"爷爷别烫手，小心呢。"王丽英也开始关心起来。

夜又深了，屋内除了清脆悦耳的电视声音再没有第二种声音了。尽管他经常调台调频道，总是找不到继续认真看下去的节目。窗外静悄悄地，灯光明丽的别墅门口，仍然保持着节日的气氛，在这安适恬静的地方，王丽英已经是想入非非了，她在想着一同而来马虹，想着拿错的拉杆箱，同时也在想着家乡的父母和山村左邻右舍，特别是垃扞箱的事是大问题。留在她身边的拉杆箱是马虹的，箱内有马虹的初中毕业证以及两支圆珠笔和一本初中毕业时同学们通信录和分别时留念的文字。虽然她看不懂这些玩意，但是她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而又不敢打马虹的电话，所以她手机一直都是呼叫转移。这呼叫转移的玩意是同村王梅花亲自告她的。王梅花说，如果你不愿意听人家的电话，你可以换成呼叫转移，只有你打给对方可以，对方是永远找不到你的，可是你有手机不能不理人家，只有这个办法你可以隐藏你自己。王丽英为手机呼叫转移高兴了两三天，时不时的拿王梅花的手机试点，结果真的如王梅花所说的一样，终于在这个城里用上了排场，她欣慰地笑了，有时晚上就可以安心地入睡。自从来到这城市她安安静静地睡觉，同屋的爷爷每次在她睡觉前细心交待，睡前半小时不可进食否则会影响睡眠，还有睡前半小时不可洗澡，这样会影响皮肤毛孔受湿等等，她真的好幸福，她真的又害怕马虹找到她，她真的害怕陈红头。

"丽英，时间不早了，睡觉去，年轻人不能熬夜，这样衰老最快，我睡觉去了。"熊辉煌交待后他走上二楼。

"爷爷，我马上睡觉了，明天早点俺去买鸡煲汤你喝呢，爷爷明天见。"她笑了一声，关闭电视熄灭了厅堂的灯。

14

"人们发院"每个双休日都是忙的不亦乐乎。陈红头正在帮一位中年女性洗发，哗哗的水滚落下来，他用右手在她的头上挠挠、揉揉、捏捏。

"红头，好舒服啊，给我用好的高级洗发露不差钱。"中年女子闭着眼睛说，任凭他怎么洗涤。

"大姐，我知道你不差钱，差的是精神的感情是不？"陈红头逗着她，她半晌没有回答，只听见屋内其它人喋喋不休的声音。

"红头，快点，后面人都在等，慢吞吞这不耽误生意啊！"郝蕾不耐烦的说。

"你怎么说话呢？人家一倍钱，我两倍钱总可以了吧？不差钱！"中年女性开口就是"不差钱"。她走到沙发上屁股一坐，压的椅子”叽叽"叫，陈红头听后舌头一伸，那中年女性从镜台看见他的样子开口便说。

"红头，伸啥舌头？坐破赔你们新的。"她重新再站起来"咔嚓"一声，真的应愿了，沙发真的倒向一边，吓的她一声尖叫。

"妈的呀，什么破沙发？一坐就真的破了，快换张新的。"她开始发怒了，这发怒不要紧，屋内人都不作声，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大姐，沙发真的不叫使唤压伤你屁股了？"陈红头安慰说，可郝蕾不干，她拽着陈红头的白大褂，暗示让她赔的意思，陈红头点点头。

"大姐，没有问题吧？" 他继续问。

"没问题，沙发钱少，可我裤子可是上档次的顶级名牌，一件三千五百多呢，我看下裤子。"她用手摸了摸，看了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尘叫起来。

"破洞了，破洞了，这下咋办？谁是老板娘，谁是老板娘？"她顿着眼，皱着眉头。

"我是！"郝蕾站了出来，她看了一下裤子真的一个洞。

"现在咋办？赔！"中年妇女提高了嗓门。

“是你太肥，坐破了沙发，别赖我！"郝蕾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沙发破裂以及裤子破洞的原因。

"你说什么，闭嘴！沙发我赔裤子你赔，少一字也不行！"她的火气开始升温，屋内空气窒息。

"你太不讲理了，你不坐沙发，它会破吗？别人坐不破，你来就破了，这是谁的错？"郝蕾冷冷的说。

"哟哟哟，你真会说话，不赔裤子你"人们发院"别想开了！"她皱着眉头，气愤的说。

"我见高了！你就试试！"郝蕾叉着腰。

“试试？你说的！"那中年妇女开始掏出手机，这时陈红头笑嘻嘻的说。

"大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刚才你还说不差钱，你也不差一条裤子呀，是吧？我们开店也不容易啊，就算你施舍一回，大姐，大量有大量的福，看你就是通情达理之人，何必为这小小问题伤了你的心呢，是吧？我们店内沙发不怎么新可能迟早会坐破，今天刚好你来它就破了，不能怪你，只怪沙发质量差，厂家脱货求财，所以你大方些，大姐你看咋样？"陈红头边说边讨好她，这一下真的起效，那中年女人转怒为笑了。

"好吧，看你红头面子上，刚才服务的过程，我就不计较裤子了，但沙发我只能给你同情费三百元，这三百元决不是我赔你们店的，千万别这样认为。"她迅速抽出三张红色人民币给陈红头。

"红头，你说话我中听。"她补充了一句，陈红头抓紧时间帮她先吹发、上焗油。完毕后她塞给陈红头一张名片扬长而去。"人们发院"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郝蕾望着陈红头发笑了。

"陈红头有两下子，佩服佩服啊！"

"郝蕾，当今社会，像她这样的人就是好奉承的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沾沾自喜，其实她精神空虚，这种人多半是丈夫抛弃的那种可怜又可嫌的人。"陈红头一番说明，发院内人人佩服陈红头五体投地。

"陈红头，你怎么讲究的那么清楚？"另一位同事说。

"不是讲究的，而是我从这张名片里看出来的。她这种人为什么身上随带名片，口口声声说不差钱，只要我们脑筋开动点就明白她的意思，只要我们说好话，她就得意忘形了，哈哈。"陈红头开始洋洋得意的说。

"好了，好了，大家开始干活，晚上这三百元钱大家一起喝茶。"郝蕾把三张举过头上。

"其实这沙发椅就是要换了，今天还赔上了三百元钱，哈哈。"郝蕾继续说。

"干活了，下次富婆再来，就尽量说一大堆好话，她一听美了，就忘记了一切，那么什么事都好办，用低档油给她用我们收高档价格钱……”陈红头继续想说下去，郝蕾使了一个眼色，他就咽言了。

下班了，郝蕾领着几员工去茶楼喝茶，陈红头走进这家茶楼，厅内那个声音太熟悉了。

"不差钱，只要茶叶好，我出双倍钱。"那位中年女子和几位中年男子坐在一桌。

"不差钱的胖子也在。“陈红头轻轻地说了一声。

"她喝她茶，我们喝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于我何干？"郝蕾也看见了她。

     “郝蕾，轻点声，人家在，矜持点好吗？“陈红头拽着她的衣服说。

     “那我就这么大声说，我怕过谁？"郝蕾就是不服气的样子弄得陈红头无言以对。

      "唉！早知今天，何必来喝什么茶呢？你太倔犟了，我也没有办法，你们喝茶去，我回去！”陈红头欲走，郝蕾大喊一声。

     "站住！" 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对面的十几对喝茶人都投来了异光，包括那位中年胖女子。

     "又是你们，吵什么吵？这茶楼可不是你开的，要吵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中年胖子吹胡子瞪眼睛，她走近了郝蕾面前，这时陈红头转身。

      "我欢迎嚷就嚷，关你什么事？"郝蕾不甘示弱。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我的顾客，和气生财呢，平息，平息，诸位各归原处！"老板娘见势不妙她"咚咚咚“走到大伙面前劝和说。

      "是她不讲理，我们来喝茶是我们的事，她为什么叫我滚出去，这是人话吗？"郝蕾很不服气，弄得老板娘无能为力。此时陈红头走到郝蕾面前耳语了一番，郝蕾不但没有平息心中火气反而她暴跳如雷。

      “她凭什么骂人？他凭什么骂人？"

      "郝蕾，别这样，忍让一步，双双都好，短兵相接，火上浇油，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只好放弃！"陈红头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可是郝蕾根本听不进去，气得陈红头离开了茶楼。

      "陈红头，你给我回来！"郝蕾歇斯底里，可是陈红头渐行渐远，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15

星期一清晨，邱吉祥驾着车送邱兴上学，车稳稳地停在学校门口。

"爸爸，再见！"邱兴向他爸爸挥挥手，邱吉祥微微点着头，他调动了车头，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烁在的眼前。马虹从大超市刚出来，拎着一大包东西沉甸甸的，比较有些吃力地走着。邱吉祥开着车追上了，他缓缓地跟随她的后身，十几分钟马虹向右拐角处走进，邱吉祥急匆匆打开车门跟随在她的后面，直接目送她走进一家旅馆。

"马虹，你原来住在旅馆，我必须去打听下清楚她的下落。"细心的邱吉祥自言自语的说，他走进了旅馆。

"帅哥，住宿还是开钟点房？" 老板娘打量一番邱吉祥，他望了望她半晌没有说话，看见马虹穿上了工作服他才回过神来。

“老板娘，我向你打听一个消息？"

"打听消息？什么消息？你是便衣警察吧？"老板娘警惕性高，凝视着站在她面前的英俊潇洒的邱吉祥。

“老板娘，我不是便衣警察，我问你刚才拎着大包东西的那位清瘦的姑娘是不是你旅馆员工？“邱吉祥轻轻地问。

"哟哟哟，你问这干嘛？她可是正经的姑娘，别打她的主意，前几天来了一胖一瘦的旅客在这里住宿，其中有一住自称是什么报社的记者，我呸！原来他们是骗子，说某某公司招聘公关小姐，嘿嘿，公关小姐就是叫她去做"坐台小姐"，接客做不要脸的生意，幸好我发现的早，把他给姑娘马虹的名片撕得粉碎，让她打消这个"公关小姐"的念头，所以才免遭劫色，你是什么人？"老板娘滔滔不绝后又向邱吉祥提出了疑问。

"事情是这样的。"邱吉祥把马虹如何按招聘广告到他家当生活保姆的事以及他夫人反对等一系列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时，她皱着眉头更加怀疑了。

"嘿嘿，你们年轻人生活过的惬意，想又招年轻美人当保姆，打什么歪主意？我告诉你别想邪了，像马虹这样十八九的乡下姑娘领不住你这位帅哥的诱惑，你快走吧！"老板娘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是某公司的总监兼销售科主任，公司业务大，我经常全国各地飞来飞去，出差时间多，家有美妻，她是公司职员，其下有一八岁儿子，他在读小学一年级，经常接送，所以我们俩决定招聘一位年轻姑娘做生活保姆，你看现在这个家庭局面，我们上班，所以儿子上学接送就成了大问题，而我的儿子邱兴又特别喜欢马虹，接触一两天就叫她为姐姐了，你看这是我宝贝儿子亲自写给她的一封信。"邱吉祥从公文包里拿出邱兴的信。

"嘿嘿，谁信呀？你们儿子联系起来骗人，我不想看，你快走吧！"老板娘冷冷的说。

"谁骗人？我邱吉祥用人格担保！我可以对天发誓！"邱吉祥越说越坚决。

马虹站在二楼门口已经在聆听老板娘和他的对话，她犹豫了，又不敢下楼当面答应。她喜欢小邱兴，邱兴那天从学校门口跑过来找她的场景，她伫立在那里流下眼泪。

"老板娘，我可不可以见见她，把我儿子的信给她，即使她不愿意去，也让她知道我宝贝儿子的一片心意，希望她看到这封信！"邱吉祥正准备上楼，老板娘急匆匆地拦住他。

“告诉你，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不是好惹的，请回去！"老板娘站在他面前，叉着腰，气愤极了。邱吉祥摇摇头他退回了脚，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这家旅馆。

大约半个小时，老板娘大喊一声。

"马虹，下来！“

马虹知道了老板娘喊她，她轻轻地走下楼，来到吧台前。

"老板娘你喊俺！"

"好一个你马虹，你是香饽饽，前几有你要你，今天这个找你明天又不知道谁又来找你？你到底给了他们什么迷人药吃，啊？"老板娘铁青着脸，没有给马虹好脸色，马虹知道又闹祸了，要是她真的把俺开除了那咋办？

"老板娘，俺没有啊，俺就是乡下姑娘，乡巴佬啊，俺出门就是想打工，找一份适合俺做的工作啊！"马虹涨红着脸，不敢伸张。

"嘿嘿，没有，连八九小学生都勾引的到，我看你就是狐狸精！"老板娘开始破口大骂地来，马虹蹲在地上开始哭泣。

"俺没有啊！"泪流满面的马虹在捶胸顿足。

"没掩饰自己，纸包不住火的，我警告你，这是初犯，下次再有人找到这儿来，你就自动滚出去！"她斩钉截铁地说。

马虹呜呜呜地哭泣，斜视这凶巴巴的老板娘，强忍着气愤，老板娘走到她面前瞒不在乎的说。

"哭啥？干活去！"

马虹站起来，擦拭了眼泪，她走上了二楼又开始拖地板，打扫走廊卫生以及收捡退掉客房。

时间那么漫长，对于一天干十二小时的马虹来说，时间真的很长，累垮了，下班了，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下子倒在床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望着这灰蒙蒙的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

"爸，娘，你们俩还好吗？你女儿在这里找到了工作，也算有了微薄的收入，下个月发工资了，俺给你们寄八百元去，不要舍不用啊！俺在一家旅客打扫清洁卫生，你们放心吧！她想过后走到窗口前，望着这陌生的城市，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声。

"马虹，吃饭啰！"一位同事敲打着门，马虹擦拭了眼泪，应了一声。

"来了，来了！"马虹打开门后，假笑地说。

"我们去吃夜宵，我发工资了，我请你！"同事何明华拽着她的右手。

"走呀，还愣着干嘛？走吧！下次你发了工资再请我，哈哈。"何明华把她拽出了房。

夜已蒙蒙，城里灯照耀着街道，城市的热闹似乎接近了尾声。她们俩肩并肩地走在人行道上，此时微风吹拂着面颊令人凉爽。

"马虹，你什么情况？"何明华望着她说。

"何明华，俺是累坏了，躺在床休息啊！"她微微一笑。

“马虹我问你，你在这里呆的习惯吗？"何明华突然间提出这个问题，马虹停下脚步，凝视着何明华。

"怎么说呢，俺来这城里快一个月了，俺也不知道呆的下去呆不下去，城里的生活太迷人了。就在上个月时，俺和邻村的王丽英一起来到这个地市，当时是怀揣个梦想，梦想变成这城市的生活者，现在想来，这梦想可遥远了，俺的邻村的好姐妹一起同来，她在何处俺也联系不上她，每次打电话就是呼叫转移，发信息她也不回，根本俺们义结金兰的，可是没有办成……“

"马虹，你张口闭口说"俺"，这太俗了，你没有观察到城里的年轻人，都是"我"，我就是怎么怎么样，我就是某某大学学生，劝你首先改口，俺改成我，这样就开始走向城市化了，俺是乡下，山村人的称号，知道了吗？"何明华纠正她的话说。

"好的，我从现在先改口，我们去吃夜宵，我们一起去上班，哈哈，刚开始还呦口，好别扭呢！"马虹露出了无邪的笑容。

"对，跟着感觉走，跟着时代走！"何明华紧紧地握着马虹的手，走到街道上拐角处夜摊排档停下了脚步。排档是露天的，在这凉爽的晚风吹拂下，人感觉轻松、愉快、惬意。

"两位美女，坐吧！来些什么？"服务员走了过来很有礼貌地说。

“马虹，你点，我埋单！"

"俺，不、不、不，我认为还是你点为好。"马虹推诿许久。

"好吧，就来两碗炒粉，两瓶饮料，烤羊肉串串20根，再少了再说。"何明华十分老道，她们已经落座，老板娘笑嘻嘻地回到煤气灶旁开始忙碌中。

"马虹啊，你那位姊妹就是有意把手机设置呼叫转移的。"她分给马虹一双筷子和一张调羹。

"为什么她会这样？我们说好了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马虹疑惑地望着她。

“嘿嘿，什么时代了，这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这是说的过去，现代人跟你要好的人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何况她又是你邻村的人，你说这个王丽英吧，估计八成就是这样人，她在城市找到了工作，就忘了你，当初说的再好也不如现实的好！我曾经有一位同村玩的最好朋友，她已经在城里嫁了一位大她三十五的老头子……哈哈，不说了，羞死人了。"

       "哈哈，真的羞死人。"马虹补充了一句。

       "两美女，你们的夜宵。"老板娘端上了夜宵。

       "谢谢！"马虹微笑地望着满脸皱纹的老板娘说道。

        "何明华，味道不错哟！"

        "马虹你可能是第一次，这里我经常来的，我叫这里叫"老地方"。"

       他们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陈红头轻轻地走了过来，他站在马虹身边。

       "你也找王丽英？"陈红头开口说道。马虹抬头不屑一顾他一眼。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刚才我坐在旁边听见的，王丽英她不是人，死骗子。"陈红头骂了一句，马虹惊讶起来。

      "王丽英她是骗子？谁说的！"马虹疑惑中透着不解，仔细看了他好一会。

      "她吃我的，花我的，一天她竟然跑了，老子要是抓得她非揍她不可！"他气愤的咬牙切齿。

     "陈红头，我也是和她分开后就没有再见面，八成她是躲着我，现在我也找不到她，我也不必要找她，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们不是好朋友吧，又是同一个地方人！"陈红头试探着。

     "不说了，陈红头，你在哪里上班？"马虹好奇的问，他有所有经过说了一遍，马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马虹，吃少了吗？要不再来一份？"何明华打岔地说。

      "够了，够了，吃饱了，哈哈！"

      "夜深了，回去休息啊，明天要上班呢！"何明华起身，付了款，拽着马虹准备走，陈红头把名片交给马虹，临走之前相互友好的笑了一笑。何明华和马虹手牵手离开了夜排档。

16

        回到简陋的宿舍，何明华坐在床沿也就问马虹。

       "红头，你认识？"  她疑惑的问。

        "他和王丽英熟悉，那天王丽英跟他一路坐的车走的，我和他只是一面之见，根本谈不上熟悉。"马虹望着何明华，有些莫名其妙。

       "马虹，陈红头可不是好人，他可是玩女人的高手，坑蒙拐骗样样精通，哈哈。"何明华忍不住发笑，弄得马虹一头雾水。

       "多谢你的提醒！"马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她。

       "多谢啥？哈哈，我们都是城里的小鱼，游来游去，我们都是城里的羔羊，软绵绵的，百依百顺的、听话的小羔羊。"何明华接过热水说道。

      此时，马虹没有只管饮热水，打了个饱噎，她想着:  是啊，城里的小鱼，城里的羔羊，多么恰切的比喻，我不得不承认何明华的说法和观点，即使你在城市的努力打拼，决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有资金，何谈生意，没有人缘，何谈机遇！

       "马虹，我最看不惯像陈红头一类性子的男人，打别人的主意，打不上就坑蒙拐骗，这手段太卑鄙了。" 何明华继续说，但马虹又不怕当着她的面前拦截她的呀，只好时不时的点点头。

        "不早了，睡觉去，再见！"何明华喝完水后离开了马虹的房间。

        "再见，明天见！"

        夜更深了，万籁俱寂，马虹还在思考这刚才她的话。

       "城里的小鱼，城里的羔羊！"她自言自语地回味着，仰望头顶上的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手机发来一条短信，她看了一下，是陈红头发来的，信息是:  你睡了吗？她没有及时回复，轻轻地骂了一句，坑蒙拐骗的骗子！随后又来了一条信息，又是他的。她看了一下内容:  我被王丽英气死了！她冷冷的笑了一下，你这个骗子，活该！

      马虹正准备脱衣服睡觉时，手机铃声响了，足足响了五分钟，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她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键，电话终于通了。

      "喂喂喂，马虹吗？"

      “你是谁？"马虹不耐烦地说。

      “邱吉祥！"

      "邱哥，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有事吗？"马虹轻轻地说了一句。

      "马虹，你听听这是谁？"  对方电话里传来了淡淡的声音，马虹拿在手中，电话里是邱兴的哭泣声。

      "马虹姐姐，你来我家吧，邱兴很喜欢你，姐姐，你听到我说话吗？马虹姐姐……"一声说话一声哭泣，马虹听了忍不住泪流满面。

      “邱兴，你听妈妈的话，妈妈会照顾你的，妈妈会喜欢你的，还有爸爸也喜欢你的……"马虹说不下去了。

      "可是……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她太可恶了，她敢走了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她就是不同意。我恨死她了，如果你回来当生活保姆该多好了，她就不打我了，邱兴就有人照顾了，邱兴的作业就有人辅导了，邱兴学习成绩就会进步了。"

      “好吧，我找到毕业证，我就联系你，你放心，我会第个去你家当保姆，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天天在一起。"  马虹泣不成声的说。

      "那太好了，那太好了，唔唔唔"电话里传来邱兴高兴的声音。

      "嗯，时间不早，明天姐姐上班，邱兴你也要上学的。”

     "嗯，姐姐不许再骗我，如果你来了，我把我给你写的一封信念给你听，哈哈。" 朗朗的笑声，可以听出邱兴此时的幸福。
      
       "马虹，就这么说，找到毕业证早点联系我，我好去接你！"邱吉祥接过电话对马虹说。

      "邱哥，不要，不要，我会去找你，不然边嫂又不高兴。邱哥，我觉得边嫂是很爱你、很喜欢你，她很在乎你，那天我们短暂的接触我就知道边嫂是一位非常重感情的人，在她眼里只有你，可想而知，她已经到了离开了你的时候了。“马虹这么一说，邱吉祥半天没有了言语了。

      "马虹，别说了，其实边嫂她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她为独自尊，夜郎自大，目中无人，我最讨厌的就是她我不能和其他女人说上一句，包括我的同学，同事……"  邱吉祥咽语了。

        "邱哥，其实边嫂的行为是女人的通病，虽然我年龄还小，我也是从电视，电影，包括小说得出了结论，换成是我，你这么优秀，我也不会揪在手里不放……" 她也咽语了。

       此时，夜静悄悄，几乎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马虹，时侯不早，休息啊！"

       "邱哥，你也要早点休息，上班路上开车小心，这是对邱兴负责，对边嫂负责，对你自己负责！"

         "嗯，知道了！我挂了！"

        "好吧！都挂了！"马虹按下键，心里涌来是一股不言名状的感觉，有生以来第一次。

         她看了一下时间，手机上显示零辰1点45分。她知道很夜了，但是她久久难以入眠，凝视着天花板下的灯，呆呆地不再思考什么，她闭上眼睛，眼前一些可怕的场景。她猛地睁开眼睛，静静地流下了眼泪。

         “王丽英，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真的不理我了吗？我们来时说好了在一起，说好了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回家。" 马虹咬着牙喃喃自语。

       夜更深了，窗外下起雨，顷刻间，电闪雷鸣，夜空中一声嘶力竭喊的霹雳，她迅速把头埋进了被褥里，任凭窗外下起了滂沱大雨，她静静地聆听夜空的一切……


17

别墅，充满着生机，热闹持续进行。王丽英拎着菜篮子笑盈盈走进屋内。

"爷爷，你看这鸡肥不？"她拎着一只鸡，那鸡似乎明白些什么一个劲地叫。

        "别叫，你就是凡间人的菜呀！"王丽英用手轻轻地拍打鸡的头，鸡更加叫着。

熊辉煌从楼上听见鸡的尖叫，他推开窗户探出了脑袋。

"鸡，买来了？"他伏在窗口说。

"买来了，买来了。"王丽英抬起头望着熊辉煌。

      "好吧，我下楼去。"

她打开了别墅的门进了厅堂，熊辉煌走下了楼梯。

"嘿嘿，鸡叫的太恶心，它也知道了生存不了啦，唉！你也别怪我，怪就怪摊主错卖了给我，所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天却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了，哈哈。" 熊辉煌洋洋得意的说。

"爷爷，什么刀俎刀俎，宰了就得了，哈哈，它就是人间下饭的菜。" 她放下了菜篮子。

“这叫死有余辜！"

"爷爷什么余姑，余姑是人吗？"王丽英疑惑不解地问着熊辉煌。

"哈哈，不余姑，是余辜，余辜就是拼音是读yú gū，是一个汉语词汇，释义为抵偿不尽的罪愆。不过下次你愿意学习文化我可以慢慢地教你！"

"俺学不会，不过俺真想学习文化，有了文化办事、上班、工作都很容易呀，唉！我一起同来的马虹……“ 王丽英怨天尤人。

"马虹是谁？"他问了一句。

"马虹是俺乡下邻村的一位女朋友。"

"她怎么了？" 熊辉煌坐在了沙发上。

"她，她的拉杆箱和俺的弄错了。"王丽英叹了一口气。

“拉杆箱错了，那你打个电话换回来就不得了嘛，有什么大精小怪的，打电话，叫她来换箱子去。"他指责王丽英，她吱吱唔唔。

"好，好，我打。"

“同是天涯沦落人，出门在外相关照。"熊辉煌说。

"爷爷你的太深奥了，俺不懂，俺就是做家务，带孩子的材料，哈哈。"

"好了，下次教你，我会让你成为大学生！"

"爷爷，这怎么可能呢？哈哈。" 王丽英笑的前仰后合，其实熊辉煌他就是一步一步约诱惑她，使她成为城里的羔羊。可王丽英也在这快乐中感到此时自己的幸福，她想过许久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有过许久愿望，想告诉她自己的父母说，自己找到了一份适合的工作，工资每月2千元，包吃包住，可思前想后又怕父母知道她在伺候一位比父母还达二十岁的爷爷，她很担心她的事怕村民知道，又害怕马虹知道，所以她把手机没置了呼叫转移。

"当然可能，我先把你辅导成初中生的水平，再帮你报考成人教育大学，那以后你就成了一名大学生。"熊辉煌平静地说。

"真的？"王丽英天真地笑了。

"只要愿意，只要你听话。只要你肯下功夫，俗话说的好: 只有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熊辉煌一本正经的说。

"哈哈，什么寒寒呀？这个俺不懂，哈哈，俺还是当保姆的料，有钱赚就行，哈哈。"王丽英微笑着说道。

"人生不可满足现状，要不断进取，虚心学习，探索人生的真理。"

"爷爷，俺不是这块料，乡下娃想成才，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俺不痴心妄想，哈哈。"

"这怎么行，你还年轻，路还很长，所以必须努力学习文化知识，法兰西斯-培根说过: 知识就是力量，我认为不仅仅是这些，知识是财富，知识是智慧，知识是充实自己、完善自己的筹码！哈哈。"熊辉煌侃侃而谈，王丽英听着几乎入迷了，她扑闪扑闪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他，她心生敬佩和喜欢，面临这位知识与智慧齐全的老人她很兴奋。

熊辉煌早已看穿她的心事，但他又不表露出来，他要让她逐渐地成为城里的羔羊，成为他自己的羔羊。

"丽英，先去烧开水，我把鸡杀了，你准备把鸡光扒好洗洁煲汤。"熊辉煌起身走出庭院打太极了。

"爷爷，这个俺会，爷爷你去锻炼锻炼身体啊！哈哈。"她拎着尖叫的鸡走进厨房。半个小时后熊辉煌练完太极，走进厨房，鸡已经开始扒毛。

"动作好快！"他走到她身后，他走到厨房里灶台下拿出煲汤沙锅，用水哗哗的冲洗。鸡切成小块就下锅了。

"爷爷，你歇会，这些都是俺做的事。"

“丽英啊，共同完成一件事不好吗？这样就体现了合作的集体精神，相互之间取长补短，互补互利，提升说，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何偿不是如此呢？民族的团结国家安全，国家与国家的团结世界和平，现在不提倡和谐社会吗，中央领导一再强调和谐社会，安居乐业，生活奔小康……"他犹如教师讲课样，而王丽英自然成了学生。

"爷爷，你真伟大，俺爱你，俺喜欢你。" 王丽英望着这饱经风霜、知识富有的熊辉煌，她说出了想说而不敢说的心里话，今天终于说了出来。他望着王丽英点点头。

"爷爷也爱你，爷爷也喜欢你，下次你可以改口，直接叫辉煌，这样更亲切，更默契。“熊辉煌心花怒放。

"俺不敢叫辉煌，你比俺爹还大，俺叫不出口。"

"丽英，我不在乎，我就喜欢你这种情格的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吃煲汤后就带你去珠宝行选择你喜欢的首饰，还要去全市最繁华、最高档的商城选择漂亮的服饰。"张辉煌紧紧握着她的手，她也抱着他……

"铃……"厅堂座机电话响了起来，他知道是厅堂电话，他没有松开对她的拥抱，王丽英看了厅堂内说。

"电话响了，谁打了电话来，爷……辉煌你去接吧？" 她才松开又双手，俩人一起走进厅堂坐在沙发上，他操起了电话。

"谁？"

"爸爸，是您儿子康才啊，您还好吗？" 国际长途电话，熊康才打来电话。

"康才，爸爸现在好，身体好，吃饭也好，睡觉也香。"熊辉煌声音朗朗的，他左手握着王丽英的手。

"那就好，省的儿子在美国挂欠您，您孙子熊杰想和您老人家说话呢，哈哈。"

"好，好，好，熊杰啊，在哪里还好吧？什么时候带孙媳妇飞回中国来看望爷爷呢？爷爷想你们啊！"他乐呵呵的噙着泪说，声音有些颤抖。

"爷爷，您身体还棒吗？爷爷，熊杰想您，您好好保重自己，等孙儿把这一高科技软件研究开发成功，我就立马回国，为祖国做些微薄的贡献。中国才是我们的祖国，才是我们的根，我们是中华炎皇子孙，是中国龙。" 电话洪亮的声音略显磁性。

“爷爷为你骄傲，爷爷为你自豪，孙子好样子，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我们祖国，孙子有眼光，有出息了，哈哈，叫你妈接下电话？"他兴奋地说。

“爸爸，您身体还好吧？饭量、睡眠还好吧？您要好好照顾自己，下次等熊杰拿下软件开发国际专利，我和康才、杰杰一起回国看您好吗？“

"好，好，好，爸爸什么都好，你们都有出息了，爸爸高兴啊！你们放心，安心工作，记得多为自己的祖国做出贡献，我们千万不能忘本。我们是黄种皮肤，黄河是祖国的母亲河，我们永远是炎黄子孙，永远是中国人！" 他激动的声音，王丽英听的明白。

"爸爸，放心吧，明年回国过年！"

"好……就这么说，挂了？"

"嗯! 爸爸再见！"对方已挂了电话，熊辉煌极为兴奋，笑容写在他脸上。

"哎呦，鸡煲汤好了，俺嗅到了香妹，咱们吃鸡喝汤去。"精明能干的他转过了话题。他们端起了煲汤，坐在桌边开始分享这美味的煲汤鸡。

18

区民政局门口，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拥满了前来办理结婚证的人。熊辉煌手牵着王丽英的手笑嘻嘻走进婚姻豋记室，可是王丽英涨红着脸，这可是破天荒的"奇事"，他和要王丽英要办理结婚豋记手续。

办公室里有几对年轻人正在办理中，熊辉煌站着队，王丽英坐在铁排椅上低着头不敢看登记处办理员。当轮到熊辉煌时，他招招手，王丽英走到柜台前仍然是低着头，脸非常红不言语。办理员望了望熊辉煌，又瞧了一瞧王丽英，她年轻、漂亮、黑肤、高挑，使办理员皱着眉头就问。

"老人家，帮孙子办理结婚证让他本人来，你不可以代替！“办理员严肃的说。

"小伙子，你看清楚，是我熊辉煌办证，我要和她结婚！" 他也很平静的说道。

"老人家你……你说什么？你要和谁办理结婚证？"

"辉煌跟俺结婚！"王丽英涨红着脸，鼓起勇气说。

"哟哟哟，哈哈！"办理员差一点笑出鼻涕来，他镇静后说。

"按照中国《婚姻法》规定。
　结婚条件：1、双方自愿的意思表示。婚姻法第5条规定：“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不许任何一方对他方加以强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2、达到法定年龄。婚姻法第6条规定：“结婚年龄，男不得早于22周岁，女不得早于20周岁。晚婚晚育应予鼓励。”3、符合一夫一妻制。婚姻法第2条规定，“实行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婚姻制度。”4、不存在法律禁止的情形。可是你们俩在现实上不匹配啊？" 大厅许多将来办理手续的人都投出异光。

"小伙子，怎么不匹配，我们合情，合法，我丧偶，她首婚，她愿意嫁我为妻，有什么不匹配？"熊辉煌理直气壮的说。

"唉！好吧，请亮出身份证，户口本，所在区居民介绍证明！" 办理员淡淡的说。

"小伙子，能不能通融一下，就差户口本了，她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乡下，下次补上给你？"

"那不行！"办理员摇摇头说。

       "我都七十了，说话算数，等她家邮寄户口本立马送来补上，给你审核。"熊辉煌再三说。豋记处一位负责人走到他们面前说。

       "办理结婚证需要的手续如下：1、要求结婚登记的男女双方持所需证件共同到一方常住户口的区、县级市民政局（或镇人民政府）的婚姻登记机关提出申请。2、双方当事人亲自到婚姻登记机关提出申请，各填写一份《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3、双方当事人必须在婚姻登记员面前亲自在《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中“声明人”一栏签名或按指印。4、婚姻登记机关对双方提交的证件、声明进行审查，符合结婚登记条件的，准予登记。"她用标准普通话对他们说。

        "我们有特殊原因……"  熊辉煌渴望的眼神。

        "老人家，这绝对不允许的，只要证件材料齐全，当场予以登记，发给结婚证。那么你俩就是合法夫妻，不管年龄相差，国籍限制，我们只要符合办理结婚证的手续，符合《婚姻法》规定条款我们就给予办理，对不起！"她坚持原则的说，熊辉煌和王丽英尴尬的离开了区民政局。

        他们走出了民政局大厅，来到大门口，外面起风了，天黑了下来。他拦截一辆的车，他们俩上了车。

       "到哪里？"司机问了一下，确定方向。

        "往前方开！"他冷冷的说。司机打量了一下他和王丽英，加大油门车迅速地离开了民政局。

         车平稳地停在了别墅区门口，他们付费下了车，熊辉煌牵着王丽英的手来到咱家的门口。

        "丽英，不要担心，我们俩的感情是专一的，但你必须打电话跟父母讲你的事，把户口本邮寄过来，只要我们一登记办理手续后就是合法的夫妻，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

        "嗯，不过……"她咽了回去，凝视着面前待她如女儿的老人，她的情感早已融化在他的情感之中。她也知道这跨大辈结婚办理手续很渺小，但又不愿意放弃，这件事扰着她，使她陷入困境。她想着想着，有了一个办法: 要不自己亲自跑乡下一趟，把父母双亲接到城里来，再带上户口本，先让父母玩段时间，在期间中我们偷偷地去办理手续，等"生米煮成熟饭"，我才告诉我的父母也不迟，对了，就这么决定了，不行，这样就冒冒失失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把父母接过，他的想法怎么样，俺还不太清楚，俺要试探一下。

       熊辉煌也在苦思冥想中，虽然疯狂了一段时间，也激情快乐过那么多天，往日的笑容已经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要干就干漂亮的点，切不让王丽英担心、受怕、不悦，好不容易经营的一段感情就这样成为泡沫，这决不可能。

        "丽英，别担心办理手续的事，我会想办法。“他安慰着她，握着她细腻的手说。

        "俺就知道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哈哈。“王丽英又露出了笑容。

         "丽英，你知道你家的地址门牌好码吗？"他突然间问起她，使她眼睛一亮。

          "知道啊！"她非常兴奋，给了他一个吻。熊辉煌走进卧室找来笔、纸，他记录了地址、门牌号。他欣慰的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

          "这样行吗？“王丽英疑惑不解地说。

           "当然行，天下还真有难不到我的事，我明天下午就可以找人把结婚证搞到手。“他向她打过招呼，离开了别墅，在出门之前告诉她。

          "丽英，你在家呆着，我找关系户去了，找一个关系特别的人帮我们把证给办了。"他微微一笑。

        "嗯，俺在家弄好你最爱吃的好菜，早去早回，啊？“她交待了一句，现在的语气显然是平等关系聊天似的。

         两个小时后，熊辉煌笑嘻嘻地回家了，当他踏进台阶时，第一个事就把红色“结婚证"亮在手中，不停的呼叫她的名字。她也把拿手的好菜烧边正等着发愁，他终于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把证给她看，她高兴坏了，抱着他亲昵着……

        王丽英拿到了“结婚证"时喜出望外，她决对不知道这证的来由，这证就是熊辉煌花了二百元从电线杆上广告办理的"野鸡证"，熊辉煌主要的目的就是怕失去王丽英，先给她一个"定心丸"，然后"生米煮成熟饭"后而告诉他儿子和儿媳。所以他就这样办了一个假证来安抚她。

      "老公，你真伟大，什么事都难不倒你。"王丽英拿着红色两本结婚证吻了又吻，突然间尖叫起来。

       熊辉煌第一又仿佛回到五十年前的感觉，那年的史冬云，总是以"老公"称呼他，他很愿意接受这最亲昵的呼呼，他走到王丽英面前抱着她，他们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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