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江之上的月亮(外一章)
那时候,月亮不说话。 月亮不说,也高过了我的谭坪村。 我看着乌江说:远都远,近都近,爱在那头,心在那头。 母亲说,月亮就是烂耳朵,只能看,不能指,也不能摸。 长大以后,我知道了最好的童话:指了烂,烂多烂,烂成稀饭。 如今,看见了乌江的月亮,我又想起了母亲。 乌江的月亮之上,一个金弯钩才是最美的人间,高不过谭坪村的五月。 我看见乌江,还是遥想谭坪村。看见月亮,明白了乌江。
读一轮大唐的月亮
心事如钩,月影如鱼。我的月亮,在乌江之上。 月影在山脊,在黑夜中绽放。月影在水底,在颂歌中沉思。 东水西流的乌江,一条月光的纤绳,在武隆江口镇,在令旗山薄刀岭下,穿峡过嶂,挽住了大唐长孙无忌。 月上中天,江水破碎的异动,销魂。 除非,一条潜修千年的大鱼喋动了我翻身的梦,还有什么样的事件能把这终结。 也不能扰乱,我读一轮大唐的月亮。 我不知道长孙无忌能不能映月而来,大唐的乌江比现在凶险。那一条一仗二尺的白绫啊!比刀剑还锋利。
夜风过境,圆月西沉。 在一轮恒古的月亮上,我看见了月亮的看见——长孙无忌的少年、青年、中年,以及正在向我彳亍而行的老年。 多像心心相印的兄弟啊!在浩荡的月辉里,与我们相会。 我祈望,有一天月亮会转过身来,让我看见它的背面。在那里,藏有我凝望的泪水。 读一轮大唐的月亮,等候长孙无忌的猜想:光光月,月光光。
【作者:郑立,男,60后,重庆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散见《星星诗刊》《诗歌月刊》《散文诗》《散文诗世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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