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 手
文/四川骆园
(六) 在林辉扬眼里那个暑期似乎特别漫长,尤其那个柳如雪总在眼前晃,总在牟青霞的家里出现,两人似乎穿了同一条裤子,一起出门、上街、散步,这完全打乱了林辉扬的生活。虽然离婚了,但林辉扬经常和牟青霞在一起,在老师学生的眼里,他们依然是夫妻,因为吃饭、散步都在一起,现在突然出现了个柳如雪,没完没了的在牟青霞那里,让林辉扬很是不适应,感到特别别扭。有时牟青霞来叫林辉扬吃饭,有时柳如雪来叫他吃饭,散步的时候三人免不了在一起,否则林辉扬就只能独自游荡,孤芳自赏。三个人聊过去,聊现在,聊美好的回忆,偶尔也会喝酒,喝酒的时候林辉扬很是兴奋、很激动,说现在的学生,成绩好的努力用功,成绩差的没有底子,完全在学校里混,简直在浪费时间、浪费父母的血汗钱,又不能说重话,怕伤了自尊,自尊是个屁!闲着没事找事做,找什么事呢?谈恋爱,狗屁不懂谈什么恋爱。恋爱是什么?恋爱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他们懂得爱的含义吗?他们准备好了吗?他们有什么资格谈恋爱?纯粹是在糟蹋父母的良苦用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林辉扬说到这儿情绪激动,眼睛里喷出怒火一样的光,让两个女人感到特别好笑,特别有趣。牟青霞说,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子,历史进步了,大学都能结婚,怎么能象咱们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进行,如果学校知道了,要被开除的,现在想起学校那个汪副校长,成天躲在角落时象个间谍,看谁谈恋爱了,看谁的肚子大了,简直让人受不了,还有社会舆论也压得你抬不起头来。柳如雪感到好笑,你林辉扬当初不是一样吗?牟青霞才16岁,就大声宣布要永远和你在一起,还跑回高庙初中大吵大闹,弄得满高庙人都知道,现在却来说这些学生,说社会风气不好。想虽这样想,但她却说,你现在这样说,当初牟青霞还不是在这个年龄和你耍朋友,你就别那样义愤填膺了,这个社会就这样。这能比吗?牟青霞是解决了饭碗,自己能独立养活自己,现在的学生哪个不是在榨取父母的血汗钱,能和我们当初相比呢?牟青霞也附和道,这怎么能比呢?怎么不能比呢?都一样寻找爱,都是在这个年龄,都一样充满激情,都一样懵懵懂懂的,只是那时的林老师你是清醒的人。柳如雪说完便笑了,让林辉扬和牟青霞都感到不好意思。林辉扬最后叹道,吃饭穿衣解决了,人的精神却涣散了,好多老祖宗的东西却丢了,都他妈的钱惹的祸,一切都向钱看了。这话也不能那样说,象你们,就没把钱当回事,中国这么大,还真难找你们这样的人嘞。牟青霞赶紧接过话说,你还不是一样,守着个富婆不好好当,离什么婚嘛,简直就是脑壳昏了。好好好,咱们三个人都是清高的人,都是在混沌的世界保持清醒的人,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别说得那样高尚,别那样自我表扬好不好,喝酒!喝酒!
那天几个人喝了很多酒,但主要是林辉扬喝,牟青霞有心脏病,每次都表示一点,柳如雪也喝了些,脸儿红仆仆的,少妇的韵味一览无余。林辉扬喝得太多了,喝醉了,啥感觉也没有,象一滩泥,怎么也扶不起来。两个女人将他弄到床上去,牟青霞说我去买点葡萄糖回来,让他喝了醒酒,你看着点儿,说完便出去了。柳如雪脑子也感觉有点懵,说你多买点,我也要喝,然后拼命的灌凉开水,尽量将肚子里的酒稀释、冲淡,借助尿液排出体外,后来便仆在桌子边睡了。
然而牟青霞一走便消失了,直到第二天才回来。柳如雪开始以为牟青霞有事,待醒了后发现门被反锁了,才明白牟青霞是故意的。柳如雪到床边看了看林辉扬,虽然天气热,但还是拉床单盖住林辉扬的胸口部位。看着林辉扬纯白的身体,如玉一般,黑黑的胸毛一直沿袭到肚脐,然后从肚挤上延伸下去,柳如雪心里涌动着不安的思绪。毛每个人身上都有,但长的部位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如果毛无缘无故长在不该长的部位,很是让人难受,可林辉扬的毛长在该长的地方,那样郁郁葱葱,让人感到特有男人的味道。柳如雪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摸,沿着毛的顺序摸下去,用嘴去亲那些毛,那感觉真是太奇妙了。林辉扬似乎动了一下,柳如雪吓住了,赶紧将手收回来,思绪回到现实生活中,直愣愣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林辉扬。
柳如雪内心很纠结,牟青霞说的话让她感到很难为情,三个人都相当熟悉,特别是牟青霞,林辉扬确实也不错,尤其他对牟青霞的爱让她羡慕,有时象恋人,有时象兄长,有时象父亲,而这所有的身份都融合在夫妻的关系里,夫妻之间能有几个达到那种境界的呢?人活着也真是的,没饭吃的时候就想着填饱肚子,肚子填饱了就想着怎么去爱,如果象那些整天忙忙碌碌的人,每天都在为吃饭穿衣愁的人,哪有时间想这些爱啊、情啊之类的东西。一句话,人活着的时候就是没事找事做。可话说回来,人一生谁都渴望寻找到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结婚离婚的人呢?就如自己,说自己又不对,因为她离婚是为了活得有尊严,活得有骨气,想找到一个真正懂自己的人。现实却明明白白告诉她:女人40烂疙瘩,男人40一支花。自己这支原本鲜艳的花却逐渐枯萎,而前夫那朵本不属于花的花却开得旺,吸引着无数的昆虫、飞蛾、蝴蝶。林辉扬也属于不是花的花,开得虽然落寞,但却是她所需要、寻找的。柳如雪更有一种担心,如果哪天牟青霞反悔,将是怎样的结局呢?故事的最后真成了吊颈鬼专整熟人了,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她又不自觉被林辉扬所吸引,她欲罢不能,难以自已。
天色惭惭地暗下来,中途林辉扬嚷着要喝水,喝醉了酒的人都是这样,柳如雪赶紧将水递过去,林辉扬喝了后又继续睡。柳如雪感叹林辉扬的身体,如女人一样洁白如玉,让人忍不住想摸。还在师范校读书时,在学校的简陋浴室里,各自用水桶从锅炉边提水,就着简易的水笼头放水,柳如雪曾看过无数女同学的身子、少女的身体,即使那些女孩子的身体也没林辉扬的白。柳如雪想着又情不自禁地去摸,去感受。摸着摸着便小心地亲吻,然后躺下身子,轻轻的抱着林辉扬,男人刚烈的气息包裹着她,脑子里想起牟青霞给她说的私密话,用嘴去亲林辉扬的胸,舔林辉扬的肚脐,用舌头将林辉扬的嘴翘天,将林辉扬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轻轻的按压着,林辉扬似乎有感觉了,手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游走,摸她的奶子,摸她的屁股,摸她的大腿。她将手探下去,直直的抓住林辉扬的命根儿,细细地把玩着、品味着,感受着那茁壮成长的东西,然后翻身跨在林辉扬的身上,将那雄壮生猛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身体里,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感觉自己在腾云驾雾、策马扬鞭……正当她兴奋激动得要命的时候,被林辉扬一把掀开,眼大眼睛看着她,透着月光柳如雪感受到了林辉扬的惊慌、恐惧。柳如雪将头发捋了捋,盯着林辉扬,什么话也没说,然后看着林辉扬狼狈地找衣服,她将林辉扬的衣服递过去,仍然盯着林辉扬。林辉扬边穿衣边问为什么?为什么?时不时用手打着自己的头,柳如雪一把将衣服扯了,将林辉扬压在床上,狂热地亲着他,扶摸着他,舌头在林辉扬的嘴边激扬,林辉扬再次将柳如雪推开,说疯了,咱们都疯了,都是酒惹的祸,牟青霞呢?牟青霞到哪儿去了呢?别叫了,她走了。怎么就走了呢?刚才不是在这儿?青霞早离开了,将门都反锁了。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呢?明知道我喝醉了,怎么可能走呢?你还不明白?青霞就是这意思。柳如雪说完将头靠在林辉扬的身上,说我喜欢你,愿意那样做。看来你们两个都疯了,这成什么事儿,传出去会成什么样的大笑话?怎么会弄成这样?林辉扬很是痛苦无助,低垂着头。
那天晚上柳如雪说了很多,林辉扬似乎在听,又似乎什么也没听,后来他什么也没记清楚,但柳如雪跨在他身上,他那不争气的东西曾进入过柳如雪的身体里,他却清晰地记得。林辉扬曾问柳如雪那样做值得吗?柳如雪说值得,因为你是个好男人,值得所有了解你的人都会那样做。林辉扬无语,两人便那样干坐着,等来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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