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独家庄,无才浪子将捉来的那人向地上一摔:“毅峰,把他放出来。”韩义峰上前解开布袋口,倒着提起向地上一抖,只见一个中等个子,身材细瘦的男子滚琉球似的滚了出来。
“啊!怎么又是他啊?”玲珑玉向前一看,不禁惊叫出声:“这个狗东西不是被师傅捉住,交到华阴县衙了么?咋这么快就逃出来了?”
“是啊!他咋这么快就逃出来了?”三位庄主和兰心蕙质也大惑不解地惊问道。
原来这人正是上次在三姓庄跟踪或跃在渊一行的镇官堂刘管家。
“这事一会再说,问他情况重要。”无才浪子见众人生疑急忙制止道:“毅峰,把他弄醒。”
韩义峰急忙在刘管家胸前拍了一把,刘管家便双腿一伸睁开了眼睛。可他向四周一看,立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忽地又闭上了眼睛。
“嗯!”无才浪子朝韩一峰努努嘴。韩义峰会意,上前一把提起刘管家,对他说道:“我说,你就别再装了。你知道,在这儿装也没有用。”说完双指向刘管家的鼻孔里一戳,只疼得那家伙连连求饶:“别别,我说我说,我知道的,我全说!”
“嘭!”韩义峰又一把把他摔在地上:“早这么乖,不就没事了!”
“说!你们把掳掠来的女孩子,究竟转移走了没有?”无才浪子语气不怒自威的问道。
“这 ……咱真不知道!”刘管家装出一副可怜相认真地说。
“嗯!是么?”
“真真,真的……”
“刘管家,你要是再装疯卖傻,我就只好把你交给徒儿们,他们可不像我这么有耐心!”
“我不是装,装,是真的不不,不知道!”
“那好,玲珑,交给你了!”
“好嘞!”玲珑玉上前一把掀起刘管家的右腿裤脚,使之露出脚腕道:“本姑娘今天让尝尝‘割腿鼓气’的厉害!”说完“唰”一下从左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要割下去……
“别别,别!什么是‘割腿鼓气’啊?”刘管事吓得直哆嗦,轻声问道。
“你见过中原屠夫杀猪吗?”玲珑玉没有正面会回答,反问道。
“见过,那,那又若何啊?”
“难道你没看见,屠夫为了便于用刮刀刮净猪身上的绒绒细毛,把猪杀死之后,丢在澡盆里用开水一烫,先扒光猪身上的粗毛,然后,在猪的一条后腿上割开一条口子,顺着那口子向猪身体里鼓气,使猪的身体胀鼓得像一个气球,再用刮刀刮猪身上的细毛么?那就叫‘割腿鼓气’!你想尝尝?”
“那你,你不如一刀杀死我?”
“不,我不会杀死你!我只是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了?”玲珑玉说着又挥起匕首。这架势引得众人偷偷发笑。
“别,别,我说,我愿意说。”
“说!我师傅听着咧!”
“没,没转走,就在后面地牢里。”
“开启地牢暗门的机关设在什么地方?”
“在后院偏厅会客室,主人座椅下面。”
“一共关着多少女孩子?”
“18个。”
“我们知道的除外,目前你们镇长已经请来了多少个武林帮手?”
“除了‘西山三鬼’中的老大、老二;‘西域二怪’中的老大和‘山东三丑’6个以外,就来了柳荫镇护卫队队长王福,副队长王禄兄弟两个,还有戚家坳镇裴府两个护院教头——据说是叫什么‘长白双猴’的兄弟两个外, 其余的还没到。”
“这些人都参加夜值么?”
“不,值夜的都是护卫队人员。”刘管家说这话时,眼睛贼溜溜儿地打转。
“好!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们救出被困女子后自然会放了你,但你若说的是假话,那就别怪我的徒儿淘气了!”无才浪子说完向韩义峰道:“把他带下去捆了,交给冷氏兄弟看管。”
刘管家被带下去后无才浪子对众人说:“天已进入三更,大家休息去吧。明天我们设法去探探地牢实情再作打算。”众人便各自去了。
无才浪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在晃动“怎样才能救出那些被官堂掳掠去的女孩子”的问题。独家庄一片静寂。
次日,吃罢晚饭,天已是夜色朦胧。无才浪子对或跃在渊说:“师弟,你去过镇官堂,对里面的环境有所熟悉,呆会就有劳你趁着夜色带兰心蕙质、韩义峰、白草园和玲珑玉去一趟,争取把地牢的情况探个明白。”无才浪子见众人疑惑已释就对师弟或跃在渊说。
“好!”或跃在渊答应一声,便让兰心蕙质四人带着必备的用品出发了。
不到1个时辰,或跃在渊一行就来到了距离镇官堂3里地的小树林。或跃在渊对兰心蕙质四个说:“我们在这里小睡一会,等到夜过三更,人困马乏,夜值疲惫松懈之时,再去打探。”于是,兰心蕙质四人便各找一棵树靠着,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休息了多久,传来了附近村落的雄鸡啼鸣声。或跃在渊轻轻喊起兰心蕙质四人,只用了盏茶功夫就来到镇官堂后院墙下。或跃在渊轻轻分派任务说:“我和兰心两个呆会上房,以作警备后援。毅峰,你带着白草园和玲珑玉进去,找到地牢开启机关,下去看看明白。注意里面的机关,实在不行就退回来,安全重要!”“好!”韩义峰、白草园和玲珑玉轻轻答应一声后,飞身一纵上了院墙,直奔后院偏厅。或跃在渊和兰心蕙质也“噌”的一下上了后院屋脊。
韩义峰三个灵猫游墙似的迅速来到后院偏厅会客室上面,悄悄地向院内查看。他们发现只有值夜的流动护卫,四个一班在园内不住的巡视,几乎是不用3分钟就要巡视一遍。等到巡视一离开韩义峰就一个“麻雀一跃”轻轻落到地上。他定睛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异常,便墙向上挥了挥手。白草园和玲珑玉一个“行云流水”,一个“柳絮飘飞”,“嗞嗞”两声,人已到了韩义峰的身边。韩义峰从后背取出扇剑,在窗户上轻轻一撬,便把窗户撬开了。他们三个“噌噌噌”的跃了进去。关上窗户,韩义峰吩咐白草园和玲珑玉一个守在门后,一个守在窗下,自己则按照刘管家所说去寻找开启地牢的机关。他用手在主人座椅下面摸索,发现座椅后右腿与座板相交的角下果然有一个按钮。他轻轻一按,只听“啪”的一声,座椅前面地上露出一个向地下的入口。韩义峰趴下向下面观察时,白草园和玲珑玉也跟了过来。韩义峰打手势让她们两依旧回到原位,监视外面以防万一,他自己一个人进了地牢。
经过会客室到地牢的通道,韩义峰来到地牢。他发现地牢里虽然灯火明亮,可各个囚室里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更别说有被掳掠来的女子了。韩义峰心里一惊:“不好,中计了!”便快速向来路退出,到了会客室。不想,他刚出了入口,就听见那机关“啪”的一下关上,忽的屋外“有贼啊,抓贼啊……”喊声四起。紧接着屋内外火把通明,穿着官衣的护卫和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武林人士,把个会客室围得水泄不通。“哈哈,我本想在地牢里把你们三个一网生擒,免得多费手脚。没想到你这小子狡猾,不让她们两个进去,那就只好在外面动手了!”突然有人站在正厅的廊檐下,指着韩义峰说。
韩义峰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冒牌镇长尹百川。他对白草园和玲珑玉大声喊道:“冲出去!告诉师傅,地牢里没人!”
白草园和玲珑玉本一个在门前,一个在窗下。听得师兄喊声,白草园迅即从秀囊中抓了几枚棋子,一把将门拉开,呼地将棋子向门外敌人猛地挥去。只见前面的敌人倒地,或捂着脸后退,或捂着胸打滚。她随即一跃跳到室外,手中仙子剑一挥,与围来之敌大战起来。
与白草园同时,玲珑玉将窗户向外猛地一推,手中玉带剑一招“龙女出海”,双手握剑,身体腾起成“一字型”,犹如脱弓之箭一般射向窗外,逼得窗外之敌不得不向两边分开,让她落于场院中。
韩义峰见白草园和玲珑玉跳到屋外,迅速手里扇剑一挥,“唰唰唰”逼退眼前之敌,倏的一招“麻雀钻窗”,身子突地跃起,意欲从窗户飞出。可惜已经晚了瞬间,就在他跃起的那一刹拉,窗户忽的从外面关上了,随着一张大网突然飞来,把他罩住了。
白草园在外面与围上来的敌人奋战一会,还不见师兄韩义峰出来,料想已被困住,必充满危险,便决定冲回去相救。于是右手挥剑御敌,左手伸入腰囊中抓了一把棋子,呼地转身向偏厅方向猛地一挥,只听“砰砰砰……”面前又有好几人倒下。趁此机会白草园突的一个“一跃十丈”,奔至偏厅门前就要杀进屋里……
“休得逞强,我们来也!”突然,有四个穿着夜行衣,手持铁棍的汉子大喝一声,从偏厅廊檐下蹿出来,长棍一挥挡住了白草园的去路,随即又分前后左右把铁棍舞得呼呼作响,将白草园罩在棍风中。
白草园不知到这四人是什么来路,不敢怠慢。她迅速稳住脚下,右手持剑左手已经抓出了四枚棋子准备御敌。
玲珑玉见师兄没有出来,有也是心里着急,想冲回去相救。无奈被“山西四雄”缠住,苦苦拼杀却始终脱不了身。
或跃在渊和兰心蕙质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兰心蕙质想冲下去救人,但被或跃在渊拦住了:“下面高手太多,就是你我都去也是无济于事,救人得另想法子。”
“师叔,有什么法子,快说呀!”兰心蕙质焦急万分。
“师叔让你准备的东西呢?你忘了!”
“哦!在这儿咧!我一急还真忘了!”
“快,快拿出来!”或跃在渊催促道。
兰心蕙质迅速地从腰间袋囊里取出两个特制的“辣粉烟雾冲天雷”(里面加有特制辣椒粉),和一个特制“铁刺冲天雷”(加有细铁刺)。
“快把‘铁刺雷’点燃,扔向正厅廊檐下的尹百川,打断他的指挥,再把‘烟雾雷’点燃扔向白草园和玲珑玉,驱散护卫,我们再去救人。”或跃在渊吩咐兰心蕙质道。
这次兰心蕙质没有出声示警,悄悄点燃“铁刺冲天雷”,呼的扔向廊檐下的尹百川。由于事先没有征兆,“铁刺冲天雷”在尹百川跟前“嘭”的一声爆炸,铁刺飞溅,有的刺入人的脸部,有的刺进鼻子,有的刺进腿部,有的……疼得那些中刺的人哇哇大叫。尹百川的脸、额头和腿上也中了几颗,疼得冷汗直冒,慌忙在护卫的簇拥下退到屋里。
兰心蕙质又迅即点燃另外两个“辣烟冲天雷”,呼地分别扔向白草园和玲珑玉。“冲天雷”在她俩脚边直冒浓烟。白草园和玲珑玉出发前就按照师叔吩咐,做了准备。她俩见浓烟四起,便迅速从口袋里掏出防风镜和湿口罩戴上,平安无事儿。只可怜那些护卫和那些高手,一个个被那满是硫磺和辛辣的烟雾熏得喉咙发痒,眼睛发胀,眼泪直流,睁不开来。那些围攻护卫,顷刻间阵脚大乱。
趁敌人自乱之际,或跃在渊和兰心蕙质一个飞身下来,分别拉着白草园和玲珑玉飞向院外。
白草园和玲珑玉带着哭腔说:“三师兄还在里面,师叔,我们快去救他吧。”
“你们的三师兄己经被抓了。凭我们四个根本救不出他,弄不好我们也会被困在这里。因为你们的师傅和我们还在外面,量他们也不敢对你三师兄怎么样。我们还是赶回去向你师傅回报,再做打算。”或跃在渊说完,拉起白草园和玲珑玉就向回走……
或跃在渊带着兰心蕙质等四个弟子走后,无才浪子的心里一直不安,总觉得那地方不对劲,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时过四更,无才浪子见回来的只有四人,心里便已然明白。他拦住或跃在渊说:“师弟辛苦,你们先去休息,天就要亮了,一切待明日再说。”
或跃在渊见师兄如此说,知道师兄已经有了预料,没有多话,示意兰心蕙质、白草园和玲珑玉去歇息,自己也走向自己的房间。
“热水,师傅,泡泡脚!”无才浪子刚回到房间,玲珑玉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去,把水放在他的跟前,一边说一边弯腰下去帮他脱鞋子。
“天都快亮了,还不赶紧去休息,跑这儿来干嘛!”无才浪子躲过玲珑玉的手:“水放这儿,我自己来!”
“不,我就要在这儿陪着你!”玲珑玉依旧用手去搬无才浪子的脚。
“那好!你在这儿睡,我跟你师叔搭铺去!”无才浪说话声音不大,语气却很严肃。说完呼地站起身就向外走。
“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么?”玲珑玉见无才浪子生气,一把拉住他,抢身出了门去,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玲珑玉离开后,无才浪子已经没有睡意了。他心里老在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去,不能亲眼察看虚实,还让心爱弟子韩义峰遭受磨难。不过,无才浪子想不明白,单凭镇上目前的人手和实力,是困不住或跃在渊师弟和这几个弟子的——就算叛门师弟殷洪才亲自出手也未必。
想着,想着,无才浪子索性出了门来,顺着门侧小道向山坡树林走去。秋夜的山风虽然微小,却有几分寒冷。无才浪子不禁一连打了几个寒颤。
“这么大个老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几两,抗不抗得住这山里寒风,出门也不知道披件衣服。”突然,有人嘴里咕噜着,手里把一件夹袄从无才浪子的身后给他披上。
“不是让你去睡嘛,咋又跑来啰嗦?”无才浪子知道是玲珑玉,他没有转身。
“不是跟您老人家一样,担心师兄睡不着吗!”玲珑玉故意把“您老人家”四个字的语气放重。
“那好,你就跟我老人家说说,今天你们去探地牢的情况——尽量说仔细些。”
于是,玲珑玉把整个经过详详细细的对无才浪子叙说了一遍后,又说:“依刘管家所说,官堂所请的武林人士还没有赶到。那么,缠着我的四个人中,两个使木棍的是柳荫镇护卫队队长王氏兄弟,可那两个瘦精猴似的人,还有那缠着草园姐姐的,四个使铁棍的人又是谁呢?而且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夜行打扮!”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已经有大批武林人士到了,刘管家在撒谎,故意引诱我们上当,好分批抓捕我们,用以削弱我们的实力。”无才浪子说。
“这个狗东西,真是死心塌地,看我明天不整死他!”
“好了,我们赶紧回去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儿要做。”无才浪子拦住玲珑玉转身往回走。
玲珑玉紧跟着上前挽住了无才浪子的右臂。无才浪子边用左手去推边说:“这么大一个姑娘了,还调皮耍娇,不羞哇!”
“就要,咋咧!谁叫你当初答应我娘的!一辈子别想甩掉我!”玲珑玉说着,还调皮地把头靠在了无才浪子肩头。无才浪子摇摇头只好由她。
次日早饭后。无才浪子跟师弟或跃在渊私下交流了昨夜打探官堂地牢的情况后,便把大家聚拢说:“我知道,大家对刘管家咋这么快又回到镇官堂感到不解。其实很简单,就是这华阴县和镇官堂是勾连一气的,只是这华阴县隐藏深些,瞒过了众人。大家想想,尹家镇属 于他的管辖,这么多女子失踪,这么多苦主申诉,他华阴县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为啥不闻不问?”
“那他抓住了二师兄,又为啥不借机除去咧?”白草园疑惑地插话问道。
“这也很简单:一则是,他知道我们‘浪子门’在江湖上一向嫉恶如仇、惩恶扬善的正面影响和实力不同一般,若是草率行事,被我们弄清真相,他难免大麻烦,甚至丢掉性命;二则是,他们知道,殷洪才与我们‘浪子门’结的是私仇,县衙犯不着为他那点私仇,与我们‘浪子门’结怨,自找麻烦,陷害‘浪子门’,只是县衙给殷洪才的一个敷衍;三则是,他们想,若是能借我们前来追查之机,制造一个劫狱越狱状况,坐实我们‘浪子门’违反律法的罪名,全面清除‘浪子门’永绝后患,也不失是一桩好事。现在,被我们拿住了人证,他不得不放人。不过,这些在前天之前我也只是推测没有证据。但是前天,当我们把刘管事、阿旺流东和护卫队长段洪彪交给他的时候, 我就基本确定了我的推断是正确的。”无才浪子说。
“我们把证人交给他,他不是很快就把二师兄给放出来了么?”白草园又插话问道。
“就是这个细节,让我确信了我的推断。因为,当我们把这三人交给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升堂审问,而是直接说,既然有了人证,就证明天涯刀客无罪,立即释放。而且,他对这三个具有极高武功的人,既没有上铁锁又没有用捆绳,只是让两个普通的衙役押着送往大牢,这不奇怪么?为了证实我的推测无误,所以,我安排你们先回尹家镇,我留下暗中监视。果然,在当天晚上,这华阴县便亲自到大牢把这三人放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众人心里豁然明白。
无才浪子又接着说:“之所以,昨夜我们去打探镇官堂地牢的行动失败,韩义峰被抓,肯定是镇官堂早已做好了准备,布置好了口袋,就等着我们往里钻,而且是大量的武林人士充作了口袋线头。这说明,我们昨天审问刘管家时,他没说真话,用假话骗了我们。”
“是的,就是他害得我师兄被抓,我们要找他算账!”白草园和玲珑玉抢着说。
“是要好好整治整治那狗东西!”众人都义愤填膺。
“好了!师弟,就有劳你和白草园、玲珑玉三个再去审问刘管家,一定要让他说出实话。”无才浪子让众人安静后,对师弟或跃在渊说。
“好的!师兄!”或跃在渊答应着向白草园和玲珑玉偏偏头,白草园和玲珑玉立即会意,起身跟着走向后院关押刘管家的柴房。
或跃在渊去后,无才浪子便来到“庞氏双侠”跟前,给他们两兄弟查看伤势。“双钩侠”庞仲乾急忙就要起身答谢,被无才浪子摁住说:“贤侄别客气,前天我们已经叙说过,当年我一路云游到了襄阳,在鱼梁洲“映月茶庄”曾与令尊元辰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令尊长我5岁,承蒙令尊不弃尊我为弟,我就是你们的叔父,理当关心你们的安危。再说,要救出那些被官堂掳掠去的女孩子,叔父还指望你们兄弟助一臂之力咧。”
“如有需要,叔父但说无妨,我们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庞氏兄弟一听浪子之说急忙允诺。
无才浪子又去查看徒儿天涯刀客的伤势。天涯刀客一展受伤处笑着说:“师傅,已经全好了!”无才浪子一看的确如此,高兴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这就好,有了你,师傅就要少操许多心了。”
“谢谢师傅抬爱,徒儿一定尽力为师傅分忧!”天涯刀客笑着回答,显得很自信。
或跃在渊带着白草园和玲珑玉来到柴房。玲珑玉一见刘管家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猛地踢了他一脚,呼的拔出匕首就要去掀他的裤管。或跃在渊知道玲珑玉要用她那个“割腿鼓气”之刑,急忙拦住:“玲珑慢来,让师叔先问问再看。”
玲珑玉随即住手,又狠狠踢了刘管家一脚:“再不老老实实说实话,姑奶奶一定让你尝尝‘割腿鼓气’的厉害。”
刘管家知道玲珑玉这丫头乖巧任性,手段别具一格,不敢犟嘴,眼巴巴的看着或跃在渊身体发抖。
“刘管家不用害怕,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你不受伤害,不然……”
“我,我说实话,一定说!”刘管家见又有玲珑玉这厉害丫头参与审他,吓得没等或跃在渊说完就连连表白。
“那好,我问你,那些被你们掳掠来的姑娘,到底转移走了没有啊!”
“昨天我不是说了么,没转走,就关在地牢里么!”
“好你个狗东西,还在说假话,地牢里根本没人,只是诱捕我们的一个陷阱!”玲珑玉没等或跃在渊开口就气呼呼地说。
“那,那我就不,不知道是咋回事儿,真,真的!”刘管家怕玲珑玉用刑,装作无辜,用祈求的眼光看着或跃在渊。
“目前,你们请的帮手究竟已经到了多少?”或跃在渊对刘管家祈求的眼神装作没看见,用严厉的语气问道。
“不,不是说过么,除了那两个柳荫镇的护卫队长,其余的还没,没有到么。”
“狗东西!又在说假话,昨天夜里,那么多穿夜行衣的高手参加围捕我们,还说没有到!”玲珑玉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呼地上前猛地掀起刘管家的右脚裤管,手中匕首刷的一下将其脚踝上面一寸处,割开一个小口,大声对白草园说:“师姐,帮忙摁住,用刑!”
白草园虽然比玲珑玉文静贤淑,可她一想到三师兄韩义峰被抓,或许还在受刑遭折磨,也是气愤至极。她忽地上前一脚踩在刘管家的胸膛,让他动弹不得。玲珑玉从随身袋囊里拿出一个袖珍打气筒,将气门针向刘管家腿上被割开的小口里一插“呼呼呼……”地向里面充气。刘管家的小腿顿时鼓胀起来,只疼得刘管家杀猪似的嚎叫着求饶:“姑,姑奶奶,别,别用刑了,我说,我说……”
“说!别再自找苦吃!”或跃在渊一挥手,示意玲珑玉停下。
“那女子就关在地牢的‘牢中牢’里……”
“什么?‘牢中牢’!么意思?”
“就是前面的地牢中有一个暗门,暗门向后有一段通道,经过通道里面还有一间牢房。这间牢房下面还有一层,通过机关可以打开入口下去,所以叫‘牢中牢’。不知道这个秘密,就算找到了前面和后面的牢房,你们也找不到人。后面的这间牢房就在墙外那片坟地下面,有暗道通向坟地进出。”
“哦!难怪三师兄说里面没人。”白草园和玲珑玉恍然大悟。
“到底有多少武林人士已经到了,都是些什么人?”或跃在渊接着追问道。
“昨天是说了谎,不过,这都是我们镇长安排的……”
“什么?镇长安排的?他怎么……”
“他知道你们急于想找到那些失踪女子,在外面得不到实情,必定会抓我们内部人回去审问。他还断定昨天夜里的行动,就是为了抓舌头,便故意让我被抓来,告诉你们假消息,诱使你们上当,好分别抓捕你们的人,削弱你们的实力,以利我们所请的武林高手到齐之时,一举将你们全部抓获。”
“师傅猜的果然没错!你们这帮狗……”
“玲珑,别打岔,让他继续说!”玲珑玉又要插话被或跃在渊拦住了。
刘管家继续说道:“其实,前天来的除了柳荫镇两个护卫队长之外,还有柳荫镇护卫队教头‘兰州刀王’熊世凯,擅长风雷刀;‘天山四杰’:老大方世文,老二方世武,老三方世双,老四方世全四兄弟。他们是牛南通的师弟,都会铁棍功; ‘长白双猴’:老大勾连春,老二勾连秋兄弟俩,他们擅长猴拳。这回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说完眼勾勾的瞅着玲珑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或跃在渊令白草园给刘管家的脚上刀口处涂上刀伤药,依旧交与冷氏兄弟看管,便径自去前面,向师兄无才浪子回报去了。
【曲玉管】花飞无言
曲径花飞,长亭日暮,烟霞满目耽吟久。远望天高云阔,归雁鸣秋,懒凝眸?
渺渺关山,幽幽芳草,舫前碧落人空瘦。心事何凭,独酌闲对银钩。叹悠悠。
怅忆当初,有多少灵犀相顾,不料劫数难逃。犹添旧恨新愁,问谁由。
恨盈盈一水,惹起千般萦绪,黯然回首,极处无言,醉倚兰舟。
那天时近正午,木阳刚刚完成这首新词的创作,就见飞鸽带回师傅的传书,令她和八师妹雨在风中飘及小师弟子江湖混混儿三个,务必在五天之内赶到尹家镇。她不敢怠慢,急忙去找八师妹雨在风中飘。
雨在风中飘坐在湖边修改一首歌词,江湖混混儿在旁边练习无才浪子授他的“浪子枪法”。他们见师姐木阳来了,都忙忙迎上前去,问有什么事。
木阳没有回答,把手中的飞鸽传书递了过去。雨在风中飘看后又随手递给江湖混混说:“既然师傅飞鸽传书召唤,就说明师傅一定有急事。我们不能耽搁,必须马上出发。”于是,三人一起吃完饭就各自带好自己的必须物件,直奔华阴尹家镇而去。
经过4个的昼夜奔波,木阳带着雨在风中飘和混混帮主两个过了长安,来到与华阴相邻的一个叫做大杨树的镇子外面。她看看天色将晚,师妹师弟也是累喘吁吁,汗流满面,饥肠辘辘,便说:“我们到镇上找个客栈吃晚饭,洗洗身上的尘垢,休息两个时辰,养养精神再行赶路。这里离华阴不足120里,最迟明天晌午就可以赶到,与师傅汇合。”
“好!七师姐,我多会就肚子饿了!”江湖混混儿赶紧跟着说,生怕师姐变卦又赶路。
“你就知道饿,小鬼头!”雨在风中飘嬉笑着,摁了一下江湖混混儿的头说。
“七师姐,你看,八师姐又在欺负我,你也不管管!”江湖混混儿拉着木阳的右手直摇晃耍娇。
“好好好!我管管,呆会我罚她走路快点,啊!”木阳逗趣地说。
“别,别,那还是别罚的好!她走快点,我不得跟着跑哇!这不是变着法子罚我么……真是的,师傅不在,你们都欺负我!”江湖混混儿故意装哭脸。
“快别装了,没有人信你装!”木阳轻轻揪了一下江湖混混儿那圆圆乎乎小脸蛋:“注意,看看哪里有客栈!”
“嘿嘿……还是七师姐知道我!”江湖混混儿笑着连蹦带跳地边走边向街两边张望:“七师姐,你看,‘好再来客栈!’”进得街口不远,江湖混混突然指着一个在风中飘扬的幡子说。
“好!过去看看!”木阳一看,果然是个客栈,便答应着走了过去。
进了客栈,店小二赶紧过来热情地打招呼,问是住店还是吃饭。
“先吃饭,再住店!快给我门弄点饭菜来!”江湖混混儿实在是饿了,想早点开饭就抢着回答说。
店小二见江湖混混儿是个孩子,把目光瞅向木阳和雨在风中飘。待木阳和雨在风中飘点头后,方才高喊一声:“好嘞!上好的饭菜!”手里的毛巾向肩上一搭朝后面去了。
店小二去后,木阳把目光向四周扫视,她发现在左边窗子下的桌子上,有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将一把关公刀横放在桌子边上,正在狼吞虎咽吃肉喝酒,旁边坐着一个年方不过二八的漂亮姑娘,身体不住的发抖,泪眼汪汪。木阳觉得奇怪,把目光定注在那姑娘身上,多看了一会。那姑娘见木阳在看她,几次欠身嘴里欲言又止。
汉子见那姑娘看木阳,猛地一拍桌子吼道:“看什么看!别打逃跑的主意,等到了尹家镇,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哭什么哭!”
木阳更觉奇怪,便叫来店小二轻轻问道:“那姑娘咋回事儿?总在哭泣,那男人是她什么人?”
店小二见问,瞅了一眼那男子和姑娘悄悄说:“不知道。只知道那姑娘是那汉子用绳子捆着拉进来的,看样子好像是抢来的。”
“有这等事儿?光天化日没有王法?”
“我们这儿是个三县交界地,自古王法不到,混乱不堪,这样的事太多了!听说华阴县的尹家镇官堂,最近在大量搜罗美女,许多地痞流氓、贪官恶吏、强盗歹徒,都到处掳掠美女,送到哪里去卖。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
木阳听后心里气愤,但又不能确定那姑娘是不是被歹人所掳。为了得到证实,她对江湖混混儿耳语一番。江湖混混儿便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弹子,故意玩着,玩着,将弹子忽的滚至那姑娘脚下。于是,他借机跑过去寻找,又故意一把把姑娘拉到桌下,对她耳语说:“你若是被抢来的就点头,我们救你。”姑娘一听,连连点头。
江湖混混儿回到座位上,向木阳使了个眼色。木阳立即会意,轻轻对雨在风中飘和江湖混混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吩咐一番,三人便开始吃饭。
“老板,开一间房!”木阳刚放下碗的时候,突然听见那汉子跟店老板要开房。
“你们这一男一女,就开一,间房啊!”店老板指着那姑娘哆哆嗦嗦地问道。
“少啰嗦,我说一间,就一间,瞎操心啥!”那汉子吼道。
木阳觉得时候到了。她向雨在风中飘和江湖混混儿一偏头,便向那汉子走过去,故意装作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把人家姑娘抢来,不就是为了图谋不轨,无耻下流吗!”
“谁,谁说是抢来的?”那汉子转身大声吼道。
“我说是抢来的,难道我说错了?那我问问这姑娘。”
“问问,问啥问?我说不是抢来的,就不是抢来的!我看谁敢管我‘索命刀’熊雄的闲事儿!”
“哟,哟,原来你就是华阳臭名昭著的武林败类,狗熊雄啊,好大的派头!俗话说,路不平,众人填。莫说你一个小小的狗熊,就是一个大大的狮王,这闲事我也管定了!”木阳说着上前一把将那姑娘拉过来,推向雨在风中飘道:“姑娘,跟她走!”
雨在风中飘顺势一把将那姑娘拉出店门外说:“姑娘,别怕!有我们咧!”
那姑娘连连点头,躲在了雨在风中飘的身后。见雨在风中飘把姑娘拉出了店门外,木阳一个“柳絮飘飞”,身子如一片柳絮轻轻地飘了出去。
熊雄见木阳抢走了姑娘,只是气得:七窍冒浓烟,脑门喷火星。呼地一脚踢翻眼前的桌子,一个“一跃十丈”紧跟着木阳追到店门外,手中大刀突的高高举起,一招“力劈华山”,呼地劈向木阳的脑门。木阳微微一笑,双手向后一扁,身子一侧,一招“公主跳绳”,向侧边一跳躲了过去,不屑地一笑说:“哟哟,刀法不错,力道也够,可惜就是速度太慢了!”
熊雄受到木阳的奚落又羞又恼,将大刀刀柄一横,手握中心置于腰间,一招“旋转乾坤”,以刀当棍,旋转得呼呼作响,舞向木阳。那速度也是相当的快捷。木阳不及躲避,随即一招“凤飞九天”, 身体犹如雏凤离巢,向上一跃,从熊雄的头顶飞了过去,站在熊雄的身后,依旧不屑地一笑说:“还是慢了!”
熊雄再次受到奚落,愤怒再加一层。他不答话,忽的一个转身,右脚向前一跨,突的一招“秋风落叶”,大刀向木阳拦腰砍去,整套动作犹如流星一闪。木阳一连让过两招,见熊雄第三招使来,心想:“看来,我不给点苦头他尝尝,他还真以为本公主是‘熟透了的柿子——软得很’咧!”她这样想着,身子突地跃起,双脚一踏熊雄的刀柄,跨步越过熊雄头顶,手中公主剑一招 “公主打狗”,剑身“啪”的一下拍在熊雄的后背上;随之一招“柳叶翻转”,身体向左一个旋,站在熊雄的右前方。见熊雄向前一个踉跄,手中大刀斜杵在地上,依旧不屑地一笑说:“咋样?本姑娘用‘打狗剑法’打狗熊,还不错吧!”
熊雄再一次受到奚落,已是愤怒到了极点,心想:“看来,今天我若不拿点真厉害让这个臭婆娘看看,她还真以为老子是‘狗熊’”咧。他心里这样想着,口里不说,猛地一跃而起,身体连续龙翻身,手里关公刀随着将两招“无常索命”演化为一招,由力劈右肩甲到以刀代剑直刺胸膛一气呵成。这招犹如闪电,快如飓风,力大威猛。木阳一个猝不及防,只得拿出下策,就地一招“公主打滚”,将身体滚出刀锋之外。可惜,她还是慢了片刻,衣裙后摆被大刀割开一条口子,后裙摆由合口变成了开口。
纵是木阳含蓄再好,此时也是又羞又恼。为了避开大刀长柄,她索性又一个“公主打滚”绕到熊雄左后侧,身子仰面朝天,手中公主剑忽的一招“公主挑灯”,剑自胸前斜着向后上,刷的一下刺中熊雄的左臀,随即一挑,“呲”的一声,就见一坨肉血淋淋挑在剑尖上。木阳一个翻身站在熊雄的身后,嘻嘻一笑道:“咋样?狗肉不经挑吧!”
熊雄这“索命刀”也非徒有虚名。虽然他已经感觉到了臀部剧烈的疼痛,可他坚强的忍着,并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知道木阳已在身后,突的使出自己成名绝招“回转索命刀”,身体于原地,忽的向后一仰落地,随之一转,手里大刀借着身体向下的惯力和手臂动力,突的自对方颈部向下斜砍。由于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中招者定然一命归西。他曾用这招取了六大武林高手的性命,故而才得美名“索命刀”。
不过,他今天的对手是“浪子门”的木阳,那就另当别论了。木阳外表看起来:身材苗条如弱柳,满面嫣红显清秀。举止优雅多文静,有如嫦娥舒广袖。在“浪子门”虽然排行第七,可她敏而好学,勤奋用功,诗词歌赋不在大师姐兰心蕙质之下,武功绝学更与大师姐兰心蕙质和二师兄天涯刀客旗鼓相当。此时,她见熊雄这招来得突然,心里虽然吃惊,叹服他的招数高超,可依然不慌不忙使出轻功绝技,一招“柳絮随风”,身体退至刀风之外,躲过这夺命一招。紧接着趁熊雄身体尚未完全起身立稳,一个“柳絮飘飞”绕至他身侧,忽的一招“公主画符”,手中公主剑“呲”的划在他的右手腕上,差点就割断了他的手动脉,鲜血直流,手中大刀险些落地。熊雄大惊失色。他忍痛挥起大刀,呼地向木阳虚晃一招“三郎拼命”,趁木阳躲避之际,一个“狗急跳墙”,蹿到客栈房上,“噌噌噌”翻过屋脊逃了。
木阳也不追赶。她把那姑娘重新带到客栈,拿出银子赔了客栈的损失,付了饭钱,开了房间。之后,木阳又对店老板说他们有急事,天不亮就要离开,让店老板天亮后帮忙顾辆马车,送姑娘回家。店老板满口答应了。
于是,木阳让那姑娘和她一起暂做休息……
无才浪子算了算时间,木阳她们接到飞鸽传书已经有四天了,以她们赶路的速度明天就应该能够赶到尹家镇。只是,自己在尹家镇的落脚点已经暴露,转移到了独家庄这地方木阳不知道。于是,他吩咐天涯刀客说:“天涯,你木阳和雨在风中飘两个师妹以及小师弟江湖混混儿,明天应该能到柳荫镇。你今天就赶去柳荫镇去等他们。明天把他们直接接到这里来,免得被官堂的人发现另生枝节。”天涯刀客答应一声“知道”,便动身赶往柳荫镇。
天涯刀客走后,无才浪子正准备到后面去看看师弟或跃在渊审问刘管家的情况,却看见师弟或跃在渊匆匆向他走来,便迎了上去。或跃在渊把刘管家的口供一一对他学说了一遍。
无才浪子一听心情十分沉重,说:“现在敌我双方力量对比悬殊,莫说救出被困女子,就是想救出徒儿韩义峰都难。”
或跃在渊见此情形轻轻安慰说:“师兄别急,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又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我们集思广益,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话虽如此,可时间不等人啊!俗话说‘夜长梦多’,‘一缓事来’,就怕时间长了,华阴县和华安府见镇官堂支持不住,暗中派来官兵,那就更加难办了。”
“要不,我们把大家聚拢来商量商量,让大家都动脑筋,想想办法。”
“好吧,听听大家的意见再做道理。那就麻烦师弟把大家召集拢来吧。”
少顷,或跃在渊把众人召集到了客厅。无才浪子把审问刘管家的情况和自己的担忧向众人介绍清楚后说:“现在我想请大家都帮助想想办法,看看怎样才能尽快救出门徒韩义峰和被困女子,离开华阴县。”
大家一听都沉入思考中。不一会兰心蕙质说:“我看,我们也可以采用‘虚张声势,重点抓人’的法子,削减他们的实力,等力量对比逆转时,再一举击破他们,迅速救人离开。”
“我看兰心小姐这法子好,我们可以试试!”独贤庄大庄主独孤一秀赞同说。
“唉!我还没明白大师姐说的是什么意思呢,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呀!”冷梨花拦住话头说。
“就是我们表面上做出和他们对决的样子,暗地里集中人手,以绝对优势去抓或者弄伤他的人,尤其弄伤那些战斗力较强的人,让他一时不能出战,减少他们决战时的人手。”兰心蕙质解释说。
“听兰心姐姐这样说,我倒有个法子,浪子叔父,不知当讲不当讲。”冷梨花惊喜的大声说。
“侄女但说无妨。”无才浪子回答说。
“我和两个哥哥武功不高,可我们会弓箭,虽说不能百步穿杨,但无论是白天黑夜,八十步绝对是百发百中。只要你们能够把要抓或者要弄伤的敌人引出来,我们就能够设法射伤他。还有,我父亲不仅会弓箭,还会祖师爷传授的“霹雳棍法”,若是让我们父子四个参入,定能增加你们的取胜把握。”
“我们看冷小姐这法子好!”“庞氏双侠”一听支持说。
“师兄,我看这法子不错,可以一试。”或跃在渊赞同说。
“好是好,就怕晚上穿着夜行衣,弄混淆了,伤着自己人反而不妙。”无才浪子又有些担心。
“这确实是个难题,双方混战很容易误伤!”或跃在渊说。
“这个好办。你们被敌人发现后,敌人一定会用火把照明,我们自己人的右手臂上,都系上一根白色布条不就区分开了,我们认不错的,不会误伤自己人,一定!”冷梨花又说。
“不错,这样就成,我们是猎人,辨认猎物比这难多了,不会出差错的。”冷老爷子也肯定地说。
“那好!各位都去休息。我和师弟再商量一下,看看该怎样分派人手,今天晚上就行动。”无才浪子说。
于是,等众人都在离开的时候,无才浪子叫住了冷老爷子对他说:“我想烦请冷兄到镇上帮忙租用一匹快马,让我的徒儿玲珑玉去戚家坳,请我的师妹张平阳前来帮忙,不知冷兄有无困难。”
“这事容易,镇上马车行的戚老板跟我是至交,借匹马没问题。”冷老爷子下保证说。
“那好,有劳冷兄了。”无才浪子抱拳谢过,随即喊来玲珑玉轻声跟她交代一番,玲珑玉连连点头后,跟着冷老爷子急匆匆往镇上急驰而去。
玲珑玉走后,无才浪子又去问大弟子兰心蕙质道:“兰心,你能不能把“铁刺冲天雷”再改进一下,让它的威力再大一些呀?”
“应该没问题,就是时间紧改装不了几个。要是急着用也不需改装,把两个或者三个捆在一起同时点燃威力就大了。”兰心蕙质回答说。
“那好!你去把四个‘铁刺冲天雷’分别两两捆在一起,组成两个威力大的。再准备三个‘辣粉烟雾’的。准备好之后,你把使用方法教给冷梨花姑娘。让她各带一个在身上,剩下的你带着,以便今晚应急之用。
“好!我这就开始准备。”
无才浪子见师弟或跃在渊在门外等着,顺手招呼他一起到门前池塘边上大柳树下的石头凳子上坐下,开始商量晚上行动事宜。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趁大家吃饭之际无才浪子说道:“为了多一点休息,养足精神,便于晚上行动,请各位边吃饭边听听我的安排。”于是大家嘴里轻嚼慢咽,耳里静听细记,无一于例外者。
听了无才浪子的安排之后,“庞氏双侠”提出了异议,“金枪侠”说:“承蒙叔父关照,我们兄弟伤势已经痊愈,理应为叔父分忧,况且被掳掠的女子中还有我的表妹在内。”“双钩侠”跟着补充说:“现在天涯刀客兄弟和玲珑玉妹妹又出去办事儿了,人手本来就不够,希望叔父能够让我们兄弟也出一份力。”
“呵呵,二位贤侄不要心急。”无才浪子见“双侠”心急解释道:“叔父留你们两个下来,自有叔父的道理。你们想啊,虽然我们行动万分小心,也不敢保证没有贼人跟踪到这里,万一暴露了,贼人趁我们全部出动之机围攻这里,岂不毁了你们冷伯父几辈人辛苦创下的这份基业?我们将以何面对你冷伯父一家?虽然你们的伯父伯母和二位嫂嫂会些功夫,可那都是打猎时防身自保之法,难敌贼人长时间围攻。留下你们兄弟,一是因为你们江湖经验丰富,可以应付任何突发事件;二是你们武功高强,可以应付各派武林高手。再说了,这次我们的目的是摸清具体情况和创伤敌人,以削减他们的实力,不是决战,巩固后方安全更重要,是么?”
“要是这样,我们就听叔父的。”“双侠”说。
于是,众人各自休息蓄精养锐去了。无才浪子一拉师弟或跃在渊轻轻说:“师弟,我们再去问问刘管家去。”
晚秋时节,天气逐渐夜长昼短,吃罢晚饭,已是夜色迷蒙月上树梢。得到刘管家再一次的供述后,无才浪子和师弟或跃在渊一起,带着门下弟子兰心蕙质,白草园和独贤庄三位庄主:独孤一秀、阚德虎、闕德豹以及冷家三兄妹:冷钢、冷强、冷梨花直奔尹家镇而去。
到了距离镇子三里地的小树林,无才浪子引着众人拐进树林隐秘处说:“时间尚早,大家坐下休息一会,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两个人。”
“师兄,我们已经来了。”张平阳听见无才浪子的声音,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笑着说。她身后跟着弟子玲珑玉。无才浪子这次见了师妹张平阳没有开玩笑,向她引荐了师弟或跃在渊和三位庄主之后,又向她简要介绍了她离开这四天发生的状况,和今晚行动的目的和分工。张平阳也简要的把她在戚家坳惩治恶霸裴庆虎,以及听到的关于尹家镇官堂最近还在四处搜罗美女的消息,告诉了无才浪子。
无才浪子听了师妹张平阳介绍的情况后,心情甚是沉重。他说:“看来官堂并没有把我们的到来当回事。这说明,他们的背后的确有过硬的后台支持。我们必须尽快铲除这些败类,救出被掳掠来的良家女子离开。不然,真正逼他们急了,暗中派来官兵,不仅会前功尽弃,还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师兄担心极是,我们必须尽快!”张平阳和或跃在渊一起说。
“行!”无才浪子一招手向众人说:“开始行动吧!”
到了镇上,按照事先的分工,或跃在渊带着独贤庄大庄主独孤一秀、二庄主阚德虎和师侄女玲珑玉,直奔官堂北门外坟地,根据刘管家提供的线索,寻找进入地牢机关,进入地牢摸清“牢中牢”的情况。无才浪子带着张平阳、兰心蕙质、白草园和冷刚、冷强、冷梨花三兄妹,以及独贤庄三庄主闕德豹到官堂后院,进入地牢摸清所有地牢中的机关,探清那些被抢来女子是否被转移的真实情况。其实,无才浪子之所以要请来师妹张平阳,并亲自到前面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力求找到韩义峰被关押的地方,并把他救出来——因为他心里一直放不下。
无才浪子来到镇官堂后院外院墙下,飞身上了房顶,对四处环境仔细观察一番,发现没有异样,便回到原处对冷氏三兄妹说:“你们功夫不够,不能参与直接打斗,在墙外回去的路两边,各自找个最佳射击点隐蔽好,注意聆听里面动静,看见我们撤退出来,后面有追兵时就动手射击,阻止他们。如果我们在里面的确需要你们上墙射击支援,我们就用响炮给你们发信号。听见信号,梨花姑娘可以上房是用“冲天雷”、“辣烟弹”还是弓箭,自己把握,总之是伤敌,阻敌,掩护我们撤退就行。”
“好!“冷氏三兄妹答应一声径自去了。
“师妹,有劳你在上面为我们掠阵,以作后援,我和三庄主、兰心、草园四个下去。”无才浪子又对师妹张平阳说。
“好!师兄小心!”张平阳嘱咐道。
于是,无才浪子和三庄主闕德豹、兰心蕙质三个在白草园的引导下,转向后院偏厅会客室而去。
无才浪子和三庄主闕德豹、兰心蕙质三个在白草园的引导下,不一会就来到后院偏厅会客室院墙外。无才浪子飞身上了房顶,灵猫过屋脊似的来到客厅前檐,一招“柳絮飘飞”落到院内,四下看了看后一招手,三庄主闕德豹、兰心蕙质和白草园三个便随之各显神通,一个飞身便落到浪子身边。无才浪子不知咋的,轻轻一糊弄就弄开了窗户,一个“灵猫钻窗”跳了进去。紧接着,庄主闕德豹和兰心蕙质、白草园三个也跟着如法炮制,身子一纵跟了进去。
无才浪子轻轻对兰心蕙质和白草园说:“兰心,你守在窗户下;草园,你守在门后。注意,一定要紧靠墙,这样敌人的天网就不起作用。等我打开入口下去后,你们再迅速跟着下去。”兰心蕙质和白草园点点头,表示会意了。无才浪子又转身对三庄主闕德豹说:“烦请阙庄主跟着我,等我打开地牢入口后,你就用我让你带来的木头撬在入口上,以免敌人从另外的机关关闭入口,困我们于地牢。然后,你人到座椅边,紧靠座椅蹲下,一则防止敌人的天网,二则守住机关。若被敌人发现,则用你的铁锤毁了入口封板,让它失去作用。”三庄主闕德豹也是点点头表示会意。
于是,无才浪子一个“灵猫打滚”,到了座椅跟前。根据白草园的介绍,他伸手在座椅后右腿与座板相交的角下找到按钮,轻轻一按打开了地牢入口,接着,他倏的一个“灵猫下墙”钻了下去。兰心蕙质和白草园见状也快速的跟着下去了。
看见无才浪子师徒三个下去了,三庄主闕德豹呼地赶过去,解下紧系在后背上的两节长约4尺,粗约肥牛腿似的杉木把入口撬主,让它不能关闭。然后,一个“狮子打滚”,滚到座椅边,蹲下身体,守住机关。
无才浪子、兰心蕙质和白草园三个走过一段暗道来到了地牢。他们发现地牢里除了左角旮旯里那间囚室里躺着一个人外,其他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无才浪子示意兰心蕙质和白草园靠墙角站着警戒,他自己一个人过去察看。无才浪子一把扭开铁锁走进囚室,见那人披头散发满身是伤,气息奄奄的匍匐在地上。他用手轻轻地把那人翻身过来:正是爱徒韩义峰。无才浪子不觉心里一阵酸楚,眼泪盈满眼眶。但他知道,这是个不容他多呆的地方,他必须尽快带徒儿出去,并为他疗伤。他一把提起地上的韩义峰,抱在怀里转身出了囚室,来到外间。可当他正要把人朝背上背的时候,却突然“啪”的一声,消息机关打开,随着就听四周“呼呼”作响,从墙壁上射出无数支冷箭来。无才浪子随即倒在地上,双手搂着韩义峰就地一滚,滚到暗道口上,呼地放开长袖并舞得呼呼作响,护住自己和爱徒韩义峰的身体。
兰心蕙质和白草园听了师傅的吩咐,紧靠着墙角,那是箭射不到的地方,自然安全。待机关里的箭支射完之后,无才浪子将韩义峰向背上一背,对兰心蕙质和白草园说:“快走!离开……”
可没等他把“这里”两个字说出来,突见牢房四周墙壁“砰砰砰砰……”洞门大开,冲出大批镇官堂护卫和穿着夜行衣的武林人士,吆喝着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无才浪子见状,一个“一跃十丈”,跃到兰心蕙质和白草园跟前,轻声对她们两个说:“兰心,你在前面开道,草园,你在后面断后,杀出去,不必顾及太多,安全出去最重要!”
兰心蕙质和白草园齐声答应道:“知道了,师傅!”
兰心蕙质心想:“师傅向来慈悲为怀,菩萨心肠,在任何环境下都不让我们轻易伤人,尤其是致人性命。他老人家今天特别提醒‘不必顾及太多,安全出去最重要’,看来师傅着实是为这帮贼人伤师弟太重而恼了。”至此,她手握流星剑一个转身到白草园身边,轻轻对她耳语说:“师傅让开杀戒了,冲的时候不必顾及!”
白草园也轻声答应说:“知道了,大师姐,咱们冲吧!”
“好!”只见兰心蕙质声未出,人却忽地一跃已到暗道口边,手中流星剑唰地一招“遍地落花”,就见对面三个护卫的手腕鲜血一冒,手中长矛当当落地,紧接着一招“流星破雾”,又有两护卫应声倒下,只吓得身边之人两股打颤,纷纷后退。兰心蕙质见机忽地向前冲了过去,无才浪子背着爱徒韩义峰紧紧跟上,白草园手持仙子剑背向前,在后面紧跟着。
“休得猖狂,还我兄弟命来!”正当兰心蕙质杀退护卫就要进入暗道时,突然,一个身高不过5尺,却灵活如猴,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大喝一声,从护卫中跳了过来,挡在了她的前面,拦住了去路。
无才浪子一看此人身材和身手心里明白,赶紧提醒兰心蕙质说:“这厮正是在华阴用断魂刀杀人,嫁祸于你二师弟,陷他于大牢,又意欲在大牢刺杀你二师弟之贼的哥哥——‘西域双怪’中的大怪阿旺流东,就是上次被我逮住交予官府,又被官府放出的那贼。他会些异域功夫,还初通你师弟的断魂刀,你注意点!”
阿旺流东见无才浪子已经认出了他,虽然心里有些胆怯,但他看见无才浪子身上背着受了重伤的徒弟,量他也抽不出身来对付自己。于是他“恶向胆边生”,意欲先发制人,“嚯”的一招“力劈华山”,身体向前一跃,长刀劈向兰心蕙质的头部。
有了师傅的提醒,兰心蕙质自然准备已至。见阿旺流东突跃而来,她不慌不忙使出“大腾挪”绝技中的一招“随风翻转”,双手抱怀,身体向来者右侧连续旋转,至身体与来者相交时,手中流星剑倏地一招“村姑捶布”,一剑拍向阿旺流东腰椎骨。那招真的是有如电光石火。阿旺流东身在空中运动中,不及躲避,只听“嘭”的一声,身体有如竹排拍地,尘土飞扬。
不过,阿旺流东也绝非等闲之辈。身体落地后并没用什么高招跃起,而是就地一翻一滚,转到兰心蕙质跟前,手里长刀一招“长虹贯日”,以刀代剑直刺兰心蕙质的胯裆。兰心蕙质一见这厮竟然对她使出这等下三滥的异域招数,心里着实又气又恼,可行动却不慌乱。见阿旺流东来得突然不及闪躲,便顺势一招“仙子望月”,双脚脚跟着地身体向后一仰躲过刀锋,旋即使出师父所授“穿心腿”绝技,右脚一挥“踢石过墙”,一脚踢向阿旺流东头部。不想,阿旺流东“西域高手”也非浪得虚名,招数的确精灵古怪。见兰心蕙质右脚踢来,倏地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连环索命刀”中的第十二招“落地旋风”:仰面朝天双手握刀,伸直双臂,弓背着地,猛地旋转,将直刀变成了旋转刀,只削兰心蕙质脚踝。兰心蕙质只好收回右脚,一招“鱼跃龙门”,身体腾于阿旺流东之上,旋即一个倒转,头朝下直冲下来,手中流星剑一招“流星穿窗”,直刺向阿旺流东的前胸。
阿旺流东一见大惊失色,忽的一个“懒驴打滚”想躲过剑锋,可惜还是慢了一瞬,只听“呲”的一声,胸前衣服被刺破,胸部划了一条深深的口子。阿旺流东“哎哟”一声尖叫,忍着痛呼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口中并不答话,一个大旋转,身体绕道兰心蕙质的左前方嚯的一招“砍树留桩”,长刀自左向右拦腰砍去。
兰心蕙质见阿旺流东长刀拦腰砍来不慌不忙,忽又一招“仙子望月”,右脚着地身子向后一仰几乎落地,躲过阿旺流东的刀锋,手中流星剑借力打力顺势一挥:“顺水推舟”。只听“铛”的一声磕在阿旺流东的长刀上。阿旺流东手中的长刀一偏险些着地。
兰心蕙质不屑的一笑说:“就你这等雕虫小技,也敢来中原丢人现眼?”
阿旺流东受到奚落,直气得哇哇大叫着大喝一声,使出自己的又一成名招数“闪电一刀”,身子突地跃起手中长刀的机关一摁,只见长刀的外壳(原来他这刀是刀中之刀)犹如一把长镖,闪电般只取兰心蕙质的胸膛。
兰心蕙质一见也是大惊失色,想躲避已经不及了,只好手中流星剑一竖于胸前,横着一挡,虽然“铛”的一声挡住了“刀镖”,可惜还是慢了瞬间,只是挡在对方的“刀镖”尾部,镖尖还是斜刺过去,将她的左胸根部表皮划开一个小口,鲜血渗出,将胸衣染成一点红。
兰心蕙质简直又羞、又气、又恼。身体突地跃起,有如流星般越过阿旺流东的头顶,于头顶时呼地使出自己成名绝技,手中流星剑一挥:“一剑落星”,以剑代刀,忽地削向阿旺流东的右臂。这招来得突然迅疾,阿旺流东纵是使出万般本领也是躲避不及——可怜,一条右臂连着刀一起断落在地上。为了保命他只好忍着疼痛倒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众护卫群里夺路逃了。
众护卫见阿旺流东如此高手,在兰心蕙质面前也落得断臂而逃的下场,一个个都吓得浑身颤抖,犹如农夫筛糠一般,闪向两边。兰心蕙质见此情形,呼地带头冲进暗道,奔向会客厅出口。
无才浪子背着爱徒韩义峰,跟着兰心蕙质和白草园迅速通过暗道奔了出来。看见出口旁边躺着四具尸体,就知道这是三庄主闕德豹为保住出口不被关闭而击杀的贼人。急忙大声喊道:“三庄主原地别动!”接着,又轻轻对兰心蕙质和白草园说:“注意紧贴墙根走,别中了贼人天网。”兰心蕙质和白草园也轻声回答说:“知道了,师傅!”于是,三人迅速顺着墙根奔到门后。兰心蕙质示意让师傅背着韩义峰躲在门后,师妹白草园躲在门右边以后,她自己突的拉开门,一个“村姑耍娇”,身子就地一个前滚翻,出了门去。见门边没有伏兵,又一跃回到门边向里轻声喊道:“没事儿,师傅快出来!”
无才浪子听见兰心蕙质喊声,背着韩义峰身子一闪,人已到了门外,白草园紧跟其后,也到了门外。
不想,正当他们快速奔向院墙边,准备越墙出去时,突然院内四方屋檐下的装饰木板发出“砰砰”的破裂声,随着从木板破裂处飞出一群身穿夜行衣的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紧接着呼呼地一阵,火把通明,大队护卫涌了过来,把他们围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