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杈 子
文/任朝鹏 在我的家乡,漫山遍野,河流溪边生长着一种果树我们管它叫水杈子,书名火棘。在我们农村,我们把这种带刺的果树归为柴禾型,晒干了升火做饭用,因为它的侧枝有短刺,易伤手。它的叶倒卵形,长1历米多,复伞房花序,花呈白色,花朵较小,常见10—20朵一簇,花直径1历米左右,花期较长,一般在5月份左右开花,小花十分醒目;果近球形,直径8一10毫米,成穗状。每穗有果20多个,9月底开始变红,10月份果实基本都成熟了。小球果橘红至火红色,密密丛丛,一团团一片片散布在绿叶丛中,经久不凋,直至来年春季散落。
水杈子可鲜食,还好看,因而很受小伙伴们的喜爱。
这里有一首欧阳贤的忆江南《火棘》,写得十分形象,我们一起来欣赏: 深秋末
瘦草半成黄
犹见青枝含艳果
孤山晨色好风光
独赏一穹霜
这红得纯正,圆润的小果子,迷彩斑斓,红红火火,如意吉祥。因此又有人称“吉祥果”。更有人将它与红豆并在了一起,“红豆尽染惹心忧,心忧惆怅斜倚楼。倚楼听雨添清愁,清愁绞绡浸红豆。”无端惹相思,平添了许多蚀骨惆怅。思念绵绵,如诗如水,如丝如缕,将念想轻挽静芳,染红了红豆!真可谓相思红豆啊!“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曾听老一辈人讲,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三年严重自然灾害的岁月,漫山遍野的“救命果”,填饱了多少人的肚子,漫山遍野的“救命粮”,挽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此果与此情,让人永世难忘。在我的儿童时代,我们小伙伴儿特别喜欢这种果子,争相大把采撷。婆婆警告我们说,不要吃太多哦,吃多了会拉不出来屎的。婆婆说,当年沒吃的,人们就上山采摘这种野果,除了吃新鲜的,更多采摘来晒干了磨成粉,煮成一锅糊糊,全家人食用,由于没有其它吃的,这果子粥吃多了肠子干燥,拉不出屎。时至今日,我也还时时默默地回味与细细品尝。
《土贫壤瘠可生存》的作者还写有这样一首诗:七律《火棘》(中华新韵)
清晨惬意踏山岗
满树红枝染曙光
铁骨铮铮熬酷暑
串颗艳艳耐冰霜
撷来信手珠珠绚
触景生情粒粒尝
回忆咀嚼思苦涩
曾经采获掩饥荒
这首诗就是写当年饥荒时人们采摘水杈子充饥的情形。现在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即使你讲给他听,他们也不相信。
这种野果虽然象“苔花”一样渺小,但它“也学牡丹开”。写到这,我忽然又想起了李清照的《偶成》
十五年前花月底,
相从曾赋赏花诗。
今看花月浑相似,
安得情怀似往时。
是啊,花还是以前的花,怎么我们现在的心情却与往年不一样了呢?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随着世时变迁,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如今,这种山野乡村的野果树,城里人已将它移置来栽种在道路两旁或是栽着围篱,成为了美化,绿化环境的造景材料,也有人将它制作成盆景和插花来观赏,喻意鸿运滿堂,步步高升。 2019.10.18上海 作者简介:任朝鹏,男。网名:小桥流水,四川绵阳人,中共党员。《西部文学》签约作家。《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会员,签约作家。文字散见于《西部文学》、《大渡河》、《江山文学》等期刊及其他一些文学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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