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才浪子小说】浪子门(2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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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838 | 回复2 | 2019-11-2 19:59: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二十五回:御群敌三侠齐奋力  抗琴魔仙子独受伤


    无才浪子被众人围住,正要吩咐大弟子兰心杀开血路时,突然听见有人站在正厅二楼向下喊道:“浪子师兄,别来无恙啊!”不用问,众人都知道这是冒牌镇长殷洪才。
    “师弟说笑了,你这师门叛逆还无恙,我能有恙么?”无才浪子一笑又道:“我说师弟呀,既然有胆量承认身份,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要改名换姓藏头露尾呢?也不怕江湖同道笑话?”
    “师兄,我殷洪才既然敢喊你,就不会怕你!只怕是今天你来得去不得!”殷洪才说完挥手揭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实面目。
    “我说师弟呀,咋就改不了那个说大话、吹牛皮的臭毛病咧!你有本事留下我么?”
    “那好,师兄咱就不说废话了!”殷洪才说着手一挥:“上!统统给我拿下!”
    殷洪才话音一落,就见10个黑衣人呼地蹿出来,其中有5个使铁棍的,4个使长短刀的和1个使大刀的。兰心蕙质认得牛南通——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猛地冲上前去,手中流星剑唰的一招“流星赶月”,刺向他的胸膛。牛南通一个猝不及防,只好将杵在地上的铁棍横着一挡——可惜晚了!虽然铁棍磕着了兰心蕙质的剑,可那剑还是刺进他胸前那块肥猪膘似的肌肉,剑尖借着铁棍的力量势道“呲”的一声,屠夫割猪肉似的划开一条深深的口子,露出肥膘来,一闪一闪地流着鲜血。
    牛南通又疼又气,哇哇大叫着将铁棍双手突地端起横在腰间,身体迅即旋转,将棍旋转成圆形直攻兰心蕙质。兰心蕙质见棍势凶猛不敢硬接;又见敌人人多势众,恐多费时间与之纠缠就难以脱身,便采用对付阿旺流东之法——身体突地跃起,犹如流星般越上牛南通的头顶,手中流星剑呼地一招“一剑落星”,以剑代刀,砍向牛南通的右臂。但因为牛南通身体在旋转,没有砍中臂膀,剑尖却深深的刺进了肩胛骨,只听牛南通“啊”的一声,一个踉跄手中铁棍掉在了地上。兰心蕙质转身忽又一剑刺向其后胸……
“大胆娼妇,休得猖狂!”随着一阵风声,四根铁棍一起格来,挡住了兰心蕙质的剑,护住牛南通。只听“铛”的一声剑磕在铁棍上,震得兰心蕙质握剑的右手虎口发麻。兰心蕙质不敢怠慢,忽地一个后腾跃,退出棍势之外,心想:这“天山四杰”果然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不可小觑,得好好想想对策。     
那边白草园看见四个使长短刀和一个使大刀的,心想:想必那四个就是小师妹说的“山西四雄”,黄天狮、洪地狼、白金虎、卢银豹和柳荫镇护卫队教头,兰州刀王熊世凯了。此时,他的想法和师姐兰心蕙质一样:不能与之纠缠,必须尽快摆脱他们,迅速冲出去。唯有这样才能尽快脱离危险。想到此处,她突地一跃,迎着熊世凯,手中仙子剑嚯的一招“百灵过隙”,刺向熊世凯的胸膛。这招来得既突然又快捷,熊世凯反应不及,只好随手一招“莽夫上香”,手腕一拐,竖起长刀横里一挡,意欲卸去白草园的剑势。哪想,这白草园的剑法甚是刁钻古怪。见熊世凯长刀横里挡来,忽地身子往下一沉,手中仙子剑往回一缩绕过对方刀柄,忽地一招“百灵掏洞”,一剑戳向熊世凯的左小腿。熊世凯反应不及,左小腿被戳了一个窟窿,疼得他“啊”的一声,身子一晃险些倒地。
“刀王别慌,我们兄弟前来助你!”见“刀王”遇险,“山西四雄”大喝一声,呼地上前分前后左右把白草园围在中间,你来我往的厮杀起来。
见“天山四杰”围住兰心蕙质,“山西四雄”和兰州刀王围住了白草园后,殷洪才又大喝一声:“大家一起上,把这个浪子给我拿下,拿住了他每人赏金50两!”
众人听得喊声,呼地争先恐后的到围了上去,长刀短剑、棍棒梭标一起进攻起来。
无才浪子背着身受重伤不省人事的爱徒韩义峰,不好施展绝学功夫,只能左躲右闪或者以手中的松果充作暗器打伤几个,可终究不能脱身。
再说,这兰州刀王也是“壮虎不怕丛林刺”。见“山西四雄”围住了白草园,他退过一边,“呲”扯下被白草园划破的裤管,缠住腿上伤口,忍住伤痛,复又冲入阵去参与围攻!
无才浪子见兰心蕙质以一敌四,白草园以一敌五,自己又背着伤势严重的爱徒韩义峰不能全力助阵,心里甚是焦急。突然听得有人大喝一声:“仙子别慌,我来助你!”说话间人已从外围飞入圈内,右手铜锤呼的一招“一锤穿心”,脱手的铜锤箭一般只取面前“山西四雄”中的老大黄天狮后心。因为这招在后面,又是偷袭,且又来得迅猛,黄天狮不及躲避,旁人又来不及相助,只见铜锤“嘭”的一声正中其后心。可怜这黄天狮纵是一世英武,此刻也是扑倒在地,满口鲜血,气息奄奄。
“狂徒,休得猖狂,我来也!”见黄天狮重伤倒地,忽的又有两个瘦精猴似的人大喊着跳了过来,对“山西四雄”中的另外三个人说,三位兄弟快救大哥出去,让我们兄弟和刀王大哥一起来对付这臭婆娘和这蛮子。洪地狼、白金虎和卢银豹一听立即就坡下驴,一个“一跃十丈”退出圈外,抬起地上的黄天狮匆匆钻进人群逃之夭夭。那真的是:鳌鱼脱却金钩去,摇头摆尾不再来。
“啪!”随着一个响炮声,只见一道红光一闪,张平阳仙女般飞到兰心蕙质身边说:“师侄女,你挡住他们,我带你师傅出去!”
“好!”兰心蕙质答应一声又说:“师姑小心!”
张平阳冲到师兄无才浪子跟前,对他说道:“师兄跟紧我!”说罢,手中淑女剑一挥“唰唰唰……”面前就有数人手中的兵器落地,抱着手腕哇哇大叫着退去。张平阳在前面开道,无才浪子紧跟其后迅速地向围墙边冲去。眼见得快到围墙边的时候,突然又有四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嘴里大喝:“哪里走!”人已经挡在了兰心蕙质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张平阳一看便知那是“山东三丑”和华阳“索命刀”熊雄。不禁不屑的一笑说道:“咋啦,‘山东三丑’又想在姑奶奶面前献丑啊?”
“山东三丑”一听张平阳的声音,便知张平阳已经认出了他们,心里又羞又恼,嘴里不答话,齐喝一声:“着!”三人同时出手:“胎里丑”一招“流星赶月”,右手铁锤脱手如流星“嚯”的直向张平阳前胸,左手一只流星镖呼地直取张平阳咽喉;“长得丑”一招“阴阳连环刀”,大刀斜劈直取张平阳腰间和小腹;“不太丑”一招“霹雳连环棍”,长棍横扫直取张平阳的腰夸和下肢……
张平阳见“三丑”故伎重演,使出“三星拱月阵”,微微一笑不慌不忙使出自己的腾挪绝活,将身子突地一缩,伏于“胎里丑”的暗器和兵器之下,手里淑女剑垂于头顶,身体如梭子闪电般直向其下肢。逼得“胎里丑”只好使出一招 “懒驴耍戏”,身子猛地向左侧一跃躲过张平阳的剑锋。趁此之际,张平阳忽的一招“双管齐下”,身体腾于空中,左手两枚石子嚯地飞出,直取“长得丑”和“不太丑”的右手,右手淑女剑刷的一招“玉女穿针”,刺向“胎里丑”后胸。只听得“嘭嘭”两声,“长得丑”和“不太丑”双双手里长刀着地,“胎里丑”一声“哎哟”,身子向前一蹿险些扑到在地。
“咋样?‘山东三丑’,再不让开就休怪姑奶奶我今天要大开杀戒了!”张平阳破了“山东三丑”的“三星拱月阵”抱剑于怀说。
“大哥,我们技不如人,就不要再献丑了!”老三“不太丑”劝老大“胎里丑”说。
“胎里丑”长叹一声收起铁锤右手一挥道:“走!”便退了出去。
“慢着,三位兄弟,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来助兄弟一臂之力!”见“山东三丑”要退阵,华阳“索命刀”熊雄大喝着冲上前去,手里关公刀一招“力扫千军”,拦腰砍向张平阳。
张平阳一见熊雄来势汹汹不敢硬抵。她忽的身子跃起,意欲至熊雄的头顶时依旧一招“玉女穿针”,刺其后心。不料,这熊雄刚才领略了张平阳的厉害早有防备。他见张平阳突的向自己头顶越来,便使出自己的成名绝学 “倒劈华山”,身体于原位,不动声色,手里关公刀猛地顺着张平阳飞跃来势向后一劈。张平阳顿感后背发凉,只好于熊雄的头后时一个“千斤坠”,身体后背贴着熊雄的后背呼的滑下,避过刀势。只是这张平阳招式的刁钻古怪是熊雄没有见过的。在她贴着熊雄的身体下滑的同时,一招“玉女挑针”,手中淑女剑猛地向后一刺,熊雄纵是感到不妙也躲之不急,淑女剑“呲”的一声刺中熊雄的左臀,紧接着剑尖一搅一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眨眼之间完成。熊雄的屁股上被挑开一个窟窿鲜血直冒。熊雄大惊,手里关公刀猛地虚晃一招“三郎拼命”,逼得张平阳一个闪身,便忽的一个“一跃十丈”跳出圈外。
“修村先生,你看这些鼠辈们,根本没把你们这些武林同道放在心上,出手狠毒,连伤数人。你是不是该出场了,给你们武林人士长长脸面呀!”见华阳“索命刀”和“山东三丑”都败下阵去,殷洪才大声喊道。
“嘭!”殷洪才的喊声没落,就听一个“铁刺冲天雷”在他的那边爆炸了。这是冷梨花接到张平阳的信号燃放的。
“哈哈……浪子师兄,你这招不灵了,我在屋里面咧!”
“嗡嗡,嗡嗡……殷洪才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股古琴的声音从前殿屋脊向这边传来。无才浪子一听,对张平阳说:“不好!师妹,‘骊山琴魔’修村来了!”
“他是何人?有什厉害?”张平阳吃惊地问道。
“师妹,你少涉江湖,对江湖人士知之甚少,这‘骊山琴魔’修村,少年轻狂痴情于一美貌女子,却因那女子父母均是武林泰斗,嫌弃这修村年少轻浮品无定性,文不成,武不就,更是强行将女儿嫁给了一个戍守边关、屡立战功的年轻将军。无奈,这修村只好草草挑了一名富家女子娶了。哪想,这富家女子也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之人。婚后,她见修村整日里浑浑噩噩,一会抚琴,一会舞剑,一会杜撰诗文,全然不把她这个妻子放在心上,于是,倒贴本钱,在外面勾搭上了一个小白脸。这事儿被修村发现后,他更加心灰意冷,便抛家别眷,躲进深山,终年苦练一张古琴。终于在他年过五旬时,练就一曲《骊山相思曲》:“雨冷风凄,催花草零落红颜绿色。清流浊逝,人渐老,春渐远,枉有痴情脉脉。深悔当年,情素吝啬,拒把青梅摘。今觅何处?早已潇湘雨歇……”
此曲威力无比,可以使人耳目失聪,五脏俱裂,武功稍差者还可丧命。无才浪子听声音越来越近,催促张平阳说:“快,师妹,让他们快带上防风镜和湿布口罩,用湿棉球塞住耳朵(这些,原本是为了防备‘辣烟雷’用的),快!”
张平阳师兄如此严肃不敢怠慢,手中淑女剑一挥逼退众人,一个“玉女飞天”,依次跳进兰心蕙质和白草园及其闕德豹的圈子,把师兄无才浪子的话对他们说了一遍后,又迅即回到无才浪子身边,带着无才浪子继续向院墙边冲去。
琴声已经来到后院屋脊上了。院内那些有武功而又低下的人,已经隐隐赶到耳目刺痛了。兰心蕙质和白草园、闕德豹已经按照吩咐带好了眼镜和口罩,塞好了耳朵。
琴声由小慢慢变大,越来越大,由缓到急,越来越急……院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耳目越来越刺痛。那些临时被华阴县暗地里派来充作护卫的大兵们已经痛得满地打滚了。
兰心蕙质和百草园趁机逼退敌人,呼地奔向无才浪子和张平阳,与他们汇合在一处。虽然他们戴了防护,能够减轻一些魔音的攻击,可是已经不能施展上乘轻功,飞檐走壁了。
白草园突然想起自己的月牙琴带在身上,呼地从后背上取下:“叮叮,叮叮……”弹奏起《南乡勾魂曲》来:“几度登临,寻旧梦,重浴横山风月。落红无迹,枫叶飞,草色枯,唯闻松涛萧瑟。天高云远,雁声凄切,泓水空清冽。肠道夕阳,残照游人影孑……”用以抵抗魔音的攻击。遗憾的是,白草园虽然功力上乘,可毕竟年轻,和“骊山琴魔”修村数十年的功力比起来相差甚远。刚弹奏到第二章的时候,白草园顿感胸闷气躁,突然“嘣”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白草园“噗”的喷出一口鲜血,人便倒在地上。
无才浪子一见大惊失色,忙用“隔墙传音”之法提醒兰心蕙质:“快用‘铁刺冲天雷’,快!”
兰心蕙质一个激灵,迅速奔到“骊山琴魔”所在屋檐下,从怀里掏出“铁刺冲天雷”点燃了,呼的向“骊山琴魔”扔了过去。那“铁刺冲天雷”“嘭”的一声在“骊山琴魔”修村身边爆炸,只听“骊山琴魔”修村“啊”的一声,琴声嘎然而止。
无才浪子令兰心蕙质等迅速调整呼吸恢复体力,让张平阳赶快带白草园出去,交给院外的冷氏三兄妹,再转来护着兰心蕙质和闕德豹。
张平阳听得师兄吩咐,一把抓起地上的白草园,呼地一个“玉女飞天”,飞出院外。把她交给冷梨花说:“好好看护,如有人追来,用弓箭御敌,不可让他们近身。”
冷氏兄妹答应后,张平阳又一个“玉女飞天”落于院内,对无才浪子说:“师兄,让我再带师侄出去吧。”
无才浪子答应说:“好!你带毅峰,我带他们两个,走!”
于是,张平阳带着韩义峰,无才浪子一手拉着兰心蕙质,一手拉着闕德豹,呼地越过院墙与冷氏三兄妹汇合去了。

第二十六回:探入口玲珑擒教头  进地牢庄主惊贼人


    无才浪子和张平阳带着受伤的韩义峰和白草园越过镇官堂后院院墙,与冷氏三兄妹汇合一处。无才浪子对冷氏兄弟说:“刚才一场恶战,我们几个都体力消耗甚大,有劳你们兄弟背着韩义峰和白草园尽快回庄,好给他们疗伤。”
    冷氏兄弟答应一声:“好!”老大冷钢,老二冷强分别背起韩义峰和白草园迅速向来路奔去。
    几乎在无才浪子领着众人来到镇官堂后院的同时,或跃在渊领着独贤庄大庄主独孤一秀、二庄主阚德虎和师侄女玲珑玉,悄悄来到镇官堂北门外那片坟地。按照刘管家最后的交代,他们找到了坟场西面那块除了杂草和灌木丛,用洋灰砌了坟墙,铺了祭奠时可供烧纸礼拜叩头所用的地坪,且紧连东面那块长满杂草和灌木丛的坟地边上,向东并排有几棵大树的那座坟墓。
    呼!正当或跃在渊要吩咐二庄主阚德虎和师侄女玲珑玉,顺着树身拨开绕在树身上的藤蔓进入坟场的时候,突然一枚暗器从树上飞下,只取他的前胸。或跃在渊大吃一惊:“不好,有人暗算!”随即手中双拐旋转一舞“铜墙铁壁”,就听“噹”的一声拐上溅起一星火花,暗器落在地上。
    “什么人,竟敢来抢在下生意!”随着话音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从树上飞下,手持长枪杵在地上,站在或跃在渊的面前。
    倏!二庄主阚德虎见此人挡路,知道此人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呼的一个小腾挪,挡在或跃在渊的前面,对那人骂道:“老子今天就抢了,你又能如何?”
    “嘿嘿,嘿嘿!抢了我的生意?你有那本事么?”
    “有没有那本事,你领教了才知道!”嚯!二庄主阚德虎话到动作到,玄铁刀一挥——“花匠修枝”,一刀劈向对方的左肩。那人没想到阚德虎来得这么干脆迅速,心里一惊不及躲避。可他也不是“驴粪蛋子——外面光溜内里糟”。面对阚德虎来势凶猛的刀锋,他不慌不忙,顺势将手里的长枪横着向左一歪:“柳枝随风”,长枪磕向阚德虎的刀身。只听“噹”的一声,把阚德虎的玄铁刀磕得偏向一边;紧接着双手将长枪一挥,一招“梅花盖顶”,直取阚德虎的头部,长枪绕着阚德虎的头部旋转,把阚德虎罩在枪锋下,口中说道:“知道不?这叫‘一寸长,一寸强’”。
阚德虎一时无奈,只得将头颅随着对方的枪势躲闪。可阚德虎毕竟是江湖上的“爷爷伸手臂——老手”,躲过对方的两式后,忽的一招“童子望月”,双脚着地身体向后一仰,躲过对方的长枪攻势,迅疾一招“鹞子翻身”,将身体翻转,面朝地又一个大旋转,双手握刀手臂伸直至那人对面时,忽的一招“古树盘根”,玄铁刀横着劈向那人的脚腕,口中说道:“知道么?这叫‘一寸短。一寸险’!”
那人见阚德虎这招来的迅速有力,惊出一身冷汗,只得原地一招“狗急跳墙”,身子向上一跃,腾于刀锋之上,紧接着一个“后滚翻”跳出圈外,躲过一劫。
倏!还没等那人惊魂落定,玲珑玉突地一个“龙女出海”,腾空一跃至那人头顶,手中玉带剑一招“玉带缠枝”,缠住那人颈子大声喝道:“别动!再动,本姑娘割断你的喉咙!”
“姑娘饶命!啊,不不不,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那人整个身体木桩似的连连求饶。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拦我们?”玲珑玉喝道。
“这,这,我说,我说。我是华阴县林平镇护卫队教头林凤祥。尹镇长说有贼人要来劫狱,劫走关在这下面地牢里的囚犯,五天前派人去请我,让我帮他把守着后门暗道出入口。”那人说。
“玲珑,放开他,让他好好说话。”或跃在渊一听,吩咐玲珑玉放开那人又道:“林教头,你被殷洪才骗了,这地牢里关的根本不是什么囚犯,而是他们强行掳掠来的民间女子,是……”。
“啊!是民间女子?”林凤祥大吃一惊。
“是的,是民间女子。他们要把这些女子送到上司那里去当娼妓,供那些上司玩乐。我们就是为救这些民间女子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这个贼头!既然是这样,好汉,我吃的是公家饭,也不便帮你们,只有离开,回林平镇去,求你们网开一面!”
“不知者无罪。只是我有一件事需要问你。”
“好汉,请问,只要我知道的,决不隐瞒。”
“这地牢里有没有机关?有没有人把守?若有人把守,是些什么人?”
“有机关,至于什么样的机关,我不知道,我从没进去过。把守,肯定是有人,至于有多少人,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因为,每个人的任务,都是由尹镇长单独分派的,互不交流,互不打听。”
“嗯,这个师门叛贼,到有心机!既然这样,你请离开吧,希望以后多做善事,不要再不分青红皂白的助纣为虐了。如若不然,再让我们逮住了,定不饶命!”
“是是是,一定谨记先生教诲,一定!”林凤祥连连点头退去了。
待林凤祥走后,或跃在渊领着两位庄主和玲珑玉找到了那块隐藏在灌木丛中,上面刻有“亡者无名”的墓碑,用脚踩了一下墓碑右边那块被野草覆盖着的方砖,只听得那墓碑“轰”的一声向后面灌木中退去,底下露出进入地下的入口。
或跃在渊对大庄主独孤一秀说:“虽然前面有师兄他们在行动,或许官堂里的人大都到前面去了。我们刚才又打退了林教头,但我们也不得不防这暗处还有人在窥视。倘若我们进去后有人毁了这机关,我们不明里面的情况,困在里面就糟糕了。所以要有劳大庄主守在这儿,以防万一,保证我们出来的通道无阻。”
大庄主独孤一秀点头答应后,就退在一边隐蔽去了。或跃在渊向二庄主阚德虎和玲珑玉一挥手,三人便依次进入了暗道。
“站住,什么人竟敢私闯地牢?”或跃在渊三人刚通过暗道进入地牢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喝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 “呼呼”声。
或跃在渊大叫一声:“不好,有机关,快退回去!”,随即手里双拐一挥,一个金钟罩把对双拐舞得呼呼生风。玲珑玉和二庄主阚德虎也各自把玉带剑和玄铁刀舞得水泼不进。只听飞箭“啪啪啪”的落地声一片。他们边挥舞手中的兵器防御敌人的弓箭攻击,边向来路退去。
“轰轰……”就在或跃在渊三人正要退回到暗道时,突然听得一阵巨大响声,二庄主在前面看见一扇吊门正在快速下落。二庄主心里喊道:“不好!他们要把我们困在里面!”不容他多想,忽的一个“一跃十丈”跳到门下,用肩膀抗住下落的铁门,对或跃在渊和玲珑玉喊道:“快!快来帮忙!”
或跃在渊一看庄主阚德虎扛住了要落下的铁门,呼的就地一滚,滚到阚德虎的身边,大声吩咐玲珑玉道:“护住我们!”
玲珑玉听见师叔或跃在渊的喊声,旋即一个“龙女戏水”,身子向下一蹲,舞着手中的玉带剑,倏的向后一跃到了或跃在渊前面,护住或跃在渊和二庄主阚德虎。或跃在渊一看玲珑玉护住自己和二庄主,便刷的一拐割断阚德虎后背上的绳子,取下二庄主按师兄无才浪子的吩咐,带来的长约4尺,粗若肥牛腿的杉木,顺着门沿把门顶着了,那门发出“啾”一声尖叫,停在半空落不下来。
等二庄主阚德虎腾出手来后,或跃在渊轻声对他说:“现在门已经被木头扛住落不下来了,就有劳二庄主守在这儿,不要让贼人抽去了木头,封了门。我和师侄女玲珑玉再进去打探一番,争取找到进入‘牢中牢’的机关。”
“临渊先生,你是行动的领头,又善于临阵观阵指挥全局,还是您守在这儿,让我和玲珑姑娘一起进去打探吧。”二庄主阚德虎听了以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或跃在渊看了看来人阵势说:“也好!根据师兄的经验,暗道伤人的机关火力都是交叉的。只有墙角是火力达不到的地方,所以要躲避机关消息的攻击,就要尽量紧靠墙角。再者,所有机关消息都在2尺以上高的位置装置和发射,所以你们过去后要尽量紧贴着墙壁,把剑横握在手行走,如若触动了消息机关,就迅速原地匍匐不要行动,等暗器自然发射完之后在行动!或跃在渊同意了二庄主阚德虎的意见,并嘱咐他和玲珑欲说。
“师叔,放心吧!我们自会小心!“玲珑玉轻声说道。
或跃在渊一跃退至入口边静待观阵。因为外入口处有大庄主独孤一秀的把握,所以,或跃在渊不必顾及外面有敌人冲进来,或者封闭了出路。他只需要注意不让里面的敌人冲来抽拿木头,不让铁门落下封闭了通向外面的出路就行了。他双手紧握双拐,一则细细注意聆听来自暗道的动静,二则紧紧盯着二庄主和玲珑玉的举动,观察里面的动静变化,用以随时准确判断里面的情况,好随时根据具体情况决定后一步行动。
玲珑玉和阚德虎两人分开,玲珑玉紧贴连接出口处向右墙壁,身子成匍匐状向前探查,阚德虎紧贴连接入口处墙壁,居左蹲身向前探查。他们一边前进一边用剑在墙壁上轻轻磕碰,他们发现墙壁都发出“咚咚”的响声。他们断定墙壁是夹层里面定有机关。突然,“唔——唔——”四周墙壁上发射出一根根长矛,犹如弓箭一般称经纬状相互交错。因为玲珑玉和阚德虎都是根据或跃在渊的嘱咐,身子紧贴着墙壁又都匍匐在2尺之下,不在这些长矛的攻击范围之内,自然也就安全了。
等墙壁里面的长矛发射完毕之后,阚德虎大声戏虐道:“哈哈……一些无名鼠辈,只会躲在暗处见不得光景,也不怕江湖同道笑掉大牙……”
“砰砰!”没等阚德虎说完,就听得两声巨响,两边墙壁上敞开两扇洞门,门墩上面的灯火突然亮了起来。从门洞里呼的奔出来两队手持片刀的护卫,在两个手持木棍的头领的指挥下,向他们围了过来。
看见众护卫从四面冲出来,阚德虎和玲珑玉知道这里面再也没有机关了,忽的一个“一跃十丈”,飞身站到屋中央。护卫一见又呼的转身,队伍一合,把他两围在了中间。


第二十七回:破地牢临渊收四将  明正义洪彪放双娇
   
    面对强敌,阚德虎和玲珑玉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强,他们相互使个眼色,一个手中玄铁刀,一个手中玉带剑,同时呼的一声,就听得两旁护卫啊啊叫着连连后退。
    “休得猖狂,吃我一棍!”见此情形,两个领头同时大喝着将身体跃起,手中长棍猛地一招“麒麟打虎”,一个攻向阚德虎,一个攻向玲珑玉。阚德虎见长棍劈来,不慌不忙,左脚着地,右脚向后侧一挪,顺势忽的一招“推波助澜”,刀身拍向对方下落的棍背。只听得“砰”地一声,那棍子猛敲在地上,震得那汉子握棍的双手虎口发麻。玲珑玉见长棍劈来也是不慌不忙,一招“龙女戏水”,身子突地跃起,成鱼游浅水状,忽地绕着那汉子一旋,至那汉子身后时,手中玉带剑一招“龙女穿针”,刺向那汉子的小腿,整套动作瞬息间完成,快如闪电。那汉子“啊”的一声向前一跃,腿上鲜血冒出,染红了裤管。
    “兄弟别慌,我们来也!”正当阚德虎和玲珑玉要制服那两个使棍汉子的时候,突然又有两个使长刀的汉子,喝叫着一个腾空翻飞了进来,围住阚德虎对那使棍汉子说:“王福队长,赶紧帮你兄弟去吧,这人交给我们两个了。”
    “好!”那个被来人称作王福队长的汉子答应一声,忽地一个“一跃十丈”,跳到那个腿肚子受伤的汉子身边说:“兄弟别慌,哥帮你止血。”说着呼的撕下一块衣摆,捆在了那汉子腿上的伤口上。
    “哈哈……段洪彪,看来你上次被逮着吃的苦头还不够,这回又赶来补偿了!”阚德虎认出了这突然飞来的两个人中,一个就是上次去三姓庄跟踪,被韩毅峰抓住的,那个尹家镇护卫队队长段洪彪,便不屑地一笑讽刺道:“想必,你就是什么狗屁护卫队副队长李小霸了。”阚德虎又指着另一个汉子说。
    “不错!他就是尹家镇护卫队队长段洪彪,我是副队长李小霸。你也不要猖狂,上次是我们队长没注意,让你们偷袭成功了;这次我们有准备,且我们人多势众,量你也是‘半寸长的泥鳅——翻不起三尺高的浪,’。今天,我们就让你尝尝‘华阴小双刀’的厉害”。
“呵呵,原来,江湖人称‘华阴小双刀’的就是你们两个啊!”阚德虎一听心里虽然一个激灵,可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以一种不屑地口气道。
“正是!咋样?怕了吧!要是害怕,现在就跪在地上,给我们哥俩磕三个响头,赔礼道歉,喊我们三声爷爷,或许,我们一高兴,就饶了你一条性命!”李小霸一向比段洪彪能言善辩。
“玲珑姑娘,你听见了吗?站在我面前的是‘华阴小双刀’,尹家镇护卫队队长段洪彪和副队长李小霸;站在你面前的想必就是柳荫镇护卫队队长王福、王禄两兄弟——江湖人称‘王氏双杰’了!”阚德虎大声提醒玲珑玉。
“知道了!那就‘双刀’归你,‘双杰’归我!我们比比,看谁能先把对方拿下!”玲珑玉大声回应道。
“哈哈……一个丫头片子,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拿下我们!就凭你……”
“倏!”没等王福的话说完,就见玲珑玉身子突地跃起,箭一般的射向王福,手中玉带剑忽的一招“龙女断线”,剑尖在王福的手腕上一划,将王福右手腕划开一条深深的口子。王福“啊”的一声,手中长棍落地。玲珑玉随之身子向后一跃,抱剑于怀:“咋样?凭这,行么?”
“上!”王福不敢贸然上前,大声对众护卫喊道。
呼呼……众护卫一下子攻上前去,把玲珑玉围在了中间。
那边,阚德虎一听玲珑玉说看谁先把对方拿下,也是不由分说呼的一招“刘海砍樵”,手中玄铁刀嚯地砍向李小霸的左臂。
因为李小霸也是使刀的,并且他和段洪彪的“华阴小双刀”也真的不是浪得虚名。见阚德虎的玄铁刀忽地砍来,微微一笑:“雕虫小技,也敢用来突袭我!”不慌不忙手里冷钢长刀猛地一招“懒汉挥刀”,刀背横着自下向上,朝着阚德虎的玄铁刀一挡,就听“当”的一声火花溅起,阚德虎握刀的手震得虎口发麻,身子向后踉跄两步才得站稳。
阚德虎见这“华阴小双刀”还真是“仨瞎子死了一瞎子——有俩瞎子(两下子)”。他不敢怠慢,立即使出一招“花匠耍戏”,嘿嘿一笑,身子一歪一扭地跨步上前,忽地跃起一刀削向李小霸的眉毛。李小霸以为是阚德虎在戏弄他,大怒着将头一偏一仰,手中冷钢长刀嚯地一招“流星赶月”,猛地割向阚德虎越至自己头顶的腹部。李小霸这招正中阚德虎的下怀。他见李小霸仰头出刀,双腿在空中猛地向上一伸,身体呈“一”字,一个“落叶翻转”,手里玄铁刀随着身体转动,倏地一招“花匠修枝”,一刀砍中李小霸出刀的右臂。虽然阚德虎身体在半空转动,力量不够,没有将其右臂砍断,却也触及骨头,疼得李小霸哇哇大叫,手中冷钢长刀险些落地。
段洪彪见阚德虎伤了李小霸呼地冲了上来,大声喊道:“双刀合璧”!李小霸一听急忙忍住疼痛,撕下一块衣服,用牙齿帮忙捆住臂上伤口,冲上前去,与段洪彪一前一后,身体猛地向前一跃,袭向阚德虎。段洪彪手中冷钢长刀砍向阚德虎的腰间,李小霸手中冷钢长刀则砍向阚德虎的颈子,且两人的刀都是由外向里瞬息一致。
这招来的既迅猛又有力道。阚德虎惊出一声冷汗。但他终究是成名多年的江湖高手,也是“牛叁锅点亮——不是省油的灯”。见对方长刀同时袭来,他倏的身体向下一沉,至李小霸的刀锋之下,迅疾一个“侧身翻”,避过段洪彪的刀尖;紧跟着一个小腾挪,绕到段洪彪的身侧,使出自己又一成名绝技“闪电一刀”:身体突地着地,仰面朝天,手中玄铁刀横握,“倏”的一声如脱弓之箭,由段洪彪的身下射向李小霸,手中玄铁刀划过段洪彪的右腿脚腕,李小霸的左腿脚腕。整套动作闪电之间完成,就听段洪彪和李小霸双双“啊”的一声跳出圈外。
阚德虎一心想捉住二人问清“牢中牢”的机关和入口。于是呼地一个“一跃十丈”,身子于段洪彪的身后,人没落地便就势一招“摧枯拉朽”,刀身猛的拍在其后背上,既快捷又迅猛。段洪彪一个猝不及防,身体向前一个踉跄扑倒在地。阚德虎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命令道:“别动,再动,我踩断你的脊梁骨,废了你!”
“可怜!”段洪彪犹如泄气的皮球,奄奄在地一动不动。
“李小霸,还不束手就擒?不然,我先废了他,再废了你!不信,你试试!”阚德虎又大声命令李小霸!
见事已至此,李小霸只好当的一声,扔了手中冷钢长刀,来到阚德虎的跟前央求道:“只要阚大侠饶了我兄弟段洪彪,我愿意听从吩咐。”
“那好!你赶紧喝止众人,听候问话!”
“住手!都住手!”李小霸大声命令正在围攻玲珑玉的护卫。众护卫见队长被擒,一听副队长的喊声,都纷纷退到一边,停止了攻击。
阚德虎又大声喊道:“请‘王氏双杰’过来,在下有几句话说。”
“王氏双杰”已是双双受伤不敢抗衡,听见阚德虎客气的喊声,顺坡下驴,走到阚德虎跟前:“阚大侠,有何见教?”
“有请临渊先生!”阚德虎大声喊了一声后,对“王氏双杰”和“华阴小双刀”四个说:“不是我有话说,是,浪子门掌门师弟,临渊先生有话问你们。”
或跃在渊听到阚德虎的喊声走了过来双手抱拳:“临渊见过‘华阴小双刀’、‘王氏双杰’!
“在下兄弟惭愧,不知是临渊先生来此!冒犯了!有什么话,还请直说。”王福忙抱拳答礼道。
“呵呵,不敢,不敢!在下听说渭南王家庄武林世家,祖传王家“麒麟棍法”威力无比,令尊南竹大师,为人正直,嫉恶如仇,早已名闻江湖,受人敬仰,断然不会做出欺压良善、强抢民女之事。这次,你们来这里助阵,想必还不知道,这官堂与上面勾搭,强抢良家女子,送到上级去做娼妓,供他们的上官玩乐,用以巴结上官谋权得利……”
“啊!原来他们暗地里在做这种卑劣的勾当啊!”“王氏双杰”大吃一惊!
“不信,你问问段队长!”
段洪彪无奈地点点头!
“我们兄弟好坏不分,助纣为虐,还请临渊先生责罚!”“王氏双杰”深感惭愧。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段队长你们也没想想,你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假若,这些被强抢来的女子是你们的姐妹,你们又当做何行为?”
“咚!”段洪彪双腿跪地:“临渊先生别说了,我们惭愧,我们罪劣深重!任凭处置!”
“段队长请起!我没有要责罚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请你们分辨是非,帮助我们救出那些被官堂抢来的女子,让她们早点回家与父母亲人团聚,不再遭人蹂躏。”
“临渊先生此番侠义之举,慈父之情,令我们感动,令我们敬佩,此刻起,我们愿听临渊先生吩咐,救出被官堂抢来的女子。”“王氏双杰”双双表态说。
“还有我们,我们愿意自此离开官堂,跟随临渊先生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扶危济贫、惩恶除奸、除暴安良,做个堂堂正正的人!”段洪彪和李小霸也纷纷表态说。
“好!各位能够深明大义,迷途知返,临渊很是佩服。不过,眼下有件事情就要烦请四位了。”
“什么事,临渊先生但说无妨。”
“听说,这里还有一个‘牢中牢’,里面关着那些被抢来的女子,不知四位知不知道!”
“临渊先生,这是尹洪才故布的疑阵。牢中牢,确实有,但那些被抢来的女子,在你们那天离开后,就已经全部转移走了。现在里面只关着这次被请来的武林人士——‘骊山琴魔’带来的吴琼娇、吴玉娇两姐妹。”段洪彪抢着说:“走!我帮你们打开机关,进去看看。”
“好!”或跃在渊一挥手。跟着段洪彪来到地牢北角。只见段洪彪伸手轻轻按了按墙上那块带有一个黑斑点的墙壁,就听见“轰”的一声,地上露出一个向地牢的入口。或跃在渊转身向阚德虎一偏头,阚德虎会意的点点头,留在了入口处,其他人都跟着段洪彪下去了。
段洪彪没有说谎,或跃在渊真的只看见两名女子,被关在一间铁笼似的牢房里哭哭啼啼。或跃在渊先令段洪彪打开牢门,放那两名女子出来;接着又令段洪彪向众护卫说明真情解散护卫队;然后毁了这地牢里面所有的机关消息,带着被救出的吴琼娇、吴玉娇两姐妹,以及“王氏双杰”,依旧从来路回到地面,直奔独家庄而去。


第二十八回:独家庄浪子救弟子  柳荫镇天涯惩恶徒


    回到独家庄后,无才浪子令师弟或跃在渊去找冷老爷子,请他安排好随行而来的“王氏双杰”和“华阴小双刀”等人的起住,自己则迅速地给韩毅峰和白草园两个弟子检查伤势。检查后,他对众人说:“韩毅峰主要是受了严刑拷打,皮外伤和肌饿导致的体力衰弱,生命暂无大碍。”
    于是,他请冷氏兄弟赶紧帮忙给韩毅峰清洗伤口,擦抹外伤药,让玲珑玉赶紧给熬煮稀饭。接着他又说:“白草园虽则是被“骊山琴魔”的内力所伤,而且还比较严重,但有我的内力帮她疗伤,再辅助以药物慢慢调理,性命已应无忧,我……”
    “师傅,还是让弟子来吧!”兰心蕙质一听,赶紧扶起白草园对无才浪子说。
    无才浪子瞅了一眼兰心蕙质说:“不行!你今天本来就消耗了大量体力,再运功给师妹疗伤,身体也会吃不消,还是让师傅来吧,你在旁边辅助就行了。”
    无才浪子说完就开始运功。他让内力真气游走于白草园身体的各大穴位之间,不一会,就见白草园头顶冒气脸上冒汗,哇的吐出一口淤血,人已经清醒过来。
    兰心蕙质一见师妹醒来赶紧扶着安慰道:“师妹,你受了较重的内伤,师傅已经运功,帮你逼出了腹腔内的淤血,再吃些药,调理几天就会好的。安心休息,不要着急。”
    白草园看见无才浪子满头是汗,知道是刚才运功为自己疗伤所致,连忙说:“谢谢师傅!”
    “说什么傻话咧,你是师傅的弟子,为你疗伤自是理所当然,言什么谢呀?师傅去给你采药。你要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还有许多事情指望你去帮师傅做呢!”
“是,师傅!”
无才浪子起身对兰心蕙质说:“好好照顾你师妹,我去采药去!”
“叔父,不用您采药了。”无才浪子正说要去采药的时候,被前来看望白草园的冷家二儿媳妇颜小双听见了,她拦住无才浪子说:“晚辈的父亲,当年是渭南一带有名的游方郎中,断病施药、治伤疗伤,少有过失。晚辈自幼跟随父亲学习,不敢说是包治百病,但疗伤也是敢打保票的。”
无才浪子一听大喜道:“莫非侄媳妇就是渭南大名鼎鼎游医郎中,颜士钊大哥的千金?”
“晚辈正是!”
“好极了!”无才浪子喜出望外:“我师傅他老人家,当年云游至渭南,遇见强人劫道,为了救助一对母子,遭到强盗围攻,不幸受伤,就是令尊给出手治疗的。那时令尊才26岁。后来,师傅邀他来桐柏我们‘散真门’做客,因而,我与令尊有过一面之交。由于令尊年长我3岁,故而,我们以兄弟相称。”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叔父就更不用客气了,给草园妹子和毅峰兄弟采药疗伤的事儿,就交给晚辈吧。其实,我们家就备有常用的疗伤药草。”
“那最好!一切就有劳侄女了。”
“放心吧,保证不出10天,我就把草园妹子和毅峰兄弟的伤全都治疗好,还你两个生龙活虎的弟子!叔父,忙你的去吧,这儿有我和兰心妹子咧!”
于是,无才浪子又交代兰心蕙质,要帮助颜小双照顾好韩毅峰和白草园一番,就去找师弟或跃在渊合计当夜行动的情况去了。
天涯刀客听了师傅的吩咐,一路紧赶,天撒黑的时候就来到了柳荫镇上。为了方便观察过往行人,以免错过与师妹师弟相遇,他特意挑选了一家去华阴大路边的客栈——“好方便客栈”住了下来。
“两碗米饭,一大盘牛肉,快,我吃了还要赶路!”天涯刀客刚安顿好住处,准备吃晚饭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将一把关公刀朝门边一张桌子上一放,大声吆喝道。
店小二听见喊声,忙跑了过来:“客官,您光吃饭,不住店呀?天都快黑了!”
“老子还要在三更前感到尹家镇咧,住个球的店啦!别啰嗦,快上饭!”那汉子又喝道。
“好嘞!米饭两碗,牛肉一大盘!”店小二喊着堂去了。
天涯刀客一听那汉子说要在三更前赶到尹家镇,就心里想:“莫非这家伙也是镇官堂请来的帮手?若真是这样,我不若把他拦在这里,也可以为师傅那边减少一份压力,可我怎样……”
“算了,算了,我不吃了,赶路要紧!”没容天涯刀客想好行事的理由,就见那汉子忽的拿起关公刀奔出店外,径自去了。
天涯刀客不敢忘了师傅的交代,只好作罢。找了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开始点菜吃饭。
“老板,老规矩,三个小菜一盘花生米,外加一壶酒,快点儿!”天涯刀客刚刚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位瘦不拉叽,矮不溜秋的男子,用男不男、女不女的声调,对店老板吆喝道。
“我说秦三爷,你天天在我这儿吃饭又不给钱,我这小本经营可担待不起呀!”店老板称那人秦三爷唯唯诺诺地说。
“咋啦?怕我秦三儿付不起你这几个小钱儿?”那人自称秦三儿说。
“付得起,那你付舍,别在这儿赖呀!真是的!”店老板话没出口,店小二轻轻的咕噜了一句。
“哗啦啦……”,这店小二的咕噜声音虽然小,可还是被那秦三听见了。只见他猛地将跟前客人正吃饭的桌子一掀,那桌上的碗盘勺筷、汤菜饭羹,一起被掀到了地上,碎的碎了,乱的乱了,满地狼藉。接着他又阴阳怪气的说:“我就付不起,你又能把我咋的?是用牙啃我的脚趾头儿哇,还是用嘴咬我的屁股哇,还是用舌苔舔我的屁眼子啊!谅你都不敢!因为你们知道,我表哥‘兰州刀王’是镇上护卫队总教头,功夫厉害,你们怕他!今天这账就记在他的名下,快点儿!不然,我表哥一不高兴,你这小店就别想再开了!”
“好好,我惹不起躲得起!上,给他上!”店老板无可奈何。
一会店小二给那人端来一盘菜。天涯刀客一看说道:“店小二,这不是我要的胡萝卜烧牛肉么,咋现在才上来呀!”
“这,这……”
“这什么呀,这,快放这儿!”
“你,什么人?竟敢抢我秦三爷的,的菜!”秦三儿一见天涯刀客阻拦店小二给他上菜,气冲冲地跑过去指着他问道。
“三爷?咋没见你脚下有小狗哇!”天涯刀客故意奚落道。
“你,么意思啊?什么小狗哇!”
“没小狗,你,给谁当三爷呀?”天涯刀客故意学着秦三的语气戏弄他。
“哈哈……”店里的客人一听都大笑起来。
“好,好,你等着,等我表哥回来我让他收,拾你!”秦三又用他的表哥来威胁天涯刀客。
“别呀,要收拾就让他现在来,我可没工夫等!”
“他,现在不在家!”
“去哪儿了?不会是没本事故意装腔作势,吓唬人的吧。”
“我表哥去,尹家镇了。他武功高,那镇长请他帮忙!过几天就回。”
“好!就是你这句话害了你表哥,你记着,我一定让他有去无回!”
“算你狠,我走了,不跟你,计较!”
“想走?没那么容易,把钱拿来!”天涯刀客拦住秦三。
“我要是不,给呢?”
“不给?”呼!天涯刀客一把抓起秦三,高高举起故意吓他说:“不给我就让你从这窗户里飞出去,不信,你试试!”
“我不试,给就给!老板,一共多欠多少?”秦三问店老板道。
“21两8钱!”店老板赶紧巴拉巴拉算盘说。
“给!”秦三一听,赶紧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子递了过去,转身走了。
“老板,他表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天涯刀客见秦三走了,问店老板道。
“他说的没错,‘兰州刀王’熊世凯,的确是他表哥。不过,那人不是他说的仗势欺人的那种人。是他自己拉大旗作虎皮,到处耍赖。其实,他表哥背地里不知道帮他擦了多少屁股,只是碍于他姑母的面子不好多说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天涯刀客弄清原委,便继续吃饭。他打算吃罢晚饭顺路向前面去,看看木阳她们是否已经到了镇子上,住在别的客栈。
“秦三爷,是哪个王八羔子,在管你的闲事儿啊?你把他指出来,老子帮你剁了他!”天涯刀客刚放下碗筷,准备回房去洗把脸再出去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有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客店走来,心里便知,是秦三儿找了镇护卫做帮手找茬来了。他不慌不忙,走到门外台阶上向下一看:果然是秦三儿领着几个挎着腰刀的护卫,大大咧咧,一走三摇地到了脚下。他不动神色地挡在他们几个前面,不让秦三几个上台阶进店。
秦三儿抬头一看,立即用手指着天涯刀客说:“就是他,刚才抢走了我的钱,给店老板了。”
“是他?三爷说是他?看他就一个酸腐秀才的样儿,也敢管闲事儿!”一个个子稍高稍胖的护卫,看了一眼天涯刀客,不屑一顾地说。
“是,就是他!”秦三再次肯定说。
“是你,刚才管了我们秦三爷的闲事儿?”那护卫仰头斜眼向天涯刀客问道。
“是啊!他吃饭不给钱,还耍威风,我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公平话,让他还了钱。咋啦?错了!”天涯刀客装作不明就里,用不耻的语气反问道。
“错啦!大错特错啦!”
“咋错啦!说来听听!”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就一个吃饭不给钱的混混无赖,狗三爷吗?”
“错!他是我们总教头‘兰州刀王’熊爷的舅表弟,秦三爷!”
“呵呵,那是你们的熊爷秦爷,你们高兴,可以把他们抬回家去,当祖宗供着,与别人何干呀?凭啥吃饭不给钱?”
“噢,看不出你还挺能说呀!大爷,今天要是不给你点带味儿的,你还真以为这柳荫镇上无人咧!”那家伙说着一扬头,带着拖腔说:“来呀,带走!”
“得嘞!”几个护卫高喊一声,忽的围向天涯刀客,用傲慢的语气说道:“走吧!”
“我要是不走咧!”天涯刀客双手倒背在后,脸上微笑着反问。
“那由不得你了!绑上!”那个家伙又大声喊道。
几个护卫忽地上去,就把绳子向天涯刀客的脖子上套。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天涯刀客突地一把夺过绳子,接着一招“灵猴绕树”,绕着几个护卫一转,就把那几个护卫绕在了绳子中央,再双手用力向拢一拉,就把几个护卫紧紧的捆在了一起。然后转向那个发号施令的家伙,不屑地问道:“咋样?能管闲事儿么?”
“只说你是‘门旮旯里的臭虫——不起眼’,原来你还有两下子。看来今天要是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还不知道我‘刘一刀’的厉害。”呼!那自称是“刘一刀”的家伙说着话,倏地从腰间拔出腰刀,一招“刘海劈柴”,斜里劈向天涯刀客的颈子。那招既快又有力道,天涯刀客不及拔刀相抗,只好一招“退避三舍”,身子向后一跃避开了。
“刘一刀”见天涯刀客一跃避开,猛的一个“飞雕出林” 逼上前去,复又一招“风扫落叶”,腰刀横着从左至右拦腰砍去。这招也是既快又狠。天涯刀客只好又一招“一跃九天”,身子腾空跃起,又一次避过。只是,这“刘一刀”一连两招狠招,让天涯刀客有些生气,他在心里暗说道:“不让你吃只辣椒,你还以为辣椒是甜的咧!”于是,他趁躲避“刘一刀”的第二招之机,于空中忽地拔出背上“断魂刀”,至身子于“刘一刀”的后背时,呼的一招“断刀分水”,一刀割向“刘一刀”后背,只听“呲”的一声,“刘一刀”的后背衣服破裂,露出一条深深地口子,鲜血直流。
“刘一刀”大惊失色,浑身直冒冷汗,忽的一个“梯云纵”跳上房顶,蹭蹭蹭仓皇而逃。
天涯刀客也不追赶,转身解开捆在护卫身上的绳子说:“你们身为护卫,理当秉公执法,爱护百姓。可你们执法罔顾,欺压良善,助纣为虐;我本当废了你们手脚,可我念及你们也是听人唆使,不得已而为之,故而放过你们一回;若再让我听见你们喊什么‘爷’,仗势欺人,我一定割了你们的舌头,剁了你们的手指……”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那些护卫们连连求饶。
“滚!”天涯刀客大喝一声,只吓得那些护卫连滚带爬,仓皇离去。
喝退那些护卫,天涯刀客的心情十分沉重:“这么多高手齐聚尹家镇,要救出那些被掳掠来的女子,难啊!难怪师傅压力大……”他一边想着,一边便收刀,沿街查询各个客栈,寻找木阳他们去了……



第二十九回:独家庄英雄喜聚会  尹家镇官堂计撤兵

    无才浪子与师弟或跃在渊合计了当夜行动的情况后,便各自休息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无才浪子因心里有事睡不着就早早的起床了。洗漱完毕后,他一个人踱步到庄子后面的小坡上,一边练拳一边零乱的想着心事:“人已经被转移走了,转移到哪儿了?是华阴县,还是直接转移到了华安府?若是华阴县或许解救还稍稍容易一点,要真是到了华安府那就……或许根本不可能!……不知天涯接着木阳她们没,也不知‘徐水四侠’能不能按时赶到……还有,韩毅峰和白草园的伤能不能早日痊愈……官府会不会动用官兵……怎样才能找到那些女子的下落……”
    时值秋冬交接之际,虽然只是清风习习,淡雾袅袅,可也是清风习习重凄凉,淡雾袅袅藏寒声。无才浪子慢慢的收了拳,望着远处的秋天山色不禁有些伤感。阵阵山风掠过树梢,将一片嫩黄抹在树叶上,让它们随着风的流动泛起层层黄色波浪;蒿草枯萎,依附在高大的乔木和低矮的灌木身体下瑟缩,凄切的叹息声,让整个秋天显得衰败和凋零。
    至此他不仅又想到了自己的人生:虽然自幼跟随恩师习文练武,且小有成就;可如今,年已四十过五,尚无建树,功不成名不就不说,还既不能在堂前为爹娘尽孝,又没有结婚生子,为家族传递香火,四处漂泊,孑然一身。真是:半生浮沉水上漂,空有虚名自逍遥。曾看千门福兴事,唯有自身一团糟……
“师傅,该吃早饭了!“玲珑玉轻轻从身后走了过来,见无才浪子满面伤感,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说。
“好吧!”无才浪子没有回头,答应一声便转身向回走。
吃罢早饭,无才浪子对众人说:“我们忙碌了一阵子,总算弄清楚了那些被官堂掳掠来的女子已经被转移出去了,不在镇官堂。可是,我们不知道,官堂把那些女子转移到何处去了。要救她们脱离困境,回到家中与亲人团聚,依然是一件很艰巨的事情。最糟糕的是,若是她们已经被送到上面官府,官府若是动用官兵看护,救她们,恐怕要难上加难。所以……”
“师傅,我们来了!”无才浪子刚说到这儿,就听见屋外有人喊师傅。他不用猜也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那人是小弟子江湖混混儿。于是,他喜出望外地大步迎了出去。
“师傅!师傅!”无才浪子一出门就看见七弟子木阳、八弟子雨在风中飘,跟在小弟子江湖混混儿的后面,一边向他跑来,一边喊着师傅。天涯刀客在最后微笑着看着他们。
“呵呵,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无才浪子高兴的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连连说:“赶紧吃饭,赶紧吃饭!吃了饭后我们再……”
“哈哈……浪子先生,准备了我们的饭菜没有哇?我们可是一接到先生的信函,就立马起身,四天四夜不停奔波,从徐水赶过来的,现在可是饥肠辘辘哟!”没等无才浪子和木阳几个弟子把话说完,突然看见从庄子后面屋脊上大鸟般的飞下四个人来,呼呼地落在无才浪子前面大笑着说。
无才浪子一看,来人正是他七天前去信邀请的“徐水四侠”,高兴地一抱拳:“烦劳‘四侠’长途奔波,未曾远迎,失敬,失敬!”
“先生不必客气,没误你的事儿就好!”“徐水四侠”也连连抱拳还礼。
屋里或跃在渊一听来了客人,也匆匆赶出来说:“师兄,客人远道而来,旅途劳累,快让进屋就坐休息休息,吃早餐吧!”
“哦,对对对,快请进屋吧!”无才浪子说着,把“徐水四侠”和弟子木阳等让进了屋。
趁厨房继续准备早饭之际,无才浪子向众人引荐说:“这是中原著名的,‘徐水四侠’。‘徐水’,原称‘徐家河’。位于湖北随州广水市境内,两岸奇山秀峰风景无限;水上烟波浩渺,朦胧含烟,神秘曼妙;水中小岛林立,姿态万千,是著名的旅游风景区。‘徐水四侠’都是徐水中的风云人物。因为他们都是用剑高手,所以江湖上又称他们‘徐水四剑客’。”接着他又依次指着那个身背君子剑的男子说:“按年龄大小排列,这位是老大春江晓月,徐水中桃花岛岛主,一把君子剑威震中原,人称‘君子剑’;指着那位身背状元剑的男子说:这位是老二徐水千洵。他不仅是银鱼岛岛主,还是《徐水文苑》执行主编。别看他温文尔雅,像个秀才,他可是文武双修,不仅一把状元剑,江湖上少有敌手,诗词歌赋也是一流,江湖人称‘剑手书生’;老三胭脂百媚,龙凤岛岛主;老四勾魂狐狸,‘水泊梁山’前台迎宾总管。这两位虽是女流之辈,可她们不仅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而且都是一把淑女剑纵横中原,诗词歌赋享誉文坛。胭脂百媚,江湖人称‘百媚仙子’;勾魂狐狸,江湖人称‘狐狸郡主’。浪子的老家也在徐水上游岸边,与‘四侠’是同乡,请他们来,主要是帮忙压阵,以防万一。”
“久仰,久仰!”“幸会,幸会……”无才浪子一介绍完,众人便呼的围上前去频频见礼。
说话之际酒饭已经端上了桌子。于是没吃的坐上席位开吃,吃了的在旁边敬酒凑热闹。这真是:江湖正道重义气,为救弱女喜相聚。他日仗剑惩邪恶,定叫地狱鬼神泣。
饭罢,无才浪子又一一向“徐水四侠”介绍了本门师徒:师弟或跃在渊;师妹张平阳;大弟子兰心蕙质;二弟子天涯刀客;三弟子韩毅峰;六弟子白草园;七弟子木阳;八弟子雨在风中飘;九弟子玲珑玉;小弟子混混帮主。武林同道:独贤庄大庄主独孤一秀;二庄主阚德虎;三庄主阙德豹。襄阳砚山“庞氏双侠”:“双钩侠”庞世乾、“金枪侠”庞世坤兄弟。“华阴小双刀”:段洪彪、李小霸;渭南“王氏双杰”:王福、王禄兄弟两。外加冷氏父子:老爷子冷青山、长子冷刚、次子冷强、女儿冷梨花以及冷刚之妻王月英、冷强之妻颜小双等人之后,又接着介绍了之前为解救那些被镇官堂掳掠来的女子的情况。
最后无才浪子又对众人说:“现在有两件事,阻滞着我们的行动。一是我们不知道官堂把那些女子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需要打探;二是韩毅峰和白草园的伤还在治疗中,暂时不能参加行动,而有些事儿又必须他们去才能有作为。所以我打算这样安排:有劳冷兄和梨花侄女两个,协助侄女颜小双照顾韩毅峰和白草园;师妹张平阳带着本门弟子天涯刀客,去华阴县打探;师弟或跃在渊带着本门弟子木阳,去华安府打探。为了一个人,我得临时抱佛脚,教小弟子江湖混混儿一点东西。还请其他各位稍安勿躁,安心休养几天,待打探到了准确消息,及韩毅峰、白草园的伤势有了好转,能够参加行动时,我们再行动,力争一举救出被困女子,尽早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另生枝节。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一切瑾听先生安排!”众人均抱拳答应道。
“浪子谢谢各位帮场!”无才浪子也抱拳谢过,说:“那就各行其是吧!”
众人散开后,无才浪子又把师弟或跃在渊、师妹张平阳叫在一起说:“师弟和师妹千万小心,无论是谁,只要打探到了消息,就立即互通信息,回到这独家庄再作商量;就是打听不到消息,也必须5天后回来说说情况,再作打算。”
或跃在渊和张平阳一起说:“师兄放心,我们一定照办!”
“这就好!师弟师妹多多保重!”无才浪子抱拳送走了或跃在渊和张平阳。
或跃在渊和张平阳走后,无才浪子又把大弟子兰心蕙质、二弟子天涯刀客和九弟子玲珑玉叫在一起,悄悄指着天涯刀客和玲珑玉两个对兰心蕙质说:“我已经请冷氏兄弟到镇上去多买些“冲天雷”的。等他们买回来以后,你抓紧时间教他们把那些“冲天雷”改造成“铁刺雷”和“辣烟雷”。尽量让他们威力大些,千万别让外人知道,更要注意安全。”
“知道,师傅,放心吧!”兰心蕙质答应说。
“一切,听你们的大师姐的,别瞎逞能,闹出乱子!”无才浪子又嘱咐天涯刀客和玲珑玉。
“是,师傅。”天涯刀客和玲珑玉说。
无才浪子吩咐完毕,便拉着小弟子江湖混混儿,上庄子后面树林里去了。
几乎是在无才浪子安排众人的时候,尹家镇冒牌镇长殷洪才,也把他请来的武林人士召集在一起说:“这次有劳各位前来帮忙,本想一举擒获‘浪子门’众弟子和掌门无才浪子,肃清障碍,好顺利完成上面交办的差事。不想,这无才浪子忒的狡猾,且他手下弟子又一个个机灵古怪,功夫了得,不仅使我们功亏一篑,还伤了西域大怪阿旺流东、骊山琴魔修村、兰州刀王熊世凯、华阳索命刀熊雄四位大侠和我的手下黄天狮,牛南通。另外,还有渭南‘王氏双杰’和我的手下‘华阴小双刀’也不知去向,使我们元气大伤,暂时无以与之抗衡。所以,我决定留下文案和部分护卫人员值守,其余人员都暂时避其锋芒,随我一起撤至一个秘密的地方休养生息,另寻机会消灭‘浪子门’,一雪前耻。至于撤到什么地方嘛,为了安全,不让敌人有机可趁,我们暂时保密,等到了地方各位就知道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一切听从镇长大人的安排!”众人也知道目前的处境,只好纷纷附和道。
“那好,为了不引人注意,今天晚上趁着夜色朦胧就动身,现在各位就去收拾行李休息,准备晚上的行动吧。”
于是众人都纷纷散去。



第三十回:张平阳威严慑恶吏  红衣女妙招制凶顽

    张平阳将自己乔装改扮成一个富裕人家走亲访友的少妇后,又令天涯刀客装扮成随行的侍从,让他背着里面藏着玉女剑和断魂刀的包裹紧跟其后,便一路明察暗访去向华阴县。
    出了独家庄他们绕道与尹家镇相邻的林平镇,大乡镇再过方家店镇一路探访均无消息。第四天他们来到与华阴相距不足30里的三岔口镇,看看天色将晚,张平阳对天涯刀客说:“我们就在镇上找个客栈住下,明天再走吧。”
    “是,夫人!”天涯刀客答诺道。
    他们走进镇子,进入街心,一边走一边向两边观看,寻找客栈。
    “夫人!看!那里面有个‘好再来客栈’!”突然,天涯刀客指着一个岔街巷子对张平阳说。
    张平阳顺着天涯刀客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既僻静又悠长的小巷子。里面挂满了各种招揽生意的铺店招牌和幡子。张平阳想了想说:“好,我们就住那里。”
    他们一进客栈,店小二就忙跑过来高声喊道:“又有贵客到!请!里面请!”
    张平阳和天涯刀客没有答话,而是径直走到里面,找了一个既靠角落,又能纵观客厅全部的位子坐下。天涯刀客问店小二道:“小二,有干净的客房吗?”
“有有!里面二楼西厢,还有一间专门为贵客准备的上好套间客房——里面的卧室,既可以睡单人,又可以睡双人;外面的客厅小偏间,可以睡下人。就是价钱贵点。二位要住吗?”
“好!带我上去看看!”天涯刀客说着又向张平阳道:“夫人,您在下稍等,我上去看看!”
“去吧!”张平阳答道。
天涯刀客跟着店小二走进里面。他发现这客栈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虽然不是很大,可也算得上是上等客栈了。再往四周一看,这客栈已经是客将住满,楼上楼下各个客房几乎都有灯火和说话声。
天涯刀客看了房间很满意,以一夜1两银子的房价定下了。回到前面楼下的饭厅,天涯刀客向张平阳点点头,便坐下开始点菜吃饭。
“老板,例行检查!”天涯刀客刚刚点好菜,店小二还没有离开,就听一个挂着腰刀的高个子男子,领着三个矮个子男子,高声喊着进了店里。
“苟队长,昨天不是检查了的么,咋又检查呀?”店老板忙跑了过去,躬身迎着那高个子问道。
“是谁说昨天检查了,今天就不检查呀?你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么?嗯!”
“是是是,没谁说,没谁说!今天检查什么咧?”
“检查有没有非法女子住进了你们的店里。四天前,尹家镇有两名犯罪女子逃跑了!”
“哦,这样啊,我们店里是住进了几个女子,但我见她们不像是犯罪逃跑的……”
“嗯!你说不像就不像啊!当心查出来以窝藏罪论处!她们住在那间房子啊?”
“后面二楼东厢房三个,中间第二间两个,西面套间一个,这不,正在那儿等着吃饭咧!”店老板说着话指了一下张平阳。
“噢!”那个被店老板称作苟队长的高个子,顺着店老板手指的方向呼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张平阳,又转身对店老板吼道:“我说的是年轻女子,谁说要检查老女人了?”
张平阳和天涯刀客心里都有数,这家伙说的两个年轻女子,指的是被或跃在渊和玲珑玉他们救出的,骊山女子吴琼娇、吴玉娇姐妹俩。张平阳迅速推断:“既然这姐妹俩的搜查令,已经下到了这三岔口镇,就进一步说明尹家镇掳掠良家女子的行为,绝不仅仅是尹家镇镇官堂在胡作非为,一定与华阴县或者更上面有勾连。看来,师兄让我们到华阴县打探是正确……”
“嗯!我咋没想到这女子是不是改装易容了咧!”张平阳正在思考后面的打探方向时,突见那苟队长一边阴阳怪气的大声说着话,一边用右手向她的脸上摸来:“来,让爷看看,是不是化妆易容了!”
“你敢对我们家夫人无理!”天涯刀客上前拦住那人说。
“你家夫人咋啦?例行检查,你敢阻拦!当心老子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苟队长耍横地威胁说。
“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把他绑啰!”苟队长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吩咐手下道。
“是!”三个矮个子高喊一声呼地就要上前。
“慢着!”张平阳见此阵势嚯的站了起来:“我说这位官爷,你要检查也可以。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面,你若是检查出我化了妆,易了容,我,任由你处置;若检查不出,你,任由我处置,咋样?”
“你……”苟队长见张平阳说话干脆利索,沉着老练,透着一股英气,不敢造次:“我,我看你也不像是逃犯,免了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官爷,请留步!”
“我都说免了,你还想咋的?难道我真怕了你不成?”苟队长一听张平阳要他留步,以为是张平阳不肯放过他,又回身吼道。
“不不,官爷您误会了,民妇就想问你一句话。”张平阳解释说。
“什么话?”
“追捕那两个逃跑的女子,是尹家镇官堂请你们帮忙,还是上面有指令。”
“尹家镇有那么大能耐?是县……哎,你一个民妇问这个干吗?”苟队长突然想起什么,反问道。
“民妇出门少,不是好奇嘛!瞎问,瞎问的!不好意思!嘿嘿!”张平阳连忙打马虎眼。
“不该问的,别问,问多了,会惹祸上身的!”
“是是是,不问,不问!”张平阳连连维诺着。
“走!到后面去看看!”苟队长一挥手,三个矮个子便呼呼地跟着向后面客房跑去。
“嗯!”等那四人走后,张平阳向天涯刀客一偏头,天涯刀客立即会意,起身向后面跟去。
来到后院二楼西厢房,苟队长们敲开门一看,是两个丫头在给一个贵妇人捶腿揉背,还有四名保镖威武的站在两边。他不敢造次,微微的打着笑脸退了出来。他们又来到正厅中间第二间,敲开门一看,正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个矮个子悄悄对高个子说:“这两个不错,弄回去和昨天的两个加在一起,不就能交差了么!”
“就你多嘴!还不快去!”苟队长狠狠的敲了一下那矮个子的头,命令道。
“是!”矮个子答应着走进屋里,对那两个女子问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要到哪儿去呀?”
“官爷,我们是从临潼骊山过来的,到长安去走亲戚,有什么事么?”两个女子中那个穿蓝色套装的女子,瞅了一眼苟队长,回头对矮个子回答说。
“走亲戚?只怕是从监狱中逃跑出来的吧?”矮个子阴阳怪气地说。
“我说官爷,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女子,不是什么逃犯啦!”
“是不是,你自己说了不算,我们审查过了才算!走!跟我们到镇官堂走一趟吧!”
“我要是不去咧?”
“不去?哈哈……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大口气’。绑了!”苟队长听那女子一说,狂笑几声挥手命令道。
呼!刚才那个说话的矮个子一听苟队长吩咐,跑上前去就要拉那说话女子。
噌!那女子忽地一闪身,那矮子扑了个空,险些撞到桌子上。
“嘿!还敢躲!当心我划破你的小脸!”那矮子说着,忽地拔出腰间片刀,就向那女子挥了过去。
“嘭!”“给我住手!否则,别怪姑娘我对你们不客气!”另一位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子一拍桌子,大声制止道。
“哟呵,又一个‘喝冰水说大话——不怕凉牙’的!爷今天到要看看,你怎样不客气!统统拿下!”苟队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一挥手对三个矮子道。
嚯!三个矮个子一起用刀架向那个穿粉红衣服女子的脖子。
那女子见三把刀向自己挥来,不慌不忙身子向下一沉,左脚和双手着地右脚伸直,忽的一招“旋风腿”,就听“咚咚咚”三声,那三个矮个子频频倒地,好一会才磨蹭起身子,用手捂住屁股,脸上臊得红一阵白一阵。
“哟呵,原来还是个练家子!看来今天不让你尝尝驴粪蛋子,你还真以为大便都是香的咧!”苟队长见那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子一招,便把他的三个手下打倒了,嘴里吊儿郎当的说着,手里片刀忽地一招“力劈华山”,砍向那女子的头部。
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子赤手空拳,见片刀袭来,忽的一个“落叶翻飞”,身子向苟队长左侧一转,右手呼的一招“惊涛拍岸”,一掌击向苟队长的左腋下。
苟队长顿觉飓风来袭,不敢怠慢,右手手腕一拐,横里一招“牛郎断绳”,片刀从那穿粉红色套装女子右手手腕下向上猛地一挑,只取其手腕。
穿粉红色套装女子一见这招既快速又威猛,也是心里一惊。她不敢大意,忽的一招“玄女踢柱”:身子向后一仰的同时,身体伸直稍稍腾起与地面成斜交状,倏地向高个子身体下段射去,双腿猛地瞪向其双脚脚腕。这招来得既突然又有力道。高个子一个猝不及防,双脚脚腕被踢中,身子突地飞起,越过那穿粉红色套装女子的身体,“嘭”的一声扑倒在地上。
穿粉红色套装女子一个“陀螺旋”,直立起身子;紧接着一个大跨步,右脚踏在高个子的背脊上喝令道:“别动!再动我踏断你的脊椎,废了你!”
可怜那苟队长:吊儿郎当多骄狂,错把巾帼当娇娘。如今被人踩脚下,满脸羞愧嘴难张。
呼!三个矮个子见队长被那红衣女子踩在脚下,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转身就往外逃跑。
嘭!房门忽的被关上。那个穿蓝色套装的女子,已然右手持剑,挡在了门口:“想走?没那么容易!”说完,一剑挑在一个矮个子的胸前,将其衣服挑了一个窟窿,厉声喝道:“谁再动,我挑了他的脚筋!”只吓得那三个矮个子,一个个双腿跪地,连连求饶。
“说!昨天来到这里的两个姑娘,是不是被你们掳去了?”穿粉红套装的女子喝问脚下的苟队长道:“你最好说实话,别让我把你变成残废!”
“是是是,我说实话。昨天是有两个女子被我们弄去了!”苟队长说。
“人在哪儿?”
“已,已经被送走了。”
“送哪儿去啦?”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镇长派专人来接走的。”
“镇长在哪儿?”
“在镇官堂,等待我们的消息。”
“把那三个捆了,塞住他们的嘴巴,绑在柱子上,我们走!”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子,对那穿蓝色套装的女子吩咐道!
“嗯!”穿蓝色套装的女子答应一声,拿出一根事先准备好了的绳子,把那三个矮个子捆得严严实实,绑在了柱子上。
“起来!带我找你们镇长去!”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子,用一根布条反绑了苟队长的双手后,把他拉到客房后面临街窗户下,向那穿蓝色套装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立即会意,上前大喝一声:“走!”便打开窗户和那穿粉红色套装女子,一人抓住苟队长右肩,一人抓住苟队长的左肩,倏的一下飞出窗户,直奔镇官堂而去……



第三十一回: 席雪贵使诈擒侠女  张平阳慧心识师兄   


    天涯刀客躲在窗外见那女子抓着苟队长跳出后窗,知道她们要去镇官堂,便“噌噌噌”的跑下楼去,悄悄地告诉了张平阳。
    张平阳一听赶紧说:“走!跟去看看!”便起身离席和天涯刀客各用功夫,不一会就跟在了那两个女子的后面,到了镇官堂外。
两个女子用威严的语气问苟队长:“说,镇长住在那间房子!”
    “在在,在后面后院中间!”苟队长哆嗦着说。
    “走!带我们去!”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子说罢,又将头向那穿蓝色套装女子一偏,那穿蓝色套装的女子立即放开抓着苟队长的手,退到后面做出警戒状,跟着向后院走去。
    嗯!到了后院院墙下,穿粉红色套装女子向那穿蓝色套装女子一扬头,便见那穿蓝色套装女子呼的一个纵身上了墙。她向院内观察了  好一会,才又一个飞身下来,向那穿粉红色套装的女点点头。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子回个点头后,两人依旧各拉着苟队长的一条胳臂,纵身越过院墙进入院内去了。
    张平阳和天涯刀客也紧跟过去。一个 “玉女飞天”,一个 “柳絮飘飞”,双双悄无声息的上了院墙,灵猫过屋脊似的来到了后院正厅屋上,采用“揭瓦留缝”之法向屋内察看。
    两个女子押着苟队长来到后院正厅,见屋里还亮着灯,便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去。穿粉红套装的女子,看见一人坐在正方主座上,旁边一人站着,正在和那人说话,便大声向苟队长问道:“那个坐着的,可是狗屁镇长?”
苟队长哆嗦着看了那人一眼,点点头小声说:“是!”
“本人正是本镇镇长席雪贵,姑娘找我有事儿么?”那人主动站起来作了自我介绍,又反问道。
“别装蒜!快把我的表姐和她的丫头交出来!”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子依然用剑押着苟队长大声说。
“呵呵,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咧!”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表姐和她丫头,昨天去那边平阳镇走亲戚路过你们镇上时,被你们镇官堂的人抓了。我都打听清楚了!刚才这苟队长也承认了。”
“呵呵,小姐,你用剑架着她的脖子,他能不乱说么?你让他到我跟前来,我亲自问问他,除非他亲口对我说我才相信。呵呵,我一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难道你还怕我不成?”席雪贵说着还站起来,晃了晃双臂。
“好!量你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那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子仔细瞅了瞅席雪贵,便将苟队长用力向其面前一推:“去,把你刚才说的话重新说一遍!”
“坏了!那女子上当了!”张平阳在上面一看心里着急,正要出手示警却突然听见……
“来人!把这两个夜闯官堂的贼女子拿下!”席雪贵趁势一把将苟队长向旁边一拉,大声喝道。
呼!突地从后面冲出大队护卫,把那两个女子围在了中间。
“哈哈……我正愁着还差两个美女没法向上面交差咧,你们却自动送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席雪贵一阵狂笑:“绑了!”
呼!众护卫在苟队长的带领下,忽地向前,就用绳子套向两个女子。
嗖!嗖!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两个女子还没等众护卫的绳子挨身,都是倏的使出“玄尼派”的“处女剑法”,手中处女剑一招“玄女摆布”:右手玄女剑一抖,剑如软布摆动一般呼呼几下,就听见那帮护卫中闯在最前面的几个连连“啊啊”叫着,丢了手中的绳子和片刀,捂住手腕纷纷后退。
“哟嗬!这贼婆娘还真是:‘杨贵妃勾引唐明皇——有一套’啊!”席雪贵阴阳怪气地一笑:“看来我不给你来一点硬功夫,你还真以为我是‘金枪蜡枪头——下不了种’咧!”说罢,又大声向众护卫一喝:“让开!都给我让开!”
众护卫一听,一下子闪开了。两个女子见众护卫闪开,呼地冲上前去擒拿席雪贵,却见席雪贵突地一拍座椅右靠,“轰”的一声机关开动,脚下地板忽的向下一沉,露出一个地洞口……
两个女子也非等闲之辈。正所谓:“不懂兽语不打猎,不懂水性不擒蛟”。她们突感脚下有异样的那一刹啦,忽的一招“玄女跳绳”,身子猛地腾起向后一跃离开洞口。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们还没站稳,头上一张大网猛地落下,把她们罩住了。紧接着“呼”的一声大网收拢,将她们吊在了空中。
“哈哈……任你是天女下凡,今天也得跟我……”
“嘭!”还没等席雪贵的话说完,就见他“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接着又哗啦啦,屋上瓦片直往下落,屋上开了一个天窗,呼地飞下一个人来,一脚踏在席雪贵的脊背上大声喝道:“堂堂的一个镇长,竟然使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欺负两个女子,真是无耻下流,丢人现眼!”
原来是张平阳见那两个女子被擒,顺手拿起一个瓦片做暗器,一下击中席雪贵的后背脊椎穴,让天涯刀客飞下擒了。天涯刀客一把从地上抓起席雪贵,断魂刀一架:“快放了那两个姑娘,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快快快!放下,放下!”席雪贵吓得两股战战,连连下令。
众护卫呼的上前把两个女子放下。两个女子从网中钻了出来,手中处女剑刷刷几下把网割个稀巴烂。穿粉红色套装女子又回身呼的上前,一剑将席雪贵的左脸划开一条口子鲜血直冒,大声喝道:“说!把我的表姐和丫头关在哪儿啦?”
席雪贵只疼得冷汗淋淋,口中哆嗦着说:“已,已经送,送走了!”
“送哪儿去啦?”呲!那女子说着又一剑划在席雪贵的右脸上,划开一条口子直流鲜血。
席雪贵疼的腿软,整个身子往下蹲,连连求饶:“姑娘,哎不,姑奶奶,别,别再划啦!”
“说!送哪儿去啦?”
“不不不,不知道,是上面派专人接,接走了!”
“上面?那个上面?”
“华,华阴县。”
穿粉红色衣套装女子还要继续问,却被天涯刀客拦住说:“他可能真的不知道,问也无益。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快离开再说。”
穿粉红色套装女子看了一眼天涯刀客,点头道:“好!”
于是,他们三个押着席雪贵退到院子里。天涯刀客猛地一掌打昏席雪贵大喝一声:“走!”三人呼地越过院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回到客栈,那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子向天涯刀客一抱拳道:“临潼骊山女子桑沐雨、妹妹桑沐雪,谢谢公子相救之恩!”
天涯刀客忙抱拳还礼:“呵呵,桑小姐不客气,我也是见不得这些恶吏的卑鄙无耻行径!”
“不过,小女子有一事不明,需向请教公子!”桑沐雨道。
“呵呵,在下知道桑小姐是要问,我是咋知道小姐有难,又及时出手相救的,对吧?”
“正是。”
于是,天涯刀客先向桑氏姐妹作了自我价绍后,又把来此的目的和在客栈巧遇苟队长,及一路跟踪苟队长的情形简述了一遍。
“嗯哦!原来是这——”
“姑娘,你今天的行动已经惊动了官府,这里不能久留,还是赶快离开吧。天涯,我们也得赶紧赶往华阴了。”没等桑沐雨说完,张平阳忽地推门进来催促说。
“师姑,这两位是……”
“不必介绍了,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张平阳拦住天涯刀客:“快走!不然赶到华阴天亮了,就办不成事了。”
“好!桑小姐,我们后会有期!”天涯刀客向桑沐雨一抱拳,转身就向外走。
“请慢!”桑沐雨上前拦住张平阳:“既然公子称你为师姑,您就是长辈……”
“不错,她是我师姑张平阳,江湖人称‘红衣玉女’。”天涯刀客抢着向桑氏姐妹介绍张平阳。
“见过长辈!”桑沐雨抱拳和张平阳见礼后接着说:“只是小女子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姑娘有话,但说无妨。”张平阳停住脚步。
“长辈也知道,我们姐妹是为寻找失踪的表姐而来,跟长辈所行之事同属一类,晚辈想跟随长辈一起去华阴,或许晚辈的表姐,已经和长辈要寻找的女子困在一起了。”
“那好吧!一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谢谢长辈!”
于是四人一起向店老板要了干粮,出了店门直奔华阴而去。
三岔口距离华阴县本来刚过20里,不到一个时辰张平阳四人已然来到城下。他们看见城门已关,便各自换了夜行衣,使出轻功绝活,倏地上了城墙,又一个飞身进了城里,不一会来到县衙院墙下。
张平阳对天涯刀客和桑沐雨姐妹说:“现在夜过三更,正是人困马乏之时,天涯,你前院,我后院,桑小姐姐妹东西两偏院,仔细探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有所线索。注意,千万别惊动了夜值,惹出麻烦!不管有没有收获,半个时辰后必须回到这里回合。”
“好!”天涯刀客和桑氏姐妹答应一声各自去了。
张平阳来到后院忽的飞身上房,灵猫过屋脊似的游曳各个房间之上。当她来到正厅后室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一个飞身下房,轻轻走来窗户之下,用手指撍了唾液湿了窗户纸,戳开一个小孔向里看去。他看见华阴县正在和县丞说话。
华阴县:“知府大人要的第三批人都凑齐了吗?”
县丞:“三岔口镇还差两个,明天送来就凑齐10个了。”
华阴县:“嗯,明天再派人去督促,一定要把人带回来。”
县丞:“是!”
华阴县:“第二批10人训练的怎么样?”
县丞:“诗词歌舞琴棋书画的训练已经完成,就剩侍寝陪寝一项,预计还需要三五天才能够完成。”
华阴县:“让他们抓紧点。知府大人的‘人间天堂’估计还有10天左右就要面向知府一级开放了。若是误了知府大人的事儿,谁都担戴不起,甚至还要丢掉性命。”
县丞:“嗯!大人放心吧,明天小人亲自去‘六层寨’督阵,让他们抓紧对第二批女子进行最后的训练,同时对第三批女子开始进行前面的基本功训练……”
“六层寨”?那是个什么地方?张平阳听那县丞一说,心里立即起疑:“看来他们把抢来的女子都送到‘六层寨’去了。怎样才能找到这个‘六层寨’呢?”
看看到了半个时辰,张平阳离开后厅来到院墙下,一个“玉女飞天”,正要越过院墙来到集合的地点时,突然一个黑影忽地一闪,登上了她当面的院墙上,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事出突然,张平阳始料未及,心里大吃一惊回转已是不及,只好手中玉女剑刷的一招“玉女穿针”刺向那人的前胸。
其实,这种状况也是墙上那人始料未及的。那人刚刚上到墙上,却见有人突然来袭,也是慌不择招,手中镏金斧钺双拐呼的旋转一舞:“铜墙铁壁”,卸去对方剑势,跟着身体随着张平阳的来势向后一跃飞落墙下,右手一招“单拐修枝”,砍向张平阳的颈子。
张平阳听无才浪子说过,师兄或跃在渊善使一种特制的镏金斧钺双拐,虽然拐法特别灵巧凌厉,可因师兄性格温和,心存善良,所以使出来平和自然。此时,见此人正是如此,便用剑一挡对方攻势,身子向后一跃问道:“在下张平阳,侠士可是在渊师兄?”
那人一听,忽的收了双拐,微笑着说:“呵呵,原来是平阳师妹!愚兄得罪了!”
于是,师兄妹二人便回到墙下,一边相互述说打探来的信息,一边等待天涯刀客和木阳及桑氏姐妹的到来。





第三十二回:施巧计华阴县上当  寻魔窟张平阳跟踪   

    或跃在渊一听是师妹张平阳,立即收回镏金斧钺双拐,和她一起回到墙下,一边相互述说打探来的信息,一边等待天涯刀客和木阳及桑氏姐妹的到来。
    或跃在渊听了张平阳的介绍后说:“我和师侄女木阳一路直奔华安府,第二天傍晚就赶到了华安城。在客栈,我们吃了晚饭,做了休息,趁着夜色朦胧,我们打探了华安府。在后堂小客厅,我们偷听到了华安知府白岩朗和师爷夏三楠的谈话:
知府:师爷,情况如何?
    师爷:华阴县把第二批搜索来的10女子安排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进行最后的训练。说是还有个三五天就能够完成,保证误不了大人的事儿。
    知府:那第三批呢?
    师爷:说是只差两个就够10名了。已经有了人选,后天就能凑齐,也误不了事儿。
    知府:嗯,他最好别误事儿!不然,当心他头上那顶乌纱!
    师爷:华阴县应该知道其中厉害,不会误事儿的。
    知府:人间天堂’第二批开放事宜,安排得如何?
    师爷:还有上10天,应该可以接待客人了。
这说明,那些被掳掠来的女子还在华阴县,所以我和木阳师侄女连夜赶来,一探虚实。”
“嗯,这和我们听到的一致。那些被抢来的女子在‘六层寨’无疑。”张平阳肯定说。
说话间,木阳和天涯刀客领着桑沐雨姐妹一起过来了。为了安全隐秘,张平阳招手将众人带到不远处一个灌木丛中,把桑沐雨、桑木雪姐妹向或跃在渊和木阳相互作了引荐,并向他们介绍了自己所探听的情况之后说:“只是这‘六层寨’非常隐秘,我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要弄清楚,还需要费一番周折。大家都想想,看看怎样才能够尽快打探到‘六层寨’准确位置。”
“长辈不是说,那个狗县丞明天要亲自去督阵么?我们只要跟踪他不就找到了!”桑沐雨说。
“不行!白天跟踪很容易被发现。若是被他们发现又转移,就更麻烦!”张平阳说。
“师姑,要不我们现在就给他们来个敲山震虎,争取让他们连夜赶去报信,我们就地跟踪!”木阳献计说。
“说说看,怎么个敲山震虎法儿?”或跃在渊问。
木阳见师叔相问,便轻轻向众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张平阳听后点点头问或跃在渊道:“师兄,你怎么看!”
“我看行!师妹你就代劳安排吧。”或跃在渊表示同意。
于是张平阳向天涯刀客和木阳轻轻一挥手:“你们去吧!”
“好!”天涯刀客和木阳答应后一个纵身跃到院墙下,复又一个飞身上了院墙。
“师兄我们也去吧!”天涯刀客和木阳进了院子后,张平阳对或跃在渊说:“师兄你左边,我右边,沐雨姑娘姐妹去后门,可千万别人让人发现了。”
“长辈放心,不会的!”桑沐雨答道。
“好!走吧!”张平阳嘴里说着话,脚下一个“一跃十丈”越出灌木丛,又一个“玉女飞天”上了院墙,直奔后院。
或跃在渊和桑氏姐妹也是各自使出轻功绝活越出灌木丛,直奔自己的位置去了。
“有贼啊!抓贼啊……”突然,前院夜值大声吆喝起来,紧跟着灯火齐明,从四周房子里冲出大队捕快,把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围在了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县衙!说出来,本捕头可以饶你不死!”一个身高七尺,虎背熊腰,自称是捕头的汉子雷鸣般吼道。
“哈哈……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饶我们不死,你有那本事么?”其中一个穿夜行衣的人不屑的一笑,用讥讽的语气说。
“那好!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爷双锏的厉害!”
“慢!爷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你先报上名来,再死不迟!”
“好!爷爷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双腿站稳啰,千万别吓尿裤子……”
“哼!这年头,吹牛皮的处处有,官府院里特别多!大爷我不是被吓大的,快说吧!”
“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听好啰,爷是华阴县县衙正捕头马驹黑,一对双锏,打遍山西无敌手,又因为我人生得黑,所以江湖人称“双锏黑”。”
“‘双锏黑’,没听说过,不会是个江湖混混儿吧!”
“休得猖狂,吃我一锏!”马驹黑见那人奚落他,气得脚底冒汗,手心冒烟,大喝一声,忽地一个“一跃十丈”跳进圈内,右手铜锏呼的一招“金锏击顶”,直击那人头部。
那人见来势凶猛,身体向左一偏,慌忙一挥手中刀,拦锏挡去,只听“噹”的一声,火花四溅,那人一连后退数步方才站稳。
“哈哈……咋样儿?在尿裤子吗?”马驹黑见那人踉跄,奚落的一笑反问道。
“嘿嘿!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行!”那人语气有些怯懦。
“给我拿下!”马驹黑大声命令众捕快。
众捕快一听,哄地上前,挥着手里的板门刀,就向那两个穿夜行衣的人攻去。
两穿夜行衣的人不敢怠慢,一个舞刀,一个挥剑,东挡西突起来。
双方激战少时,两个穿夜行衣之人且战且退,待退到院墙边的时候,那个刚才与马驹黑叫阵的人,突然大声对同伙说:“快,快回去告诉员外,说小姐被关在‘六层寨’,让他赶快去救!”
“想走.?没那么容易!吴二师,把那厮给我拿下!“马驹黑一听,急忙对站在他身边的一个捕头命令道。
“是!“吴二师答应一声,忽的一个“连环越”跳进圈子,手中镏金镋一挥,一招“鲁班穿墙”,直刺那说话之人同伙的胸膛。
“当心!”那说话之人见同伙受到攻击,大吃一惊,高喊着猛地一跃,跳到同伙身边。他手中大刀一挥,挡住吴二师的流金镋。又是“噹”的一声火花四溅,那人又是踉跄几步,方才站稳,复又大声问道:“你又是何人?竟然有这等功夫!”
“哈哈……说出来,只怕你吓得不是屎滚,也是尿流——华阴县县衙副捕头吴二师。因俺手中流金镋招式奇妙怪异,曾制服过无数罪犯,故而江湖人称“怪招捕头”。咋样?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要本捕头亲自动手?
“哎哟,妈耶!”那人听后惊叫一声,又大声对同伙说:“快走!告诉员外,小姐被关在‘六层寨’!”
“哈哈……想走!他有那个本事走吗!”吴二师嘴里不屑地哈哈大笑,手里流金铛又是一招“横扫千军”,拦腰向那人同伙攻去。
这招来的突然迅猛,说话之人不及阻拦,他的同伙只好身体“噌”的向上一跃,腾于吴二师流金镋之上,手中剑一招“白虹贯日”,剑尖直刺吴二师面部。
吴二师大惊失色,慌忙身子往后一仰,一个后滚翻,滚出对方剑锋之外。
那说话之人的同伙,见对方让有空隙,也不进攻,身子忽地一纵上了院墙,又呼地一个飞身于墙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好!”马驹黑一见那人逃离,大喊一声,便呼地飞身上墙,忙向四周察看,可哪里看得见那人的影子。于是,他一个飞身进入圈内,与吴二师一前一后围攻那说话的穿夜行衣之人。
那说话之人见同伙已走,也不恋战。趁二人尚未同时出招之时,他突地一跃至马驹黑跟前,手中大刀猛地一招“刘海砍樵”拦腰砍去。
这招来得突然迅猛,马驹黑惊得冷汗直冒。手中双锏呼的一招“双锏合璧”夹住对方大刀;接着一招“蛟龙翻身”,夹住大刀的双锏随着身子,猛的一个大旋转,卸去对方攻势;迅疾一个后腾挪,跳出圈外。那穿夜行衣之人一见空隙,呼地一个“柳叶飘飞”,眨眼间人已飞出院墙,不见踪影。
马驹黑和吴二师见两个穿夜行衣的人跑了,匆匆忙忙跑到后院向知县汇报。知县一听立即坐立不安起来,心想:“那厮大喊回家告诉员外,想必被抢来的女子中,一定有大户人家的千金,而这些大户人家又往往与武林人士有牵连。若是这些大户串联起来,连夜找到‘六层寨’,利用武林人士进行大规模的突然袭击,那就糟糕了。”想到此处,知县不禁打了个寒颤,当即吩咐马驹黑和吴二师说:“令众捕快立即整好装束,听候命令!”
“喳!”马驹黑和吴二师维诺一声转身去了。
天涯刀客和木阳听从张平阳的吩咐到前院,冒充有钱大户人家替主人追寻女儿的护院,并有意露出已经打探到了主人失踪女儿下落,闹腾一通后,按照约定,依旧回到那集中说事儿的灌木丛中,等待师叔师姑和桑氏姐妹的消息。
木阳见师叔们还没有回来,微微笑着问天涯刀客道:“师兄,你说刚才我们的‘山’敲动了没有?能不能把那‘野虎’敲出来呀?”
天涯刀客回答说:“应该敲动了——因为我把‘六层寨’几个字,说得特别清楚,特别响亮。那马驹黑和吴二师一定听见了。”
“咯咯,咯咯……”
“师妹,你笑什么呀?”天涯刀客见木阳偷偷发笑便轻轻问道。
“我笑你刚才在打斗中装得真像。武功明明高出那马驹黑和吴二师,却装出被打得踉踉跄跄,东倒西歪!那样子真是狼狈。”木阳收住笑容说。
“你可别忘了,我们只是一般大户人家的护院,不是武林高手,‘敲山震虎’只能‘震’不能‘捉’,更不能‘杀’!知道么?嗯!”天涯刀客弓起右手指关节,在木阳的额头上轻轻磕了一下。
木阳一缩脑袋伸出舌头“耶耶……”做了个怪脸。
“你们两个说什么咧,这开心!”突然,或跃在渊和张平阳同时回到天涯刀客和木阳跟前,见天涯刀客和木阳在轻声笑语,或跃在渊问道。
“师叔,师兄他欺负我,你也不管管!”木阳嘴一撇,撒娇道。
“你个小精怪,谁跟欺负你呀!”
“师姑,你看,师叔也向着师兄,你也不管管!”木阳听或跃在渊一说,立即拉着张平阳的右臂直摇晃说。
“师姑才不管咧,谁叫你调皮的?”
“呜呜……”木阳装着受委屈的样子,轻轻呜咽起来,逗得或跃在渊和张平阳满脸堆笑。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们说正事儿!”张平阳说:“刚才你们的‘敲山震虎’起作用了。这华阴县正在调兵连夜去‘六层寨’。走!我们赶紧去后门跟桑氏姐妹汇合,跟去看看。”说完,忽的起身一跃到了院墙之下,隐在阴影中直奔后门。或跃在渊、天涯刀客和木阳也是纵身一跃出了灌木丛,紧跟张平阳而去。
张平阳四人刚到后门与桑氏姐妹汇合,就听县院后门“嘎”的一声打开,随着一队捕快在县丞的带领下向北面疾奔而去。
张平阳轻轻对或跃在渊说:“师兄,还是我在前你断后吧,你经验丰富,不会出差错。”
“好!”或跃在渊答应后一招手:“你们跟上,注意别弄出动静,惊动了前面的人。”
天涯刀客、木阳和桑氏姐妹都点点头依次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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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19-11-29 16:29:57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张平阳带着韩义峰,无才浪子一手拉着兰心蕙质,一手拉着闕德豹,呼地越过院墙与冷氏三兄妹汇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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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才浪子 | 2019-11-30 08:55:28 | 显示全部楼层
洛沙 发表于 2019-11-29 16:29
于是,张平阳带着韩义峰,无才浪子一手拉着兰心蕙质,一手拉着闕德豹,呼地越过院墙与冷氏三兄妹汇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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