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一鸣散文】牙牙学语

                                                 牙牙学语                                       古语云：“二女则牙牙学语,五男则雁雁成行”。
　　 小石头，我的儿子！你在半岁左右的时候，你躺在床上、沙发上一哩哇啦的一通乱叫，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吚吚呜呜的自言自语，等到七八个月的时候，嘴里可以发出类似于“爸爸、妈妈”的话语，虽然有点含混不清，但还是可以辨析清楚。
　　 都说孩子先叫谁，谁的命就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这小子，最初叫出来的是爸爸，那就说明我的命会苦。你妈妈经常调侃爸爸，说儿子首先叫出来的是爸爸，是跟爸爸亲。其实，我想，命苦不苦暂且另说。我宁愿我自己苦一点，也想让你妈妈跟你过得幸福一点。宁愿用我的苦来换取你们母子俩的甜。因为你们是我的全部，你们是我的幸福，你们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谁知道好景不长，你会叫爸爸妈妈后，时不时的叫爸爸、妈妈，像个跟屁虫一样粘在我们跟前，过来两个月，突然不叫了，哇啦哇啦的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语，就是不怎么叫爸爸妈妈了。而大人说话，你似乎都能听懂。爸爸让你去给爸爸找些拖鞋，你屁颠屁颠地跑去把爸爸的拖鞋拿来；妈妈吃饭时，没板凳，你一溜烟跑去搬来椅子；听到敲门声，你冲得比大人还快；我们一说要给你洗澡，你立刻变得忙碌起来，自行跑东跑西去找小黄鸭妈妈和小鸭子，一股脑的拿来全放进澡盆里。
　　 再后来，你渐渐地开始学习说话，简单的只能说一个字的词语。如狗狗，看到沙发上的狗狗毛绒玩具、爬行垫上的狗狗图案、在小区里发现乱跑的流浪狗、电视上出现的狗狗，你都一边大叫“狗狗”，一边跑过去用手指给大人看。还有猴猴，碗碗、勺勺、车车等简单的、经常见到、用到的物件，你都能叫出来。
　　 渐渐的，你也会叫“奶奶、爷爷”了。只是吐字不太清楚和标准。但因为“姥姥、姥爷”可能对你来说比较拗口，你一直发不出来音，你姥姥有时候显得着急，想让你早点学会叫姥姥。你会叫“奶奶、爷爷”以后，只要在小区里碰到年纪稍长一点的人，男的你都叫爷爷，女的你都叫奶奶，而且叫得可亲可亲呢。在公交车上，看到老人后，也会很羞涩地把头藏在爸爸怀里小声地叫爷爷或奶奶。记得最清楚的一次，爸爸带你去奎屯火车站送你姥姥，在回乌苏的车上，上来一个穿得有些破烂，捡垃圾的一个老头，爸爸给他让了一个座位后，你看到这个老人后，也没有表示嫌弃或是鄙夷，而是在我怀里很正常、淳朴的对着这个老人脆生生地叫了声“爷爷”。那位老人听到后也很开心，简单的寒暄几句后，伸手就在自己口袋里，磨了半天迟疑了一下掏出来五块钱递给你，很认真地说：“这五元钱给小孩买块糖吃，我已经很久没人听到叫我爷爷了，我一个捡垃圾的，一天下来也挣不了多少钱，这钱就权当我送给他的见面礼啊，不要嫌少，是确实没有，这孩子真招人喜欢，将来一定是一个聪明、有前途的孩子……”几番推让，我就把钱先给你留着。爸爸当时还有点小感动，你或许是无意，抑或是本能的叫了一声爷爷，居然惹得这位老人掏钱给你见面礼，尽管不多，也算是你的情缘和收获。
　　 更为甚者是，在你一岁五个月后，要给你断奶，爸爸妈妈把你送到姥姥家去，姥姥经常带你出去在连队里玩，你见到人，叫的那叫一个亲啊。经常是看到男的，就叫爷爷，而且是跟在屁股后面叫，不管别人是否答应，你一脸欢喜、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叫的人答应都答应不及。见到女的，迎上去“奶奶奶奶”不住嘴地叫。那段时间，你姥姥经常在电话里给我们报喜，说你会叫人了，还说有时候把人家叫答应烦了。最最让我们难以接受的是，你亲爷爷、奶奶给你打电话，让你在电话里叫爷爷、奶奶，你一脸无辜，一声也不叫，任凭大人把嘴说烂，你自顾自地玩耍，实在说急了你，你才勉强叫一两声“爷爷、奶奶”应付差事，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想的。其实，爷爷奶奶是非常疼爱你的，只是因为家里事忙，无法分身来照看你。以后你这毛病可要认真改正啊。
　　 结果你的感情投资很成功。那就是经常“爷爷长、奶奶短”的叫连队里开商店的大娘大爷，他们商店里的好吃你是没少吃。有时候还自己冲进去自己拿，你那个商店奶奶从来没有亏待你，经常给你粑粑糖、火腿、棒冰、小吃食等，只要你一去，人还未到，“奶奶”声早飘过去了，那个奶奶早准备好好吃的在等你。
　　 你稚言稚语的叫姥姥、姥爷，我们听起来就是叫“哦爷、哦哦”。因为你吐字不是很清晰，我们都明白你的意思。你说话也挺可笑的。你虽然叫姥爷叫的很情切很认真，但姥爷过来抱你，确死活不让抱。每每你姥爷刚从地里干活回来或是外面干活累了，你就姥爷姥爷的叫个不停，把你姥爷的一身疲惫全都赶跑了。还有吃饭时，姥姥让你去叫姥爷吃饭，你一路小跑跑外面去，扯开嗓子喊姥爷，姥爷就知道该吃饭了，连忙给你答应，生怕答应晚了。你一边叫一边拽姥爷衣服往家里拖。把你姥爷又笑又喜的合不拢嘴。
　　 你叫你姑姑是“嘟嘟”，叫叔叔是“夫夫”，叫哥哥是“德德”，叫舅舅和姐姐、妹妹、弟弟时，虽然可以发出音来，你却自带腔调。你跟你姥姥生活的时间长了，说话有时有山东味。你叫肉是“优”，叫人是“银”，爸爸常常逗你，姥姥炒菜时放的什么啊，你很天真的连说“优、优……”，引得我们哈哈大笑。
　　 你还会把你不会说的话换个方式来说。如你叫公交车站台为“等等”，意思是在这坐车，要等等车，你叫姥爷的摩托车为“摩”，叫饼干、月饼、雪饼等为“饼饼”，苹果为“果果”，把大米、花生米之类的统称为“米米”，很奇怪的是你居然叫手机为“猫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计是你小时候，爸爸为了哄你玩，在手机里下载会说话的汤姆猫，你就叫手机为“猫猫”了，你叫苍蝇为“马”，我们就无从考证了，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叫。你自称“宝宝”，常常吃饱饭后，把碗和筷子一放，拍拍自己肚子，说“饱，饱”，然后就要出去玩，顺便还拍拍大人的肚子，边说“饱，饱”边拉大人的手要出去。你把尿尿叫的很清楚，就是尿尿，拉臭臭却不会说，摸着屁股说“”总之，关于你说话还有好多好多有意思的称谓和故事。
　　 你刚开始只会说一个字的词语时，我们教你叫大姨，你不会叫，只努努嘴叫了一声“大”，以后，你就管你大姨叫“大”，叫你二姨，更为困难，因为“二”字发音你发不出，你会省事，你叫你二姨为“姨”，让你合起来叫全程，你困难得无法叫了，但是你可以完全分清楚谁是“大”（大姨），谁是“姨”（二姨）。写到你说“大”字，还有一段有趣的事情。我们大人没教你说“大小”，也没教你，什么东西是大的，什么东西是小的，你在某一天某个时刻，突然，喊出来“大”，同样的两个苹果，给你一个小的，你不要，喊叫着要“大的”，我们也搞不明白你是如何区分大小的，而且还会挑大弃小，给小的不要，什么东西都喜欢大的，爸爸说给你刚买个玩具车，你要跟一句“大车车”，妈妈说给你买个西瓜吃，你说“大瓜瓜”。惹的大人笑得都岔气了，也没闹明白谁给你教的，你是怎么学会的，这就成了一个谜。
　　 在你快两岁时，你学会了两个字的词语。突然之间你就神灵附身，会说两个字了。你会说“倒酒”后，常常是吃饭时要给你三舅姥爷倒酒，挡都挡不住，不让你倒都不行，不喝也不行，只要被你看到酒瓶子，非要给人倒酒。也是在某一个清晨，你清清楚楚地说出了“刮风”、“下雨”等词语，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还会说“浇水”。你称大公鸡为“大鸡”，喝水为“喝非”，大葱为“大风”，叫大土堆为“大包”。一次，你在连队大路山看到一辆打瓜机车，你急匆匆跑到院子里拽来姥姥，用手指给姥姥看，嘴里絮叨着“（二）姨（夫），车车”，你姥姥当时就惊呆了，想不到你小子还知道这是你二姨夫的车车，看来你的记性很好。
　　 也是在某一次，在大人毫无防备时，你突然之间学会了简单的造句。如爸爸问你，姥爷干什么去了，你竟说出了“姥姥放（浇）水”的简单句子。还有你晚上睡觉要盖被子。你也会说“姥姥大被”，意思是姥姥晚上睡觉要盖大被子。你也会开玩笑地说“宝宝大被”，也想跟姥姥一起盖大被子。
　　 在你牙牙学语期间，发生了好多有意思、有趣的故事，爸爸写到上面的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好多好多的趣事，爸爸都没能写进去，没能够把你在学语时的事情全部记录下来，在这期间，所有的学语趣事都给我们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佐料和乐趣，每当爸爸妈妈忙碌了一天回家去，听到你“爸爸妈妈”的叫着，我们的心都融化了，一天的疲惫和坏心情全都赶跑了。你简直就是我们的“开心果”和“快乐药”，给我们带来快乐和幸福。
　　 爸爸妈妈希望你在学语期间，好好的认识这个奇妙的世界，学习和见识这个世界上美好和美妙的事务，把语言学好、学通、学精，学到真本领，才会在将来更加全面、深刻的认识世间万物，实现你的理想和愿望，做一个成功的人和事。

【作者简介】：凉州一鸣，甘肃凉州人，现居新疆乌苏市。毕业于石河子大学，常在工作之余忙里偷闲，苦中作乐，纯属自娱自乐，只为寻一份欢喜和热闹。目前已有30万字作品散见于《新疆日报》、《石河子日报》、《塔城日报》、《西部文学》、《江山文学网》、《西域风》、《奎屯文艺》、《乌苏红山石》等报刊杂志网络，曾有作品入选全国高考语文新课标大联考试卷。

文字充沛，内容精彩；欣赏佳作，遥祝问好！

邓仲祥 发表于 2019-12-20 08:12
文字充沛，内容精彩；欣赏佳作，遥祝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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