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才浪子小说】浪子门(5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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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592 | 回复1 | 2020-1-19 13:57: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五十一回:生气愤姐妹用非刑  求保护兄弟说实情  


    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没见杨柳飘飘三姐妹重新回到店里,便知她们已经得手。于是简单的吃了点,就赶紧奔向来路。
“哟,这不是浪子先生么?”不料,无才浪子四人刚出们,就见两个女子站在他们的前面,抱拳对无才浪子说。
    无才浪子一见是桑沐雨桑沐雪姐妹,高兴的一笑说:“呵呵,桑姑娘这么快就到了啊!”接着又把桑家姐妹俩向秋水易寒作了引见。
    相互见礼之后,秋水易寒高兴的说:“走!去我们‘秋水文澜’,我请二位小姐吃晚饭。”
    “那我们姐妹就打扰秋水先生了!”桑沐雨抱拳说。
    于是,桑沐雨和雨在风中飘合乘一骑,桑沐雪和玲珑玉合乘一骑,不到半个时辰就回到了“秋水文澜”。秋水易寒令杨柳飘飘先在客栈后面找一间黑暗的杂房,把池家兄弟关起来,然后,一边重新安排晚饭,一边商量往下的行动。无才浪子说:“为了做成只是我们‘浪子门’,要抓住在我们东湖作案伤人凶手,追回被盗文集的表象,池家兄弟就由我亲自审问,烦请桑姑娘姐妹女扮男装,从旁壮壮气势就行……”
“好!”桑沐雨赶紧表态。
“根据审问情况,我们再行商量对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无才浪子接着说。
“这样最好。”杨柳飘飘回答说。
“我看也好。不过,掌门一定要审问仔细些,争取从他们兄弟的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秋水易寒补充道。
“嗯!我尽量问仔细些。”
晚饭后,无才浪子带着弟子雨在风中飘、玲珑玉和桑家姐妹来到关押池家兄弟的杂房,令雨在风中飘关严门窗,点亮油灯,再把池家兄弟弄醒了。然后,微笑着用亲切的语气向池家兄弟问道:“能不能麻烦二位公子去掉伪装,恢复本来面目啊?”
池家兄弟抬头瞅了一眼无才浪子,又低下头,装作没听见,不吭声。
“呵呵,可能是我说话的人声音小了,你们没听见……”无才浪子知道池家兄弟在装样,只当不知,把声音放大了一些问:“说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伪装跟踪我们?”
“嘭!”见池家兄弟装怂,玲珑玉气呼呼地,上前一脚踢在池楞横的屁股上:“我师父在问你话咧,哑巴啦!”只踢得池楞横疼得龇牙咧嘴。
“你,你们是谁呀?为什么把我们抓来呀?”池楞横继续装歪,想岔开话题。
“呵呵,你们跟踪我们几天了,还不知道我是谁?”无才浪子又是一笑问。
“谁,谁跟踪你了!”池楞竖抢着否认,显然说话没有底气。
“嗯!”无才浪子见池家兄弟抵赖,向玲珑玉偏偏头。玲珑玉立即会意,上前一把扯下粘在池家兄弟脸上的假胡须和裱膜,显出他们的真面目;接着又是“嘭”的一脚踢在池楞竖的屁股上,把他踢倒在地,喝道:“再不说实话,姑奶奶我废了你!”吓得池楞竖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咋样?还不说实话?”无才浪子依旧微笑着问道。
“我,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说,说的什么,咋,咋回答呀!”池楞横继续装。
“小伙子,再不说实话,我可就把你们交给她们了。”无才浪子说着,指了指玲珑玉和雨在风中飘:“她们可没有我老人家这么好的耐心,有得苦吃咧!”
“师傅,别跟他们罗嗦,我让他们先尝尝‘割腿鼓气’的滋味儿!”玲珑玉抢着就要上前动手。
“听见没?我这徒儿很顽皮,她那独创的非刑‘割腿鼓气’,可是让你生不如死的难受噢!”
“啥,啥‘割腿鼓气’呀!”池楞横颤抖着问。
“你没见农村屠夫杀猪啊?”玲珑玉又抢着问。
“见,见了,咋,咋啦?”
“屠夫为了便于用刮刀刮净猪身上的绒绒细毛,把猪杀死之后,丢在澡盆里用开水一烫,先扒光猪身上的粗毛,然后在猪的一条后腿上割开一条口子,再顺着那口子向猪身体里鼓气,使得整个猪的身体像一个胀鼓的气球,那就叫‘割腿鼓气’,你们两个狗东西,要不要尝尝滋味?”
“那,那你们还是一刀杀了我们吧!”
“哈哈……说得轻巧,一刀杀了你!你问问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么?再不说实话,姑奶奶就让你生不如死!”
“我劝你们还是实话实说了吧,不然,我这小师妹可是说得出做得到,有你们受的!”雨在风中飘在一旁敲着边鼓。
“哼!大不了是个死,有什么可怕的?来吧!”池楞竖不服气发横地说。
“那好,我就成全你!”玲珑玉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呼地上前一把把池楞竖推倒在地,倏地从袖囊中拢出一柄袖剑,刷地一下,将他的左腿脚踝处隔开一个小口后,大声喊道:“师姐,快帮忙摁住!”
雨在风中飘虽然心里不忍小师妹这样做,但她一见这兄弟俩如此顽固,也是十分的生气。她听得玲珑玉呼喊,呼地上前一脚踩在池楞竖的后背上,喝道:“别动,动,我就踩断你的脊椎骨,废了你!”池楞竖一听只好一动不动。
玲珑玉从腰间口袋里拿出一把袖珍气筒,将气门芯向池楞竖腿上隔开的刀口里一插,“呿呿”地向里面充起气来。池楞竖的小腿立即胀鼓得发亮,疼得池楞竖哇哇大叫着求饶。
“到底是说,还是不说?”玲珑玉停手又厉声喝问道。
“我,我说……”
“弟弟……你!”池楞横一听池楞竖要说急忙阻止。
“哥,事到如今,我,我……”
“你傻呀,弟弟,说了,被庄主知道,也是一个死呀!”池楞横双手使劲捶胸,显出极度的恐慌和失望。
“呵呵,其实……”无才浪子一听,在心里更加确定,这池家兄弟是在给端木山庄卖力,便招手让玲珑玉和雨在风中飘放开池楞竖,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们是‘淇河双雄’池楞横、池楞竖两兄弟,是淇河南岸池家庄老庄主池千秋之子。只是,我没想到,池老庄主一生为人正直坦荡,疾恶如仇,江湖上受人敬重,二位公子咋会去做端木山庄东瀛浪人的帮凶,做出盗窃行凶,令江湖人不耻,令门楣蒙羞之事儿呢?”
“这,这……你们是咋知道的。”池楞竖一听心里更加慌张。
“说说吧!不说,你们会生不如死;说了,我可以保正你们不死!”
“唉!这事说来话长!”池楞横见无才浪子说出自己家事和端木山庄来,知道抵赖不过,长叹一声说道:“去年,听人家说,端木山庄是个好玩的地方:不仅可以吃喝玩乐,还有许多漂亮姑娘做服务,甚是逍遥。出于好奇,我们兄弟就去了。不想,在赌场我们输了许多钱,欠下赌场大把赌债。后来有人悄悄告诉我们,是赌场作假坑了我们。我们兄弟气愤不过,仗着有几分本事,就和赌场理论起来,不想,山庄负责赌场的是个功夫十分了得的人,不到几招就把我们制住了。逼着我们兄弟与他签了契约,给他们办事,用以抵消我们在赌场欠下的赌债。”
“嗯,原来是这样!你们都帮他们做些什么?”无才浪子又问。
“说的是当安全护卫,其实就是充当打手。端木山庄内除了设有专门的‘茶楼’,‘酒店’、‘赌场’之外,还私放‘高利贷’。我们主要是帮忙维持山庄赌场秩序,和强行索收一些欠债。”
“你们知道他们在暗地里干没干过拐卖人口的勾当?”桑沐雨一心想早点找到拐卖表姐的人贩子报仇,迫不及待的打断了池楞横的话问道。
“拐卖人口?不清楚。”
“我说的是,拐卖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
“倒是经常有外地漂亮姑娘来山庄当服务员。至于是不是被拐卖来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山庄管理很严,不该外人知道的,谁也不敢问。”
“不过,有一次,我到山庄内院账房去交从外面收回来的欠款。在后院账房那儿,隐约听见客房里有客人骂小姐说,再不听话,老子让你老板把你卖到山沟,给那些穷傻吊当老婆,被那些山沟穷傻吊折腾一辈子,生不如死。”池楞竖抢过哥哥的话说道:“不知道是客人故意用这话来吓唬小姐的,还是真有其事。”
“那,你们知道是谁负责把这些小姐带到山庄里来的吗?”桑沐雨又问。
“这事儿,估计是山庄总管端木十诫的大公子端木鹫,和他的老婆端木川子在干。我曾经两次看见他们两口子领着姑娘走进山庄……”池楞竖再一次抢过话头说。
“半月前,他们是不是在陕西华阴,拐卖了两名女子到当地官府?”桑沐雨打断池楞竖的话问道。
“前不久是有一阵子没看见他们,是不是出去了,或是去什么地方,做什么,就不知道了。你们只有抓住了那对夫妻才能问出来。”池楞横说。
“管家端木十诫和管家二公子端木枭,一准也知道。”池楞竖又插嘴补充道。
“哼!看我抓住他们,不要了他们的狗命!”桑沐雪一听气得咬牙切齿,抢过姐姐的话茬说。
“那好,我现在问你,半月前是你们兄弟到湖北东湖作案,打伤我们文案管理员,抢走三部精华文集的吗?”无才浪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赶紧拦住桑氏姐妹问道。
“是的,是管家端木十诫亲自带我们兄弟去的。”
“就你们三个?”
“还有庄主的千金,端木智子。就是这个端木智子,打伤管理员,抢了文集,留下字条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或许,你们只有问管家端木十诫,或者小姐端木智子,才能知道。”
“他们为什么要你们兄弟跟踪我们?”
“管家说,你们丢了文集,一定会找到这里来,要我们时刻注意你们的动向,向他们汇报,至于为什么他们没……”
“我想起来了。管家还让我们注意‘秋水文澜’里面的动静!”池楞竖没等哥哥说完,抢着补充了一句。
“你们知道他们把文集放在什么地方吗?”无才浪子追问道。
“我记得当时端木智子把书交给了管家端木十诫,至于端木十诫又藏在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
“还有咧?”
“其他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那好!飘儿,把记录让他们签字画押,摁手印。”无才浪子对雨在风中飘说。
“嗯!”雨在风中飘听得师傅吩咐,急忙答应着把所做记录拿过去,让池家兄弟签了字,画了押,摁了手印。
“你们兄弟的说辞,全都记录下来了。如果以后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等我们把‘端木山庄’的罪行全部收集起来上,告到上级官府或者端掉后,你们就彻底安全了。不然,我把你们的说辞交给‘端木山庄’,你们自会想到有什么后果。”
“是是是……我们一切听先生的!”池家兄弟连连下保证。
“实话告诉你,这里就是‘秋水文澜’。待会,我们安排你们吃饭离开,但你们出去后必须……”无才浪子和池家兄弟又交代一番后,让玲珑玉给池楞竖上了金疮药,打开门,一行人走了出去。

第五十二回:抢地盘端木施诡计  抓贼首秋水用奇谋  

    池家兄弟走了以后,众人又来到无才浪子房间的会客室坐下。无才浪子把审问的情况,向秋水易寒及杨柳飘飘姐妹三个作了报告以后说:“现在已经基本清楚了:冒你们文澜之名,到我们东湖作案的人就是‘端木山庄’的东瀛人。只是,下一步该怎么办,还请各位出出主意。”
    “我认为,首先要设法尽快抓住那个端木智子,追回文集,解除‘浪子门’的危急。”夏雨蒙蒙抢先说。
    “这个问题解决后,我们可以慢慢设法调查,“端木山庄”是不是在干其他一些不法勾当。如若他们还有其他犯罪,我们就暗中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然后再做商处。”杨柳飘飘接着说。
    “嗯,这棋是得分两步走:第一步,抓住端木智子,追回文集,解我们‘浪子门’之危;第二步,收集证据,粉粹‘端木山庄’之阴谋。好!”无才浪子肯定说。
    “怎样才能抓住端木智子呢?”秋水易寒问道。
    “这个需要计划周详——因为她除了有特殊情况外,基本很少出山庄。山庄高手多又戒备森严,要在山庄抓她很困难。”花间梦事分析说。
    “嗯!这是个难题。大家想想办法看……”
“不是说,他们抢了对岸‘温馨客栈’,让管家在经营管理么?”杨柳飘飘抢过话题:“这个管家亲自带人去的湖北东湖,也算是作案主犯。我们先把他抓住,或许,既可以先找到文集,再利用他抓住那个打人凶手端木智子。”
“抓住他或许很容易,但要秘密抓住他,就不那么容易。”秋水易寒说。
“只要他在对岸客栈,我们就有法子秘密抓住他。”花间梦事说。
“哦!说说看!”
“他的二公子喜欢拈花惹草,我们可以让桑姑娘换装设法勾引……”花间梦事说着,转向桑沐雨:“只是要委屈一下桑姑娘了。”
“没事儿。只要能抓住那贼就行!”桑沐雨赶紧表态说。
“抓住端木枭后,我们让他单独拿钱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去赎人,再趁机抓住他。”花间梦事接着说。
“这法子好是好,只是勾引也要巧妙,不能让……”
“咚咚……”没等秋水易寒说完,忽然听得有人敲门。
玲珑玉打开门,见是文案主管周之寒,便急忙把他让了进来。
“主管急匆匆赶回来,想必发现了新情况。”无才浪子问道。
“是的。”
“快说说。”
“才不久,山庄小姐端木智子悄悄来到客栈,通知管家端木十诫说,他们已经和吴副知府沟通好了,只要山庄能趁机抓住‘浪子门’的人,嫁祸秋水文澜,挑起两家争端,使之斗殴,吴副知府就可以假借官方名义封了‘秋水文澜’,收回那块地;再由端木山庄出面,收购这块地盘。”文案主管周之寒说。
“看来这‘端木山庄’觊觎这块地盘已久,他们势在必得。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粉粹他们的黄粱美梦。”秋水易寒说。
“秋水总管,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在旁边静静细听的雨在风中飘问秋水易寒道。
“呵呵,我们是在商量对策,小姐有话,但讲无妨。”
“他们既然想抓住我们。我们不妨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咋个‘将计就计’法?”玲珑玉抢着问道。
“目前,他们还自以为他们的跟踪很巧妙,没有被我们发现,因而,对他们没有防备。想个法子,由我落单,让他们抓住我。我们再趁机抓住端木十诫,逼他交出文集,先了结了东湖的差事,然后再静下心来,解决这‘端木山庄’的麻烦。”雨在风中飘接着说。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抓住端木十诫,小妹你有多大把握。”杨柳飘飘一听兴奋的抢着问。
“单凭我一个人,六成把握;如果有你们从旁协助,就有九成甚至十成。”
“哦!此话怎讲?”夏雨蒙蒙问道。
“我一个人,如果他们人多,且又都是高手,自然就困难。如果你们能事先埋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我设法把他们引到那里,一起动手,那就容易得多了。”
“有道理!我们就选个既隐秘,又容易让他们上当的地方……”
“就选南北两岸相交的那个密树林,咋样?”没等夏雨蒙蒙说完,花间梦事抢着向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问道。
“我不熟悉此地的环境,秋水总管认为呢?”无才浪子向秋水易寒征求意见。
“我看可以。明天之寒依旧趁早去监视客栈。若有新的动向,赶紧回来报告;若没有新情况,旁晚时分,杨柳三姐妹就换装易容去小密林埋伏,雨在风中飘下午晚点假装去对岸看风景,至傍晚时,到那客栈临边的‘小快餐’饭馆去吃晚饭,引得端木十诫注意;然后再慢悠悠的向回走,至小密林时假意内急跑向密林;他们必然会跟踪到小密林动手。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嘿嘿……好玩儿,明天我也要去。”玲珑玉一听高兴的跳起来。
“别吵!听总管安排。”无才浪子赶紧制止玲珑玉。
“这个不用玲珑姑娘出手。”秋水易寒拒绝玲珑玉的要求,又接着说:“另外,之寒要注意,若端木十诫亲自带人行动,你就可以悄悄跟在他的后面,必要时出手帮忙。”
“知道了!”周之寒答应。
“你们听清楚了么?”秋水易寒又向雨在风中飘和杨柳飘飘三姐妹问道。
“清楚了!”众人一起回答。
“好!就这样,都去休息吧。”
于是,秋水易寒和杨柳飘飘三姐妹告辞去了。
“飘儿,明天一早,再给你师叔飞鸽传书:令江湖混混儿和白草园两个速速赶来。看样子我们和‘端木山庄’定有一场恶战。”等众人走后,无才浪子吩咐雨在风中飘说。
“知道,师傅!”雨在风中飘回答道。
“好了,你们去休息吧!”无才浪子一挥手对雨在风中飘和玲珑玉道。
“嗯!”雨在风中飘和玲珑玉答应一声向门口走去。
“月儿一出照楼宵,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想必是瞌睡来了。哎哟,哎哟,想必是瞌睡来了。月儿一出照楼宵,哥哥搂住妹妹腰,想必是等不及了。哎哟,哎哟,想必是等不及了……”
次日傍晚,雪后初晴,一轮半月悄悄地挂在中天。雨在风中飘穿着桔红色的上装与湖蓝色的紧身长裤,更加衬托出她修长的双腿,显得既洒脱又富有性感。那真是:满目清秀溢春风,犹如百花展笑容。身材婀娜举止雅,好似嫦娥下太空。她在秋水北岸游玩半天后,在预先定好的“温馨客栈”临边的“小快餐”饭馆吃罢晚饭,眼见天色已晚,街上店铺早已关门歇业,路上行人稀少,便一边哼着家乡小调,一边歪歪扭扭地向南北交界处走去。
唱着哼着,雨在风中飘装作不经意的向后看了看,他发现身后有四个人,也是装作不经意的,向同一个方向走来。她认得其中有两个正是池家兄弟。她在心里暗自高兴,继续歪歪扭扭的向前走。到了小密林的时候,她假意的一捂肚子,做了个内急难受的样子,便匆匆向小密林跑去。在小密林,她找到了杨柳飘飘埋伏地点的暗号,于是,随意找了一蔸深一点的草丛,假装排解一番。
“嘿嘿……小娘子,哥哥我跟你多时了,陪哥哥玩玩吧!”雨在风中飘刚整好装束,突然有人在身后淫笑着说。
“你,你,要干什么?”雨在风中飘假意事急,突然心里慌张。
“嘿嘿!小娘子,你一来我们‘秋水文澜’,我就被你的美貌所俘虏了,只是,在文澜内我不便下手。现在,老天爷给我机会,我岂能错过?你说我想干什么?”此人正是端木十诫的二公子端木枭。他一边说一边向雨在风中飘走过去。
“别,别过来!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雨在风中飘继续装惊慌,嘴里假意威胁说。
“嘿嘿,不客气!待会上了床,你自然就会客气了。”端木枭嘴里说着话,右手五指一伸:“白猿摘桃”,一把向雨在风中飘那高耸的右胸抓去。
一见端木枭这轻浮的招式,雨在风中飘心里虽然气得冒烟,但表面上装作害怕,使用太极腾挪转移之法,一个劲的躲避,始终使对方得不了手。
“上!把这女子给我拿下!”端木十诫领着池家兄弟终于按捺不住,呼的上前对池家兄弟大声吆喝道。
听得命令,池家兄弟嚯地上去,帮助端木枭围住了雨在风中飘。
雨在风中飘见端木十诫上当,不再躲闪退让。同时,端木枭看见池家兄弟围上来助阵,精神更加来了。一个“白猿越涧”,身子突地飞起,直扑雨在风中飘,呼地一招:“白猿抓猴”,右手成爪,抓向雨在风中飘的咽喉。
端木枭这招是“端木拳法”中较厉害的一招,也可以说是绝招之一:它不仅速度快,力量大,而且还变化多端。他见雨在风中飘头向后仰,意欲避过咽喉一抓时 ,倏忽抓势一变,快如闪电般的抓向雨在风中飘露出的右胸部。
女人的胸部也是女人身体脆弱的部位,若是让对方抓住就受了对方的控制。端木枭这招要是换做功夫平常的女人或许就得手了,可他今天遇上的是雨在风中飘。她是带艺进入师门的,不仅将师傅无才浪子授给她的一套“玉箫剑法” 练得炉火纯青;还在师傅的指点下,把入门前学习的一套“太极八卦掌”进行了改进,使之更是威力无比。此时,她见端木枭又使出这等浪荡狠毒的招式,更加气得七窍生烟,五门冒火。等端木枭的右手抓来,她倏的脚踏太极一个转身,至端木枭伸来的右手左侧,左手呼的一下抓住端木枭的手腕,顺势一招“顺水推舟”;同时右手一招“单推手”,推在端木枭的后背上:“四两拨千斤”,整套动作倏忽之间完成,快如闪电。只见端木枭向前的身子收势不住,“砰”的一声,扑倒在地上。雨在风中飘突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脊背上,厉声喝道:“都别动手!否则,我踩断他的脊椎骨,废了他!”
端木十诫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见自己的儿子被对方擒住,大惊失色,冷汗直冒,嘴里哆嗦着:“别别别,动!”
池家兄弟本就假意助阵,此时一听端木十诫呼喊,立即停下手脚,站在原地。
“呼!”林子中突然飞出三人,将端木十诫和池家兄弟以及被雨在风中飘踩住的端木枭一起捆了,塞进一辆马车棚子,直奔南岸而去。

第五十三回:审贼人浪子求实情  战十诫夏雨用神功  

     马车没有惊动文澜里任何人,悄悄地从西偏门进去,到了文澜高层领导“议事处”。那是一个单独小四合院,坐东朝西,正厅和前厅都是三间,南北偏厅都是两间。为了防止高手上房采取“揭瓦留缝”之法偷看偷听议事,正厅特意采取了油布和木板双用之法吊顶,所有窗户都用高密度才料做了窗帘,更主要的是,正厅地下还有一间密室。
     端木十诫父子和池家兄弟被分开关押着。端木十诫关到了地下密室;端木枭关进了南偏厅暗室;池家兄弟则象征性的关进北偏厅。
     无才浪子正和秋水易寒在会客室说话,突然看见爱徒雨在风中飘推门进来且面带笑容,便知道他们已经是凯旋而归,随口问道:“看来,你们很顺利!”
     “嗯,全部都带回来了,就等师傅和总管过去审问。”雨在风中飘微笑着回答说。
     “秋水总管,这次由你主审,我们做旁听咋样?”无才浪子问秋水易寒道。
     “行!我们过去吧!”秋水易寒回答着站起了身。
    于是,无才浪子和雨在风中飘、玲珑玉师徒三个及桑氏姐妹跟着秋水易寒来到了“议事处”。杨柳三姐妹已经早在哪儿等着,见浪子掌门和秋水总管一行人过来了,都上前见礼打招呼。
     众人又商量一番后,秋水易寒吩咐说:“杨柳,你和夏雨两个去审问端木枭,尽量细致一些,别漏掉细节;我和花间两个审问端木十诫。审完后及时汇总情况,根据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对了,还要记着,让他们在供词上签字、画押、摁手印。”
    “嗯!保证少不了!”杨柳飘飘和夏雨蒙蒙一起回答说。
    “枫叶先生,你看可以么?”秋水易寒又问无才浪子。
“这样最好!就按总管安排的办吧!”无才浪子回答说。
于是,秋水易寒和杨柳飘飘各自去了暗室和密室。
约莫半个时辰,杨柳飘飘和夏雨蒙蒙就拿着端木枭的供词回到了正厅。她们看见只有无才浪子师徒和桑氏姐妹在那儿说话便问道:“咋啦,秋水总管还没有出来?”
“是的。”无才浪子答道:“看样子,你们的审问很顺利。”
“那小子就一花花公子,怕死,稍微说点狠话,啥都说了。”杨柳飘飘说:“喏,这就是他的全部供词。”杨柳飘飘顺手把端木枭的供词递给了无才浪子。
端木十诫的确很狡猾,对于秋水易寒的审问,他一直是避重就轻。
“端木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请到这儿来么?”秋水易寒微笑着问道。
“我根本都不认识你,鬼才知道为什么咧。”端木十诫嘴里不屑地嘟噜道。
“好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开门见山吧……”
“开窗见山咱也不知道为啥!”端木十诫没等秋水易寒说完又嘟噜道。
“呵呵……”秋水易寒不管他继续问道:“不认识我们,那为啥要冒充我们到湖北‘东湖社区’去抢人家的精华文集,还打伤了人家文案主管啦?”
“这个我承认,不过,我们不是抢,而是借……”
“借?借你们还打伤人家的主管?”
“那是我们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愿意,我们无奈才与他磋商武艺,不小心把他弄了点轻伤。我们当场就给他留了药费的。”
“为什么要冒充我们‘秋水文澜’的人去……”
“谁冒充你们了?”
“没冒充,那你们留条子说:‘若要寻得文案归,就请浪子到秋湖’,么意思啊?”
“噢,就兴许你们管仙鹤湖叫秋水湖,不许我们叫啊!你们也太霸……”
“嘭!”没等端木十诫把后面的“道”字说出来,花间梦事实在憋不住心中的气愤,呼地上前给了他一脚吼道:“你们端木山庄在古灵山上,也叫‘秋湖’哇?”
“别以为就你们住在湖边,咱们在湖边也有产业……”
“你们的经营都在市里和山庄内,湖边有啥产业啊,简直是胡说八……”
“对岸,‘温馨客栈’就是咱们的产业……”
“呵呵,又是抢别人的吧!”
“你们才抢咧!那是我们庄主公子出高价,从柳一飞老板手里买过来的。我们……”
“好了,好了!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东扯葫芦西扯瓢。”秋水易寒拦住了花间梦事儿和端木十诫的话头说:“今天,你们为什么要冒充我们去抓‘东湖’来的人?”
“这,这……”
“这什么这,别又是把拉出来的屎缩回去,在肠子里转一圈从嘴里吐出来,说是香肠。”花间梦事又气愤的抢过话头。
“这,只是我那不消犬子,看上了那女子;我们又怕庄主知道责罚才找的借口。”
“那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信你。现在人家‘东湖’来人了,你总该把人家东西还给人家吧。”秋水易寒再一次拦住花间梦事说。
“我们还没看完,看完了就还他们呗。”
“我们好说,可人家没有那好耐心等。不要,我把你交给他们,你和他们商量商量?”
“行!要我把东西还给他们也行——除非他们单个和我比武,只要他们胜过我,我就把书还给他们。要不然,想都别想。”没想到,端木十诫提出了这么个条件。
“好!你等着!”秋水易寒答应一声后,起身对花间梦事说:你让他在这供词上签字画押,摁手印。看好他!我去通知浪子掌门一声。”说完走出了密室。
来到正厅,秋水易寒向大家介绍了审问情况后,又向无才浪子说出了端木十诫的挑衅。无才浪子微微一笑说:“呵呵,看来他还在打如意算盘……”
“掌门,不必担心!我让他先过我这关;如果过不了,就让他知难而退。”夏雨蒙蒙接过话头说。
“不!二姐姐,他们的目的可能是要试探我们的实力,就让小妹会会他。”玲珑玉抢着说。
“是啊,夏姑娘,他找的是我们……”
“哼!我一定要让他知难而退,乖乖的把书还给你们!”夏雨蒙蒙没等无才浪子说完又抢着说。
“那,秋水总管你就安排吧!”无才浪子见夏雨蒙蒙态度坚决,不好推脱,就顺势对秋水易寒说。
“好!我们下去吧。”秋水易寒回答后,转身领着大家去密室。
“端木总管,听说你要找我们比武,并说只有我们赢了你,你才愿意把书还给我们,是吧?”
“你,你不是‘东湖’的人,你是谁?”端木十诫不认识易了容、换了装的夏雨蒙蒙,有些吃惊地问道。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东湖’的人?怕了!”
“他们一进郑州,我就一直跟踪过来的。他们的人中没有你!”
“哈哈……你说对了,来的人中是没有我;因为,我是昨天才拜浪子掌门为师傅的,你说,我算不算‘东湖’的人啊?”
“这,这……”
“这什么这,如果你连我一个新徒弟都打不过,还比什么武,干脆撞墙算了吧!”没想到这夏雨蒙蒙竟然想到这一出,不仅把端木十诫搞蒙了,就连无才浪子也一时不知所云。不过,等他想过来的时候,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这夏雨蒙蒙的机智和多变。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比比!”端木十诫一听夏雨蒙蒙的讥讽与激将,气得头顶冒烟,大声答应了。
于是,秋水易寒把众人带到院子里,亲自检查了端木十诫身上所带,确定没有东瀛忍者所用逃生烟雾弹,和其他类似东西之后,对他说:“端木总管,比武,只是切磋武艺,讲究点到为止,不必拼命。如果你想借机逃跑,或者拼命,辱没你们端木山庄的名声,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以及贵公子不客气了。”
“我在中国呆了这么多年,知道中国武术切磋的规矩。放心吧!”端木十诫听了秋水易寒的话后解释说。
“那好,你们开始吧!”秋水易寒一挥手说。
“请!”端木十诫按照东瀛的礼节,很绅士的将腰弯成90度向夏雨蒙蒙行了一个邀请礼。
“请!”夏雨蒙蒙则按照中国人的江湖礼节,双手抱拳还了一个礼。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端木十诫嘴里说着话,腿下突地上前,至与夏雨蒙蒙一步一剑之距离时,右手忽的一招“白猿摘桃”攻了过去。只是,他这招不像他的儿子端木枭那样轻浮,抓向夏雨蒙蒙的胸部——因为杨柳飘飘三姐妹都是易容换装后,穿着夜行衣,说话又变了音,所以,端木十诫根本分不清楚他们是男是女。不过,他这招却比他儿子端木枭使得要诡异:它是一招三式。只见他右手成爪,直取夏雨蒙蒙的面部;没等夏雨蒙蒙头部左偏躲避,他却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指一缩,食指与中指一并,变爪为剑,倏的戳向她的右眼;待雨蒙蒙欲用一招“淑女断机”,以左掌代刀砍向他的双指,右脚一招“淑女踢毽”,踢向他的右腋下时,他又嚯地五指一伸一抓,变掌为爪,跟着一个“猿猴转身”,将身子倏的转至夏雨蒙蒙的左后侧,呼的一爪抓向她的右锁骨——其实,这第三式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企图以此制服夏雨蒙蒙,用以交换他和儿子端木枭的安全离开。
他这一招要是遇上普通高手就得逞了。可他今天遇到的“秋水三女侠”中的老二,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夏雨蒙蒙见他倏忽变了招式,心里已然知道其用意。他在心里轻蔑的一笑:“雕虫小技,也拿来唬人!”顺势身子往下一沉一仰,右腿倏的往后一踢,一招“淑女蹬梯”,踢向端木十诫的小腹。这招虽然力道不大,却速度快如闪电。端木十诫大吃一惊,冒出冷汗,忽的一个“后滚翻”,身体突地着地,向后一连几个打滚,滚雪球似的避开去……
就这样,他们两个拳来拳往,见招拆招,只打得:满天繁星躲云层,巡夜鬼差绕道行。数九冰雪无寒气,三伏雾露结冰凌。几十个回火不分胜负。
“停!”秋水易寒见二人一时难以分出胜负,便大声喊道。
端木十诫和夏雨蒙蒙一听,都是一个“后腾挪”跳出圈外,停了下来。
“端木总管……”秋水易寒见他们都住手了,对端木十诫说:“你看,你与浪子掌门一个新徒弟打了这么久,都打成平手,要是换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秋水易寒用手指了指无才浪子师徒三个)你早就输了。我看你也给你们端木山庄留个面子,把书还给人家算了吧。
“不行!除非他们真正的胜了我。“端木十诫态度坚决。
“呵呵,秋水总管,我看端木先生,既然有意要指点一下我们,就不负他的一番美意吧。“无才浪子猜透了端木十诫的心思,微微一笑拦住秋水易寒,接着又对端木十诫说道:”不过,端木总管,今天你也累了,若我们再派人跟你比,有点车轮战之嫌。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比如何?”
好!就依你!端木十诫答应道。
于是,秋水易寒又安排一番,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五十四回:服敌酋浪子授奇招  存幻想十诫用故伎

    秋水易寒把一切安排停当,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才浪子轻轻喊住了他,说:“有劳总管到枫叶房间坐坐,枫叶有事请教。”
    “好!”秋水易寒答应一声,跟着无才浪子师徒及桑氏姐妹一起走了过去。
    来到无才浪子房间的会客室,各自坐下后,无才浪子向秋水易寒问道:“秋水总管,你审问端木十诫的时候,问了他为什么要到我们东湖抢文集,和是谁打伤我们文案的事吗?”
    “因为他一直在狡辩,还提出单个比武,我想,如果比武胜了他,就能拿到文集,先解你们‘浪子门’之危,剩下的就可以慢慢与他纠缠,也就没有问。”
    “这样最好了!”无才浪子听后说。
    “为啥这样说?”
    “你没问,他就会认为我们只是要文集,不会追究行凶者,也就不会让凶手跑了,或者做了严密防备,为我们抓住凶手制造麻烦。”
    “呵呵,没想到我一个‘偷懒’,却有益于先生下一步行动。”
“我想,端木十诫提出单个比武,不仅仅是试探我们的实力,他还有一个更如意的算盘……”
“什么算盘咧?”玲珑玉一向心快嘴快抢着问。
“是啊,先生,他还有什么算盘在打啊?”秋水易寒问道。
“他想利用比武的机会,抓住我们的人做人质,要挟你们放了他的人!”
“那他这个算盘就打错了!”
“在眼下情况下,打错了,他也得打;不然,就会永远受制于我们。”
“师傅,明天让我去对付他,把他打趴下!”玲珑玉抢过话头说。
“不!徒手,你也难以胜他。还是让你师姐去吧。我仔细看过他的拳法,他不是你师姐的对手。”无才浪子拦住玲珑玉后,又对秋水易寒说道:“秋水总管辛苦了!请歇息去吧。我还有点事儿要跟飘儿交代一下。”
于是,秋水易寒告辞去了。
秋水易寒走后,无才浪子又吩咐玲珑玉和桑氏姐妹休息去,留下雨在风中飘对她说:“这端木十诫,自幼就开始练习‘白猿掌法’,所以,他的手臂比常人要长一些,你只需如此……”祝福一番后问道:“知道了么?”
“知道了!”雨在风中飘答应道。
“那好,师傅陪你练习练习!”
“嗯!”
于是,无才浪子模仿端木十诫的拳法,与雨在风中飘反复练习后,又问道:“记熟了没有?”
“记熟了,师傅!”雨在风中飘答道。
“好好休息去吧,明天还要上阵咧!”
“师傅,晚安!”雨在风中飘给无才浪子道安后也自去了。
或许,注定这个晚上是个不眠之夜。北风微微,冰冻的寒气随着阵阵的更漏声钻进窗户,让人感觉微微的颤栗。
无才浪子虽然有信心,明天徒儿雨在风中飘能够打败端木十诫,拿回文集,以解门派之危。可他躺在床上还是难以入眠:明天是否可以顺利拿回文集?拿回文集后,派何人才能够把它安全送回东湖?怎样才能抓住凶手……他的心中的确须得好好思量思量。
因为腾出了一个铺位让给桑氏姐妹,所以,玲珑玉只好和师姐雨在风中飘合睡一床。此时,她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倒不是担心如何拿回文集,如何送回去,如何抓凶手,而是在想师傅无才浪子:想他那清瘦干练的形象;想他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到;想他那幽默风趣的音容笑貌;想他若是当初娶了她……的样子……她不敢大翻身,怕师姐窥知了她的心思。
雨在风中飘几乎和玲珑玉一样,心里想着心思。只是,她想的不是私事,而是明天怎样才能击败端木十诫拿回文集,怎样才能替师父分忧。
桑氏姐妹也没有入睡。她们姐妹通过这次和无才浪子及其门下弟子的接触,对“浪子门”有了了解,对无才浪子有了了解。她们在心里除了佩服之外,还有几分敬仰。她们愿意自此跟着无才浪子闯荡江湖,并幻想着跟无才浪子在一起的各种情景,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又有些发慌……可她们又不愿意让雨在风中飘和玲珑玉知道她们在想心事,都是极力装出已经熟睡的样子。
秋水易寒和“三才女”也是躺在床上各怀心思,不能入眠。只是作为文澜总管,秋水易寒想的是,怎样才能弄清“端木山庄”企图霸占整个仙鹤湖背后的真正阴谋,怎样才能粉碎这个阴谋;“三才女”想的则是:怎样才能尽快帮助“浪子门”拿回文集,抓住凶手,不让“浪子门”小看她们文澜,小看她们“三剑客”……
总之,这个夜晚就是在他们的不眠中度过了。
翌日早饭后,为了保密,秋水易寒领着无才浪子众人,静静地从客栈后侧门出去向“议事处”走去。走到客栈后面院墙拐弯处时,无才浪子假装不经意,忽地回头向后侧望了一眼,便轻轻拉了一下桑沐雨,桑沐雨立即会意,后退半步紧紧地和无才浪子并着肩,并把头偏了过去。无才浪子悄悄和桑沐雨耳语几句后,桑沐雨又紧赶几步,追上妹妹桑沐雪,并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摆;桑沐雪也是会意的向旁边一让,跟姐姐一起退出了人群,故意落在后面,趁众人不注意时,使出桑家独特的轻功绝活,倏地一个“鹞子追雀”,便不见了踪影。
来到“议事处”,秋水易寒令人带来端木十诫,并和蔼地问道:“端木总管,早饭吃得可好?”
“感谢盛情,很好!”端木十诫答道。
“你可认得这位姑娘?”秋水易寒指着雨在风中飘问道。
“认得,她是浪子门弟子。昨天就是被她使用诡计,抓住犬子要挟我们,迫使我们就范的。”端木十诫说。
“今天就由她和你比试,怎样?”
“只要是‘浪子门’的人,谁都可以!”
“那好,你们开始吧!”秋水易寒一挥手,众人都退过一边。
“小姐,请!”端木十诫依旧用东瀛礼节,很绅士的弯腰90度,向雨在风中飘行了一个邀请礼。
“端木总管,请!”雨在风中飘依旧用中国的江湖礼节,抱拳还了一个礼。
端木十诫瞅了一眼雨在风中飘,心想:“这女子必定是‘浪子门’高手,无才浪子的爱徒;不然,他不会把她带在身边。若是能够抓住她,必能换回枭儿和自己的安全离开,还能保住端木山庄的威严。”不过,他又见过雨在风中飘的身手,他不敢怠慢。此时,他见雨在风中飘以一种泰然自若的姿势看着他,不禁心里一个激灵。他决定先发制人:忽的一个“白猿越涧”,身子突地飞起,直扑雨在风中飘;左手成掌,一招“白猿破瓜”,一掌拍向雨在风中飘的头顶;紧跟着右手成爪,呼地一招:“白猿抓猴”,抓向雨在风中飘的咽喉。
这招是“端木拳法”中较厉害的一招,也可以说是绝招之一:它不仅速度快,力量大,而且还变化多端。若是得手,对方必受控制。
雨在风中飘见这招数与昨日端木枭所用招数,既有所相同,又大相庭径,心里有些吃惊,但她不显慌张。只见她脚踏太极,双手手腕相互推转,身体倏地向右一个大旋转,转至端木十诫身体左侧,复又往下一沉,突地一招“双推手”:双掌击向端木十诫左腋下。
这招既快捷又有力道,要是一般高手或者功力尚浅者,中招后身体必然飞出数丈而摔伤。但这端木十诫自幼就练习“端木拳法”,而这“端木拳法”又是根据“白猿争王”时的打斗研习所得,所以,他的身体有着白猿的灵巧。他见雨在风中飘双手推来,有如飓风,自是感觉不妙,便迅疾随着掌风,复又一招“白猿越涧”,跳出三丈之外,稳稳的站立着,嘴角露出不屑地一笑说:“小丫头,你这太极动作虽然美妙,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说完,他又突地一个“白猿越涧”,跃到雨在风中飘的跟前,不等雨在风中飘答话,故伎重演“白猿摘桃”,右手成爪,直取雨在风中飘的面部;没等雨在风中飘还招,却又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指一缩,食指与中指一并,变爪为剑,倏的戳向雨在风中飘的右眼;待雨在风中飘一招“玉女转身”,脚踏太极,欲转至其左侧,以太极“双推手”御之时,他却一个“猿猴转身”,将身子倏的转至雨在风中飘的左后侧,五指一伸一抓,变掌为爪,呼地一把抓向她的右锁骨。
端木十诫这招要是换做功夫平常的人或许就得手了。可他今天遇上的是雨在风中飘,那就和该他倒霉。雨在风中飘见第一招端木十诫的反应后,心里记着昨晚师傅无才浪子的嘱咐:“练习‘端木拳法’的人,身子灵巧有如猿猴,单纯太极很难制服于他。所以,你要废了他的长臂,让他失去攻击力……”此时,面对端木十诫伸来的长臂,雨在风中飘迅疾再一次脚踏太极,双臂交叉互推,绕过端木十诫的一抠,倏的一个大侧身,转到端木十诫右后侧,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地一把抓住端木十诫右手手腕,就势虎口成钳口状,将端木十诫的手腕侧着使劲一扣,只听见端木十诫的手腕骨“嘎嘣”一声,紧接着身体向下一缩,头上冷汗直冒不能动弹。雨在风中飘讥讽的一笑说:“这招中用么?它叫 ‘玉女扳腕’,是我师傅昨天教我的。”
“你这老东西,贼偏心,悄悄教她不教我,看我不找个机会……”玲珑玉听雨在风中飘这么一说,在心里暗暗嘀咕道。
“怎么样?端木总管,看来你想以单个比武的机会,抓住我们‘浪子门’的人,要挟秋水总管放你们离开,这个算盘又打错了吧。”无才浪子示意雨在风中飘放开端木十诫后对他说。
“既然,你知道我的意图,为什么还同意比?”端木十诫反问。
“因为,不让你心服口服,你是不会死心的。”
杨柳飘飘三姐妹一听,不禁在心里暗暗惊叹无才浪子的敏锐洞察力,和行事方式的缜密。
“好!我输了。”端木十诫垂下头。
“大丈夫一言九鼎!现在,是不是该把我们要的东西还给我们?你总不会让我们拿着你的供词,带着你到山庄找端木龙一庄主要吧!”无才浪子见端木十诫服输紧追着说。
“愿赌服输,就请你跟我去对岸‘温馨客栈’拿文集吧!”端木十诫回答说。
“不!你现在还不能回去!”秋水易寒抢着代答说。
“为什么?”端木十诫问。
“因为我们不知道你那客栈里有没有诈,所以,请你说出藏书的地方,我们派人去取。若我们拿到了文集,自然就送你回去;如若不然,我们就只好拿着你的供词,带着你到山庄找庄主要了。”
“也罢,请你们拿纸笔来,我给你画个图,你们按照图标去客栈取吧。”
“不行!我还有话要问这东瀛狗东西!”
不想,待秋水易寒令人拿来纸笔,让端木十诫画了图样后,正要令人把他带回密室关押时,桑沐雨突然拦住气呼呼地说道,并一剑架在端木十诫的脖子上。
“我,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画了图样,按照此图,你们一定可以拿到文集。‘浪子门’一向以诚信取信于江湖,可不能不讲信用,坏了名声……”
“住嘴!我们不是‘浪子门’的人。我的一切行为均与‘浪子门’无关。”没等端木十诫说完,桑沐雨握剑的手用力一按拦住了:“我们是陕西临潼桑家庄的。我今天只问你一件事,你若实话实说,我定会饶了你,不然,我会废掉你家一条胳膊!”
“小,小姐,有什么,你问,问吧,我一定实话实说!”端木十诫一听桑沐雨不是“浪子门”的人,吓得浑身打哆嗦。
“你家大公子,是不是前不久去了一趟陕西,拐卖了两名女子到当地官府?”
“不!他们只负责为山庄酒店、茶楼招揽服务小姐,从不干买卖人口这事儿!”
“啪!”桑沐雨见端木十诫眼睛贼溜溜的转动,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便一剑拍在他的右肩上,吼道:“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废了你!”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听说是地方官府也,也看上了那两个姑娘,不许带走,不得已,才卖了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端木十诫肩膀骨一炸,疼得冷汗淋淋,哆嗦着说道。
“好!把你所说写下来,签上名,摁上手印。”
等桑沐雨问完,留下记录后,秋水易寒安排人依旧把端木十诫押到密室关押;把图纸和桑沐雨的询问记录一起递给无才浪子;接着带着众人回到正厅问道:“枫叶先生,你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为了稳妥起见,我看这样……”无才浪子悄悄和秋水易寒耳语起来。
秋水易寒听后向杨柳飘飘姐妹三一招手:“你们三个跟我走吧。”
“嗯!”杨柳飘飘姐妹三个答应一声,立即跟着秋水易寒向门外走去。
无才浪子把雨在风中飘和玲珑玉招到跟前,轻轻交代一番后,便自己径自走了。雨在风中飘和玲珑玉则越强出了文澜,直奔北岸而去。

第五十五回:显轻松老者聊闲话  施妙计侠女取文集  
   
    回到客栈,无才浪子见桑家姐妹已经坐在会客室里等他,便向桑沐雨问道:“看见了没有?”
    “我看见有一个人影一晃,越强进了左边那个院子。但因那人速度太快,距离又远,没看清那人的模样。”桑沐雪抢着回答说。
    “这倒没啥,只要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就成。”无才浪子微笑着说:“辛苦你们姐妹了!”
    “不辛苦,能跟你在一起,帮你做点事儿,我们姐妹很荣幸!”桑沐雨赶紧接过话头说。
    “呵呵,浪子汗颜,谢谢小姐抬爱!”
    “先生不必客气!我姐说的是我们的真心话!”桑沐雪又抢着说,竟然还把称呼简略了。         
    无才浪子微笑着看了她们姐妹一眼,见桑沐雪说话后脸上露出粉红,桑沐雨的脸上也是羞里带笑,装作不知说:“呵呵,那我就倚老卖老,再烦劳沐雪小姐去帮我喊喊客栈老板松树墩先生,就说我有事儿找找他,不……”
    “行!我这就去!”桑沐雪没等无才浪子说完,就答应着起身出门去了。
    “沐雨小姐,待会儿若是松树墩老板把那老者找来了,麻烦你去文澜总管书房,找秋水易寒总管,对他说可以出发了。”
    “行!”桑沐雨答应后又请求说:“先生能不能以后不要叫我们姐妹小姐,小姐的,听起来别扭。你直接叫我沐雨,叫妹妹沐雪。这样听起来亲切。”
“好!就依你!”无才浪子嘴里说着,又看了一眼桑沐雨,只见她的脸上溢满了少女含羞的笑容。
“浪子先生,您找在下来有什么吩咐么?”没等桑沐雨接着回话,就见客栈老板松树人没进门话进门了。
“呵呵,麻烦松树老板了。”无才浪子笑着回道:“来这里几天,一直有两个徒儿在身边叽叽咕咕,静不下心来。现在她们都出去玩了;我听说那位‘听用’老者是地地道道的淇河人,想必对当地人文地理风俗习惯了解甚多,想利用这个机会找他聊聊,不知方便不方便。”
“方便,方便。我这就去喊他过来!”松树回答着匆匆去了。
“呆会儿,若是那老者来了,就请二位回避一下。”无才浪子等松树老板离开之后,对桑家姐妹说:“沐雨,别忘了我刚才的话。”
“嗯!”桑家姐妹点头表示明白。
说话间,松树领着那位“听用”老者走了进来:“浪子先生,‘听用’来了。你们聊吧。”
“呵呵,谢谢老板!有劳了!”无才浪子稍稍抱拳,表示谢意后,就开始和那“听用”老者打招呼。
“先生有客人,我们走吧!”桑沐雨见老者来了,也拉着妹妹桑沐雪一起告辞离开,直奔文澜总管书房而去。
听说“听用”老者是地道的淇河人?等其他人走后无才浪子问那“听用”老者道。
“是的,祖上淇河南岸武家庄的。”老者答道。
“难道老者现在,不在武家庄住?”
“说来惭愧!因为祖父经营不善,加上爱赌,祖上产业尽失,还欠下一屁股债。为了躲债,还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带着我们隐姓埋名,四处流浪,直到上世纪初,我才带着老伴又回到古灵山东侧,搭棚而住。”
“呵呵,看样子你要年长于我。咋这一把年纪,还要出来给人当下人,听人使唤咧!”
“这也是无奈之举!我老伴儿没有生养,前年下年她又突然去世了,剩下我一个人,呆在半山腰着实感到孤单,生活又苦,我就下山跟着那‘丐帮’四处行乞。上月初来到这文澜,见这客栈在招人,就求老板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听用’的差事。”
“噢,原来老者也是命运乖张,一生坎坷。”
“我是无能之人,不像先生有才,受人敬重和敬仰!”
“哎!话不能这样说。我要是与你经历一样,一定比你更狼狈!”
“先生谦虚呗!”
“请问老者尊姓贵名啊?”
“他们都叫我‘听用’,先生叫我‘听用’就好!”
“那是差事的一个称呼,怎能代替姓名啊!”
“说来更惭愧,因为隐姓埋名流浪,我也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小时候父亲叫我贱狗,后来成家了,老婆子说还叫贱狗不好,就喊我‘老当家’的,所以熟人都喊我‘老当家’。”
“嗯……‘老当家’,这就对了,‘老当家’……”
“先生,这称呼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家老伴儿怪有水平的,这样称呼,又不失文雅,又切实际……”
“师傅,我们回来啦!”无才浪子和那“听用”聊了约莫个半时辰,突然间玲珑玉人没进门声音进门了。
“呵呵,我那爱呱噪的徒儿回来了,又不会让我们安静,打扰老者了,我们找机会再聊吧。”无才浪子假意显出无奈的表情,对那自称“老当家”的“听用”老者说。
“呵呵,有个徒儿在身边呱噪也热闹。我们再聊!”老者一边起身向外走,一边回话说。
“拿回来了?”等那老者走后,无才浪子问玲珑玉和雨在风中飘说。
“给!”玲珑玉调皮的一伸手,把一个包裹递给无才浪子:“您老自己看吧!”
无才浪子打开一看,正是那三本精华文集。高兴的说:“干得不错!她们人呢?”
“在这儿嘞!哈哈……”无才浪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才女三姐妹嬉笑着挤了进来,她们全都换了装束。
无才浪子迎上去笑着说:“呵呵,三位才女今日一换装扮,真是别具风采,令人眼前一亮啊。”
“那好,就请浪子掌门说说我们三姐妹‘亮’在何处?”老大杨柳飘飘听无才浪子一说,急忙上前出题目说道。
“是啊,浪子掌门,说说我们哪里‘亮’了。”老二夏雨蒙蒙和老三花间梦事赶紧在后面附和。
“那,那就别怪浪子轻佻了,我可真要说了哇!”
“不怪,掌门随便说,我们都当好话听着。”三姐妹又起哄。
“嗯……老大杨柳飘飘嘛:身材高挑体态丰,凸凹分明且适中。丹凤双眼柳叶眉,长发披肩秀耳蒙。蒜头鼻梁一字嘴,脸颊白净带粉红。一身戎装透英气,淑女做派侠女风,美得现代。”
“哈哈……这话我更爱听。”杨柳飘飘一听高兴地笑出声来:“再说说我两个妹妹,她们哪儿‘亮’了。”
“老三花间梦事嘛:长长脖颈粉如雪,脸若桃花眉似月,双眸明亮鼻挺秀,小嘴薄唇莺语切,身材窈窕赛西施,贤淑更比昭君绝,美的古典含蓄。”
“糟了,老大美,老三也美,就我不美了……唉!可怜我的爹妈也……”老二夏雨蒙蒙一听无才浪子跳过她夸老三花间梦事,故作羞愧逗趣的说道。
“哈哈……老二你丑女一个,哈哈……”杨柳飘飘和花间梦事知道无才浪子对夏雨蒙蒙另有说法,也故意跟着夏雨蒙蒙起哄讥笑起来。
“浪子掌门,你老人家就不能勉为其难,找点好听的说给她俩听听,别让她俩讥笑我么!”夏雨蒙蒙知道杨柳飘飘和花间梦事是在故意逗她玩,也顺势上前拉着无才浪子右臂,一边摇晃,一边小孩耍娇似的乞求道。
“呵呵,这可是你央求我说的,不好听,你可不许哭鼻子!”无才浪子本就性格开朗活泼,幽默风趣,年轻时还有些放荡不羁,只是收了弟子后收敛了一些。此时,夏雨蒙蒙这样一嬉闹,就又勾出了他的顽性。
“我不哭,保证不哭,你说嘛!”夏雨蒙蒙继续耍娇。
“咯!”无才浪子故意干咳一声说:“你看你:身材高挑蛮腰突,上下比例更显优,双腿修长如藕节,眼似丹凤眉似柳,唇如樱桃颚如月,脸蛋粉红白里透。与老大杨柳飘飘比起来略显隽韵,与老三花间梦事比起来又略显丰韵,美得古典与现代相结合。”
“哎呀,搞了半天,原来我们两个还没有她一个美!我伤心,呜呜……”杨柳飘飘一听,也故意逗趣,假意呜呜哭啼,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一个个不仅有沉鱼落雁之貌,而且吟诗作赋,别具风格。作品在‘秋水文澜’堪称一流;武功也是出类拔萃的。一把淑女剑纵横秋水,令那些江湖败类闻风丧胆,江湖人称‘秋湖三女侠’,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老朽就代表‘浪子门’谢谢三位女侠鼎力相助了。”无才浪子一抱拳说道。
“掌门先生,别听那些江湖上的瞎胡诌。无论是文,还是武,我们姐妹都是戳其皮毛。还望浪子掌门多多指点,多多赐教!”三位女侠忙答礼说。
“好了,我们就不相互恭维了。说说你们的精彩吧。”无才浪子拦住了话头说。
“按照掌门的吩咐,我易容成端木十诫,老三易容成端木枭,老二易容成山庄伙计,两个妹妹扮成旅客,一前一后进入‘温馨客栈’,那些下人还真没看出来我们是假的,一个个恭维有加。”杨柳飘飘回答道:“我们按照端木十诫所画图样,进到主事室,打开座椅下的机关,开启进入地下室的暗门,进到地下室;接着,又开启地下室墙上的暗仓机关,开了暗仓,取出文集。”
“三位辛苦……”
“枫叶先生,你看这是谁来了!”没等无才浪子的话说完,就听见文澜总管秋水易寒在门外大声招呼。
听得秋水易寒说话意思,无才浪子就知道是紫昙星、兮云飞扬、湖混混儿和白草园几个弟子来了。便急忙迎来出去。
“师傅,师傅……”无才浪子一出门就见江湖混混儿,紫昙星一边向他跑来一边嘴里喊着师傅。
“呵呵,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快,快进来……”无才浪子看着四个弟子奔波疲惫的样子,心里又是怜惜又是高兴。问道:“你们四个是咋碰到一起的?”
“是师叔让我们在鹤壁‘平阳客栈’汇合的。”兮云飞扬抢着说。
“嗯,还是你们的师叔想得周到……”
“枫叶先生,你们师徒先聊着。我去安排午饭,为他们四个接风洗尘。”秋水易寒见无才浪子师徒这般亲切,不便打扰,便借故拉着杨柳飘飘三姐妹一起离开了。
于是,留下无才浪子师徒七个在客室说话。
不一会功夫,说是饭菜可以上桌了。秋水易寒亲自来喊。临走的时候无才浪子悄悄向雨在风中飘递了一个眼色。雨在风中飘立即会意说:“师兄,师姐,你们先陪师傅去就餐吧,我身上有点不舒服,耽搁一下就来。”
“八师姐,咋我一来你就不舒服啊!”江湖混混儿很喜欢这个八师姐雨在风中飘,一听说不舒服,赶紧问道。
“走走走!你一个小毛孩,知道个啥呀,瞎鼓噪!”玲珑玉是过来人,知道雨在风中飘所说身上不舒服是啥意思,赶紧上去拦着江湖混混儿,拉着他往外走。
其他几个立即跟着一边讥笑说“一个小屁孩,知道个啥呀,瞎操心”,一边向饭厅走去。
无才浪子走后,雨在风中飘迅速将白草园和江湖混混带来的包裹,塞在无才浪子的床底下,做了固定形态,再把那三本文集塞在胸前,然后关好门窗,急匆匆向餐厅赶去。

第五十六回:寻妙趣五才女斗文  破伎俩两掌门用谋

    北方的冬天粗狂而荒凉,尤其是大雪过后,细雪飘飞的时候,一棵棵光秃秃的树干被雪花虚掩,在寒风中瑟缩,干裂而粗糙的皮肤经过冰冻,在朔风中破裂,发出一阵阵细切而又让人揪心的哀鸣声。
    不过,室外的萧索影响不了室内温馨。依旧是由秋水易寒和才女三姐妹作陪。待后来的四个弟子和在场的秋水人员相互引荐,相互见礼后, 无才浪子说:“飘儿说她有点特殊情况,待会儿来。我们先开饭吧!他们几个肯定肚子在造反了。”说着他顺手指了指白草园、兮云飞扬等四个。
    “好!上菜!”秋水易寒大声喊道。
    很快菜都上来了,众人开始斟酒、劝酒、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杨柳飘飘见雨在风中飘也到席了,便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说:“我依旧托个大,请草原妹子代师傅饮一杯酒,不知妹妹肯不肯给大姐这个薄面!”
    本来白草园也是很活泼开朗的。只是,她见师姐和师弟们,都是与师傅别后重聚,话语多多,就没有去抢话头,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分享他们的快乐。此时,见杨柳飘飘只点自己,心里清楚,这大姐是想借机给自己出题,既不好明说和,也不便推却。赶紧站起来,一举酒杯说:“谢谢姐姐美意。我小,我敬姐姐!”说罢,假意就要喝酒。
    “慢!姐姐这杯酒还有个说头,它叫:招待贵客用好酒,贵客穷嘴它就有。晋朝乐广墙上弓,疑似蛇影惊朋友。”
白草园一听,就知道杨柳飘飘这四句乃是一个谜语,前两句意思是:招待贵客时,用它来装好酒;客人若是克制自己的嘴,不喝,它就是满满的。后两句则是引用“杯弓蛇影”的典故。明显,这谜底就是:酒杯。她嘴上不说,仍旧把杯子举着对杨柳飘飘道:“大姐,小妹这酒也有个说头,它叫:招待贵客用以酒,贵客贪嘴它没有。纵是亲王百般刁,无奈神偷杨香武。”说罢一饮而尽,将空酒杯向杨柳飘飘眼前一晃说:“姐姐请看,它没有。”
“哈哈……”杨柳飘飘见白草园的谜面中,不仅巧妙的借用了自己的起句,还借用了“杨香武三盗九龙杯”的典故,便笑着说:“草原妹妹果真思维敏捷,知识广博,姐姐佩服!”说罢,也是一饮而尽,晃着空杯道:“没有!”
“哗哗哗哗……”在场的人听这姐妹俩一唱一和,开始以为是在“斗诗”,后来见她们喝酒后的动作,再一思量,都明白过来是咋一回事,不禁惊叹她们的机智与才华,都鼓起掌来。
“八师姐,她们咋像在打哑谜咧!”江湖混混没弄明白,问雨在风中飘说。
“师弟,那俩姐姐是在打谜猜谜呢!”雨在风中飘笑着回答说。
“打谜猜谜?那我也打个谜语,让她们猜猜!”
“你会打谜?”
“嗯!是大师姐教我的。”
“说说看……”
“听江湖混混一说,大家都停下吃喝,催促他。”
“好!我说:自古大家称狼毫,遇水碾巴翰香飘。洁身自好任书画,一腔乌黑品自高。”
“嗯!这谜面制得不错!说说,你想让在场的那个姐姐猜!”秋水易寒听完忙称赞并问道。
“嗯——我想让这位最漂亮的姐姐猜。”江湖混混一指夏雨蒙蒙说。
“你这小鬼头……”
“漂亮姐姐,我都快15岁了,不是小鬼头!”没等夏雨蒙蒙说完,江湖混混呼的站起来鼓着双腮说:“我师兄师姐都说我生得一副娃娃相,个头小,只是像个孩子,其实不是孩子。”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噢!你不是孩子,难道是大人不成!”夏雨蒙蒙装作一本正经的问。
“你说是孩子,就是孩子呗!”
“哈哈哈哈……”
“好了!老二,猜谜吧!我们还等着吃饭咧!”杨柳飘飘拦住话头,催促夏雨蒙蒙说。
“这小鬼头的谜语,我不会猜,倒是能给他哼四句打油诗,也叫‘了’字歌,有点俗。”夏雨蒙蒙说。
“来吧!我们就陪姐姐俗一回呗!”紫昙星说。
于是,夏雨蒙蒙随口吟道:“文武全才武去了,孤芳入户草没了。八斗之才两分了。石头戴帽成玉了。”
“八师姐,我让她猜谜,她咋念诗啊?”江湖混混等夏雨蒙蒙落音后,又向雨在风中飘问道。
“哎哟,我的小师弟!姐姐是在用诗歌猜你的谜呢!”
“啊!这也是猜谜呀!”
“是啊,大师姐没告诉你,这谜语的谜底是什么呀?”
“说了啊:笔墨纸砚!”
“笔墨纸砚,合起来叫什么啊?”
“‘文房四宝’啊!”
“是啊,‘文房四宝’。夏雨姐姐这四句诗,说的就是这四个字啊!不好好读书的,听不懂,还瞎嚷嚷。嗯!”雨在风中飘用指头在江湖混混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呵呵,秋水总管,让他们闹,我和你单独说个事儿去吧。”无才浪子对秋水易寒道。
“好!去你那里吧。”秋水易寒答应说。
“走吧!”无才浪子起身说。
“吃完后,你们三个去我那儿等着,有事好找你们!”秋水易寒对杨柳飘飘三姐妹说。
秋水易寒和无才浪子说完就离开了。
“来,我们接着……”
“大姐,别唱独角戏,让我和老二也凑合凑合。”花间梦事呼地站起来,拦着杨柳飘飘说。
“你们来什么?”杨柳飘飘问。
“赶上了这场雪,就以雪为题,我和老二合吟一首,让紫昙星和兮云飞扬两个妹妹也合吟一首,咋样?”花间梦事说。
“主意不错!”杨柳飘飘说。
“还不知两个妹妹给不给我这个薄面咧!”
“既然姐姐说了,我们献丑就是!”紫昙星赶紧答应说。
“那好,我来前两句,二姐你来后两句。”
“嗯!”夏雨蒙蒙点头同意。
“两位妹妹听好了,姐的这雪是小雪:冬日久旱涸小溪,朔风轻拂凝烟篱。”花间梦事随口吟道。
    夏雨蒙蒙接着道:“环宇朦胧精灵小,飘若柳絮不沾衣。”
“兮云,我来前两句,你接着?”紫昙星听花间梦事和夏雨蒙蒙吟罢,对兮云飞扬说。
“好!”兮云飞扬答应道。
“两位姐姐听好了,妹子这雪是大雪:夜凝寒气细敲窗,疑是怨妇泣悲伤。”
兮云飞扬接着吟道:“心怜衣单向户外, 江山一统尽素装。”
“高,实在是高!”她们的声音刚落,玲珑玉忽地站起来一翘大拇指:“四位姐姐高才,说是咏雪,诗句里却没有一个‘雪’字,诗句又是那么的生动贴切有意境!”
“哗哗哗哗……”又是一阵掌声。
“哎呀!我的漂亮姐姐们,你们能不能别‘斗诗’呀,我又不懂诗歌,你们斗得在热闹,我也不懂,给我讲个有趣的故事行不行哇,我喜欢听故事,啊……”江湖混混见杨柳飘飘几个一味的和师姐们“斗诗”,故意假装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鬼头,别哭,别哭!漂亮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夏雨蒙蒙知道江湖混混是在假装,来个顺水推舟,假意一边抚摸他的头,一边劝说。
“快点,快点讲!”江湖混混使劲摇晃着夏雨蒙蒙右臂催促。
“好!我快点!”夏雨蒙蒙又假意一边揪江湖混混的耳朵一边开讲道:“有个数学老师,反复的讲了关于直线、射线、曲线和线段的概念、性质、定理之后,就随堂向学生提问,让学生自由抢答。
      老师:经过两点的所有线条中,哪个最短?
      学生无一回答。
      老师:根据我刚才讲的关于直线、射线、曲线和线段的概念、性质及定理好好想想……看谁速度快,答得准!
      学生都装作认真思考状,仍旧无一回答。
     老师很生气的说:连接两点之间的所有线条中,只有线段最短,这个道理连猪狗都懂。
      猪狗咋会懂呢?它们又不是人……有学生在下面轻声咕噜。
      老师更生气了。啪!用黑板擦一拍讲桌,大声吼道:猪狗咋懂?你没看见,当一头猪听见主人一边敲着它的食盆,一边‘诺诺诺’地唤它去吃食的时候,它‘超直(方言,呈直线走最近距离)’向食盆奔跑吗?当一条狗发现麦田对面有一只兔子的时候,它就呼地一下子从麦田中‘超直’奔过去追赶兔子,而不是从田埂上弯着跑过去追的吗?这不说明它们懂得‘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道理么?难道你们还不如猪狗聪明?你们……
      不想,老师的脾气还没有发完,一个学生猛然站起来气呼呼的说:老师,你说错了,不是猪狗聪明,是猪狗的老师聪明,它会教,教得猪狗们都懂!”
   哈哈哈哈……夏雨蒙蒙的话音未落,就逗得杨柳飘飘、花间梦事姐妹和白草园是姐弟们大笑起来。
回到贵宾套房坐下后,无才浪子对秋水易寒说:“现在虽然文集已经拿到手,但能不能够安全的送回去,我看不那么简单……”
“咋啦?”秋水易寒抢着关切的问道。
“他们原本打算挑起你我争斗,好借官府力量封了你的文澜。但是,现在他们不仅没看到我们争斗,反而看见我们的合作,这对他们也是威胁。所以,他们会千方百计阻止我们送回文集,以致我们逾越结案期限,借我们地方官府的力量搞垮‘浪子门’,以使文澜失去朋友支持,还有一点……”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耳语了自己担忧。
“啊!有这种事儿?”秋水易寒吃惊道。
“不用紧张。就是因为证据不足,所以还请秋水‘话不过三’”。
“这个,秋水知道,枫叶先生打算怎么安排?“
“我打算这样……“无才浪子又轻声一阵后问道:”你认为可以么?”
“就这样。为了安全起见,我亲自出阵作掩护;再让她们三姐妹暗地里跟随保护,送她们出河南……“
“如此甚好,就是太麻烦总管了!”
“先生这是什么话,凭先生对文澜的支持,我也理应如此!”
“那我就不说客气了……”
“师傅,我们回来了。”刚说到这儿,就听见江湖混混在门外大声吆喝。
“就这样,我先去安排端木十诫的事,再回去安排她们三姐妹去。”听见喊声秋水易寒起身说。
“嗯!好给端木点时间。”
秋水易寒刚出大门,雨在风中飘和大家一起进屋来了。无才浪子招招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向雨在风中飘使了个眼色。雨在风中飘一点头,爬向无才浪子的床下,看了看她放在那下面的包裹后,退出来对无才浪子点点头。无才浪子“呵呵”一笑,招呼大家道:“都坐下来,师傅把下面要做的事情,给你们介绍安排一下。”
众人都各自坐下,静听无才浪子安排事宜。

第五十七回:求平安十诫索供词  保证据双凤战三田

    无才浪子把来“秋水文澜”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向后来的四个弟子简明的作了介绍之后说:“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当今之计,就是赶紧把文集,和这几个到东湖作案人员的供词,安全地送回去;并向总管说明,凶手已经被我们锁定,正在想法追踪捉拿,不日就可带回东湖。”
    “师傅,把文集和供词交给我们吧!我们保证安全的把它们送回东湖!”无才浪子的话音一落,紫昙星和兮云飞扬就抢着说。
    “师傅,交个我和八师姐吧,我……”
    “别吵!还是听师傅安排吧。”没等江湖混混说完,雨在风中飘赶紧拦住了他。
    “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等我安排好了,再告诉你们。”无才浪子说完,又吩咐白草原道说:“草原,你去把桑氏姐妹请过来。”
    “好的,师傅。”白草园答应后匆匆去了。
    “昙星、兮云、玲珑,你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你们就带着文集赶回东湖。玲珑,在路上你们要听紫昙星师姐的,不得胡闹。”白草园走后,无才浪子吩咐紫昙星、兮云飞扬、玲珑玉三个道。
“是,师傅。”紫昙星、兮云飞扬和玲珑玉三个答应后,各自准备去了。
说话间,桑氏姐妹随着白草园过来了。打过招呼之后,无才浪子把她们姐妹俩叫到自己的房间轻声交谈了一会,就见桑氏姐妹俩一起说:“先生放心!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好。”说完匆匆出门去了。
最后,无才浪子又把弟子雨在风中飘叫到跟前,悄悄地对她说:“你去把客栈老板,松树墩先生请来,就说我有点事儿,请他帮帮忙。”
“是,师傅!”雨在风中飘答应着去了。
秋水易寒离开无才浪子的房间后,直接来到“议事处”。他令人把端木十诫父子和池家兄弟叫到正厅说:“端木总管,你信守诺言,让我们拿到了文集;我们也信守诺言,放你们回去。不过,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清楚。你们的供词,我们都交给湖北东湖来的人了。他们要拿着你们的供词和文集一起回去,向上面交差。我想,你总不希望我拿着你们的供词,告到官府去,让官府追究你们端木山庄的责任吧。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与我们文澜为难,不然,别怪我们不给你们山庄情面……”
“谢谢秋水总管!谢谢!我们以后一定与你们相安无事!”端木十诫一听,急忙表示听从道。
“这样最好!待会天就黑了,我们趁黑送你们出去,免得让你们庄主知道了,你不好交待!”
“谢谢,谢谢!”
于是,秋水易寒和看守端木十诫几人的人员,用耳语作了安排,就离开回自己的书屋去了。
松树老板跟随雨在风中飘来到无才浪子的套房,和无才浪子见礼、打过招呼之后问道:“不知掌门叫在下前来,有何吩咐。”
“呵呵,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跟‘听用’老者打个招呼,就说我的主要事情已经办完了;徒儿们明天要各自出去玩玩,看看淇河两岸奇异风光;我想随时找他聊聊;请你别让他离开了,我找不到人。”无才浪子说。
“哦,这事好办!我现在就去通知他;让他明天在屋里等着,随时听候呼唤。”松树老板答应说。
“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没啥!先生不必客气!”松树老板答应着告辞去了。
冬天,昼短夜长。待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各自安排好了自己的手下之后,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因为第二天都有事,大家都是简单的吃了晚饭,便自休息,一夜无话。
翌日。吃把早饭。紫昙星、兮云飞扬和玲珑玉三个带着无才浪子给她们的文集和供词,与秋水易寒等文澜朋友一一告辞后,便策马离开,向来路奔去。
雪后初晴,虽然是阳光融合,北风微微,却也是寒气凝重。紫昙星师姐妹三个一路紧赶,不过一个时辰便来到了一段窄狭的山坡夹道。远远地,她们看见一个人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前面有人挡路!师妹们小心!”紫昙星放慢速度,转身提醒后面的兮云飞扬和玲珑玉。
“看见了!师姐!”兮云飞扬回答说。
“师姐,让我前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拦我们的路!”玲珑玉气呼呼地说完,就要打马上前。
“师妹,不可!这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不能莽撞!”紫昙星拦住玲珑玉说:“你们在后面慢慢跟着,我去看看!”
“师姐当心点!”玲珑玉说。
“嗯!你们要随时注意后面,不可大意!”紫昙星嘱咐一声,便策马走上前去。近眼一看,原来那人:身骨瘦削显高挑,眼小鼻长薄唇翘。长衫合围腰带宽,透着阴险和钻刁。于是,她双手抱拳道:“请问先生,挡住我等去路,有何见教?”
“请问小姐,可是湖北东湖‘浪子门’的人?”那人没有正面回答紫昙星的问话,而是冷冷的反问道。
“小女子,正是湖北东湖‘浪子门’四弟子紫昙星。”
“那就对了。”
“请问,先生是……”
“四师姐,不用问。他就是端木山庄总管端木十诫。”玲珑玉跟上来,一见那人正是端木十诫,抢着说道:“上次被八师姐抓住,昨天才放回去;今天又来找麻烦,真是狗改不了……”
“哎!师妹不要出口伤人!”紫昙星见玲珑玉说话口无遮拦,赶紧拦住了。她继续对端木十诫道:“请问总管,有何见教?”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们找麻烦,只是想向你们讨回一样东西,希望小姐能够成全。”端木十诫说。
“什么东西?”
“我们父子的供词。”
“这个,总管就有些为难我们了。你们的供词,我们要拿回去,作为我们‘浪子门’找到了到我们东湖社区行窃,并打伤文案主管的证据,结案的依据。退给你们,我们没法洗刷我们‘浪子门’的清白……”
“这,我也知道。但是,这事儿若是让我们庄主知道了,我们的姓命难保;所以,今天我必须要拿回来。”
“照总管的意思,本小姐要是不给,你就要硬抢哟!”
“我势在必得,只有对不知小姐了。”
“那好吧。你要是胜了我们,就还给你;你要是输了,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父亲,别跟她们啰嗦!她们是不会给的。我们只有靠实力,把它拿回来!”紫昙星正和端木十诫交涉。突然呼呼几声,从端木十诫后面的山坡树林里,飞出两男一女三个人,分左右站在端木十诫的身边。站在右边的那个女子,一字一蹦的说道。
紫昙星一看那女子:一袭黑衣罩全身,高挑身材曲线明。五官紧绷透杀气,背后双刀寒光生。正要问话,不料……
“哟呵,这是从哪儿蹦出来个丑八怪!”兮云飞扬却抢在了前面,讥讽道:“抢!‘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你抢的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那女子说话间,忽地从背后取出双刀,就要上前。
“川子,你小心点!他们个个身怀绝技!”端木十诫提醒那女子道。
玲珑玉一听,急忙提醒兮云飞扬:“这女子是端木十诫的儿媳妇,端木川子,功夫了得,师姐多加小心。”
“少夫人,杀鸡焉用牛刀,让端木三田来会会他。”
“好!你小心点!”
“放心吧,少夫人!”端木三田说罢,忽的一个“白猿越涧”,越向兮云飞扬。
“倏!”兮云飞扬一见,“噌”的一声飞身下马,接着一招“柳絮飘飞”,于端木三田五尺之距站定道:“没想到,又冒出你这么个横经大于直径,腿粗头小的怪物来……”
“少废话!”端木三田见兮云飞扬讥讽他,气得眼珠只鼓,呼的一个“白猿前越”,跳到兮云飞扬跟前一拳之距离处,倏的一招“白猿击虎,右手成拳,直取兮云飞扬的胸前。
别看端木三田身形奇特,身体笨拙,可他也是自幼就开始练习“端木拳法”,身子却是十分敏捷。这一拳,不仅速度快如闪电,而且还力道十足。兮云飞扬顿觉一股劲风袭来,心里一惊,背脊渗汗。她不敢硬接,脚下向右后一个大旋转,绕至端木三田左侧,忽的一招“村姑推墙”,双手成掌一个旋转,积力于掌心,猛地推向端木三田的左腋下。
端木三田也是顿觉左腋下有一股冷风来袭,更是气得眼睛冒火。他不回身,不转身,待兮云飞扬的双掌临近身体时,倏地一招“白猿抓狐”,左手长臂一伸,五指成爪,一把抓住兮云飞扬的右手,将她的身体向跟前一拽,右手随即一招“三指锁喉”,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成锁扣状,锁向兮云飞扬的咽喉。
兮云飞扬虽然很少跟随师傅闯荡江湖,江湖阅历甚少,但她的机灵善变,在浪子门也是可数的。此时见危险袭来,她并不慌张,也不顾少女的禁忌,身子顺势猛地向端木三田跟前一趋一仰,左脚嚯地一挥“村姑踢狗”,一脚踢向端木三田裆下。
兮云飞扬这一招虽说是急救,但也是速度快如闪电,力道使出七分,若是端木三田中招,那就只有做太监的份了。端木三田万万没想到,兮云飞扬一个俊俏女孩,也会使出这一招,也是大惊失色,呼的右手成掌一招“白猿拍腿”,一掌拍向兮云飞扬的左脚。
“倏!”玲珑玉一见这端木三田武功非凡,兮云飞扬应招吃力,一时难以取胜,也是气得脚底生烟,趁他们过招之际,呼的一招“龙女出海”,飞身来到端木三田的身后,手中玉带剑猛地一招“龙女刺绣”,刺向端木三田抓住兮云飞扬的左手腕。
与此同时,兮云飞扬见自己的招式,解了端木三田锁喉之危,便忽的左腿向下一沉,右腿呼的又是一招“村姑踢狗”,一脚踢向端木三田右脚脚腕。
端木三田顿觉手腕和脚踝刺痛。他呼地一下松开兮云飞扬,迅疾一招“白猿蹬岩”,身子向后一翻一滚,至玲珑玉前下方,双腿猛地蹬向其小腹。
这一招来的太突然,玲珑玉躲闪不及,只好使出下策,身子向后一仰倒地,右手玉带剑忽的一招“龙女断线”,一剑割向端木三田的双腿。
端木三田倏地一个后滚翻,突地滚到兮云飞扬的跟前,紧接着一招“白猿蹭裆”,直取兮云飞扬中盘。这是“端木拳法”中较为厉害的一招。它看似下流,其实阴毒。此一招两式:双脚同时伸入对方双腿间,猛的向两边一分,使得对方下门敞开,露出身体脆弱部位;紧接着,右脚突地向上一踢,击向对方脆弱部位,造成对方重伤;无论男女,若是被击中,轻则疼痛难忍,给敌人以可乘之机;重则失去抵抗力,完全受敌人控制。
兮云飞扬见端木三田,对自己使出这等下作招数,真是气得“脚下热气冒,发梢冷烟生”,呼的一个“柳絮飘飞”,身子跃起,绕着端木三田踢来的右腿,一绕至端木三田的左边,旋即又一招:“村姑踢狗”,右脚一脚踢向端木三田的腰间。
这一此,兮云飞扬使得既快又狠。端木三田也不愧武林高手,见兮云飞扬单腿提来,顺势一个“白猿打滚”,滚出腿势之外,呼地站起身体以一抵二,与兮云飞扬和玲珑玉大战起来。

第五十八回:夺供词端木枭用力  服凶徒玲珑玉逞能  

    话说端木三田以一敌二,与兮云飞扬和玲珑玉大战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端木十诫有些着急,悄悄对端木枭说:“枭儿,快去帮帮三田,争取活捉一个回来。”
    “是,父亲!”端木枭答应一声,呼的一招“白猿越涧”,猛地扑向兮云飞扬。
    紫昙星一见端木枭上前围攻兮云飞扬,倏地一个“仙子飞渡”,身子犹如仙子般腾空跃起,飞了过去,手中仙子剑向胸前一横,挡在端木枭的前面。
    端木枭不喜欢用兵器,一招“白猿掏心”,右手一拳攻向紫昙星的胸前。
    这招虽然是一个常用招式,但力道劲猛。紫昙星不敢怠慢,倏地身子向左一侧,右手仙子剑剑不出鞘,呼的一招“仙子指路”,以攻代守,直取端木枭的左眼。
    端木枭以为紫昙星在戏弄他,气得眼冒金星,倏地一个“白猿扑狼”,身子突地跃起,向紫昙星一扑,左手一招“白猿格臂”,挡开紫昙星的剑,紧跟着右手呼的一招“白猿摘桃”,一把抓向紫昙星那高耸的左胸。
    女人的胸部是女人的脆弱部位,若是被抓住,必定受制于人。所以,端木枭的这招,既显得有些下流,又有些阴险。紫昙星见端木枭对自己使出如此阴损下作之招,气真的是不打一处来。她倏地一个“仙女望月”,身子猛地向后一仰,双膝跪地,向着端木枭扑来的身体下一滑;于滑动之间,忽的挥剑出鞘,至端木枭的身体下时,倏地一招“仙女上香”,一剑刺向端木枭的小腹。
紫昙星虽然生得:体态窈窕模样精,双胸高耸露粉馨。眉如柳叶双眸黑,鼻儿小巧嘴若樱。火红套装绿裙短,犹如仙子下凡尘。但她在浪子门,也是出了名的古怪精灵。不仅文采飞扬,诗词歌赋,故事散章,样样都可信手拈来,而且武功也是一流,一套“仙女剑法”,练得炉火纯青;徒手擒拿,甚是刁钻古怪。此时一招,虽然她力道不是十分,却因为速度之快,也是令端木枭大惊失色,浑身冷汗直冒。在空中突地一招“白猿翻身”,身子向右边一个翻转,企图以此躲过紫昙星的剑峰,可惜晚了瞬间,紫昙星的剑刺破他的衣服,剑尖将其肚皮划了一条口子,鲜血渗出,浸透衣服。
端木枭忍着疼痛,一个“白猿打滚”,滚出圈外。他双手捂了一下肚子,复又转向紫昙星……
“枭儿,别急,父亲来帮你!”端木十诫一见端木枭那情形,便知儿子受了伤,呼的一招“白猿越涧”,越过端木枭的头顶,扑向紫昙星;紧接着一招“白猿碎石”,右掌一掌拍向紫昙星的头顶。
端木十诫和端木枭以二敌一,与紫昙星大战起来。
双方这一战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只打得:山川尘烟起,江河波浪生。
端木川子站在一旁,冷眼观望好一阵子后,发现紫昙星一行就是三人,她心里落下阵来,心想:“公爹与小叔子以二敌一,凭公爹的功夫,纵然一时不能取胜,也不至于落败;我只要帮助端木三田,不然他就会有危险……”
“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宰了他!”端木川子正准备上前帮助端木三田时,却听玲珑玉大声吼道。
端木川子一见,玲珑玉的玉带剑有如灵蛇一样,缠住了端木三田的脖子。她大惊失色,倏地使出轻功绝学“樱花追风”,闪电般一晃就到了玲珑玉的身侧,手中长刀一招“一刀断肢”,砍向玲珑玉握剑的右手手腕。她企图以此险招制住玲珑玉,就算牺牲端木三田,也要迫使紫昙星还回公爹和小叔子的供词,免除一家之灾。
这招极快又有力道!玲珑玉本没想置端木三田于死地,只好一个“龙女打旋”,身子沿着端木三田的身子一旋,右手一拉,收回玉带剑;复又一个“一跃十丈”跳出圈外。
不过,那玉带剑在一拉之间,剑峰依旧将端木三田的脖子划开一条深深的口子,疼的端木三田“啊”的一声尖叫。
“三田,你且退下,让我来收拾她们两个小贱人!”端木川子见端木三田脱离了危险,对他说。
“不,少夫人,我没事儿!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贱人,报这一剑之仇!”端木三田不服气。
“好!我们一起上,抓住这两个小贱人,我任由你处……”端木川子恶狠狠的说。
“噹!” 端木川子的话音没落,却见一枚铁蒺藜呼的一下打在端木川子的刀身上,火花四溅,震得端木川子握刀的右手虎口发麻。端木川子大惊失色,忽的收回手中刀,一个转身,却见两位女子已经一左一右的站在离她两张开外的地方,怀抱玄女剑,瞅着她微笑着。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她们正是桑氏姐妹,桑沐雨和桑沐雪。老大桑沐雨等双方都停下来后,哈哈一笑说:“端木十诫,果然让浪子掌门说中了。你就是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他算准你要追讨供词,所以,派我们姐妹暗中跟着,保护三个妹妹,咋样?是你们自己滚开呢?还是要我们赶你走!”
“桑姑娘,其实,我也不想做背信弃义的小人;只是那些供词,若是传到我们庄主那里去了,就会危及我们全家的性命。我想,你总也不想我们全家为此而丧命吧。你就行个方便,劝他们把供词还给我。我只要我们父子的供词,不要文集;我们也不是很懂你们中华文学之人,看了也看不懂,要这也没用。”
“我说端木十诫,你就那么自私啊!就为你们几个的性命,去祸害整个‘浪子门’的人的性命啊!要是没有你们的供词,‘浪子门’就交不了差,整个门派都要遭殃,你知道不知道啊!”桑沐雨说。
“父亲大人,这些人是不会同情我们东瀛人的。别跟她们说好话。她们今天要是不留下供词,儿媳妇让她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端木川子依旧是一字一蹦的说。
“哎!川子,你不知道,中国是个礼仪之邦,最讲礼仪;只要我们给她们讲明了我们的难处,她们会帮助我们的。”端木十诫故意抬举桑氏姐妹,用以激将桑氏姐妹,帮助劝说紫昙星,还回他们父子的供词。
“哎呀,端木大总管,你抬举我也好,激将我也好,都没用。我受浪子掌门之托,是一定要保护她们三个,把文集和你们的供词送回湖北的;就请端木总管行个方便吧。”桑沐雨也装作很为难的说。
“姐姐,跟他啰嗦个啥,抓住她不就得了!”桑沐雪有些心急,催促说。
“那好!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中国功夫吧!”端木川子说着,呼的一个“樱花追风”,人影一晃就到了桑沐雨跟前。双手握刀,猛地一招“力劈天门”,一刀劈向桑沐雨的顶门。
桑沐雨顿觉一股杀气袭来,不敢怠慢,握剑的右手手腕一挽,手中玄女剑一招“玄女扫尘”,横里一挡,“噹”的一声,挡在端木川子的刀身上,火光一闪,把端木川子武士刀磕得偏向一边;接着呼的一招“玄女修枝”,一剑代刀削向端木川子握刀的双手手腕。
这一招看似轻巧,实则快捷有力,若是被削中,手腕不断即伤。
这端木川子也是“牛三锅点亮——不是省油的灯”,见桑沐雨玄女剑削来,嘴里一个讥笑:“哼!”手里不停,待桑沐雨的剑近手腕时,忽的双手手腕迅疾一个旋环,武士刀一挥“樱花粘枝”,武士刀一下子粘住桑沐雨的玄女剑,飞速绕环。这是东瀛刀法中最基本,也是最具功夫的一着。桑沐雨虽然“玄女剑法”娴熟,但此时,她的剑被端木川子粘着,转的飞速,也显得有些眼花头晕。
“呼!”正当桑沐雨感到有些吃力的时候,妹妹桑沐雪突然一招“玄女刺绣”,一剑刺向端木川子左眼。端木川子大骇,只好放弃桑沐雨,随手一招“迎风一刀,武士刀迎着桑沐雪的玄女剑横里一斩,格开桑沐雪的剑,迅疾一招“浪人飞镖”,右手一挥,手中武士刀脱手,流星似的直取桑沐雨胸前;左手倏忽从背后取出另一把武士刀,嚯的一招“挥刀如虹”,迎着桑沐雪面部,自左上至右下猛力一斩。
端木川子这虽然是两招,却如同一招同时,真个是疾如闪电,快似迅雷。令桑氏姐妹大吃一惊。不过这桑氏姐妹也非等闲之辈,虽然心里吃惊,但行为并不慌张。桑沐雨见端木川子武士刀如箭而来,手里将玄女剑一则一挥,“借物还物”,呼的一下,把飞来的武士刀反弹了回去,直取端木川子的右侧腰间。桑沐雪见端木川子武士刀攻来,倏地一招“玄女翻身”,身体猛地向左侧一翻,避过刀锋,握剑的右手随着身子的扭动,至端木川子的左侧,玄女剑复又一招“玄女刺绣”,刺向端木川子左腰间。姐妹俩可以说是配合默契,恰到好处。
端木川子也是艺高,人胆大。见自己的刀被对桑沐雨反弹回来,同时桑沐雪的剑刺来,依旧不慌不忙,右手顺势一伸接住挥回来的刀,左手武士刀绕着身体一旋,“噹”的一声挡开了桑沐雪的剑。
桑氏姐妹见端木川子破了自己的攻势,心里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姐妹俩同时大喊一声:“醍醐灌顶!”“玄女断机!”桑沐雨忽的一个腾空飞起,于端木川子头顶之上,双手握剑直伸,与身子呈直线,猛地刺向端木川子的头顶;桑沐雪则一个扑身,倏地向前一跃,整个身子有如箭一般射向端木川子,至端木川子跟前,右手玄女剑一侧,呼的一剑砍向端木川子的小腿。
端木川子顿感浑身寒气森森,冷汗直冒。但她毕竟是高手中的高手。她见桑沐雨姐妹来势凶猛,不敢硬接,忽的身子向旁边一偏,右手武士刀一招“一刀落英”,割向桑沐雨下落的手臂;左手武士刀复又一招“迎风一刀”,挡开桑沐雪的剑。端木川子的这招,也算得上刁钻古怪,灵敏快捷。
可她哪里知道,这桑氏姐妹“玄女剑法”的精妙;更没想到她们姐妹的那招“醍醐灌顶”和“玄女断机”,乃是“明修栈道”,真正厉害的是后面的“暗度陈仓”。桑氏姐妹见端木川子中了自己计谋,一个在空中迅疾一个“改竖为横”,身体倏忽一横,于端木川子的后侧;一个倏的蹲起身子;姐妹俩同时使出成名绝招——“玄女剑法”的第六招“玄女劈柴”,手中玄女剑一挥,以剑代刀,一个砍向端木川子握刀的右手手腕;一个砍向端木川子握刀的左手手腕。
这招真正的是速度快如闪电,力道大如雷霆。端木川子纵有千般本事万般能耐,此时,也无回天之力。只听“噹噹”两声,双手武士刀一起掉落在地上。
呼!呼!正当桑氏姐妹就要上前擒住端木川子的时候,突然从背后飞来两枚三角镖,分别攻取桑氏姐妹后心。
桑氏姐妹大惊,不及回招,只好出自下策,就地一个“玄女耍娇”,身子就地一滚,滚出镖锋之外。
接着就听见有人大喊:“快去帮助主人,拿回东西!”
“嗨!”只见五个全身黑衣黑帽的汉子,用东瀛话答应一声,其中三个,呼的一个“白猿越涧”,扑向玲珑玉跟兮云飞扬,另外两个扑向紫昙星。
刚才发镖之人,却呼的与端木川子靠拢说:“川子别慌,我来帮你!”
“夫君,你来得正好!快抓住她们!帮父亲拿回供词!”端木川子仍然是一字一蹦的说。
桑沐雨一听,知道这来人正是端木十诫的大公子端木鹫,心里暗暗一笑:“浪子掌门真是神算。他们全家都来了。看来掌门的‘假道分兵’之计已经凑效。我这戏也就没必要再演了。”于是大声喝道:“都住手!快给我住手!”
这一声大喝,来得既突然,又震慑心智。众人虽然都在打斗中,却也都是自然或不自然的虚晃一招,跳出圈外。

第五十九回:峡谷间周之寒解围  卫辉道黑衣女打劫

    见大家都停下来了,桑沐雨又大声对端木十诫问道:“端木总管,你今天是执意要拿回供词了?”
    “事关全家安危,我必须要拿回!”端木十诫答道。
    “那好!紫昙妹妹,我临行前你师傅吩咐过,若是端木总管执意要拿回他的供词,让你给他。毕竟事关他们全家性命,给他吧!”
    “这,这……”紫昙星有些犹豫。
    “这是你师傅的吩咐,不得违抗!”
    “那,好吧!”紫昙星虽然心里有十二分的不愿意,但她听桑沐雨说是师傅吩咐,不敢违抗,只好拿下后背上的包袱,准备拿出供词……”
    “慢!我们还要拿回那包袱里所有的东西!”突然,端木鹫大声说道。
    “你们这帮狗东西!别得寸进尺,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你们!”玲珑玉气呼呼地骂道。
    “不怕?你试试看!”端木鹫显得有些狂妄。
    “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紫昙妹子,把包袱给他们吧。我们回去找你师傅再另想他法。”桑沐雨又大声对紫昙星说。
听桑沐雨一说,紫昙星知道师傅必然另有安排,便气呼呼地一把将包袱扔了过去。
“我们快走!”桑沐雨见端木十诫接过包袱,喜盈盈地准备打开看,便大声吩咐紫昙星和兮云飞扬、玲珑玉说。
于是,一行人呼地就要上马……
“快!拦着他们!这东西是假的!”突然,端木十诫大声喊道。
“呼!呼!”端木鹫一听端木十诫吆喝,倏地一连两镖,直取桑沐雨和桑沐雪姐妹。端木三田也是一个“白猿腾空”,飞身拦住玲珑玉;端木十诫以手里的包袱作暗器,呼地掷向紫昙星,把她拦在马下。
于是,端木十诫以十对五,双方大战起来。
“贼徒,休得猖狂!”双方战得正酣,忽然,随着一声大喝,就听“啊,啊”两声,就有两个黑衣人长刀落地,左手捂着右手,哇哇大叫失去抵抗。
来人正是“秋水文澜”文案主管周之寒。只见他一连伤了两名黑衣人,解了玲珑玉和兮云飞扬之危之后,呼地一招“白条飞浪”,飞到端木枭的身子左侧,还没等端木枭反映过来,手中秀士剑嚯的一招“秀士削竹”,一剑削向他攻向紫昙星的右掌,端木枭发现后,已是收式不及。被周之寒一剑削伤两个指头,也是疼得哇哇大叫,跳出圈外。
端木鹫见此人如此厉害,瞬息间连伤三人。双方阵势,势均力敌;且那高手又在父亲身边,唯恐时间长了对父亲不利。便大声吆喝道:“父亲,我们走!”
端木十诫听到儿子呼喊,呼的一招“白猿越涧”,跳出圈外,带着手下匆匆去了。
桑沐雨快速跑到周之寒跟前,问道:“周大主管,你是咋的知道这事儿,及时赶来帮忙的?”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我们得赶快回去!”周之寒回答说。
于是大家纷纷上马,疾奔秋水而去。
按照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的计划,安排好一切事宜后,无才浪子又请客栈老板松树,找来了“听用”老者,接着上次没聊完的话题继续聊天。他们聊过鹤壁的人文地理后,又聊淇河两岸的秀美风光;聊古灵山的玲珑与灵气;聊河南武林界的逸闻趣事。
“师傅,我们的东西被人抢了……”不想,无才浪子和“听用”老者正聊得起劲的时候,玲珑玉突然闯了进来,一脸哭相说。
“玲珑,咋这样不懂礼貌哇!没见师傅有客人在吗?这么冒失!”无才浪子假意生气,拦住了玲珑玉:“有事,待会再说!”
“呵呵,既然掌门弟子回来了,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有空我们再聊吧!”“听用”老者笑着起身告辞,他说着话,看了一眼玲珑玉,接着道:“看把这小姑娘急的!”
无才浪子也是笑着站起身来,送“听用”老者出门。
“别急,别急!师傅告诉你们吧:他们抢走的都是假的,抢去了也没用!”无才浪子送走了“听用”老者,赶紧回身劝玲珑玉和紫昙星说。
“先生,我们回来了!”说话间,桑沐雨和众人一起走了进来对无才浪子说道。
“嗯,辛苦了!安全回来就好!”无才浪子微笑着回答道。忽然,他看见周之寒也在人群中,又问道:“之寒主管,你咋也和他们在一起了?”
周之寒回答说:“我这几天一直在对岸监视。今天五更,看见端木十诫的儿媳妇端木川子,带着一个男子突然悄悄来到客栈,与端木十诫及端木枭暗暗商量一阵后,就见四人鬼鬼祟祟的出门,向杨河方向奔去。于是,我就在后面跟着,想看个究竟。原来,他们是要在二夹沟这个地方,拦截人,抢东西。开始,我以为他们所抢劫的是别人——因为我不认识紫昙星和兮云飞扬二位;后来,我发现还有玲珑小姐也在,就知道必与你们‘浪子门’有关;就躲在暗处静观事态发展。却不料,又发现端木鹫带着五个黑衣男子赶了过来。最初,我见双方力量均衡,后来的六个人一参与,双方就优劣分明了。所以,我偷袭了端木十诫他们。伤了他们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端木十诫的二公子端木枭,才逼退了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之寒,这回你可是救了她们了!”无才浪子微笑着说。
“嘿嘿,没啥,也就是投了个机,取了个巧而已!”周之寒笑着说。
“师傅,那真文集咧?”兮云飞扬着急的问。
“嗯,想必他们现在已经过了鹤壁,快到卫辉了!”无才浪子在心里算了算说。
“你们的师傅早就安排好了。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桑沐雨也劝兮云飞扬几个说。
“你这老东西!安排好了,告诉外人,都不告诉我!”玲珑玉在心里咕噜着,白了桑沐雨一眼:“就感觉自己是主人似的。”
玲珑玉的表情变化没逃过桑沐雨的眼睛。他知道玲珑玉对无才浪子的心思;也明白她对自己的心思。她表面不说,在心里笑了笑:“看你师傅最后选择谁!”
“好了!你们也累了,都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无才浪子催促了几个弟子之后,又对周之寒说:“之寒,回来了正好,暂时不用监视对岸了。秋水总管和‘三才女’都出去办事了,让你在家看着点,别出什么岔子。”
“是,浪子掌门!”周之寒答应以后也告辞去了。
众人走后,无才浪子微笑着把一个信封交给紫昙星说:“回去后,先把这信交给师叔,一切听他的安排。待紫昙星答应后,他又催促紫昙星、兮云飞扬和玲珑玉三个说:”快到我房间拿上干粮和水,速速奔大路,追上白草园他们,务必将人犯、文集和真证词送回东湖,不得有误。”
“是,师傅!”紫昙星、兮云飞扬答应一声转身去了,玲珑玉却站在原地没动。
“咋啦,师傅的话你没听见吗!那可是关系到浪子门整个门派的安危,不能有半点的闪失!”无才浪子见玲珑玉不走,知道她的心思,假意生气的说。
“是!知道了!”玲珑玉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眶里含着泪水,嘴里嘟噜着:“不就是看上了桑家姐妹,赶我走么……”
按照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的安排,白草园、江湖混混儿和雨在风中飘三个,带着真文集和端木十诫等人的供词,从一条小道,绕过市区直奔新乡。”
不料,过了鹤壁,快近卫辉的时候,在一个一边是小河,一边是陡峭的山坡树林的地方,呼地从树林中飞出三个身材高挑,曲线分明,却全是黑衣黑巾黑纱蒙面,背插双刀的女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前面有人挡路,师妹师弟,小心点!”白草园回身提醒雨在风中飘和江湖混混说。
“知道,师姐,我已看见了!”雨在风中飘说。
“我也看见了!”江湖混混儿吆喝道。
师姐弟三个放慢速度来到三个女子前面,白草园双手抱拳说:“小女子湖北东湖‘浪子门’六弟子白草园,不知三位女侠拦住去路,有何见教!”
“既然你自己说是‘浪子门’弟子,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把你身上的包袱留下,我们就相安无事!”其中一个个子更显高挑,曲线更显分明的女子说。
“这包袱里,既不是金银,又不是贵重物品,就几本书,不知女侠要它何用?”
“这个你不用管,只顾留下便是!”
“我要是不留呢?”
“那就别怪我们,你们也得留在这儿!”
“师姐,他们是谁呀?吹这么大的牛皮!”没等白草园搭话,江湖混混儿抢着问道。
“师弟,别瞎说!”雨在风中飘赶紧拦住江湖混混儿道。
“你一个小屁孩,也敢这样对你慕容姑奶奶说话?”另一个自称慕容的黑衣女子抢着骂道。
“别多嘴!”高个黑衣女子拦住这个自称慕容的女子,接着又问白草园道:“你们到底留,是不留?”
“不留,你又怎的?”白草园语气强硬。
“你们两个上,把她们给我拿下!”高个女子一挥手,气呼呼地命令另外两个女子道。
听得吩咐,只见那个自称慕容的女子,和另外一个女子,同时呼的一个“羚羊飞渡”,飞向白草园,与身体腾空间忽的取出单刀,一招“仙姑指路”,以刀代剑,直刺白草园的前胸。
白草园虽然在“浪子门”弟子中排名第六,可她的精明沉着和功夫,却不在第六。一把月牙琴弹奏的《南乡勾魂曲》,可一曲勾魂;一把仙子剑能将师傅真传的“仙子剑法”,使得炉火纯青;“棋子暗器”,轻功“流水行云”, 在江湖上也是屈指可数的。此时,她见两个黑衣女同时攻来,不慌不忙,使出轻功绝活,一个“行云式”身子轻飘飘地离开马鞍,有如仙子一般腾于她二人之上,右手倏地从腰囊中掏出两枚棋子,呼的分别打向二人的背脊穴。
这两个黑衣女子真的也是“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有硬功夫”的。听得背后响声,知道是暗器。她们人在空中呼的一个“鹞子翻身”,身上宽大披风一转,将棋子扫飞,人落在地上。稍稍调整一下呼吸,忽的又一起攻了上来。
雨在风中飘见师姐在空中破了二位黑衣女子的招数,人已经立地,复又受到对方夹攻,心中气恼。她倏地一个“云雀钻林”,飞身挡在那个自称慕容的黑衣女子前面;右手长箫迎着对方攻来的长刀,一招“收刀入鞘”,箫管套向刀尖,左手一招“单劈手”,嚯地劈向对方握刀的右手手腕。
雨在风中飘两招齐发,令对方心中大骇,呼的一个“落地旋风”,身子向下一沉,右手一缩,蹲身在雨在风中飘跟前,复又长刀一挥,变长刀为旋风刀,只攻雨在风中飘的下盘……
白草园见雨在风中飘挡住了那个慕容,便迎着另一个黑衣女子,手中仙子剑突地一招“仙子摆布”,剑如波浪,快速晃动着,直取对方面部。
那女子一见讥笑道:“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她嘴里说着,手里动着,右手手腕呼的向上一挽,长刀竖起,横里一挡一粘,企图用刀黏住白草园的剑。可她哪里知道白草园这“仙子剑法”的奥妙,只见她的长刀刚刚竖起,还没来得及横挡,白草园手腕往下一沉一挽,一招“仙子划弧”,仙子剑变刺为割,剑尖呼的割向她的手腕,只吓得她冷汗一冒,呼的一个“左腾挪”,跃出剑锋之外……
高个女子在一旁冷眼观看一阵,觉得双方暂时还是旗鼓相当。又没有看见对方有另外的人出来助阵,心想:“那娃娃既然被派来护送,要么是武功高强之人;要么是浪子的信任之人。若是抓住他,必能逼迫他们交出文集。”想到这儿,她便忽的一个“樱花追风”,身影一晃,便已飞到江湖混混儿对面,右手一招“白猿抓猴”,一把抓向江湖混混儿的胸前。
别看江湖混混儿年小,个子矮,像个娃娃,其实,很多地方他已经得到了浪子的真传,刁钻也与浪子当年相差无几。他虽然在看师姐们打斗,可心里从没有放下对那个高个女人的提防,早已悄悄把师傅传给他的一对“浪子枪”拢在袖中。此时,他见那女人一把抓来,不躲不闪,右手一抬,径直迎向那女人抓来的右手,待与之对掌时,袖中“浪子枪”枪尖呼的一招“浪子挑灯”,正好扎在那女人的掌心。
高个女人顿感一阵钻心的刺痛,呼的一下缩回右手,随即左手一招“白猿赶扇”,一掌拍向江湖混混儿的右肩。
这招既是自救,又是进攻。不仅速度快如闪电,而且还力道十足。江湖混混儿顿感一阵巨风袭来,不敢大意,呼的一招“泼皮耍赖”,身子滚到马的肚皮之下,躲过掌风……
“呼,呼!”正当白草园、雨在风中飘与黑衣女子大战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风声响过,就见两个黑衣女子蒙面的黑纱飘落,露出真实面目。两个黑衣女子大吃一惊,呼的一招“一跃十丈”,跳出圈外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偷袭我们!”
“哦!蘅芜幽韵,富士酒店主管;慕容轩,富士酒店女招待总叫习。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当起拦路抢劫的女匪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的语气,反问那两个黑衣女子道。
“你,你是谁?”
“这个你们别管,等我揭开那个贱人的面纱,你就知道了。”来人没等那两个黑衣女子问完,便抢过话头,说着呼的一招“白条飞浪”,飞到江湖混混儿身边,嘴里不答话,一掌把江湖混混儿推向一边,手中淑女剑,一剑撩向那高个黑衣女子蒙面的黑纱。那女子一见来人大吃一惊,呼的一招“白猿腾空”,跳出圈子,大喊一声:“走!”复又一连几个“一跃十丈”,跳上山坡,逃进树林,不见踪影。另外两个听见喊声,也是:鳌鱼脱却金钩去,摇头摆尾不再来。
雨在风中飘一看这来人正是“秋水文澜”“三才女”的老大杨柳飘飘,不由喜出望外,正要上前打招呼时,却听杨柳飘飘说:“办正事要紧!你们赶紧赶路去吧。”声音没落,人已经在十丈之外。
白草园令雨在风中飘和江湖混混儿,重新整好行装,继续赶路去了。

第六十回:捉人质智子使诡计  制元凶秋水用泥团

    杨柳飘飘解了白草园等人之危之后,迅速赶上秋水易寒和夏雨蒙蒙、花间梦事,并对他们说:“浪子掌门预料不错,果然是那贱人和蘅芜幽韵、慕容轩三个。估计那贱人也认出是我,就退去了。”
    “嗯!看来我们的一切主动都是她传递给端木山庄的。”秋水易寒听后说。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杨柳飘飘问道。
    “既然是她,我们就按照浪子掌门的安排,改装易容,依旧暗暗跟随白姑娘他们,到信阳与应山相交处的李家集去。浪子掌门估计‘端木山庄’会派高手在那里拦截。”
    “为什么?”花间梦事急忙问道。
    “一则,哪里是两省交界,人来人往,容易鱼目混珠,他们做了,也可以赖账;二则,他们估计,我们就是护送,也只会送过郑州,不会送到哪里,只要派出足够人手,取胜就有绝对把握。”
    “哦!原来会这样!这些家伙如意算盘打得够精的!”花间梦事豁然明白。
    雪后的河南,虽然冬日明艳,天明地净,气候湿润,但也不少冰裂的寒风和霜凝的寒气笼罩。
    白草园师姐弟三个不顾寒冷,一连五天的长途奔袭,赶到河南与湖北交界的繁华小镇李家集时,已是日落西山,天将近晚,街面上路冷人稀,店铺关门。
为了避免意外,白草园吩咐雨在风中飘叫开一家门缝里还亮着灯的路边小吃店,向店家买了几个剩余烧饼,要了一壶冷开水,作为充饥,便策马继续赶路。他们决定,赶到湖北与河南的分界岭,鸡公山前面应山境内的三潭山庄打尖休息。
不料,出了李家集,到达鸡公山北侧的时候,白草园瞭远看见几个黑影晃动。她转身提醒雨在风中飘和江湖混混道:“师妹,师弟小心!前面有异样。”说罢,复又转身策马前行。走近一看,原来是六个全身黑衣黑帽黑面罩,身背东瀛武士双刀的人,分两排站在路中央,挡住了他们的道路。于是,她双拳一抱说:“在下湖北东湖‘浪子门’弟子,有急事要赶回本门,不知阁下挡住我等去路,有何见教?”
前排中间的那黑衣人不动声色,沉声说道:“我等的就是你们!”
“为何?”
“一、想要你们身上的东西;二、想留下你们。”
“就凭你?”江湖混混初出江湖,不懂江湖之道,抢着师姐白草园的话头,不屑地反问道。
“师弟,别打岔!”雨在风中飘赶紧拦住江湖混混。
“阁下是……”
“其实,你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说,你们也知道我们是谁。”
“既然你们是‘端木山庄’的人,就没必要藏头露尾,示出你们的真面目,我们愿意与你们一决高下!”雨在风中飘右手一挥,拦住那人,语言严厉地说。
“好!”那男子一把扯下身上的夜行衣,露出满身东瀛和服装束。跟着,其余五人也呼地去了夜行衣,露出真实面目。那男子继续道:“我索性告诉你们吧:在下就是端木庄主的二公子端木武夫。”说着,他又用右手一指站在他左右的两个女子说:“这两位分别是我的妻子端木雅子;妹妹端木智子;后面的三位(站在他身后的两男一女)是我们山庄的家将,端木大郎、端木次郎两兄弟,和我妹妹的侍婢端木映月。”
“哥哥,少跟他们啰嗦,赶紧抓住他们带回去,让父亲用他们做筹码,拿到他想要的东西,莫延误了时间,又生变故。”端木武夫话音一落,端木智子抢着说。
“好!”端木武夫右手一挥,指着前面的白草园道:“前面这个交给我俩,大郎,你们兄弟去抓住后面那小子。智子,你们解决中间那个。”
“不!哥哥!”端木智子在端木家中,虽然是个女孩,且又最小,也正因为如此,庄主端木龙一对她最是疼爱。端木智子6岁时,端木龙一就把她送到嵩山少林寺脚下一个武术世家,学习中国文化和中国功夫。端木智子18岁时学成归来,端木龙一又亲自授她本门功夫,还把自己一生绝学都传给了她。因而,她的武功和心机,均在两个兄长之上。见端木武夫如此吩咐,急忙拦住,并轻轻和端木武夫耳语起来。
端木武夫听罢,对端木大郎、端木次郎兄弟一挥手:“上!”
端木大郎、端木次郎两兄弟听得吩咐,双双呼地一个“白猿越涧”,一个扑向白草园,一个扑向雨在风中飘。手里武士刀一挥与白草园和雨在风中飘打了起来。
端木智子见端木大郎、端木次郎兄弟在数招内不会落败,右手一挥:“上!”便和端木武夫夫妇、侍婢端木映月,分前后左右四个方位,一起扑向江湖混混。
江湖混混本来年少,没有多少江湖经验,且功力尚浅,此时又是专心看两位师姐与人打斗,突见四人同时向他扑来,只得慌忙笼出袖中师傅无才浪子为他定制的一对“浪子枪”,呼地右手一枪刺向对面攻来的端木武夫;一枪刺向从背后攻来的端木智子。不想,如此同时,端木映月霍地一个“白猿打滚”,滚到他的左侧,手中武士刀横里一扫,刀背正中他的左脚脚踝,使得他左腿本能的抬起,身子站立不住,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被端木雅子嚯地一脚踏在胸前,手中武士刀抵着喉管动弹不得……
白草园见端木武夫耍伎俩抓了师弟江湖混混,自己施救不及,心中突生恶气。一招“仙子行云”,身子从马背上腾起,并于腾起之间,用手里早已暗暗准备好的棋子,嚯的一招“隔空订钉”,棋子直取端木大郎的脑门。
端木大郎兄弟也是山庄家将中少有的高手。他见白草园发暗器,忽的一个“白猿打滚”,滚到白草园马前,武士刀嚯地一招“樵夫砍柴”,砍向白草园的白马前蹄,迫使白马前蹄猛地竖起,把白草园从马上逼了下来。紧接着一招“白猿掏洞”, 武士刀平直一挥,变刀为剑,直刺白草园的心脏。。
白草园见状心里暗暗一笑:“雕虫小技,也敢拿来丢人现眼!”她不动声色,待端木大郎的刀近得身前,突地一个侧转,将身体转至端木大郎身体左前方,避过刀锋,手中仙子剑刷的一招“仙子断机”,砍向端木大郎握刀的双手手腕。此一招有如电光一闪,端木大郎不及反应,顿感右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中武士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端木大郎浑身冒冷汗,左手捂着右手,一连两个“白猿越涧”,跳出圈外。
端木武夫见白草园伤了端木大郎,气得咬牙切齿,呼地一个“白猿越涧”,扑上前去,一挥武士刀,与白草园过起招来。
端木智子见哥哥已与白草园交上手,嘴里不答话,忽的一个“樱花追风”,身影一晃,绕到白草园身后,呼的一招“白猿击虎”,双掌击向其后心。此招看似轻飘飘,实则尽力十足,中招者,必定严重内伤,失去战斗力。
白草园突感后背有股巨浪袭来,本想使出轻功绝学一跃避开,可那巨浪来势凶猛迅疾,已是避之不及。她只好使出下策,双足往下一蹲一歪,用后背上包袱里的书籍和月牙琴去化解巨浪。虽然那巨浪得到削弱,可身体还是被猛地向前一推,踉跄几步方才站稳,接着,胸口一股血腥味涌出,吐出一口鲜血。白草园只好右手迅疾从腰囊中掏出两枚棋子,呼的直击端木智子的中脘和丹田二穴。逼得端木智子躲避自救,自己则忽的一个“仙子行云”,飞出圈外,稍作调息。
端木智子见自己的“各个击破”计谋得逞,心中大喜。她大声喝令已把江湖混混捆好的端木雅子和端木映月道:“快去帮助端木次郎,把那女子拿下!”
端木雅子和端木映月得到命令,呼的奔上前去,和端木次郎一起,围攻雨在风中飘。端木大郎得到端木武夫和端木智子的援救,迅速包扎好了右手手腕,复又参与到围攻白草园的战斗中。
雨在风中飘见这端木次郎的身手,便知其虽然是弟弟,但其轻功和功夫都在哥哥端木大郎之上。此时,又见有端木雅子和端木映月增援,自知自己擅长的是太极掌和太极剑,马术不精,若在马背上被对方缠住必处下风。便趁端木雅子、端木映月尚未近身之际,使出轻功绝学“云雀钻林”,身子向左一则,溜下马背;接着一个翻转,身子于端木次郎的后下侧,手中长箫一挥,一招“玉女打狗”,直取对方脚踝骨。
端木次郎见脚下有一道劲力袭来,心里一惊,霍地一招“白猿翻身”,身子在空中横着一翻,避开雨在风中飘的长箫,飞到雨在风中飘的近身,刀至左手,右手猛的一招“白猿摘桃”,五指抓向雨在风中飘高耸的右乳房。
这一招出于一躲一闪之间,真的是快如闪电,讯疾如风。如若得手,雨在风中飘要么受重伤,要么受制于人。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雨在风中飘是“浪子门”中太极高手,擅长的就是近身博弈。见端木次郎以此下作的招数攻来,不禁气涌心田。突地脚踏太极,身体倏的一个大回环,旋转至端木次郎的背后,呼地一招“双推手”,双掌猛地向端木次郎的后背一推——这一招真是风雷一闪,力拔千钧。只听“砰”地一声,端木次郎身体飞向三丈之外,好一会才“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端木智子一见端木次郎受伤,气得眼冒金星,对端木武夫说道:“这女子刚才中了我一掌,必有内伤,坚持不了多久,交给你们了。我去帮次郎。”说罢,忽的一招“樱花追风”,身影一晃,到了雨在风中飘的对面。突地使出中国功夫,一个“飞鹰出巢”,身体腾起,鹰一般射向雨在风中飘,右手一招“鹰爪锁骨”,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成虎口状,直取雨在风中飘的咽喉,逼得雨在风中飘一个“顺水推舟”,进行自救,解了端木次郎被捉之危。
于是,端木智子四对一与雨在风中飘大战起来。
这一战真的是:天地混沌鬼神惊,山河一统少分明。人间飞禽寻归巢,地狱孤魂忙藏身。
可终因长途跋涉,人已疲惫,加之对方是以多胜少,战至数十个回火后,白草园和雨在风中飘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动作开始缓慢,尤其是白草园中掌,带有内伤,更是感觉浑身乏力。
“哪里冒出来的东瀛浪人,竟敢跑到我们泱泱大中华的土地上撒野,简直是不想活了!徒儿们,把他们给我拿下!”
正当白草园和雨在风中飘感到突围无望的时候,忽然听得左侧山脊上,有男子声如洪钟,斥责端木武夫一行。那威严使得端木武夫和白草园心里都是一震。
声音刚落,就见有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一阵风似的飘了过来,其中两个冲入雨在风中飘的阵中,手中青铜剑一抖,一个刺向端木智子;一个刺向端木雅子。顿时解了雨在风中飘被困之危。另一个则冲入白草园的阵中,手中青铜剑一抖,直刺端木武夫,解了白草园之危。
其实,这四个男子乃是“秋水文澜”总管秋水易寒和秋水“三才女”杨柳飘飘、夏雨蒙蒙和花间梦事易容改扮的。解白草园之危的是老三花间梦事。解雨在风中飘之危的是老大杨柳飘飘、老二夏雨蒙蒙。
秋水易寒立在山坡,见双方又是大战几十个回火不分胜负,心里有些犯疑:若是拖延时间久了,“端木山庄”再来援军,就很难完成浪子掌门之托。必须擒贼先擒王。“端木山庄”这些人员中,端木智子不仅极具心机,而且武功最高,又是浪子掌门所要元凶,擒住她,就能震慑其他人就范。想到这儿,秋水易寒忽的使出独创轻功绝技“白条激浪”,身体向地面一伏,“呲”的一声,人已经到了端木智子的身后。他不等端木智子发现,便一脚踢起地上的一坨泥土,直击端木智子的后心。
此招来得既突然,又迅疾。端木智子反应不及,“嘭”的一声,泥土重重击在她的后心,使得她的身体失去重心,向前踉跄几步,正好到达夏雨蒙蒙一剑之内。夏雨蒙蒙抓住时机,手中青铜剑一抖,“啪”的一剑拍在她的左肩上,将她拍跪在地;紧接着,剑身呼地一仄,锁住她的咽喉,对正在酣战中的端木武夫和其他人厉声喝道:“你们都给我住手!不然,我一剑割断她的喉咙,让她血溅当场!”
端木武夫听见喝声心里一惊。他循声望去,见妹妹端木智子被制服了,吓得面如土色,不禁行动迟缓。花间梦事见机呼地一剑“淑女修枝”,削向他的右手腕。端木武夫顿感一阵钻心的疼痛,猛地一个“白猿打滚”,意欲滚出圈外。岂料,花间梦事比他的速度更快,倏地一个“一跃十丈”,拦在端木武夫的前面,一剑戳在他的胸前:“别动!再动,我戳你一个透心凉!”端木武夫只好四肢一摊,仰面在地,不敢动弹。
端木雅子见丈夫被制服,心中又怕又气,情急之间,一个“白猿越涧”,奔了过去。手中武士刀突地一挥:“流星追月”,直地向花间梦事当心掷去。她意在逼迫花间梦事起身自救,以解夫君之危。不料,刀刚出手,就被白草园“当”的一剑挡了回来。她只好呼地从背后取出另一把武士刀,拆招自救,动作明显有些慌乱。白草园见机,右手伸入腰囊中,取出三枚棋子,倏的虚放一招,退出一丈之外,右手一挥,手中棋子分上中下三路直取端木雅子的天突、膻中、丹田三大的穴位。
端木雅子心中大骇,只好就势身体向左一扭,避过棋子。可她哪里知道,这“百灵仙子”武功的精妙:于棋子飞出的同时,身子向下一沉,左手仙子剑倏的脱手,形成飞剑,直取端木雅子的下盘。可怜,这端木雅子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被仙子剑一见刺中旋转中的左大腿,顿时身体一歪,险些倒在地上,腿肚子鲜血直流,被白草园赶上一步,一剑架在了脖子上。
端木大郎、端木次郎两兄弟和端木映月三个,见顷刻间三个主人被擒,不敢造次,一个个丢了兵器,束手就擒。
“白师姐,我们来了!”正在此时,白草园突然听见有人喊,回头一看,见是玲珑玉、紫昙星和兮云飞扬。正要上前答话,却见秋水易寒突地一个“一跃十丈”,奔到她的跟前,一把把她拉到一边轻轻耳语说:“那个端木智子,是你师父要的元凶,赶紧带着她回去。其他人交给我们处理。”
白草园一听语音,便知道这人就是“秋水文澜”总管秋水易寒,不便明说,点点头:“谢谢总管援手!”随即令雨在风中飘,解开被端木智子捆着的江湖混混;点了端木智子的昏睡穴,把她装进麻袋,放在马背上;然后,汇合紫昙星、兮云飞扬、玲珑玉三个,带着端木智子,越过鸡公山,直奔东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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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20-1-24 16:02: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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