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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田忌赛马之2
石屹然与李默书记在关于干部任用上发生了分歧。李默书记到任后，定下不成文的规矩，每年调整干部原则上两次，一次上半年，一次下半年，今年由于各地市换届，加之三月份之前到龄干部少，于是这次调整就拖到六七月份了。两个人发生分歧的主要是三个岗位，省文化厅党组书记，省教育厅厅长和凌州市常务副市长。石屹然的方案是教育厅党组副书记兼副厅长邹树仁任文化厅党组书记兼副厅长，凌州市副市长范明瑞进位任常务副市长，丁永红任教育厅厅长。李默书记的基本人选变化不大，只是位置不同，邹树仁任教育厅长，轻车熟路，丁永红任文化厅党组书记兼副厅长，杨帆出任凌州市常务副市长。
石屹然自恃是山北政坛老人，对情况吃得深透，和李默争执起来。李默知道石屹然对邹树仁有看法，邹是原山北大学校长，是山北省乃至全国的教育专家，也是著名的民俗文化专家，说是升正厅了，但去搞文化明显有些大材小用。丁永红虽然说纪委没有查出问题，工作上也有想法有魄力有成绩，托老市委书记汇报了想法，但仍觉得放到省文化厅合适，等过一两年厅长退二线了再接任，对本人也是个考验，对舆论也说得过去，毕竟是调查过。杨帆的事，石屹然反响最强烈，一个下派挂职干部怎么能任常务副市长？深层次的话他不能讲，范明瑞是他远房的姨表兄弟。而李默书记则以乾坤湾改造需要，杨帆是任职而非挂职，而且本人也有扎根凌州的想法来说辞，深层次的原因也不能讲，有人专门为此给他说了话。
两个人是不欢而散。
李明华没想到李默书记叫他来只是随便聊聊天，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他连忙回话说：“我刚到凌州半年，一直忙于事务，想专程给您汇报工作都没时间，还让您召唤我，真是不好意思不应该。”
李默书记招呼雷鸣涛倒好茶水，看着他轻手轻脚退出去，很是理解人的说道：“你四月份不是来过一趟嘛！我知道你们忙！”
李明华是来过几次，都是趁到省城开会，只见过李默书记一次，其他几次他见门口排队人多便打道回府了。他已这把年龄，当上市委书记已属意外惊喜，不再奢望什么，所以不像那些政治上有想法的，不在本单位好好上班，经常跑省委省政府围着领导转，李明华不愿这样做，他觉得把本职工作干好，当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才不辜负组织与领导，也对得起自己的人生。
他不好意思地笑：“不瞒您说，来过几次，只见过您一次，都是趁开会时来的，那不能算。”
李默书记不计较这些，开始问他这几个月的工作情况，有什么困难，有什么想法。李明华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转眼间快六点了，李默书记收拾桌面东西，下着逐客令：“今天就到这里，我就不留你了。”
李明华讪笑着：“您就留吧，我请您到望江楼喝茶。”
李默书记说：“下次吧！”
把李明华送到门口，李默书记握住李明华的手：“最近凌州上访事情不少，做一方诸侯，要保一方平安，做到守土有责啊！”
松开手，李默书记看似无意地说：“最近省委要对干部进行个微调，你们班子也要动一下。”
李明华忽然想起有什么忘了向李默书记汇报，赶紧说：“李书记，我们市里也想动下干部，搞公开选拔竞争上岗。”
李默书记赞许地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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