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边小说】巴黎公社(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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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巴黎在一八七一年


        据世界历史记载:在1870年7月,法国和位于其边境不远的普鲁士发生普发战争。两个月后,由拿破仑二世挑起的战争被普鲁士军队打败。法兰西第二帝国因皇帝的投降,就不存在了。1870年9月2日,巴黎人民举行了起义,推翻了拿破仑二世,组成了第三共和国。可是,资产阶级共和派和奥尔良分子派组成了新政府,称为:国防政府。把由巴黎人民推翻拿破仑二世留下的政权占据了。不久,德国普鲁士军队的进攻又开始了,因为,德国当局不满足于仅仅是法兰西皇帝投降就了事,而没有获得实际利益的心态。就继续进攻巴黎。1871年2月,巴黎被围困了四个月,国防政府就忍受不了了。和德国签订停火协定,并同意向德国赔偿50亿法郎,割让阿尔萨斯省和洛林省一部分土地跟德国……
   一八七一年三月十五日,在巴黎市政大厅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政府首脑,他就是:阿道夫。梯也尔。他身着棕色的毛料燕尾服,一张肥胖的圆脸,一副油光水滑的狐狸身子,和一假头卷发。他这时坐在舒心的靠背、红木椅子上,面前就是光滑发亮的办公桌。他坐在椅子上,擅长算计的梯也尔在思索着什么?随着巴黎人民起义,推翻了拿破仑二世政府,马上就被资产阶级政客夺取了革命胜利的果实。梯也尔代表的是:资本家、贵族、富豪的利益。他把穷苦的巴黎人民当草芥,不会有丝毫的怜悯,是一个有的放矢的政治无赖。此时,他在动脑筋,是因为心里不踏实。要知道:他并不是要为巴黎穷苦市民着想,他心里非常不安。他清楚地看到,或意识到:自从新政府和德国签订定了赔钱、割土地的协定,原来对旧政府的腐败统治不满的巴黎人民对新政府的这一举动可能存在同样不满,这使梯也尔看到在这样的统治下,有危机。新政府将面对着来自巴黎公社的另一个权利的挑战。对这一隐形的情况,梯也尔已经感到坐卧不安。
梯也尔想道:如果让这些工人和国民自卫军(以工人为主的军事部队)存在下去,那么,就会出现和我们新政府军对着干的情势。不,一定要弄掉他们。想到这里,主意坚定的梯也尔马上差人把政府军司令让.伊里特喊来,然后,他就来了。
“阁下有什么吩咐?”长得一个盘子脸,鼻头发红,脸上肉膘膘的,鼓圆的肚皮上紧系着一根宽皮带,对梯也尔言听计从的伊里特非常恭敬地问。他把自己打扮成十分效忠的奴仆样子。
“你马上派出政府军,把巴黎的国民自卫军的枪支、炮,全部缴械。”
“遵命!”
“立刻去。”
当伊里特司令下去,执行自己命令后,梯也尔才踏实。具有多年政治、军事经验74岁的梯也尔明白:只要政府军解除了国民自卫军的武装,那么,这一帮由穷工人组成的军事部队就对他和他的政府没有任何威胁。骨子里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梯也尔对于法国的敌人百般顺从,贪生怕死的他不惜用领土来换取资产阶级政府的存在和自己的权利延续,而对于自己的法国同胞十分的凶狠,并毫不留情灭掉他们。
就在刚才,在梯也尔发出的缴械国民自卫军武器的命令在一天后,就是第二天,他在富华的首脑办公室里,十分企盼着后来的消息。过了近一个小时,政府军司令伊里特一脸失望地跑了进来。
“报告阁下!”他停住,略低他光滑润白的盘子脸。
“什么?”
“派出去收缴国民自卫军的士兵、军官,没有敢收缴那帮穷小子的枪炮,也没有按照阁下的命令行事,有些军人竟然和他们在一起,看来是和他们一条心。”
梯也尔听到这个非常惊异不好的消息,使他的心情坏透了。
但是,他马上想道:看来,政府军里有人通国民自卫军。这样要不了多久,就会反过来对着新政府,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很可能在不久就会合起来推翻我的国防政府。嗯,先不慌,还是要办这一件事。嗯,在巴黎西城的两处地势,非常有用,它们是:蒙马特尔高地和梭蒙高地。他想到这里,双手抱在胸前,向办公桌那边的毛绒地毯上走去。他想道:
“对。把这两处高地炮台上的山炮收缴了,这样,他们就不会用炮来对付德国人,然后把德国人激怒向巴黎进行攻击,这样自己的命就保不住了。他想到这里。
立刻就转身,快步走过来,对伊里特说:
“你马上带着政府军,把蒙马特尔和索蒙高地上的炮收回来。”
伊里特司令有些迷糊问:
“这是为什么?”
“你 快去!”梯也尔非常内行马上用右手食指戮了一下伊里特司令丰满胸部。然后,伊里司令就走了。
接着,梯也尔似乎感到不对。为了不错过时机。就几步扑出门去,叫喊道:
“伊里司令,你回来!”好像伊里司令快没影似的。
然后,伊里司令就回来了,到了梯也尔面前。他不清楚,自己被梯也尔召回的原因。
“你现在不要去。”
“为什么?”
“你最好晚上22点之间去。”
伊里司令马上明白这话的含义。就向梯也尔敬礼,走了。
那么,梯也尔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他感到:如果伊里司令这个时候,带人到两个高地一一一蒙马特尔就和索蒙高地,就会马上被人看见,这样,他们的收缴行动就会受阻,干不成。他知道:这两高地一侧,全是苦难的巴黎穷苦、饥寒交迫的工人,他们支持国民自卫军。当然会阻挡对他们不利的事的发生。而晚上去正好,大家都睡了,政府军就可以行动,到守卫在两高地上的国民自卫军面前全部把他们拿下,把多门大炮撤走,这样,不会引来麻烦?所以,梯也尔就踏实了,他感到这个主意非常好!
……
   三月半夜的巴黎,在它西边有一座又大又陡的高地,这里就是蒙马特尔高地。再相隔不远还有另一个高地叫索蒙高地。两处高地上面驻守着国民自卫队的炮队,分别有一两百门大炮对着不是太远的法国和普鲁士之间的边境,这里唯一是法国巴黎离普鲁士最近的地势。这时,在蒙马特尔高地上,炮队队长叫迪埃,他28岁,生于一八四二年六月。巴黎
自从两个月前,发生了巴黎人民推翻了拿破仑二世的事件,原来一直都饥寒交迫的工人,就组织了国民自卫军。正直、诚实勇敢的迪埃就被选为国民自卫队第九大队的队长,他下面还有第一小队长尼古拉,第二小队长丹克。

他们三个都是巴黎的采煤工人。多年来,无法忍受凶横的资本家老板长得肥滚滚的马蒂尔的剥削,在三个月前,参加了巴黎人民起义,推翻了旧王朝。现在是资产阶级改良政府当政。据世界历史记载:只要那个国家的人民发动一次革命,打倒了原来的旧政府,都是被擅长截取革命的胜利果实的资产阶级阴谋人夺得领导权。因为,这时的人民没有任何的经验,也感觉不出来,以为他们从此就过上好日子。只有用血和生命来换取革命斗争的经验。

这时,迪埃队长身边、四周、都是架设在地上面对着温和夜色的炮管的一排的炮,而公社的战士大多在炮座旁,有的睡觉,有的坐着聊天等。迪埃队长就走到公社战士马迪和保罗的身边坐下。他看了看在炮台边下左右两侧沿炮台往两边延伸开的小半侧的、巴黎美丽的温存之夜,那散布在夜色里的低矮的平房,在散开,或集中一起的星星般的红黄色灯火,在春夜里,这些灯火是那样的迷人!温和的夜风吹在他们脸上,平静的炮台和下面的有灯火的房屋依偎一起的情景,感到是那样亲近。还有这空远而美润的巴黎春夜……
第二章  梯也尔

“福尔,我听说政府军昨天在色当,想把那里的自卫队的枪缴了。而有些士兵,没有这样做,却是不服从军官的命令。”战士保罗说。
“这样好,”尼古拉小队长说,“这些士兵是有良心的。”
“但是,这样不服从司令的命令,他们会被罚的。”迪埃队长担心说。
“这的确是一个惊人的举动。”尼古拉感叹道。
“我相信,在我们人民的支持下,我们是不会怕政府军的。”保罗说。
“你看看,”迪埃一下就气愤了,说:“政府有什么能力,他们就只知道向普鲁士投降、赔款。”
“他还不是拿我们穷苦工人的血汗钱,去送给普鲁士。”尼古拉嚷道。
一时没有说话的丹克小队长说:“他对外国没有办法,倒对我们工人、自卫军有法。”
“这个该死的政府!”他们都气愤地嚷道。
他们在那里气愤地聊了多久,迪埃队长说:
“你们几个呆在这里,我去巡查一下。”
“你去嘛,队长。”
迪埃队长就拍拍他俩的帽子,非常亲近的,就在他们身边站起来,向东侧的炮台走去。他看完炮台,觉得:再回到保罗他们那里,有些早,就想下炮台高地去。
迪埃队长就慢慢地走下来,看到了在侧边巴黎工人房子的黑越越夜色里的一小土包,坐着一个姑娘,他是认得她,叫玛丽莲,21岁。她的爸爸十年前是:巴黎煤炭厂的穷苦工人。后来得肺病无钱看病,死了。就剩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玛丽莲。
把国民自卫军当着自己亲人的巴黎人民,就跟中国人民把解放军看着亲人一样。在三天前,衷心拥护和爱戴自己的队伍的巴黎平民,看到:自己的队伍把沉重的大炮,往高地上运上去,很吃力,玛丽连看到了,就喊来附近的妇女儿童,帮助自己的队伍,把大炮一起推上两个高地。巴黎人民把国民自卫军看成是自己子弟兵,这一情感,就跟中国人民把中国人民解放军当着自己亲人是一样的。
“玛丽莲!”
要到半夜了,法国漂亮而善良的姑娘,没有睡,想出来走走。21岁的玛丽莲听到自己侧边的夜色里,有人招呼自己,就侧身来,看到迪埃队长已到她的身旁。
也看到:一些从在他两近处的巴黎低矮的房屋门窗里发出的微弱蜡烛光照到了迪埃诚挚英气的长脸上。
“你怎么下来了?”玛丽莲问。
“我刚才去巡检了炮台的士兵,就顺便下来。”
“哎,”玛丽莲感叹道:“这推翻了拿破仑二世,我以为我们都有好日子过了。可是,好像更以前差不多!”
“玛丽莲,你要相信我们国民自卫军会带给大家好日子的。”迪埃安慰她。
“是呀,这推翻了拿破仑二世以来,你们自卫军就辛苦了,日夜都守在城里。”
“现在的日子动荡。”
迪埃又说,他看着玛丽莲姑娘。这时,玛丽莲的脸习惯性地转过去,看到了有人在高地下的街上,在黑莹莹的夜色里,匆匆地往这个反向来。
玛丽莲忽然说:“有人。”
迪埃队长有些惊异问:“哪里有人?”
“走。”玛丽莲说,就伸出手拉了在惊异中的迪埃队长左手,两人往高地下的前面黑阴阴的大道跑过去。
……
第三章  对付国民自卫军

迪埃队长非常快地用自己身子挡在政府军的前面。
    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政府军的上尉回答:“奉伊里司令命令,收缴自卫军的大炮武器。”
    “你敢!”迪埃队长喊道。坚决用自己壮实的身子挡住政府军不准他们上蒙马特尔高地;并把玛丽莲一把拉到自己的背后,他怕一打起来玛丽莲受到伤害。
    “让开!”上尉威严地喊道。
    “不。”迪埃队长绝不退让。
    “跟我上!”
    “谁敢上!”迪埃大喊道。玛丽莲也激动,高声大喊道:
    “快来人呀,有人要缴大炮了!”她连续大喊,把附近的人民招来了。大家都堵在政府军前面,都叫喊;
    “不准把炮拉走,这是我们工人的。”
    “我们必须拉走!”带队的军官强硬地喊道。
    “不行!”巴黎人民齐声喊道。
    大家都争执不下,也看到人民多,军官就只好懊恼地把军队撤回去了……
    三。
    政府军司令伊里在深夜一点多钟,亲自到梯也尔住的十分豪华的宫殿里,请求仆人把在酣睡的梯也尔叫醒。
    他非常担心,似乎更为自己的首脑担心,就走进去:
    “阁下!“
    尽管,梯也尔讨厌有人来打搅他,但是,现在他的位置并不稳定,所以,还要费心。他一边穿他的丝绒舒服的燕尾服,一边下床和伊里走出卧室到了外房。
    “阁下,派去蒙马特尔和索蒙高地的士兵被那里的人围住,只好逼迫退回来。”
    梯也尔听了非常的震惊!
    然后,伊里司令又说出使他更恼火的消息:“一些政府军叛乱了,不肯缴获国民自卫军的枪炮,还和市民搞在一起。就是刚才,几个小时前,自卫军已经占领了巴黎市的全部交通要道。”
    梯也尔沉默了,他马上意识道要尽快脱离这里,否则被镇压。他抬起脸问:
    “现在政府军还有多少兵力?”
    “十个师。”
    “他们忠诚政府吗?”梯也尔立刻问这一非常关键问题。
    “你放心,都听命你的指挥。”
    “你马上去,把政府里的军政重要人员、主要部门、警察,从明天起立刻撤出巴黎到德国人控制下的凡尔赛。”
    “遵命。”
    然后,伊里司令就出去一了。

第四章连夜离开巴黎去凡尔赛

梯  也尔马上收拾家眷,在半小时内,连夜离开巴黎。
在载着梯也尔的四轮马车离开了一片凝黑而深夜的巴黎。一出不平静的巴黎城和车轮后还有稀微的点和块状的灯火,还有映衬在黑黑不高的城墙上一些错落忽高忽低些教堂的尖顶和有些楼房的轮廓,随着四轮马车的匆匆前进,也渐渐被银黑的夜色淹没了。梯也尔一下恼怒起来,他觉得他还没有做上几天政府首脑,就被逼远离他乡。这个歹毒而狡猾善变的小人发誓用最严厉的手段重毁掉巴黎公社。
他到了位于法国西南的凡尔赛,这里仍旧在德国普鲁士军队的控制下。
那么,他为什么要到这里?目的是什么?他的目的是:想通过这里的德国军方,提供攻击巴黎的武器、信息基础。他非常清楚:尽管巴黎工人起来了,可是他们缺乏政治经验
这样,就会散失一定的优势。他可以利用这一巴黎公社的弱点,加紧在一段时间内,开始对巴黎公社的反攻。
他感到:对巴黎的围攻应该在短时间内进行,因为这个时候,法国全国各地还没有受到影响,这样就容易分割开来。他觉得自己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和德国政府合作,接着做这件事一一一对巴黎公社的毁灭。
德国政府是资本主义国家和法国一样,它们利益是一样的,是不会容忍一个新生的民主政权来和他们对抗的,这就是西方列强。他们为了相同的利益,到关键时候异常团结的最根本原因直到现在都是。
梯也尔是一个办事非常利落、又及时的人。他到凡尔赛是早晨7点。他决定见德国普鲁士占领下的法国凡尔赛的驻军德方司令哼克尔。他一下车来到位于凡尔赛城中的司令部。
他到了士兵的跟前,用德语说:“请通报一下哼克尔司令,梯也尔有急事来见。”
士兵说:“司令在睡觉。”
“请你一定要通报一声!”梯也尔不顾自己是阁下首脑的面子,鞠了一躬。
然后,不久,梯也尔获得会见。
亨克尔司令对于梯也尔来打破了他的睡眠略有些不悦。两人聊了几句,
梯也尔向亨克尔讲了巴黎公社的成立,说这是我们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大危险,如果不早点灭掉,它会发展壮大,威胁到法国和德国以及别的国家。然后,哼克尔当然有压力感和危机感。看到他赞赏自己的观点,梯也尔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
“司令阁下,现在的巴黎成了工人和自卫军的天下了。”
“就是说,成立了一个带有社会主义性质的政府。”亨克尔意识道:这是一个梯也尔不能面对的社会运动。他也感道:他占领的法国凡尔赛会不稳固。看来,需要和梯也尔联合起来。
“巴黎公社的宗旨就是要消灭资产阶级、不平等的社会制度。他们要废除我们的议会、公司、银行,统统捏在他们的手心,我们会没命的。”
“别说了,你想怎么办?”亨克尔直接问。
“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毁灭巴黎公社。”
“很好!”
……
面对新生的巴黎公社,一个与资本主义政府持不同观念的政权,德国政府和梯也尔将怎样对付他们,又将使用怎样的手段呢!..........
第五章自由和平的巴黎

一八七一年三月二十六日,这天早晨,巴黎的天空漂浮着洁白耀眼的白云,而在白云的四周是一片春日明媚的蓝天。春日的阳光照到巴黎城非常平矮的忽高忽低的房屋上,
清新的晨风吹遍了巴黎城的每一个角落,巴黎新的一天来临了,你能闻到巴黎的优雅的气息,感受到巴黎城的喧嚣和繁杂,洒满金色阳光的直立在洁净蓝空上的教堂的尖顶,还有在教堂里做祷告的基督教徒是那样虔诚,在很远,也能听到从教堂里传出的响亮的钟声。人们在房里做早餐的忙碌的身影,在街上来去的人民的脸上都浮现出真正喜悦的笑容。
“玛丽莲,你用过早餐没有?”一个邻居大嫂问在门边坐着的玛丽莲。
“我妈妈在做。”
“我早已吃过了,还喝了茶。”
“为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选举巴黎委员的日子。”大嫂回答。
“这种大事是不会忘的。”
脸上含有喜悦的大嫂说:“我天还没有亮就起床做烤面包,还一点不累。哎!这是巴黎公社带跟我们好日子,我知道。”
“我们平民终于有了自己的选举权,这连过去是不敢想的事。”玛丽莲感叹道。
“我从长大来,都是看到那些富人、资本家的大人才有选举权。这样的世道该换一换。”大嫂不满说。
稍后,她有些等不得地又说。
“哦,我要早点去。”
“你快去吧。”
“你要快点来!”
然后这个大嫂就转身往巴黎市政大厅广场方向的街,高高兴兴地较快走去。这时,玛丽莲也看到人们三三两两地从她的旧的黄门边的铺有石板的街道上往前面大街走去。她就从门边的一根小凳上站起来,回到房里……

自从梯也尔在五六天前的晚上,从巴黎市政大厅突然出走后,这时的巴黎就没有政府留下了权力真空。由巴黎工人的国民自卫军掌管了政府,并在全城贴出告示:在1871年3月26日进行全民选举。玛丽莲从小到长大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获得过这样的权力,她的妈妈也是,连她们周围的邻居都是。看来,将要出现的一个民主、公平的选举和将来诞生的一个具有社会主义国家性质的巴黎,应该是每一个巴黎平民所向往的事和理想。
玛丽莲看到周围的邻居都积极地往前面的小街上,高兴地走去,心里也安奈不住了。她从家门口转身,回房里;妈妈才把黑面包从厨房里端出来,还有一杯牛奶放在桌上。
“妈妈,我们快吃吧,早点去市政广场参加选举。”玛丽莲急切地说。


第六章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成立

自从梯也尔在五六天前的晚上,从巴黎市政大厅突然出走后,这时的巴黎就没有政府留下了权力真空。由巴黎工人的国民自卫军掌管了政府,并在全城贴出告示:在1871年3月26日进行全民选举。玛丽莲从小到长大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获得过这样的权力,她的妈妈也是,连她们周围的邻居都是。看来,将要出现的一个民主、公平的选举和将来诞生的一个具有社会主义国家性质的巴黎,应该是每一个巴黎平民所向往的事和理想。
玛丽莲看到周围的邻居都积极地往前面的小街上,高兴地走去,心里也安奈不住了。她从家门口转身,回房里;妈妈才把黑面包从厨房里端出来,还有一杯牛奶放在桌上。
“妈妈,我们快吃吧,早点去市政广场参加选举。”玛丽莲急切地说。
“不要急。选举在9点30开始,现在8点半,还早些。”妈妈说。
“妈妈我们早点去,我看到我们隔壁的德微尔叔叔一家,还有米妮大妈和他的儿子法布克早就去了。”玛丽莲按捺不住很想去选举的心情,没有耐心地说。
“那我们快点吃饭。”妈妈说。
“好的,妈妈。”听了妈妈的话,玛丽莲觉得还是赶快吃饭,说不定要不了一会儿,就可以很快出家门。她想还是不要再多话了。
然后,玛丽莲和她妈妈坐下吃早餐。
在吃黑面包时,玛丽莲想知道一些公社选举的事。就问:“妈妈,你说我们选举谁?”
刚拿起一杯水要喝的妈妈,就把杯子放在桌上。说:“应该选举为我们工人办事的。哎,你的爸爸和我生了你,直到五年前死了,都从来没有看到过、享受过一个公民的选举权利,这些全部是那些资本家、富豪独占了,他们控制议会,想选谁就是谁,横蛮地抛弃我们这些平民,非常恶毒就不是人!”妈妈说到这里,非常气愤和蔑视这些资产阶级的富人和独裁统治。
“所以,这是一个黑暗的法国社会。”玛丽莲说。
“现在,我们巴黎工人打倒了旧政府,该我们当家做主了。”
“爸爸没能看到今天。”玛丽莲为自己的爸爸遗憾!
“哎,他已经看不到了。”妈妈惋惜说。
“妈,那我们就快点吃,不要老是聊。”玛丽莲又心急说。
“好的。”
“那我们快点吃,好早点到市政广场。”
然后母女俩就吃的快些了,六七分钟后就吃完。玛丽莲就帮妈妈收拾桌子、碗、刀叉都拿到厨房去洗完,然后几分钟,就做完了家务,母女俩特别打扮一下,就出门去了……
   母女两个到了巴黎里沃列市政广场,这时,那里已经站满从巴黎四面八方来的广大的市民,看上去全是一横片的溜动的人头。广场边上还有巴黎人民自己的子弟兵一一一国民自卫军在威严地维持着治安和执勤,就跟我们中国人民把中国人民解放军当着是自己的子弟兵一样。有几个市民还站在广场边的一门炮架上。这时的场面,看去非常的兴奋和喜庆!

……
“巴黎的市民们,从今天起,巴黎反动官僚、资本家再也不能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了,从今后,巴黎是人民的巴黎了!现在我宣布:选举马上开始。”一个巴黎选举委员会的主持人,站在由麻石铺就的巴黎辉煌的市政大厅门口,用喇叭高声宣布。

“巴黎公社万岁!巴黎公社万岁!噢!一一一”
“巴黎公社万岁!……”
围站在又大又宽的市政广场上的所有巴黎人民群情欢呼起来。有的男人还摘下自己的帽子情不自禁地往蓝莹莹、纯净的天空扔上去,一些巴黎国民自卫军战士还唱起了被旧政府禁止的《马赛曲》(这个马赛曲后来成为了法国国歌);这时歌声欢呼声如雷鸣般响动,回响在世界名城一一一巴黎的上空,因为,在场的每一个市民他们知道:从现在起,他们才真正过上没有压榨、没有凶横的资本家剥削劳动工人的日子了。
“巴黎公社万岁!”是那个主持人喊道。
随即,就是他下面的站着的远处不一的人民也振臂高呼:“巴黎公社万岁!”这喊声又一次越过大家的头上,从四周是映衬在一片湛蓝色的、洁净的而令人愉悦的晴空上的高低不一的古老房楼上飞向美丽的法国国土。
“好,根据选举程序,开始选举!”他随即大声宣布。
之后,非常热情而众多的人民就到大厅里排队领选票,就这样这一选举过程持续到下午三点。
巴黎人民选了92名巴黎公社委员。他们主要是:
工人装订工,也是公社的领导人:瓦尔兰。
议会主席:布郎基。
欧仁鲍狄挨。
军事领导人:波兰革命者东布斯基等92名公社委员。


第七章自由和平的巴黎

参加完巴黎公社选举,那种属于公平的平民选举,那选出的领导人都是为人民着想的人都符合巴黎人民的心愿。

“妈妈,我们回到家里也庆祝一下。”在回家的街上、四周,都是参加完了选举往回家走的人们。他们脸上还带有幸福、无比喜悦的神情。这对他们来说,从今以后,将过上一种没有压迫、没有欺辱的美好生活,这种生活在人民的政权一一一巴黎公社的有力保障下,更加永久长流。玛丽莲和她妈妈的心情更加的愉快兴奋!她说了上面的话。
“嗯。”妈妈回答。可家里又穷,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庆祝的。又说:
“玛丽,我们拿什么来庆祝?”
“就拿那一节狄拉大叔送跟我们的火腿肠。”
“很好。”
心情愉悦的妈妈在这时,就想起了玛丽莲已经死了十年的爸爸。玛丽莲的爸爸是煤炭工人,为了自己妻子、女儿,做着非常累的活,后来得肺癌而死。妈妈只有出去跟人补衣服,也还有像狄拉大叔一些好心的工人,时不时,跟母女俩拿一些黑面包来,这才使母女俩勉强过到现在。
她俩就回到家里。她俩都认为:巴黎公社就是一个正真民主的国家,是维护大众、工人利益的政府,有了这样的政府,她们就会有好日子过,

再也不会看到旧政府的无能和腐败,再也不会过那种被资本家剥削和欺凌的日子了。据说,这一天,巴黎的人民都扬眉吐气喜笑颜开。
……
到了晚上,玛丽莲就到她房子侧边的一块土石上坐着。她又高兴又久久不能平静。而在她的房子过去些,就是位于巴黎西城的两个高地:蒙马特尔和梭蒙高地。这里位置非常特别,它离被德国人占领下的凡尔赛比较近。
这时,守卫在蒙马特尔高地上的,心里因巴黎公社的成立而喜气的国民自卫军四队队长迪埃和一些自卫军战士聊了天后,就一个人走了下来,看到玛丽莲。
“玛丽莲!”他招呼道。
在巴黎非常温柔微和的夜色里,一直在非常安静地享受着这巴黎美好夜色的玛丽莲就侧脸,看到:   中等身材、长得非常俊逸的迪埃队长走近她。她就站起来。
没有说话。
“你怎么在这里坐?”迪埃问。
“我想在这里呆一会。”
“今天是我们巴黎市民和工人高兴的日子。”迪埃说。今天他和自己战士没有到市政厅去,还是和自己战士守卫在蒙马特尔高地。其实,他和他战士是很想去选举现场,维持那里的治安,看看我们幸福的人民参加选举的场面,该多高兴呀!
“我爸爸都没有见过。”玛丽莲非常遗憾地感叹道。
“今天我们可以选自己相信的人了。”
“这才不错。”
“看来,从今后,我们有好日子过了。'
“玛丽莲,只要有公社瓦尔兰同志的领导,我们会有好日子过的。”迪埃又说。
迪埃队长看着站起黑越越的夜色里,在近处是一些居民的房子里照出来的黄黄的灯光,看到了玛丽莲非常美和纯洁的脸,不禁感到一种美的感觉:
在这样的感觉里,玛丽莲注意到了他的眼光和英气的脸,就感到非常的吸引人,就有些不自然。
迪埃队长正眼还是看着略低脸的玛丽莲。
玛丽莲有些无所适从就想走开。
“你回去吗?”迪埃问。
没有回答。玛丽莲要走不走的。
“我走了。”玛丽莲就说。
“不再呆一会吗?”
然后,玛丽莲就回转身走回家去。迪埃队长就只好上高地去……


第八章玛丽莲和她妈妈

玛丽莲回到家。坐在简陋灰墙下的木沙发上。在喝茶的妈妈看到女儿回来了。
问:“玛丽,你出去呆了一会?”
“妈,我呆了很久。”
“你一定兴奋吧。”妈妈指的是关于今天巴黎公社选举的事。
“我想只要有巴黎公社在,我们就再也不会受那些资本家的压迫伤害了。”
“我相信,真的好日子来了。”
“我觉得现在就是。”
“对。”
“我希望我们的好日子能长久!”
“嗯,幸好那种貌合神离的新政府跑了。”
“妈妈,他们跑到哪里去了?”女儿好奇问。
“我听说跑到普鲁士那边去了。这往后。我们和自卫军、工人是一家了。”
“对。”
“玛丽,你不喝茶吗?”妈妈问。她看到自己女儿只说话,也没有要喝茶的意思。就问。
“我要。”
“我去跟你泡一杯。”
“妈妈我们一起!”
“好!”
然后她俩就去厨房了……

    巴黎公社领导人瓦尔兰,四十三岁,他非常精明、温存。在巴黎工人起义前,他是装订工人。他积极组织指挥工人起来推翻了第二帝国政府,成立了巴黎公社,被选为公社的领导人,是公社的92名成员之一。现在已经是一个人民政权的巴黎公社,它还有很多政策钢领需要实行,还有一些旧的体制要纠正,还要对一些对公社不利的旧制度进行废弃变更,比如:
巴黎的一些酒店、面包店,天黑就必须关门,教堂必须在半夜开放,把以前在拿破仑二世停止传播的马赛曲恢复过来作为法兰西的国歌,还有把红、蓝、白的三色旗做为法兰西国旗,还宣布男女平等,妇女有选举权,公社领导人的每月工资不能比工人高等等
……

在巴黎的市政大厅二楼面对广场的一间办公室里,瓦尔兰看上去瘦高,有些卷发,下巴尖,而他目光明亮,脸色总带有一些倦困的神情。
他坐在椅子上,一会,就有人拿着一些文件喊他签名,他就拿起桌边上的墨盘里的白色鹅毛笔,在墨盘里蘸了蘸墨,就在白色的文件上签上自己名字。
之后,公社的领导成员,主要是公社的军事总指挥官波兰革命者东布斯基进来了。他长得较高、身子敦厚健壮、意志坚定,对人民的巴黎公社政府无限忠诚。他目光机敏,人非常纯朴。他来跟瓦尔兰汇报国民自卫军(国民自卫军主要是巴黎工人组成的)在巴黎西、东、南城的防御情况。除了那些,他关心一件事,他想刚刚成立的公社有无数的事需要做,自己现在又没有什么事,因为只要没有战争,军事上就没有大事。现在他已经完全布置妥当了整个巴黎城的防御。所以,就没有事做了。他就过来帮瓦尔兰。他说:
“瓦尔兰同志。”
“东布,你有什么事吗?”瓦尔兰问。
“现在,巴黎的东、南、西、北城我都做出了妥当防御。瓦尔兰同志,我将极力防卫这个城市。”东布斯基说。他大大的清亮带灰蓝的眼睛,闪动着非常热忱而坚毅的眼光,他的方脸黄中透红,显得非常的光润。由于国民自卫军刚刚建立,没有统一的军服。东部斯基身着敞开的蓝灰色西服和他具有军人的身材而显得非常的英气!
“谢谢你东布斯基同志。”
“我现在有空。想帮你。”东布说。显得更为热诚。
“现在,位于巴黎市中心的法兰西银行,前些日子太繁忙,我们都没有去看看。今天,你和我去检查一下。”瓦尔兰说。
“我愿意和你同去。”东布眨闪着非常清亮的蓝灰色的漂亮的大眼回答。跟一个战士那样,非常的忠诚!
“从颁布公社法令来,我们还没有去过一次。”瓦尔兰说。他认为自己被无数的事弄来忘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呀。”东布斯基非常热切地说。
“走吧。”
然后,东布斯基和瓦尔兰出了办公室到楼下大厅。东布总指挥官对守在大门边的六七个战士和他们的队长托罗,26岁,身材魁梧,是非常忠诚勇敢的青年军人。说:
“托罗,你带上两个战士。”
“行。”面貌俊逸、英武的托罗就转身对身边的战士说:
“阿尔封斯!吕西安!跟我来。”他说时,把脸往门外一侧,两个巴黎公社战士就随他们出去……

第九章法兰西银行老板鲍地尔

瓦尔兰和东布斯基、托罗队长的两自卫军战士向位于巴黎市中心的凌里尔良大街上的一座巴黎老资格银行一一一法兰西银行走去。
瓦尔兰让两个战士留在银行门口,他和东布斯基、托罗队长见到了它(银行)的负责人鲍地尔,一个长得肥胖光润的盘子脸、身子如长木桶的人。他非常热情地带他们到相当富华的厅里坐。
瓦尔兰看到他肥硕的如猪的身子,就厌恶这个不劳而获的寄生虫。
鲍地尔客气后,就问:
“瓦尔兰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你是知道的,我们公社政府将收归在巴黎的资本家的企业、工厂、还有银行。”

鲍地尔听了,心里一阵恼怒和十分烦躁,脸色有点灰了起来。但是他立刻控制自己恼怒的心气,马上他把口气放缓,他笑容可掬地说:“我已经认真地学习了政府的布告。”为了进一步搞清对方的真实意图,鲍地尔又试探问:

“瓦尔兰先生,这么说,你说是要控制银行、金融了。”
“不。我们公社政府是不会做出这样狠的事。”对政治还是门外汉的瓦尔兰非常真诚地说。
听到这里,鲍地尔就踏实了。他在心里想道:鲍地尔,你好运气!
他变得沉稳,有点不慌地看了瓦尔兰的脸色,就非常谦和地口是心非说:
“我们法兰西银行坚决听从公社政府的法令,一切以公社政府的利益为准则。”
“你这样不错。”瓦尔兰称赞。
“如果你还有什么建议?请说。”
“没有。”
“那喝点水吧。”鲍地尔做起非常“热情”的样子说。
“谢谢,不用了。”
然后,觉得法兰西银行运作良好没有问题的瓦尔兰就起身走了,鲍地尔把他们送到门外,看着他们出了银行的光滑的红大门上街。
   公社领导人瓦尔兰走了后,鲍地尔瞪了眼走出去的公社领导人的背影。把他的肥脸一耸,一双老鼠眼睛发出冷酷的寒光,就回到他的办公室去了。鲍地尔50岁,在拿破仑二世时,为了盘附权贵高层,就经常带着法兰西银行的数十万法郎笼络上层阶级的实权人物,他甚至想带上几十亿的法郎直接笼络拿破仑二世。他坚决这样做了:有一天,就是在去年,巴黎人民还没有起义前的半年前,他带着三亿法郎要求见法国的君主拿破仑二世,后者非常腐朽而贪婪的拿破仑二世赶快从他的手里拿过巨款来,鲍地尔还马上把他巴黎的豪宅送跟拿破仑二世。高傲无比的十分贪财的拿破仑二世直接并喝令他每个星期提钱来,鲍地尔乐此不疲。当拿破仑二世被推翻后,看到是代表资产阶级的梯也尔政府掌权,他就马上带着十万法郎去笼络梯也尔,梯也尔当然照收不误,就在几天前,他还想带钱去笼络梯也尔,而梯也尔已经逃到凡尔赛去了。
为了防止巴黎公社政府对法兰西银行的资金进行控制。鲍地尔决定今晚带着巨款出巴黎西城。他,说干就做对银行财务总管米迦罗问:
“米迦罗,目前有多少法郎?”
“你放心吧,还有50亿。”
“准备两亿法郎。”鲍地尔说。他又有些严厉警告道:“一切都按照我的指示进行。”
“为什么?”
“绝对不能被巴黎公社控制了。嗯,那一群穷棒子!记住:如果有公社人员来谈钱,就用生意差,没有可观的存钱概率来应付对方。”
“老板,我知道了。”
然后,鲍地尔又说:
“我今晚就带两亿法郎出城,去凡尔赛。”
米迦罗心一下就跳了一下,问:
“你不害怕被守城的国民自卫军查出来吗?”
“我把钱绑在我的四轮马车下。”鲍地尔阴笑一下,胸有成竹地说。
“噢,这是绝妙的主意!”
两人就笑了。
瓦尔兰和东布斯基、克罗托队长回到了总有不同的市民从华丽的市政大厅大门进出的巴黎各阶层的人,看上去相当的愉快和繁忙。一走进大厅,一个巴黎公社的成员喊住要上楼的瓦尔兰他们。
“瓦尔兰同志!”
是莫弟耶,他是瓦尔兰的助手。
“刚才艾里特找你?”
“什么事?”艾里特是公社公共事务委员会的负责人之一。
“他说他在尼查教堂门口等你,喊你去。”
由于巴黎公社政府只是颁布了教堂只能在半夜开放后,他们还没有时间去查看。瓦尔兰觉得这政策需要落实。就说:
“我马上去。”
瓦尔兰知道,这也是当面向教堂主教宣布:巴黎公社的宗教政策的机会,就告辞了东布斯基,去了……


第十章夜晚出巴黎城

到了晚上21点多钟,一直担心巴黎公社在哪天把他的法兰西银行里的几十亿法郎收缴了的鲍地尔,把两个亿的法郎包好,还自己亲自固定在四轮马车底下的木板上,以免被守城的自卫军战士搜出来。他想道:再怎样,守城的国民自卫军是不会想到他的车底下会有这么多钱。想到这里,他让一个仆人赶车,向巴黎西城驶去。到有几个国民自卫军守卫的城门边停下。
一个国民自卫军的班长(请读者原谅,我们就这样称他们)叫费杰瓦。说道:
“停车。”
车就停下来了。鲍地尔知道要检查了。他根本不慌,他知道:他会轻松通过的,自卫军战士不会连车底下都要检查的。
费杰瓦班长走了过来,非常客气!用握着拳头的右手举到他的右太阳穴上(这是一些欧洲社会主义国家革命军人敬军礼的方式。比如: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等)
“崩如(法语:你好),公民,你出城到哪里去?”
“军官阁下,我去一个朋友家,他叫德奈斯,在奥加镇住(在巴黎的近郊)。我有很久都没看见他了,我们是老朋友了。”鲍地尔非常随性地回答。因为,他没有看出这个自卫军班长想要检查他车的意思。
“你可以走了,公民!”费杰瓦班长还非常热情对鲍地尔说。看来他确实没有要检查车的意向。
“米社(法语:谢谢)!”鲍地尔心儿欢跳起来。
然后,鲍地尔的四轮马车一出守卫非常严的巴黎西城门,向前面黑糊糊的又寂静的土路较快地赶去。根据他的意图马车在去奥加镇和凡尔赛之间的两条路之间,向凡尔赛赶去……


……
     有仆人来报:巴黎法兰西银行的老板来了,梯也尔根本就不见,这种人没有资格见他。他一般把比他职位低的人,看着下人,除非是带着钱财来送他。他就让仆人把鲍地尔打发走。然后,鲍地尔知道:因梯也尔的身份会有很多权势的人去高攀的。就说他带有钱。这个仆人就马上告诉梯也尔,梯也尔想都不想,让鲍地尔进来。
见了面,鲍地尔说:
“阁下,见到你我非常荣幸!”
“你有什么事?”梯也尔冷漠而高傲地问。非常不屑和这种下人为伍。
“阁下,我是法兰西银行的老板鲍地尔。我们银行侧对面是巴黎公社政府的市政大厅。那些穷棒子,一个个扬眉吐气,使我讨厌!上帝会继续让他们穷死才好。今天,一个政府的头喊我们依法经营,想让我鲍地尔为他们储存钱,我绝不会答应他们。”鲍地尔一副嫌恶而仇视巴黎公社而愤愤说。
“很好。”
“我们巴黎的富商都请求你,阁下,去解放他们。”鲍地尔用讨好而乞求的口吻说,把梯也尔当大救星,好像他是这些富豪选出来代表他们见梯也尔的。
“这点毋庸置疑。”
“为了表达对你阁下领导的政府的支持,我带来了二亿法郎。”
“你做的很正确。”梯也尔赞叹。看到钱他就显出舒心的神态。
然后,梯也尔直说:“把钱交到我手里。”
鲍地尔把用黑红布包的一大包钱递到他的手里。梯也尔毫不客气地如见宝石般一把抢过来。脸皮厚地说:
“你这样很好,我很赞赏。记住,你要每一个星期送一次钱,我梯也尔会全力保障你在巴黎的一切资产和应有的权利。”
“谢谢阁下!谢谢阁下!”
这时,梯也尔马上想起一个主意:利用法兰西银行在巴黎公社市政厅的不远的有利条件,让鲍地尔对巴黎城内的各个军事要点和城门的防卫、巴黎四周与法国外省的状况进行侦察。并说:
“你一定要搞清巴黎的防卫和市政里的领导成员的情况和附近各省社会情况,草民的思想,并立刻亲自向我的伊尔司令汇报。”
“你放心吧,我对这点很在行。”
“很好。”
“我盼望着阁下能马上出兵,把巴黎公社干掉!”鲍地尔说,脸上含有恶毒笑容。而这里面表现出这个丑恶内奸的嘴脸。他还把他的白净而肉嘟嘟的肥圆脸凑近梯也尔。
“那自然是。”
然后,梯也尔斜他一眼,就说:“你马上回去。”
之后,鲍地尔在凡尔赛的一家旅馆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回到巴黎。
第十一章巴黎克尔美造纸厂

第二天,巴黎在自由明媚的太阳照耀下,公社政府开始了一天的进行一些政策落实的工作。巴黎公社领导成员欧仁.鲍狄埃是诗人,更是满腔热忱决心为人民的巴黎公社政府全力做出贡献的革命者。他除了做关于公社方面的宣传,因为,还有许多的人民不了解新生的巴黎政府是一个什么样的政府等外。他还热诚地帮助巴黎公社政府做别的工作。现在,身着蓝黑西服的鲍狄埃到了瓦尔兰的工作办公室里谈工作。
“瓦尔兰同志。”
听到是鲍狄埃走进办公室里来的招呼声,在想问题的瓦尔兰同志抬脸也招呼他。
“在巴黎东区的克美安造纸厂,听说老板克美安带着钱跑了,就剩一个光光的造纸厂了。我们去看看那里的工人。”瓦尔兰同志说。
“今天还有那些事要做。”鲍狄埃问。用他长而下巴尖瘦的胡子的脸问。
“多。我想我们要首先关心工人的情况。走,跟我一起去。”瓦尔兰说。没有霸道的口气,显得非常的和蔼可亲。
这虽然不是他管理的事,而他非常关注巴黎下层工人的生活状况。
“对,我们是该去看看。”鲍狄埃说。
“那你先想干什么?”鲍狄埃问。
“我是想跟里德乔麦斯去看看议会。”瓦尔兰说。
“为什么?”
“现在,有许多的人要求:议会的成员不要选举产生,而是以任命的方式,这样,可以对一些违法的行为,便于进行处置。”
“这样也许好些。”
说到这里,鲍狄埃问:“瓦尔兰同志,你好久去议会呢?”
“我们先去克美安纸厂,完了再去议会。”
“那我们走吧。”
然后两人就走出二楼办公室去纸厂了。
位于巴黎东城一大片平民区的巴黎克美安造纸厂,在厂门附近、大路两边是杂乱而平矮的房子群,还有伸出房子外些的盖有牛毛毡的偏棚和矮矮房檐下贫困工人相挨的破旧房子,看上去如荒废无人住的烂房子。

走近了前面一道灰铁门的厂边,里面有几栋红灰相间的二三层高的红机房,在它的周围是一些忽高忽低些的平矮的工作厂房,静静的,没有开工,显得冷冷清清的,好像荒废了几年。自从巴黎工人参加起义开始,老板就带钱跑来。
现在,厂门口有三四个工人。其中有一个稍微年青的、长瘦脸,包括他和几个青壮年显得面黄肌瘦。这长瘦青年看到了瓦尔兰、鲍狄埃,就走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他问。
瓦尔兰回答:
“我是公社的领导成员。他也是。”
几个工人听说是巴黎公社的。就高兴起来。一起围过来到他俩的身旁。
他们告诉他俩:老板已经跑了,是拿着大量的钱走的。工厂有半个月没开工。在四五个月前的巴黎起义,用厂里的工具参加起义的一些工人,工具被打坏了。瓦尔兰告诉他们,用以后厂开工所得利益来补跟大家。
然后,工人们就带着他俩进厂里去看。
瓦尔兰问:“你们什么时间开工?”
一个32岁的壮年工人,非常瘦,有些亚麻色的头发显得乱,较高,两眼闪着热诚的目光。他原先情绪低落,现在看到了瓦尔兰,情绪又活络了而主动说:“目前厂里,没有一个领头的。”
“你觉得谁行?”瓦尔兰问,他希望厂能尽快开起来。
“阿尔芒不错!”
“那他在哪里?有多大?”
这青壮工人说:
“他有36岁。有技术,又年轻。他在造纸机房里。”青壮工人挺能说话的。看得出,他感到厂要开工了,原先的阴郁心情变得高兴了。
“他在那里干什么?”瓦尔兰继续问。
“看机房。”
“你带我去。”
“行。”
过六七分钟,他们到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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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20-5-14 19:28: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三月半夜的巴黎,在它西边有一座又大又陡的高地,这里就是蒙马特尔高地。再相隔不远还有另一个高地叫索蒙高地。两处高地上面驻守着国民自卫队的炮队,分别有一两百门大炮对着不是太远的法国和普鲁士之间的边境,这里唯一是法国巴黎离普鲁士最近的地势。这时,在蒙马特尔高地上,炮队队长叫迪埃,他28岁,生于一八四二年六月。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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