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作嫁忘经年 ——与陕西老作家孙兴盛老师一席谈 秦钟 再访孙兴盛老师回来,已经有了好几天时间,总是怀想着他那慈祥而幸福和顺的面容,他那百折不挠,坚贞不屈,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顽强与韧性,他那惜时如金奋勇攀登的“钉子”精神,他那平凡而伟大,热烈而豪放视年龄与资历,作品与地位,微薄收入与巨大的精神物质投入如草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闯劲与钻劲。所有这一切,构成了他的思想高地与崇高的精神境界,构成了他庞大的事业心、人格魅力与极强的亲和力,叫人闻之感动,叫人念念不忘,叫人相信思想信念的巨大力量,精神的创造力与愚公移山,千山可搬,万山自迁或者让大山主动回避的强大意志力,感召力与推动力。 记得第一次访问,是在前几年无为地消磨内耗时,那时我刚刚退休不久,人还在新疆南部喀什,只是从作品介绍与他本人自传中了解了一些鸡零狗碎,粗浅肤泛的东西,就产生了出访与拜见孙老师的强烈欲望。那怕是千山万水,那怕是火海刀山,那怕是出生入死,我也要搜到寻他,也要当面请教结识他,也要领教与聆听他的教诲与指点,一定要看到作者的本人,听到他发自肺腑的声音,因为我与他有着相同地域,相同经历与文化浸泡,连他书中塑造的每一个人物的语言性格,相貌声音,出身特点都似曾相识,都如出一辙,亲如手足。 然而,我毕竟是后生,是小辈,是初出茅庐的学生和同道。经过长期地打问和探讨,我常常倚老卖老,大言不惭,自从接触到了孙老师之后,才知道了孙老师他大我一个年轮还多点,他的妻子孙大婶也许是我的同年,当我还在牙牙学语,刚刚试探出道操练笔墨的时候,孙兴盛老师已经是著作颇丰,曾经与陈忠实,贾平凹一起成为我从事创作,著书立说玩弄文字的前辈与前驱。但是,我还是有信心,有决心与孙老师攀比与交流,让孙老师提携,挑刺领路与孙老师相濡以沫取长补短,砥砺前行! 说起来有点囊中羞涩,不好见人。但是,文以载道,文学是人学。玩文字就得毕恭毕敬,玩文字就得心有敬畏,道有所属。没有好的人品,好的素材、好的笔力与家底,就没有资格谈文学,谈作品,谈文学创作发展的今天与未来。我家与孙老师家虽然相距就只有几百来米,就住在孙老师家斜对门不远,但又不是一个村庄,一个乡镇。可是,孙老师是我的导师与前辈,是我的伯乐与导师,是我的老乡和朋友,虽然年龄有差距,长期的受地域文化所阻隔,但是,我们的文脉与思想却息息相关,我们之间却有着相同或者相近的地方,因为文化的基因是不能被隔断的,我一直在暗暗地学习和模仿着,研究和追随着孙兴盛老师的衣钵与轨迹,我是读着孙老师所写的书长大变老的,我的第一篇短小说《张婶》约有7000字,就是孙老师发现并由他主编的刊物《蓝田文学》发表出来的。美不美,家乡的水,亲不亲故乡人,因此,不管能走多远的路,成多大的精,吹多大的牛,爬多大的山,我也忘不了我的伯乐好人与导师孙兴盛同志。 我是1975年文革末期,因为家乡推荐上大学,几次招工招干,推荐选拔人民(民办)教师,在尚贤任能推荐人才大潮被自然淘汰中无能为力认命落榜的人。无奈之下,我觉得希望渺茫,自惭形秽,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失之交臂,一败涂地,前途暗淡。趁着一个漆黑阴冷的寒冬夜晚,风寒露冷,凄凄惨惨,畏畏葸葸,一口气流浪漂泊到边远落后的新疆喀什。在那儿当了三年多垦荒种地,出力流汗的“盲流”。因为垦荒没有工资,只管口粮(原粮),在落魄与极端艰难困苦中渡过了人生最美好的一段青春时光,千磨万击出深山,不屈不挠走向前。后来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当上了民办(工分)教师,通过脱产进修师范和大专,进而参加自学考试转正,在学中干,在干中学,只是攀登不问高,默默付出,默默改造中才成长为一名合格光荣的人民教师,然后乘胜追击,钻研写作,发展特长,日积月累在新闻与报刊网络上艰苦攻关,结交同道和朋友,磨练思想和意志,通过转换思想,调入县级政府机关,终于谋得一碗轻省饭吃! 在新疆南部,我通过个人奋斗,深入基层,磨砺笔墨,自愿降薪降职(从高级职称降为普通科员),忍辱负重,才当上了一个政府文员,(就是一个专职秘书吧!)在这平凡的岗位上我一干就是三十多年,陪伴过三任部门领导,接待过国内外数以百计各个层次的编辑记者(群),采访对象与政府官员,写出了数以万万计的工作报告与新闻报道,也业余书写散文评论,小品小说,实用文体,花样文章,先后在新疆日报,新疆经济报,中国文化报,中国民族报,中国棉花杂志,新华社等报刊杂志网络上刊登作品,同时于二千年许加入了新疆作协,还获得了新疆年度科技进步(新闻)二等奖一次,成为一个最基层的文学爱好者与触类旁通亦步亦趋的文字作者。 好汉不提当年勇,手不血刃非奇兵!虽然身在遥远荒凉的新疆,我时刻关注着陕西与灞河,关心着大西安大秦腔的发展变化,也时常给故乡陕西的地方报刊杂志,网络园地写稿投稿,同时,由于职业的关系与人文地理上的亲缘与毗邻,我的不少作品在老家陕西西安蓝田逐渐地抛头露面,上刊入网,连篇累牍地得到不少新老朋友与文学爱好者的关注与青睐。于是,我也有了决心与信心,写家乡,写老陕,写陕西老家农村火热的变革与生产斗争生活。 前几十年中,我最先接触到孙兴盛老师的小说《清河川》,这是一部以家乡农村题材为中心,展开长篇故事小说,当时十分惊异于孙老师高超的写作手法与写作技巧,能通过平白的描述,循循善诱地笔法徐徐展开,写出发生在清峪河村的民间故事与重大历史事变,来刻画人物,塑造形象,让故事波澜起伏,让人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而且章法老道,故事委婉曲折。前不久,又用了大约十多个连续阅读时间,精读了孙老师的中篇小说《苦夏》,《曙光初绽》最近又连续阅读了孙老师通过“江山文学”推出的有关“山”字的系列小说如《山妹》《山娃》《山婶》,《山婆》《山儿山女》《七婶》等系列作品,我终于爱上了除了贾平凹,朱鸿,红柯之外又一个著名的陕西老作家孙兴盛老师。通过两次与孙老师的亲密接触,结识了解了孙老师,孙老师还赠送了我大批关于介绍传播陕西作家作品的著作与刊物,让我如获至宝,如鱼得水,让我能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之上,就近入学了解文学的陕西以及陕西的文学及大量作家作品。 尤其是孙老师在热爱文学,热爱陕西文化,热爱提携当地文学新人等方面所做的贡献叫人没齿难忘,使人深受感动。他谦虚谨慎,客观务实,脚踏实际,刻苦好学,虽然年过八旬,以健康的体魄,豪迈的意志,不屈不挠的创造与求实精神,为自己为他人已经写出了700来万言的文字而自豪,仍然卧薪尝胆,孜孜不倦地钻研业务,锲而不舍,废寝忘食地投入长篇中篇写作计划之中,丝毫没有停歇懈怠的准备,让我暗暗地佩服他关心我个人及广大后辈正走在文学道路上的年轻人,让我惊异非常,让我自叹弗如,他的创作热情直超陈忠实,追赶贾平凹,达到生命不息,奋斗不至的崇高境界。 这次拜见预约,是我第二次与孙兴盛老师见面,他稳重健谈,关心我的过去与未来,为我认真批阅以往的所有作品草稿,提供精神指导与当面润色,为我的专集出版提出宝贵的修改与投资意见。而且与我一个贸然闯入的初学者耐心指点,言辞中肯,并不时起身为我翻阅赠送他自己几十年编辑出版收藏的全部作品。他性格沉稳,心平气和,从经济社会文明成长各个侧面,为我分析形势,比较优劣,深入浅出,并以一个集创作、编辑与出版于一起的前辈长者给我作多角度,多侧面指导,帮我把握机遇,抓住当前,并告诉说:最好的作品永远在最后,不要沾沾自喜,不要自暴自弃,虚心地向有成就有耐心的老前辈作家学习,不要躺在已取得的成绩上睡大觉,人生只有起点,没有终点。活到老,学习到老,锻炼到老,写作到老。不到七十何言老,活到八十还年轻。直到今天,孙老师还在为几部长篇小说及自己分阶段的创作历史打腹稿,作规划推敲,为自己的生命四部曲积极作准备。 我们交谈叙旧,没有一丁点的客套与虚伪,都是打开窗户——说亮话。一打开话匣子,我们促漆谈心,如兄弟如至交就是三四个小时。孙老师精力充沛,热情洋溢,他在十分艰难的条件下,坚持自己打字、设计、排版,并尽量多地接纳外界的业务,为青年人润色改稿,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从零开始,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精一行,举重若轻,不辞辛苦,把过去所有的磨难与痛苦当作提高创作力度的考验和提供素材积累的垫脚石,去粗取精,从中汲取营养,让他过去种菜养猪,上山打柴,割草下苦肩木头的足迹,每一个细枝末节都成为闪光的文字,串成珍珠的项链,织成生活的筐与网,成就自己,惊艳了文字和文学圣坛,照亮了通往胜利通往成熟的道路。让我们从他丰富的经历中看到他的学识涵养与丰功伟绩,看到他的思维与笔力,看到了他的坚韧不拔与处处留心皆学问,艰辛付出玉大作的豪情壮志。 老骥扶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几次聆听了孙老师的当面讲解与人生经历,非凡成就让与务实精神,我感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让本来执迷不悟的我,拨云见日,再鼓士气,我们应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破釜沉舟,不能船到码头车到站,应该立起直追,发扬“小车不倒只管推”的精神,写出反映大时代,讴歌新生活的宏文巨著不负时代,不负自己。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我们应该目标远大,意志饱满,向孙兴盛老师那样,八十方知人生短,穷追猛截永向前。郑重其事地重新修正自己的远大目标,校正自己走偏了懈怠了的航向。把自己最好的精神,最能拿出手的作品呈现来,把自己最大的赌注(身体本钱)投进去,昂首阔步,一往无前,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作者简介 秦钟,1952年生于西安东郊。1975年始发作品,热心于小说、散文、诗歌、评论等各体文字的习作,有作品二百余万言,散在《中国文化报》、《中国民族报》、《中国名流》、《新疆日报》、《西部》等报刊杂志书籍及原创力量网、江山文学等报刊网络平台。叶水羌管昆仑月,咸尘漠气瀚海风充斥笔底。爬格不畏蜀道难,衣带渐丰故不悔。霜鬓已春草,诗文方而立,怪品奇构渐成风景。 QQ:3130592387 电话:15529356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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