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哈哥 于 2015-3-22 20:38 编辑
冬日或是连阴雨的日子,时常还是渴盼晴朗的日子的,想那蓝天白云多美好呵,想那大草原上吃草的羊儿,想那溪河水潺潺儿闪着些光。 却也是有些不解,一到天放晴,又有些心慌,心慌得无所适从,弄得不好就生出些旁的感觉来,即这样的时刻很容易想女人,我试了好多次,有一次在春日的沙滩上,我忽儿春情萌动,让我亢奋了好一阵子,最后让心儿倒影在水里了才醒过神来,春花烂漫的季节,人容易犯困的,睡上一觉就爽,爽快极了。 慢慢儿,我记起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春日,那是个星期天,我爷爷让我和他一起上山刨叶子给猪儿、牛儿、羊儿做窝。那天香儿姐姐和喜娃哥哥一起为生产队放羊,还有牛,也不知怎的,有一对牛儿犯情了,不知不觉有两头牛便好上了,还有几对羊儿也是,那羊儿进行时有好多好多声音的,喜娃哥和香儿姐好似受到了刺激,又刚看见了牛儿羊儿的一些动作,他们那时正值青春期,见到这个情况开始都有些不好意思,而后两人便钻进了一茅草丛里,于是两人便发生了与羊儿牛儿一样的春天的故事,我和爷爷背叶子下山时听见草丛的哼哼声时,爷爷说快走块走,别听别看,看不得的(“不好”的意思),于是我们回家,晚上我给婆婆讲了那事,婆婆笑了,说香儿长大了,要嫁人了。 儿时的故事早已离我们远去了,那个融融春日也离我们远去了,我现在才知道我为什么一到天晴就犯慌了,一个可能就是我很容易想起香儿姐姐的那个春故事而犯些心思,另一种可能就是我总觉得晴朗的日子似乎走得快些,稍不留神就又溜走了一天,晴朗的日子,尤其是在春日,常常不想做事情的,总有一种生命在忽忽燃烧的劲儿,就像腊烛般的,让人心慌。 只有雨天,雨天似乎让人踏实一些,同时也觉得时间好像在雨天也放慢了脚步,雨天呵,有时也像晴日一样,心海里也冒出些小爬爬虫虫,弄得心口痒痒的,于是就有女孩儿走上心屏,让人好不云里雾里一番,就闭上眼想着些美的心事,想着小时候和香儿姐姐去山上采摘羊母奶子吃的时候,那天香儿姐突然要小解,海子说那天她看见了香儿姐的白花花的屁股。海子说女人的屁股一定是香的,让他吃几口他都干,海子那年十三岁,他的嘴角已长出毛毛,声音也在变,说话时有些嘘嘘的,那天他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发颤……近日想来,海子那时已开始发浑身了(即发育),他在开始对女人感兴趣。 间或听到春雷声,就想起了我家老屋边的大核桃树,一年被一响炸雷打开了花,树孔里冲出一条闪亮光的蛇来,紧跟随又是几声炸雷,那蛇便被击死,听老太公说,若不是这雷,那天我们家老屋就水漫金山了,他说上苍有眼保全了我们一家,老太公说那种现象叫起蛟,说蛇想成龙升天便借雨水去的。 雨天的感觉很泰然,我实在喜欢。只是有一样不好,我十岁那年喂蚕一天遇上大雨,我采的雨水桑叶让蚕吃了拉稀,弄得好些条蚕丢了性命。 我记得十多岁时的我时常在雨中大喊大叫疯跑着,根本就不怕雨,我爷爷说那样淋要生病的,可我那时却一直没有生病,就喜欢赤脚在雨中走,十多岁时在雨中走路真舒服。 那种踩着水儿、踩着蚯蚓、踩着黄泥巴的滋味儿,好极了。 到这时我才忽然明白,我们生命的春阳原来挂在少儿的东山上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