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林边小说】小路（下）

六

         伊万回身到打到齐胸部的战壕。前面是一片非常广阔的呈灰黄色的平地。此刻，有很多的不下几百个德国鬼子正在向他们进攻。  
人显得极为英气的，温和的波里科夫大尉连长，就对伊万转过脸来，伊万看见他那温存的脸跟自己的亲人般对他说：“伊万，等一会儿，就要打仗了。你听我的。”  
“是，连长。”  
伊万看着自己连长波里科夫，此时那沉稳的脸和不把打仗看成是多大的事的模样，就一下受到感染，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  
波里科夫连长把他英气的脸看了看两边的红军战士，看见两边战士已经一个个做好了准备，把带有孔眼的枪管对着前面，把他们紧系着宽皮带的坚实健壮的腰身趴在战壕上，就如把他们的身子紧紧贴在战壕里似的。他看到这里，  
是极为满意。他就把他温和的脸又转回来，看着伊万，充满了爱惜，是呀，伊万是新战士。  
然后，伊万看见波里科夫连长向接近的德国鬼子开枪。  
伊万自己也赶紧跟着自己连长开枪。他在开始中，非常狠地打敌人，也不时看见自己连长把他粗重、紧系着宽皮带的腰身几乎贴着战壕壁，猛打德国鬼子，仿佛德国鬼子已经到他眼前似的。  
此时，波里科夫连长脸因激动显得非常红，他的两个鼻孔扩的大大的，嘴唇抿的紧紧，他端着冲锋枪对着像狼的德国鬼子狠力射击；此时的敌人冲得又快又急，力图把苏联红军的阵地一口气攻破。  
此时，他又看见有多个敌人。边开枪边急跑近战士们，距离只有十多米了。眼前弹光闪闪，枪声刺耳，烟子上升在阵地上。  
波里科夫连长打出的子弹，他看见打中了敌人，结果却没有都打中。好像敌人从他的子弹下倒下，一会又攻上来似的。波里科夫连长再次对着敌人开枪，他只要看见有敌人，就坚决地射击，直到眼前的敌人都死了，  
都没有敌人的影子为止。马上，他把一个敌人肚皮打中。这个德国鬼子把枪一丢，  
双手捂住流出血来的肚皮，仰倒在地上。他后面的敌人，又继续攻，好像这样，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行动。  
波里科夫举止快，就向敌人开枪，没有打中，他咬紧嘴唇，又打……打了多一会，他觉得，这样不行。就干脆把冲锋枪往阵地上一放，就喊道：“拿机枪跟我！”  
然后，他马上接住一个战士递过来的机枪，  
，向积极跑动的德国鬼子猛射击。打倒多个德国鬼子，可是，还有后面的德国鬼子叫喊着一一一希特勒。多个敌人向他们跑过来，波里科夫连长再用机枪对准多个在急冲的敌人开枪。他打倒几个，  
他又不停地打同样不断前来的德国鬼子。有敌人马上趴下，他就马上打后面的敌人，非常及时！  
伊万看到：自己连长动作不断，毫不畏惧，坚决决不犹豫打鬼子，觉得自己连长无比英勇顽强！  
这时，伊万也要跟自己连长一样，打击敌人。伊万依旧打一枪换上子弹，再一枪又一枪打德国鬼子，好像只顾自己打敌人，没有受别的什么的影响。此时，有子弹打向伊万，他还在上子弹。波里科夫连长注意到了。他就一下，  
把伊万和一个战士扑倒，  
子弹就飞过去了。  
然后，波里科夫连长把倒在战壕里的伊万扶起来，再好好的看看伊万：没有什么。  
就说：“伊万，你不要光打，还要注意子弹。要把德国鬼子打死，让自己有效地活着。”  
“谢谢你，连长。我明白了。”  
波里科夫连长如一个大哥更为和蔼亲近地说：“伊万，靠近我些。”  
伊万知道他是想更进一步地保护自己。  
伊万就靠过去些。  
然后，他看见连长继续向德国鬼子开枪，好像他一刻不忘自己该干什么……  
这场战斗一直打到天晚，苏联红军战士把德国鬼子打下去了，伊万、波里科夫连长和战士们继续坚守在那里。这样的战斗，在后来几年中，经常进行，有很多的战士相继战死了，在波里科夫大尉连长的极力照顾和保护下，  
伊万没有什么危险，连小伤都没有负过。  
这样四年过去，他们终于要进行最后一场战斗。  
七  
回忆到这里，伊万是那么的感叹：自己参加卫国战争到现在，三年过去了，自己从四二年的二十三岁到现在二十六岁在连长和战士们的照顾下，终于就要看到胜利了。他想道：等明天的战斗一过，战争就结束了。  
自己就终于可以回到家乡，见到妈妈和文静、善良的尼娜，可以和她结婚了。今后，再生几个孩子，做一个幸福的爸爸和尼哪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该多好！  
在这里的心情下，伊万在心里感到非常舒畅，他几乎没有想到，自己会活着看到这场大战的结束，要知道，在自己身边的好多战友相继战死了，是呀，这都是自己的波里科夫连长的保护。于是，他才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随着波里科夫连长的指示，他们一连的苏联红军战士的战斗是：对前边有多座无人的楼房，沿着中间过道向两边的楼房可能有德国鬼子的目标前进，就是说进攻开始。  
“同志们，前进！”  
波里科夫连长有力地一喊，然后，多个苏联红军战士往前面非常安静而无人的不高楼房缓步前进。他们需要把其中有楼房里的德国鬼子打掉，这战斗一过，就真正结束了。  
全部战士都往前非常小心端着步枪前进。伊万马上跟上去。他已经不是新兵了。  
可是，他马上感到自己的连长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背，他马上回脸，看到自己连长非常温存的如亲人般的脸。  
“连长。”  
“伊万，你跟着我。”  
伊万知道连长会这样的。他看到波里科夫连长那厚道温存的眼光，和一直都保护着他的样子。  
然后，他没想什么，跟着波里科夫连长往前去了。  
既然自己连长已经喊开始进攻，自己也要去。伊万想道。他知道前面有德国鬼子至于在哪里，他（他）们也不清楚，显然，随处来临的危险或被打死的可能在撍加。  
此时两边非常安静！要是在平时，这样的安静是让人感到正常，而现在，这里的安静，令人感到非常可拍，因为谁都无法想到说不定此时有躲在暗处的敌人打来子弹。  
在这样的心情下，  
波里科夫和大家走了很长一段，在空而长的地坝上，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只好继续前进。  
他们来到一处底楼下。波里科夫做出一个暗示，用他的手一示意，于是战士们就往前去，往里面走进去。  
里面上去是楼梯。  
突然德国鬼子从上面打下来子弹，在大家最前面的波里科夫连长赶紧回身，  
把身边战士扑倒在地。子弹一过去，波里科夫连长赶紧喊道：“快到墙边去！”  
喊完，他马上就把地上的战士拉起来往楼梯边的侧墙跑去，战士们也跟着自己连长跑到楼梯边去。  
波里科夫大尉和战士们靠着侧墙和敌人对射。  
他紧急出墙面，向楼梯上面就是梯口上的德国鬼子开枪，  
好像没有打中敌人。一下，有子弹打下来，波里科夫连长赶紧回到墙里边。多个战士也这样做，可是也没有什么效果，一时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波里科夫连长忽然想到一个办法：用手榴弹。他对身边的一个战士说：“科尔罗夫，跟我手榴弹。”  
“是，连长。”  
一个老战士就从他紧系着黑色宽皮带的腰间后的皮带上，取下一枚手榴弹跟波里科夫连长：“跟你，连长。”  
然后，波里科夫连长拉燃，就往楼梯口上的德国鬼子投上去。轰的一声，几声敌人的惨叫，上面就没有声音了。波里科夫连长知道上面的敌人被炸死了。就立刻一喊：  
“上去！”  
波里科夫连长喊了这一句，他马上跑上去，他都是自己弟一个跑在前面。目的是;：保护自己的年轻战士。  
跑上来楼梯，上面的三个德国鬼子被炸的血肉模糊而死。他跑进了一个宽地面的房子。  
里面有两间卧室。开着门。看似没有人。  
波里科夫在判断着，用怎样一种手段打哪一间卧室？就站着。几个战士就往左边一间卧室跑去。  
为人好的，波里科夫大尉就几步上去。就看到：里面有子弹忽地打出来，他马上把前面几个战士扑倒，  
子弹从后面的战士其中有伊万的腰间打过去，没有打中伊万。  
等子弹一过，波里科夫大尉就马上冲进去，把里面的四五个德国鬼子用半倒地的方式打死。  
马上，波里科夫连长出来，继续向右边的卧室进去。  
伊万就先进去。  
显然，里面是危险的。波里科夫连长不想伊万这样冒失地进去，  
他喊了一声：“伊万！”  
并立刻跑上前去。此时房里边伸出一把机枪，开枪了。跑上前来的波里科夫连长把自己身子挡在伊万的身前，顿时，他紧系着宽皮带的鼓胀肚皮被打进多颗子弹。“啊！”波里科夫惨叫一声，  
手里的冲锋枪落在地上，他把双手捂住自己马上流出血来肚皮，倒在地上。  
伊万顿时呆了。  
马上，多个战士跑进去，把里面的几个德国鬼子打死了。  
战斗结束了，这一次战斗只有苏联红军大尉连长波里科夫一个人牺牲了。  
后，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了。  
几个月后，伊万获得部队的同意，回到了家乡。他见到了自己病好了的妈妈还有一直照料他妈妈的尼娜。又是一个月，他和尼娜结婚。婚后，他俩生了四个孩子，一直幸福永远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