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森散文】秋日私语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3-23 11:34:28

本帖最后由红米饭于 2015-3-23 11:49 编辑

其实，“秋日私语”，这是国外著名的音乐钢琴家的得力作品。钢琴，它看似黑白相间
、简易构造的乐器，却能演奏出一首首蕴含魔力的音乐，所以我也才会多年来一直听它。它
就像一个神秘的罐子，一边用来收集酸甜苦辣，而一边用于对外界的吐露和倾诉。你在听它
的时候安静，抑或在安静的时候听它，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闭上眼睛，你会想到那一幕
幕的场景。在那些时光岁月的记忆里起伏迭宕、饱怀心事的感觉或许才是最重要的。

                        一

提到秋日，这是一个凉爽清逸的季节。炎夏刚过，你曾一连串的浮躁会慢慢地随外界温
度的下降而平静下来。这个时候，你一定会深深暇想，这个时辰有哪些花儿会开放？那枝头
此时应该出现什么种类的鸟儿？好似整个世界都悄悄松弛，你在不断的行走中，终于得以缓
歇。
说来很是有趣，我这个人和秋天倒是挺有缘份的。记得好几年前，自己在偶然间接触了
一些周易命理的知识，感觉挺神秘，后来在一个网络上也卜了一卦，它是按照生辰八字来算
的，我就填了上去。当时倒也不太在意会有什么让心头一颤的结果，但神奇的是，它居然算
得挺准，还能够把我以前从事过什么工作和比较突出经历的事件也能算出来。所以因为这么
一档神奇事情的发生，我不由得真有点覆了三观了。其实它还说了一句话八个字：“生于秋
天，卒于秋日。”就这样的话，就让我自认和秋天一定有着深刻的缘份，或许能够如此的开
始与结束也未尝不是幸福的。但至于生死之事，我倒真不会常常记挂于心。相对来说，我更
愿意相信“相由心生，命由己造”的谒语。

                        二
儿时的生活，好像感觉一直都是比较漫长的。秋日，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会经常穿着一件
黄色的毛衣，穿一条比毛衣还要黄的裤子，那时基本都没有牛皮腰带，我们腰上缠的是那种
老帆布式的宽布带，只是由于我的“不修边幅”，总会让一小截带梢露在外面。那时和村里
的小伙伴们常常在田地里捡起“草郎”，一种浑身都是刺的植物的种子，我们把它们成把
成把地捡藏在手里，像藏着得意的武器一般，就那样隔着老远就相互往身上和头发上扔，于
是后来，谁的头发最长，谁穿的是毛衣的话可就惨了！它们会成团地紧紧扯在你身上和头发
上，一时半会很难搞下来。这是秋的种子，当到了这个时候，田地里的水稻也该收成了。
当时挨家挨户的村民们还是用镰刀来切割水稻。每家平均三四亩这样子，每块地里面，
都站着大大小小的好几口人，有埋头苦干的，有累了站直身体自己往背腰锤捏的，有坐在田
梗上休息的。在这里讲的是村民，而实际上我们一个村子里，基本上都是大小远近的亲戚。
虽然姓氏不同，但往上数个两三代，都是相互间联姻了的。所以我也打小一直受到这种影响
和薰陶，见着大人们都是大爹二爹、三爷二爷、大婶二姨的叫。这些长辈们从早上天不亮，
就开始起床烧开水，煮鸡蛋、做饼，因为去田里干农活是很累人的，也费体力，干活的人必
须要挺能吃，不然可没力气。我当时也在我们家担起了“小半天边”哩！那刀法却也能够说
得过去，只是不时地会割着割着就不在一条线了，而水稻的根部也处理得不整齐。割的时候
，我们还会和隔壁田里的人比赛看谁更快。割完了还要用十来根的小稻草进行捆扎任务。这
捆扎也是要技术的，它可不像扣鞋带这样简单，系不好的话，那是要散了的，丢得到处都是
。
最温馨的，要数秋日农忙时的夜晚了。这是让人比较难忘的。有时白天做不完活，大人
们还在用拖拉机运输到家里，这时候的小孩子就会三五成群地一起动手把粗壮的稻把垒成一
个个高大的框状的“窝”，即可以用来躲避夜晚的冷风和秋露，也可以帮着家人看护着田地
。夜晚是寂静的，看着漫天的星斗，你会想到一些美丽的童话和神话故事。然后看着看着就
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说不定正在拖拉机的稻子顶上颠簸着呢，一旁抓着你深恐你掉下去
的是父母。这段时光，我一直比较记忆犹新，每每想起，再看着现在好像习惯了城市水泥街
道和小区的笼子般的住宅，也会为自己做过一回乡间的汉子而自豪。
                        三

而到了后来，估算着大约十多年的样子，也算是长大成人吧。当时有一段日子里，我被
困在自己的内心。也没有因为什么，可能是刚从部队里服完役退下来，由于环境的落差与不
适应，我能和好多男同事们打玩成一片，但是看着女孩子，却是一般说不出话来。特别是看
到自己心怡的女孩，就压根是喉咙眼里打结。记得那时也开始会写一些现代的小诗歌，作品
的质量且不去说它。起码在外面和别人看来会说：嗯，这是个诗人。而当时我们工作的环境
也就在北方的海边，一个居高临下的办公场所。虽说之前常接触过海水，但这样天长日久近
距离地与海相处，还真是独特的美感。我当时也会吹那种云南的葫芦丝的乐器，当然，随身
MP3里面大都是一些钢琴曲，我觉得古琴和葫芦丝适合一些高山流水，树林石亭的场景。而
真正适合海水的，还是莫过于别有情趣的钢琴乐了。或许大洋的尽头，正是那黄卷发黑礼服
的绅士乐家。他们在琴声的鼓点里表现出的隐痛淡伤也或许应了我当下的情感吧。

那时我喜欢一个人在午后，端一把椅子，去那长长的走廊西侧。坐在那里，会有一道道
射进来的阳光，一半打在壁上的爬山虎，一半就打在我的扉页上。点起一根烟，写起来，对
于那无明茫然的工作环境，对于各种日后的畅想，就那样加加减减地写在纸上。长此以往，
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传了开来，甚至也能够在单位的黑板报上占有一席，也引得那些大学
生同事常与我一起讨论，她们当然不是男子，因为当时身边的男人们，很少有喜欢写作的，
即便是受了情感上的失意，也只是一个人跑到海边去失神、去偷偷流眼泪，也不会坐在那里
写什么文字的。后来，鬼使神差，我也成过他们其中的一员，但幸好我只喜欢静静地在海边
踱步，沿着秋日微凉的海水，任它漫过我脚。或许在这样的刺激下，萌发出意料不到的思维
，去提醒自身，哪些是应该珍惜和警醒的。

                        四

   人都是这样，年纪越大，就会觉得生活不过如此，再美的景致也不过如此。少年想到过
的山山水水，现在想着即使去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心理期望。一方面由于现在遍地的网络视
频图片与解说的渲染造势宣传，没实地见过的人都能说个一二三来。一方面也或许因为好多
精力和恫憬都被其它的事情给冲淡和冲散了吧？正如秋天，这个曾经婉美的季节，在如今平
淡不惊的生活里，就更加变得平淡了。
秋高气爽，好多时刻里，你感觉到的却不是爽快和惬意的呼吸，而是一种无形的压抑。
秋高了，好像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变薄了、疏远了？你于是喜欢更劲力的苍凉，旨于用一种
荒芜来感怀和铭记那些让你惜重的。
秋风，落叶。一些事物出现，一些事物也会隐退。这时你会想起这样的一幅画面，一条
长长的郊外的小路上，落上了好多的多边形的枫叶，黄的，枯黄的，淡红的。你正和谁相互
搀扶着踩在上面，响起悉软的声音？路两边是高高的树木，也有长椅。而这样精制的场景里
，真的适宜有一阵久违的琴音，飘洋过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