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散文】一枝独秀

显示全部楼层 · 2022-12-28 20:08:27

      当上海的疫情管控彻底放开后，阳性感染者呈爆发高峰期时也正是当下寒风刺骨的数九天气，清晨，门外的草地上一层厚厚的白霜，脚踩上去就像油炸酥脆的薄饼发出来的声音，霜已被冻成冰了。接连几天的霜冻，道路旁、树林边上的一些水分多的嫩叶枝条已被冻坏了，像被开水烫过一般失去了本来的色彩，霜化后经风一吹那些失去了水分的树叶虾片似的硬茬茬像用胶水粘在枝条上一样，看上去要是用手轻轻一碰就会粉碎。
   平时车来人往拥挤的马路上车少人也少了，既安静又宽敞，橘黄色的路灯透着暖和的色调，看起来有些像几十年前农村茅草屋里深夜那盏油灯，温柔中透着寂寞与孤独。
   骑着电瓶车不管红灯、绿灯一直前行畅通无阻。到了公司，依然像以往似的整个园区巡视一番，水池里亮晶晶的冰层，除了一些树叶被冻在冰层外看不见其他什么，掉了叶子的树显得那么瘦弱不甚，偶尔见一两匹叶子在枝条上冻得瑟瑟发抖，甚是可怜。水池边一张猪肝色的长凳坐椅，一棵山茶花依在樱花树下，几朵红色的小花被霜覆盖，乍一看倒也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这个季节的园区里除了几棵矮小的山茶花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什么花了，树秃了，车少了，一些公司里大部分的人都居家了，一派凄凉的景象，连周围的空气都是寒冷的。

我们保洁部11个人，一个机动的阿姨“羊”了以后紧跟着一个扫外围的男的也“羊”了，从这开始便接二连三的抗原自测出双杠来（此时的上海虽然核酸采样点还没有撤，但已要求员工非必要不做），短短几天时间有症状无症状的便占了一多半，好在员工们都很勇敢，很坚强，忍着疼痛坚守岗位（这个病毒真的很厉害，它绝对不是一般的感冒，咳嗽喉咙痛，浑身发冷，肌肉撕裂般的疼痛，连骨头缝都疼啊）。为了避免与众人接触，大家都是提前上班，有的早上四、五点钟就来了，这个精神感动啊！在客户公司人员上班前我们一天第一轮的清洁卫生已做完了。阳光越过楼顶，穿过树梢洒满整个园区，但却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冷冷清清。
此时，工程部还剩下一个“好人”，物业办公室全“羊”了，保安部十几个人能上岗的也就四、五人，只有我们保洁还在死挺硬扛，没办法呀，这么大个园区，每天成山成堆的垃圾要清理，园区的消杀都得要人去做啊，此时，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忽然，在4号楼的墙边发现一棵开了两叁朵黄花的腊梅，这简直是惊喜啊！这几朵花开在几根细枝聚成的树的下半部，那两朵并蒂在一起的几乎就开在小树的根基，小树的上半部依然是还有未掉尽的几片叶子坠在上面的羸弱的枝条，在寒风里俨然就是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可偏偏就是这样一棵最不起眼的小树却开出了令人惊讶的腊梅花！温润、冰清玉洁！

作者简介：

任朝鹏，男，笔名：小桥流水，四川绵阳人，中共党员。《西部文学》签约作家，首度百名金牌写手之一。《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会员，签约作家。荣获《大渡河》杂志2022年度散文类优秀奖。文字散见于《西部文学》、《精短小说》、《大渡河》、《江山文学》等期刊及其他一些文学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