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5-4-2 10:09 编辑
冷泉(外一章)
文/(重庆武隆)郑立
冷泉,村庄的心脉,袒露冬天的雪肤,透闪锋利的寒意,刺入夏天的骨头。 金色的沙粒从泉眼里涌出,晶亮的气泡从泉眼里涌出……沉寂千百年的冷,从泉眼里涌出;老在我记忆的村庄,从泉眼里涌出。 离开村庄的人,带不走冷泉。离不开村庄的人,喊不走冷泉。猪牛羊、鸡鸭鹅,唤不动冷泉。风霜雨雪、电闪雷鸣也是过眼云烟。汩汩流淌的清冷,暗藏心底的忧伤,在炊烟上起伏。尔或,徘徊在泉边的鸟,会叫几声冷清。从泉边走过,我也有鸟的冲动,离开村庄了多年,还想张张嘴。 有一种静谧的典雅,与天空、太阳、月亮、星辰,心心相印。大地的辽阔,苍穹的坦荡,昼与夜的深远,齐聚在一起,甘冽,冷清,但不是童话,也没有传说。 冬温夏冷,寒气如刀,这人是人心的错觉。几丈外的草木,几里外的小溪,几十里外的大河,几百里外的大江,几千里外的大海,对此沉默了。 一座村庄的念想,让饮水不忘挖井人的人,也渐渐忘却。 千百年的冷,心净,心静。听花开的声音,听梦想的声音,听幸福声音,那些牵挂我的人,比如我的母亲,都住在这声音里。 冷泉,还是不是村庄不眠的眼睛?
上树的水
绝对不是以鸟鸣的方式抵达每一片叶子的。抑或婉转到了极致,也是鸟鸣抖落的一相情愿。 花朵,不会真懂,惺忪怒放的时候,灵魂已被阳光稀释,时光已遭风雨驱逐,转眼是绿肥红瘦。 蚯蚓,抱住泥土深藏的黑,攥住水分湿润的黑,收藏耳边的水声,担心天窗被打开,幸福曝光。 绿草,内心也吝啬,对水分和泥土贪得无厌,只用绿色说着话,不在乎生命的黑白,至多愿意证实季节的始末。 按照植物学的路径,我观察上树的水。心脏呢?大脑呢?在根须上,是谁咬紧了生命。 水,是缠绵不息的生命。生命,是缠绵不息的水。 树,时刻会牢记。人,随时会健忘。 【作者简介:郑立,男,重庆武隆人,重庆作协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星星诗刊》《散文诗》《重庆文学》《四川文学》等。通讯地址:重庆市武隆县卫生计生委办公室;邮编:408500;qq:491648638;电话:139835807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