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林边小说】抗联排长刘贵（十七）

            在关心完战士们和胡广海主任谈了多一会，马连长和一排长郑天龙坐在一起。
“一排长，你睡一会没有？”马连长问。
“我吃了饭，实在困，就睡了多久，这会儿，睡不着了。”郑排长说。
“今天下午过沼泽，我非常害怕有哪个战士掉进沼泽去出事。”马连长看看眼前宁静的、在有些清冷夜色里如睡着了看不清的树林，感慨道。
“我也是。特别是看到眼前战士在雨中要摔倒的样子，就心急。还好，我们战士非常听话，克服了困难到了山地上。”郑排长说。
“尽管这样，总比打仗遇见日本鬼子好。”
“是呀。”
“还有，连长，我想起你不顾一起，这河水涨了，跑去救小唐真是难得！“郑排长还是感慨说。
“当时，我也顾不了这些，就想一定要救自己同志。”马连长说，他把右手抬起擦了擦自己脸。有什么就说什么。
“连长，你真不错！”
“换成是你，不是照样做吗。我们战士都非常尊敬我们指挥官，我们一定要对他们好。”
“是呀。”
然后，郑排长又说：
“连长，看来我们还要走十多天，才能到呼兰县。”
“看来是。”
“不知道又要遇到什么……”
“不要想这些。就算遇到多大的困难，我们都要和那里部队汇合，这样，才好打击鬼子。”
“嗯。”
……
他们又聊了多久。郑排长想到连长累了一天了，觉得该让他休息了，明天一早还有向吉林前进。就说：“连长，我们睡了吧，明天还要长途行军。”

“好吧。”
然后，郑排长就躺在地上，睡着了。马连长看看那边火早已熄了，就剩发黑的木炭。战士们早就睡熟，还能听到些轻微的鼾声，四周一片清清黑黑，非常安静，只是有些清凉冷人。躺在地上的马连长想到明天向呼兰前进，要是这样走，半个月都到不了，心里不畅快。而他多么希望和那里的抗联队伍汇合，继续打击日本侵略者。他觉得自己在盼着，从现在起，他更希望明天就飞到吉林呼兰去。他想道：这还不知道要走好久？哎……渐渐地马连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股非常冷的冷风把睡熟的马连长吹醒了。他睡不着了。就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两手放在自己紧系在酱色宽皮带的在微微起伏的肚皮上的郑排长，他非常忠勇的方脸，侧向马连长这面。马连长又往那边一望，自己一连的抗联战士都躺在烧尽变得焦黑的柴堆旁，还有几个女战士坐在地上扑在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
看来，没有一个人醒过来，都好睡着呢。马连长就起来，脚碰了一下睡着的郑排长紧系宽皮带的腰间，郑排长醒过来，看到了站起来的连长。
看到是连长，郑排长睡眼惺忪问：“连长，你起来了？”
“我睡醒了。”
然后，马连长觉得今天要走一天的路程一定很累，应该让战士多睡。就说：“一排长，你继续睡吧。”
“嗯，我就睡了。”
“你睡吧。”
然后，郑排长就倒下继续躺在湿冷的地上闭上他温和的眼睛；马连长就往南的已经被水淹的沼泽边，坐在一块土堆上，看着依然是阴天下的浅河上，尽管水退了不少，远处多少露出些水草地的模样来。这时，马连长又看了看头顶上空的天，那停滞般的浅灰的、如放在那里的灰渣般的散乱云片。
云层非常高，没有下雨的征兆。马连长不喜欢有雨，这样才利于部队的行军。他拿出一只水烟，点上抽起来。此时，他想到不久后就要继续向吉林的呼兰前进，心里就高兴。我们在前面说了，要走半个月。不过，马连长想道：半个月就半个月，只要不遇到鬼子，多走也无所谓，不外乎，遇到风雨，难走。也许，这半月，是我们抗联过得安逸的行军生活。这也不错呀！嗯，等到了呼兰县和那里的抗联同志汇合，那就是一支可观抗联武装力量。小鬼子，你杀害了我们多少同胞，等着吧，我们要把你们都消灭干净。马连长想到这里，坐着。一小时后，就听到山林边的战士们喊：
“连长！连长！”
马连长回应他们：“我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马连长就快步到山地上，之后，和战士开始吃早饭。
一个小时后，马连长、郑排长带着战士们向东北吉林方向高高兴兴地走去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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