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河随笔】再上塔盘沟

显示全部楼层 · 2024-5-8 15:12:01

   5.1这天，受拙文《塔盘沟访医辨草》蛊惑，乐山户外营组织又上了回塔盘沟。
   早8时许，队友分别从北郊与南郊出发。9点半左右在高山流水别墅上的水库大坝集合，开始攀爬。
   有趣的是，水库尽头农家的6只鸭子，为让道慌不择路、摇晃着肥胖的身子，磕磕绊绊的往山上跑。一边扭着屁股，还不忘叼一嘴路边的青草，嘎嘎的叫几声向人示威，却不啃跳下溪水。

原来前两天下了雨，沟溪的流水湍急了许多，哗哗飞泻竟形成几个小小的瀑布，欢快的向北奔去。塔盘沟水库也往下放水，招来几个垂钓的人。
时隔十天，山形水色有了很大变化。林木更加葱郁，由嫩芽初吐变为青翠欲滴，路边的艾草已窜至半米来高，散发出浓浓的艾香。草木在阳光初照和微风轻抚下，更加妩媚妖娆。

而沟中的花色已由几天前麻叶绣线菊、秦岭铁线莲、白鹃梅为主的雪白，又绽放出笐子梢的粉、探春的黄、插田藨的紫、毛莓的红，将终南装扮得更加光彩夺目。还有又鼓胀了些的青桑葚、小樱桃，已有指头肚大小的绿核桃、山杏，以及从岩壁上垂下来绿叶青藤衬托下盛开的络石花。
这络石花初看似金银花，实为夹竹桃科络石属常绿木质藤本植物。其藤蔓长达10多米，披针倒卵形绿叶，衬托着长2一4厘米、白色5瓣略曲卷的花朵。闻有奇香，甚是灵动，花语为“万德吉祥”。

   《本草纲目》载：“以其包络石木而生，故名络石”。它的茎皮纤维拉力强，可制绳索、造纸及人造棉；花可提取“络石浸膏”；根、茎、叶、果有祛风活络、利关节、止血、止痛消肿、清热解毒之效能；但乳汁有毒，对心脏有毒害作用。
   秦岭无闲草，边拍边查。刚才提及的笐子梢、探春、插田藨均可入药，分别有活血、消麻，止血、止痛、明目，止咳、润喉的功效。
   刚刚汗出，就到了72拐脚下。这里因山崖似塔，盘盘旋旋，因而取名“72拐”和“塔盘沟”，也是一气拔高600米，最为艰难的路段。

   乐山户外营的队长、政委及娘子，还有摄影葛亮、卫扬中和罗薇夫妇，经常爬山。他们体力好，背着锅灶很快就超过我攀了上去。我在刘勇的保护下，走走歇歇，汗透胸背，还超过了两个女大学生。
   透过吐出细细纤纤花蕊的黄栌与密密麻麻大叶的檞树，隐约能听见队友们在前边的声音。我放声喊了几嗓：“队长—，政委—”，他们便应：“郝老师——，快上来——，土鸡烧好啦！”我回：“留点鸡汤就行——”。我已上来过两次，知道再几步就到竹林了。
   11：20步入竹林，撵上在抱竹拍照的卫罗夫妇。生在南方的他俩，见秦岭的竹子也长的这么高大，且有许多春笋冒出，好像回到故乡，十分的兴奋。
   这时队友大潘找了把蹶头，不一会就挖了一筐竹笋，刘勇也刨了几棵大的。海德政委跑到老阎屋后荒芜的菜地，薅起了鲜嫩的韭菜。娟娟和美旦寻了些蒲公英和水芹摘净濯洗，说一会凉调和妙肉吃。葛亮和朱桂良支起了气炉，一炉煮茶，一炉烧金华火腿、新疆蘑菇，外加刚挖的竹笋、还有豆皮、豆腐汤。谢老师来回穿梭，给大家分食巧克力、红梅饼、琼锅糖等。
   从城里出发时，刘勇打了招呼，小阎大夫已将老母鸡杀好洗净。张跃仁亲自掌勺说为大家做道白斩鸡，他将老阎家烧竹片的炉子从厨房搬至庭院，整鸡放入大锅，放葱姜盐、鲜笋和料酒，用山泉水慢慢的炖煮。

      这厢茶与火锅已滚开，刚上来研学的几个小朋，来瞧朱队长切削竹笋的稀奇。一问最小的才5岁，最大的8岁，跟着妈妈与专业户外老师，来这里砍竹子、锯竹节，做竹筒饭，来上劳动课的。而大潘又爬上一棵槐树，采摘起洋槐花来……
   一个多小时后，白切鸡出锅，火腿蘑菇豆腐春笋雪菜炖熟。油炸花生米、风味鸡爪与鹅掌，韭菜炒土鸡蛋、腊肉炒水芹和凉拌蒲公英等山珍上桌，张总打开两瓶好酒，茶盏变酒盅，五六卫男士端酒，女士和要开车的男士端茶，共庆“五一”，欢呼劳动光荣！劳动快乐！人民幸福！
      要说张董这道东阳做法的白斩鸡，还别说独有风味，不仅筋道弹牙大有嚼头，而且鲜嫩馥郁，煮在里面的竹笋又脆又嫩。尤其是油汪汪浓香的老鸡汤，放入火锅再加上年糕片，鲜上加鲜无比的醇厚鲜美，让人大快朵颐，好不畅快。
   不知不觉3两白酒下肚，我还问老阎老伴要了碗浆水鱼鱼。海德江浙人氏爱吃鱼，高山流水项目就是他做的。讲第一次来长安，听说有“鱼鱼”喜，端上来却是苞谷面做成的“面鱼”，闹了个笑话。
   跃仁兄敬酒，言我将他骗上山，坡度哪有70度？不过运动量够了，来这里还有点醉氧，……我将老阎喊来，大家一齐给他敬酒，乘机让老中医为几人把脉开方。娟娟和女儿说，这老先生说的真准，还真是神医。

   老阎仍是乐呵呵地道：无病不求医，心情好比啥都重要。我开方子，有人不高兴。我言可不是上大医院，这检查那化验，感个冒就得几百上千元，哪有你这草药管用还便宜。
   我见小朋友排队领竹筒饭，也凑热闹看领队用砍刀将竹筒一劈两半。队友们起哄，给这位“小朋友”也领一份吧！还真给了一筒，他们是在大锅里用糯米加香腊煮的，有一股竹子的清香。吴政委说，下次来我们也搞它一顿竹筒饭。
   下午3点下山，十分顺利。险要湿滑处，刘勇用锄头挖几个脚窝，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大坝。腿快的跃仁、葛亮说已等了20分钟，队长和夫人、女儿将山上的垃圾拣了一路。
   卫主任是秦岭风暴那年从宁波到西安工作的，道老听秦岭别墅，今天在高山流水见到，环境太美了……
   （2024.5.3手机写于雨中的文园）

作者简介：

郝小奇，笔名、祁河曾任市委副秘书长、西安日报社社长。高级编辑职称，现任黄土画派艺术报执行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