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情 哎!这辈子(一) 人生一辈能多大作为,谁都不知晓。 自己一生要走什么路,谁人难料就。 走的路能走多长多远,自己不清楚。 路程是长是短是明暗,自己难估算。 自己的梦想能否实现,他人不清楚。 可是天生来就得自己走自己的路,难得别人替代,不能让别人担当。自己能否早就明白这些道理,这个是成功的一半。 双喜乘坐的火车奔驶在大平原上,可他的心早早飞驶到家乡的窑洞里。家里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也在等待自己的归来,窑洞看见了,但是离家还远着咧。厚厚的黄土,黄土的坎坎,坎坎的山丘,山丘层层,离家好像不远了。车轮在道轨上飞转,导轨和车轮不停地发出哒哒响声,好像催督着人们的心情,期盼回归家乡是自己的梦想。望窗外夜空繁星呼呼向后飞跑,车轮像似在道轨上碰触火花,那火花是那么短小,那么瞬间消失,视眼里拉长红色的轨迹,似乎直线飞射,似乎拉弧弯曲,似乎瞬时存在,似乎瞬时失踪,处处看得见,模不着,处处在黑暗里才有机会闪过的亮光。这微弱的亮光是钢铁的能量,是铁轨尚酷,也是铁轨的贡献和献身。火花,人生的火花,也就像铁轨的火花一样,瞬时闪亮,瞬时熄灭,瞬间辉煌,瞬间湮灭。 到了傍晚客车也进了邻县的车站,可向家走的车就没有了。双喜在车站外来回转悠,双喜心想幸运能碰上拉货的车,赶到家里多好呀。梦想总是梦想,始终未能如愿。来回徘徊着,瞭望公路上灯光,打听着公路上的消息。 此时几位下乡的女青年,也恰好在等车回到下乡的乡村,谁知这几位女青年也是从西安赶到这里的,也没有了再往回的车了他们心里着急,身上有无多余的钱,想一天到下乡的村庄。急得来回徘徊着,天色慢慢下沉下来,越发心急,从心里没有过住店的想法。又看看双喜这位复员军人,想从这位军人身上得到一点消息,可双喜看看她们,双方谁也没有多说话语。只是相互打听消息,期盼着过路的车辆。 双喜是刚刚复原的战士,身穿着部队的服装,可毕竟没有了领章帽徽。显得双喜有点灰溜溜的,可双喜还是那样的当兵的举止,女青年有点信任,她们下乡几年了,回家的路也就熟悉,可没有车,就泛起愁来,想回家就得有车呀,可无车谁都回不去,要知道邻县城离家还有五十里,这五十里并非短距离,没有车的交通工具是不能回家的。 天时不等人,天时不适人,老天只管自己走自己的路,毫无情感走的更远更深了。天更黑,人们掌起夜灯。附近的旅馆也亮起灯光。就在这时,马路远处泛起点点灯光,一盏微弱灯光在晃动,远远听到马蹄声和马身上的铃铛欻欻声,慢慢地由远而近,那灯光晃动得更加厉害了,左右摇晃着马灯,那马灯是只防风的马灯,玻璃罩,铁架子。吊在车辕下。在居马后屁股处,几套马车,慢慢地走到近处。 原来这几辆马车。是到煤矿拉煤的马车,马车摇摇晃晃在赶路,下乡女青年挡住了马车,和马车的车夫说了半响的话语,她们坐上了马车,其中一位女青年给双喜说:“喂!解放军你走不走呀?”双喜看了看,想了想,这马车,啥时间能到家,不行,还是明天回家吧,双喜摇摇手:“谢谢!不坐啦!”其实,女青年也想拉上这位复原的解放军同志,好在路上做个伴,她们心里也壮壮胆子。可双喜并没有领会她们的意图,只想自己的事就谢绝了。 车夫吆喝起牲口,扬起长鞭,在空中打个响声。啪!啪啪!,大呵着:“嘚!嘚嘚嘚!”马蹄哒哒地上路了。双喜目送着那只摇晃的马灯,消失在茫茫夜空中,自己悟出神来,就找家旅馆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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