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松小说】洋槐花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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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66 | 回复7 | 2025-3-20 18:14: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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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压压一片乌云从东北角的祝篑寺席卷而来,风是排头兵带头冲向白鹿原。远处传来几声给风助威的闷雷,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正在北岭头做活的人们掮上农具急急向坡下跑来。
        三家台的银凤和于芳正在为搭布的事三丈低两丈高地吵闹,银凤恶毒的几句话刺伤了于芳善良的心。
       于芳这次真的气冒了,平时的文静不见了,温言细语改变了。只见她怒目圆睁一股怒气直逼银凤。在身材高大的于芳面前银凤显得非常渺小,面临于芳威严之下银凤胆战心寒。“嫂子,不是我故意的,是我把账算错了。”银凤心虚嘴却巧言诡辩。于芳更加气愤,手指着银凤说道:“给惠雪的二尺也是把账算错了吗?”一句话问的银凤张口结舌。本来和善的于芳心想着银凤认个错认点钱也就过去了,没想到银凤不但不认错反而恶语伤人:“少了就是个少了,怪只怪你个瓜怂。”于芳听了银凤的话忍无可忍,理智完全被气愤冲散了。一个大跨步走上前,一只手抓住银凤的长辫子,狠劲地拉着,疼的银凤龇牙咧嘴的。于芳把胸中的怒气变成了手上的力量,另一只手向着银凤那张美丽而丑恶的脸上打去,左右开弓,声音响亮而清脆。银凤个子低矮够不着于芳,只是在她腰间打上几拳腿上踢上几脚占些便宜。
       塄边的树木疯狂地摇摆着发出呜呜的响声,地上的草枝树叶被风吹起在空中飘舞着,天暗的都快要跌下来。
       惠雪从屋里出来,看见二人正打的难分难解,心中怀着对银凤的不满,拉着于芳分开银凤。脸色不好地说:“你做事不对,给自家多留了二尺也就算了,说是嫌我吃亏,给我也剪二尺。你的二尺在一块连着,我的是另的有啥用。”银凤一听惠雪不向自己说话,涨着红嘟嘟的脸说:“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惠雪反齿相讥说:“你是好心,你是怕于芳知道,想拉个垫背的。”一句话说的银凤无言以对。于芳也说:“惠雪说的一点没错。”
        两个人三言两语又说的高潮了,于芳和银凤又打在了一起。
       于芳、惠雪和银凤正吵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李老五,陈志清,李老二三个人从北岭坡下来了。李老五回去了,陈志清来到门口,放下锄头拉开了两人。银凤已是头发散乱,鼻血顺着嘴角流淌。陈志清拄着锄头说:“你三个有啥事,不会好好说,你看像个啥样子。”陈志清人虽说老了,威望仍然在,只要他说的话办的事没有不服的。银凤自知理亏低着头不吭声。于芳说了话,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学说了一遍。陈志清笑着对银凤说:“这事好办,你给于芳退一尺布钱,问题不就解决了吗?”银凤还想执拗,急头拌脑的荆兴阳闻讯而来。“多大个事情,也不嫌丢人现眼,咥咥,我给你。”荆兴阳说着从身上掏出钱交给于芳,拉着银凤进屋去了。陈志清于芳惠雪用藐视的目光送至门里。陈志清处理事情的时候李老二掮着锄头下了塄回去了。于芳才转身要离开,雨涵走上塄来:“就说门咋锁着,原来你在这打捶来了。”于芳说:“谁愿意打捶,太不讲理了。”二人一块走下坡去。

        “抗日战争”刚结束,“国内战争”就开始了。走到学校门的于芳和雨涵边走边谈论着事情的经过,看见迎面而来的瘦猴,放眼看去瘦猴也是满脸怒气满脸伤痕。没有招理他二人,径直走过学校西墙,上了三家台,来到荆洪泉家门口。
        乌云快速地布满荆峪沟上空,几声炸雷在空中爆发着震耳欲聋的响声,几滴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风席卷着荆峪沟的花草树木,折断的树枝落下地来,树叶像一只只蝴蝶飞舞起来。
        战争的硝烟刚刚从三家台散去,荆前良又掀起一场风波。
        正在屋里看电视的荆洪泉,也是刚刚坐下尻子还没暖热就听到门外有人喊叫。“洪泉,你出来。”“洪泉,你出来。”洪泉再也坐不住了,走出门看见堂兄荆前良气势汹汹的样子说:“哥,有啥事?不会进屋说,喊叫啥?”“喊叫啥?你为啥说话不算数?”荆前良气偾地说。洪泉反问道:“我做啥不算数了?”这时他已经料到荆前良是为钱的事来的,说道:“我兄弟把钱递回来了,给俺嫂子还,俺嫂子问咋不够,我不说得成?”荆前良说:“那你不会甭还,等我回来再还,叫你嫂子跟我打捶闹仗。”洪泉带气地说:“世上光你聪明,俺甭还,好给你行利息做梦娶媳妇想的个美。”瘦猴没有料到,荆洪泉的兄弟老二荆武泉就在屋里看电视,他没事到老大家串门子来了,听见外边争吵,走出门正好听见瘦猴的几句不讲理的话。像只猛虎扑上前来,瘦猴一看松狗子劲就上来了,不由得打起颤来。武泉拉住荆前良的皮胸问道:“你做下有理事了,还不依不饶的,你要做啥。”荆前良一看慌了神,他知道荆武泉可不比荆洪泉,是个一说二打的流氓,成天惹是生非的东西。心中发慌表面还要装着硬气的样子,煮烂的鸭子只有嘴硬。武泉看着瘦猴还不认错一下子气恼了,一个磕脚扫去,瘦猴掏空了的身子那里经得住,像一根麻杆倒了下去。武泉压倒就打,直打得疙瘩片片一顿饱餐,酸甜苦辣咸五味齐全。洪泉怕兄弟惹下烂子,上前拉住兄弟,妻子出来拉起瘦猴,强拉硬掀推下塄去。武泉骂到:“你东西再敢寻俺哥的事,看我把你的腿打得坏。”

        响了几声炸雷,落了一阵雨,云过天晴了。

        第二天早饭,荆洪泉端着碗来到李秋学家,怪灵正在桌子前划着量着思虑着,看见洪泉进来就放下尺子和铅笔问道:“昨天你俩为啥?”洪泉就学说了事情的经过。   
        洪泉的父亲荆聚轩一辈子啥本事都没有就拾了一张铁嘴,没创下家业却拉下了一尻子两胯骨的帐。娃们的分家时唯一分得的家产就是烂账。三个儿子只有老三长得聪明,可是没有经济实力。从学校回来看着家庭的情况,想改变这一穷二白就要奋斗。适逢开放,想出去创业,没有本钱就是路费也拿不出来。思来想去只有求人去借,父亲没有面子出马,他已经没有威信可言。只得由老大洪泉出面去寻瘦猴,瘦猴是他本家,把握性大不会伤脸。
        洪泉也有些为难他深知堂兄的人品,但不寻他又寻谁呀。硬着头皮走进去,正好俩人都在,就开了言:“哥,兄弟有事寻你来了。”瘦猴说:“啥事你说。”“咱碎兄弟想出去闯荡,没有本钱,想从你跟前借些钱。”洪泉面有难色地说。瘦猴慷慨地说:“行倒是行,不过实权在你嫂子,你问她。”忙着做活的月红说:“行,我在信贷员那正好存了一千五,跟你哥去取。”洪泉高兴地说:“嫂子,损失的利息我补,不让你吃亏。”嫂子开柜取出支票,没有交给洪泉而是交给瘦猴,两个人出了门下到陈家去了。
        走进门,信贷员正好在家,正在忙着并账,看见两人进来就笑着说:“你弟兄俩下来有啥事?”洪泉不能搭话,瘦猴取出一支烟递给信贷员说:“取钱。”说着把折子递了上去,信贷员看着折子说:“一千五。”瘦猴说:“都取了,等着用。”信贷员算了会账,打开保险柜取出钱,点够一千五,连本带利交给瘦猴。瘦猴接住钱一数说:“正好。”从中取出三百对着洪泉说:“给你一千二,我留三百,别给你嫂子说。几时还钱言传,我给你。”洪泉心中不悦,但也没有办法,他深知瘦猴的为人,接了钱只有默默地向回走。
       有了本钱和路费老三去了广东,寻了工作,几个月过去了,发了工资,把钱打了回来。洪泉连本带利给嫂子月红送去,这时的瘦猴已不在村里,下城寻了份保安工作,也就是给某个工厂看大门。洪泉联系不上,当时又没有电话,这可咋办?只得硬着头皮寻嫂子。洪泉走进门,月红正在后院喂猪,听见有人喊就走进大房,一看不是别人是自家门中的兄弟。洪泉说:“嫂子,娃把钱兑回来了,你算一算,我连本带利一起给你,还有当时取钱时定期变活期损失的,也算上。”
       月红笑着说:“你算多少是多少,又不是旁人。”
       “我只能给你还一千二的本跟利息。”还不等洪泉说完,月红一听瞪大了眼睛说:“不对数,咋能一千二,当时借的时候不是一千五吗?”“嫂子,你甭急。听我给你说清楚。当时你给的折子是一千五,没错,俺弟兄俩下去取的也是一千五。俺哥接住钱后却给了我一千二,给他扣了三百,这事信贷员也知道。我只能认一千二的利息,反正从今天开始我就不行利息了。”嫂子不高兴地说:“你当时咋不给我说。”洪泉说:“俺哥一再叮咛不要给你说,要是说了跟我不得毕。”月红没有言传,洪泉拧身出了门。
        这日,瘦猴衣着干净整齐,人也显得精神,背着个背包从城下回来。走进门,月红面露恶气地说:“洪泉取钱的时候你是不是扣了三百块钱?”瘦猴满口应承:“有这事,我拿着打牌输啦。”“你还有脸说你输啦,你也不想想这是我辛苦干工才积攒了这点钱,你一天好吃懒做,家里家外都是我承包。”月红越说越气,声音变成了哭腔。人常说无理三分犟,瘦猴也不饶人。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吵开了,从文斗发展到武斗。瘦猴人高马大大打出手,月红人碎劲小在脸上一抓一把。直打的天昏地暗,两败俱伤才罢了手。月红身上挨了不少拳头,手上脸上布满了萝卜丝。瘦猴脸上带着恶战痕迹来找洪泉。
       洪泉正说着,银凤端着碗也走进了门,不声不响地站在一边吃饭,听着洪泉说话。

      自幼爱好文学,在保险公司时因思想波动大而提笔写作,用以表述自己的心情,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先学着写诗,后改学写小小说。2013年开始写小小说,在榕树下发表作品,有3篇作品获榕树下编推荐奖。
       洪泉继续他的话题:“前良到底不是东西,我刚从学校回来,年纪小不懂事。那次,队上在前卫供销社推磷肥,两人一帮都联完了,只剩前良没人联。他说:‘洪泉咱两一帮。’我说:‘行。’他说:‘你给咱推,哥到街道买个东西,就来。’当时俺年幼信以为真,推着就走了。谁知道推了一路也没见人,到了仓库门口,卸化肥的时候他才从屋里出来走着来了。当时安琪叔记工,他总要一人一半,我没办法,回来告诉咱叔,寻着去还大闹了一场。

       听洪泉诉说完了,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抽烟的秋学,仰起头才看见银凤端着碗站在对面,忍不住地笑。洪泉看见秋学笑转身向银凤看去也笑了,笑得银凤不好意思。坐在灶火的惠雪不知道两人为啥发笑问道:“你俩笑啥呢?”秋学实在是止不住,笑得腰疼肚子疼,指着银凤只是笑,半会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才说出口:“银凤一夜就胖成啥咧。”惠雪才向银凤脸上看去,只见银凤脸胀的像两个皮球。银凤这时也知道了两人是笑她挨打脸肿的事。洪泉看着银凤的脸说:“嫂子,一夜之间咋就胖成这样子了,夜黑吃片片子还是吃疙瘩子?”“于芳个不得好死的。”银凤恶恨恨地说。惠雪说:“害得我也丢了个人。”银凤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偾的再也孥不住拔脚就走,洪泉捧腹大笑秋学忍俊不禁惠雪也笑声不止。
      银凤走后,洪泉才说:“前良不但是奸怂而且还是能怂懒怂。”秋学人灵从来不轻易评价人,只是听着笑着。惠雪说:“那年烧窑,人家都是两人一帮,他跟荆老二合伙,一个人值班,一个人休息,结果睡着了。火出了窑门子,把窑道的麦秸着了。他给脸上抹的锅煤,说是把他烧了,让队上给他认工分。”洪泉说:“这事我知道,我还在咱这学校上学。”
        瘦猴从三家台狼狈回来了,心想占些便宜没想到反而折了兵。一顿暴打,心中不免生起气愤和后悔,气愤的事荆武泉不留情,我本是门中兄长;后悔的是自家有错就不应该去寻洪泉,自找苦吃。心想,自己不是好惹的,但他更知道武泉比他更厉害。人常说,最怕的是不讲理的,不讲理怕的是死狗,死狗怕的不要命的。武泉既不讲理又不要命。后悔就像是泻药使他再也没有勇气和人闹仗了,气愤填充着他的胸膛五脏六腑,浑身抖动着疼痛折磨着。走进门被正在洗衣裳的月红看见了,又得了好多风凉话,气得二话不说搬倒枕头就睡。
       月红看见男人狼狈的样子,知道没沾上便宜。风凉话从嘴里冲了出来:“荆武泉是个啥人你不知道,你是跑去犒劳去了。平时欺负我惯了你的毛病,这次碰到钉子手里咥美了。”瘦猴抱着头不言传。大白天睡觉,月红就是一肚子气:“地里活不做家里事不管,做下有理事了,立下功了。”越想越气越说越恼,嘴就像是磨油机不停点。瘦猴再也睡不住了,尽管用被子包着头,还是一个劲地往耳朵钻。一骨碌拾起来,趿拉着鞋走出门去。
        他家东边就是荆老八家,老大荆生勇去韩城前,为了解决居住困难的事,就把东边的空庄基盖了三间大瓦房,结婚后没住上几个月二人就搬到单位去了。新盖的三间大房就成了闲置房,放了一些烂东西。老二荆德善进了人家门,家里只有老三荆胜任。两间破旧不堪的房子三个儿子的婚事,无不揪着荆老八的心。现在不管咋样,老大老二有了着落,老三却成了老汉心中的一块病。眼看着一天天年纪大了,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老汉着了急,亲自出马,跑了北塬跑南塬,就连焦岱川也去过。老汉的辛勤总算没有白付出,解决了外甥和三儿的问题。他在老虎沟看见一个女子推碾子,人虽说老实没颜值,但持家过日子还是能行。就托人说合,二外甥是个医生,先前订沟下的一个女子,得病死了。一耽搁年纪大了,没想到一说就成,老汉一身的疲乏不见了,浑身有了无穷的力量。撒出去的话终于有了回音,北原有一个女子,模样长得丑陋,人还灵醒。荆老八一听满口答应,回来给荆胜任一说,谁知,胜任就像是被蝎子蜇了似的,暴跳如雷,绝口不应。
        荆老八理解儿子的心情,人人都有爱美之心,订一个漂亮媳妇走到人面前脸上也有光。老大赵亚茹人长得非常出众,老二的妻子人高马大模样也不逊色,到了老三跟前订这么一个丑妻,搁谁也不愿意。但有啥办法,他苦口婆心地对儿子说:“你也知道我跑遍了南北塬焦岱川,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咱不敢推辞。咱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你大哥耽搁的多大了才算解决了。你二哥我也是实在不愿意进人家门,你要知道,进人家门一辈子甭想抬起头活起人。你哥的脾气还不如你,不会说话啃言啃语的。哎,大(da)心里好受吗?你年纪也不小了,再也不敢耽搁了。人虽说长的丑些总比拉光杆强,结了婚以后抓个一男半女的也就有了过活了。”父亲语重心长的一席话说的荆胜任心窍顿开。父亲的作难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大,那就是这事了。”胜任终于放了口话。母亲死的早,是父亲把他弟兄三个拉扯大的,不容易呀,现在再让老人家为难咋样也说不过去。
     未完待续

作 者 简 介:
        李捧虎, 笔名:挺直的松,男,1961年6月14日出生于陕西省蓝田县前卫镇凫峪村三组。1969年在本村上小学,1974年上初中,1976年初中毕业,一直务农为业。1978年到引岱工地当民工。在小寨沟打洞子,在营盘梁上修渠道,三道水修水库。从渠上回来后,在队上当会计,参加农业生产。分社后,卖过老鼠药,收过破烂,后又游于学校当书馆。承包了村西一片地种菜。1995年8月在村开商店至今。2009年10月进入平安保险公司,2010年8月退出。2009年11月接任蓝田移动前卫片区渠道经理。在保险公司曾2次荣获“优秀学员”。在移动业务中2次荣获 “优秀农村代办点”。一次荣获“优秀渠道经理”。2011年4月加入陕西诗词书画音乐研究会,2012年2月19日加入蓝田县作家协会,并有多篇作品在《蓝田文学》《榕树下》《西部文学》等刊物或平台发表。
      自幼爱好文学,在保险公司时因思想波动大而提笔写作,用以表述自己的心情,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先学着写诗,后改学写小小说。2013年开始写小小说,在榕树下发表作品,有3篇作品获榕树下编推荐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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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 2 很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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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25-3-20 22:49: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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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沙个人认证 | 2025-3-20 22:50: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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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 2025-3-20 23:08: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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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潮个人认证 | 2025-3-20 23: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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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旅 | 2025-3-20 23: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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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学 | 2025-3-20 23:20: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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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的松 | 2025-3-21 18:12: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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